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在世界毁灭的边缘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论知


    一大清早,王牍笔刚出房门,就看见李山河跪在门外。
    “干嘛呢干嘛呢?拜年呢?”王牍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也有些明白李山河这是在做什么,但说实话,王牍笔有些不真实感。
    李山河那边,信的说白了就是佛,但很有意思的是,这个世界里,信一个东西,是需要有神迹的,那佛教最尴尬的事情就出现了啊,现在信大光明神教的,有圣光作为神迹,信星天宫的,有星神这种东西存在,信魔女的,还有魔女可以崇拜,哪怕是图腾信仰野兽信仰,也曾经出过金雕这种公国神兽,可你佛教有什么信仰?轮回?那你就展示一下啊。
    佛教作为教派,洗脑能力以及圆谎能力还是不错的,但这个世界里,教派的教义远远不如神迹重要,因为有神迹的出现,也有了神使的存在,如此一来,精英化的宗教形式,也就不再意外,握有神力者,高高在上,信徒叩拜其后,请求庇护,这就是现在这个世界里的宗教的基本模式。
    但很尴尬的是,佛教证明不了轮回,开玩笑,现有的这些天赋,难道还真的能掌握生死么?至少梅娅告诉过王牍笔,法则类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天赋,一旦出现,几乎是必死。  走不了精英路线,又没有神迹可以忽悠人,光一个教义,又能做什么。
    所以这个世界里,佛教不嶂,是有其必然的道理的,或者不如说,没有神迹还可以存身在这个世界的佛教,那才是真的厉害。
    “李山河认错。”李山河绝口不提昨天跟梅林所说的事情,但其实,李山河也不在意梅林告知王牍笔自己的想法,他已经有了把握,王牍笔不会怎么说他,甚至还会继续用他。
    “这是什么认错态度啊?”王牍笔昂起头,梅林在一旁扯王牍笔衣袖,王牍笔也不怎么理会。
    “这样的态度就够了,重要的不是我说什么,而是我做什么。”李山河不卑不亢的说到,简直难以想象,和昨天的李山河是同一个人。
    “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王牍笔吐槽到。
    “不懂。”
    “不懂也不问?”
    “不需要懂,也不需要问。”
    王牍笔哑然失笑,这特么,说话突然就有了点意思了你敢信。
    “行吧行吧,那你说你想要干什么?”王牍笔无可奈何,开始公式化问话。
    “看着你死。”李山河一脸平静。
    “我特么弄死你你信不信?”王牍笔一拍脑门,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难搞了。
    “我支持。”梅林举手赞成,王牍笔扫了一眼他的神色,明白梅林是真心这样想的。
    “不至于吧,就一天,你们就反目了。”
    “不是反目,道不同不相为谋。”梅林直接说到。
    “梅林你有什么道?你跟随大人是因为你和大人的理念一致吗?不,不是,你追随大人的唯一理由就是大人,仅此而已,你没资格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出乎意料的是,李山河对于梅林的说法,却直接给予了辩驳。
    王牍笔朝着梅林调笑到,
    “你看,他都知道了。”
    “那你也知道吗?”梅林完全不理会李山河的说辞,直视着王牍笔道。
    “...额...知道。”王牍笔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梅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王牍笔觉得挺尴尬的,于是对李山河说,
    “你玩过斗兽棋么?”
    “没玩过。”
    “就是一个象吃狮,狮吃虎,虎吃豹,豹吃狼,狼吃猫,猫吃鼠,鼠吃大象的故事。”王牍笔解释道。
    “老鼠为什么能吃大象?”李山河突然问了个王牍笔一直没想过的事情。
    “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不过梅林,梅林说不过你,但你又说不过我。”王牍笔觉得自己举了个好失败的例子,干脆直接说到。
    “你说不过梅林是因为他谈感情你谈道理,不讲道理的人自然会赢重感情的人。”李山河平静的解释道。
    “我靠,你特么是大哲学家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牍笔震惊非常,这还是那个李山河么,居然能一下看穿这个问题的本质。
    李山河不理会王牍笔的搞怪,继续思考着另外两个部分,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和他昨天说的那两句话,有着很有意思的共通之处,甚至,就方才那个有毛病的斗兽棋,在格式上,也和自己之前所顿悟的东西,有共同之处。
    想了片刻,李山河继续说道,
    “梅林说不过我,是因为我与他是没有关系的,情感无法说服无关的人,所以我赢了他。”
    “想半天就这种答案咯,果然啊,你还是不了解,情感这个东西呢,是不可以论证的,因为情感唯心,论证唯物,所以不存在他说不过你,甚至一开始的说过和说不过也不存在,他唯心,只要他不认为自己输了,那他就输不了,不站在同一个基准上的辩论,都是耍流氓。”
    “那你也说不过我才对。”李山河立刻反驳道。
    “然而我说的是,你也说不过我。”王牍笔心中暗爽,论扯淡,李山河差自己那就太多太多。
    “好了,我也不欺负你了,说点干货吧。李山河,认真听好哦。”王牍笔收起玩笑的神情,看着李山河,李山河察觉到了,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吧。”
    “嗯,那我说了,你之前跟梅林说了吧,就是所谓的,你可以看到我的结局之类的。”
    “嗯,要么被民意胁迫而死,要么更改自己内心而死......”李山河突然停顿。
    “怎么不继续说了?”王牍笔玩味的笑到。
    “要么......”李山河艰难开口却被王牍笔打断到,
    “算了吧,看你也说不出什么了,我自己来说吧,
    我还可以坚持自己的自由而死。
    我还可以因为天灾人祸突然就死。
    甚至这些选择都可以没有,我可以带着他们寻一处桃源而死,我可以自己一人寻一处静谧而死......”
    “你做不到......”李山河尚未说完就被再次打断。
    “你确定我做不到?!”王牍笔衣玦翻飞,无风自动,汹汹气势如泰山压顶,压的李山河喘不过气来。
    李山河汗如雨下,目露恐惧。王牍笔靠近李山河,轻轻开口,
    “你知道你怕的是什么吗?你怕的,是无知,你自己的无知。”
    王牍笔拂袖而出,吟哦声如金似玉,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不知天地之水,不明万川之归,不晓春秋之变,不识阴阳之理,何来以孑孓之身,论泰山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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