狂兵归来

    崩坏之地，搏杀千里；惊世浩劫，龙猎四国。
    湛蓝：「你这一走，或许咱们就再也无法相见了吧。」
    有些人始终只能是过客，一如夕阳般，惊艳了你的岁月便悄然离去，尘埃落定后，纵使有千般无奈，万般缱绻，终究留不住。
    靛青：「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西夏皇宫。
    李诗萱：「林兄，你娶我吧。」
    彩云之南，黔贵腹地。
    自干戈，而自承其伤。
    素心：「坏人！坏人！」
    林烨：「我说，你能不能骂些的，别老是坏人坏人。」
    ——
    林烨：「你，真的……只是路过？」
    素心：「人家……人家本来就是路过嘛。」
    林烨：「人家打架关你一个小女娃什么事？你父母就没告诉过你，别人打架不要随便观看么？」
    素心：「哎呀，你还怪人家。人家还是第一次出门，哪知道打架不能观看啊？爹爹也没跟我说……」
    沅水江畔，隔岸传剑。
    方奕：「看清楚了么？」
    林烨：「七分。」
    方奕：「若能活下来，有空到峨眉山来坐坐，咱们煮酒论剑。」
    湘西岩洞，先天之子，子庄皇女。
    「你是天选，也是唯一。灵威仰，他怎么配？」
    「世间之人，胆敢动你一根寒毛，就算他是皇帝，可杀得。」
    「出去！要我亲眼看着你将那四个小娃给灭了，若是放跑一个，我斩你一臂。」
    林家老宅，黄灯如豆。
    林霄：「他的模样变了几分？」
    玄清：「大概有三分。」
    「他终究是由老夫亲手挖出来的，虽与老夫无实质血缘关系，可也终究叫了老夫二十几年的爷爷。」
    林霄看了看桌案上的《仙文通考》，提着行李转身出门，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黄鹤楼头，风雪连天。
    姚阡陌：「他如要死，做妻子的自然不能独活。小颖，跟我上车。」
    陌上开花。
    「故乡下雪了，我寻思着你也该回来了，这不……」
    玲珑郡首，客栈初遇。
    「我叫知离。」
    知离眉眼如画：「小人家，你干嘛？」
    林烨：「小……小人家？」
    知离：「我叫你小人家，你可以叫我小女子、小女王，称呼随你选。叫一声来听听。」
    林烨：「不要啊……」
    知离：「哇哈哈哈哈……」
    林烨「难道这就是败给女人的后果，惩罚太严重了吧！」
    「小人家，你真的叫林烨？」
    「嗯！」
    「小人家，你平时会打人么？」
    「不会，我只会杀人。」
    「呀！你还挺凶，不过本姑娘喜欢。要是我告诉你，我是个修为通天的老怪物，你会信么？」
    「我信！」
    「本姑娘骗你的啦。你见过那个老怪物长得有本姑娘如这般看的？」
    「你可以闭嘴吧？我在炼丹。」
    「不可以。本姑娘就想跟你多说说话，我怕以后没这个机会了。」
    天子神墓，云中仙阙。
    殷苦：「你对危险的直觉恨敏锐，看来神女当年的决定是对的。」
    林烨：「你的伤可以治好，再耽搁下去，你会死。」
    殷苦：「我要死要活，用你管么？」
    林烨：「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得管？」
    殷苦：「朋友？」
    ——
    殷苦：「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一个人如果每天背负很多情绪，每天都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那么他一定活得很精彩，很精彩吧。」
    林烨：「后来那头饿虎，你怎么解决的？」
    殷苦：「它要吃了我，我救杀了它，把它的肉全都生吞。但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我家族中有一门燃烧命源，提升战力的秘法。我杀了它，代价是我此生活不过二十岁。」
    「今年，我十七。」
    ——
    云中仙阙之下，林烨抱着重伤濒死的殷苦。
    殷苦：「我寿命所剩无多，对于生死，早就看淡，何必……」
    林烨：「你是我林烨的朋友。你可以死，可以自然死去，但绝不可以是别人杀了你。」
    脸上从无表情的殷苦，第一次哭了，也是最后一次。
    「林烨，你知道么？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骗你，我家族里并没有燃烧命源，提升战力的秘法……那一夜，我用刀子割开自己的肉，一点一点喂给那头饿虎，以此来诱骗它，让它以为我不会还手。」
    「我趁着它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刀捅进它的心脏。但我捅偏了，没能第一时间杀了它，我骑上它的背，死也不松手，它就这样一路流着血，背着我回到它的老巢，直到进了老巢后，才最终流血而死。」
    「然后我强撑着杀了它所有的幼崽，喝了它们的血，最终得以活下来。」
    殷苦的声音越来越低，好似轻声梦呓。
    「如果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有一些美丽的风景，你穷尽一生也……看不到。有一个美好的……人，你花光了所有……力气，也无法在一起，那该是有多……多么悲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