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娘子

第7章


   
  宫缚缚看着她,嘟起小嘴、“娘,缚缚跟叔叔谈好了,等缚缚长大一定努力赚钱还给他,娘不要担心啦!”   
  “缚缚!”月萝抱紧她的小身体。“娘反正也活不久了,你何必……”   
  “我不要听!不要听啦!我只剩下娘了,娘,你不养好身体就不能陪缚缚,难道你不想看着缚缚长大吗?”   
  她想啊!可是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很清楚,能留下这么多年的命已经是奇迹了,也许老天是为了让她看他最后一眼,所以残留她的命。   
  虽然她的生命留下来了,可是一年比一年差,风蚀残年的身体还有什么权利去爱一个男人呢?   
  他正值壮年,就算没有告诉他她是谁,可是他好心让她留下来……,她在这里只是白白活着,没有办法根治病痛,还拖累他引用了这么多珍贵的药材,拖累他这八年的寻觅……都是她害的!如来没有她……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咳咳!咳咳咳!”   
  “娘?!”宫缚缚大叫。   
  “咳咳……”   
  “娘!来人啊!来人啊,严叔叔!严叔叔……娘,你吐血了!不要!严叔叔,快来啊……”       
  ***       
  雪白的胴体充满病气,美丽的胸脯不再饱满,她的肋骨突出,大腿也只剩皮包骨,严夙辛视而不见,为她灌进自己的真气,消耗内功,再以长针扎进她的三十八道大穴。   
  他不让任何人进密室,因为运功时,为了让真气无碍的流进她的体内,两人都是赤裸着身体。   
  消耗自己的真气之后,他头昏脑胀的下床,摇晃一下穿上衣物,再回头为她把脉。   
  他自责忘了她夜深露重来回奔波会受风寒,风寒对一般人无关紧要,但对她却是致命伤,她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任何外来的病因,尤其她内心忧郁过头,导致心耗身衰。   
  他叹了口气,把长针—一拔回,收到盒中。   
  此时,月萝悠悠转醒。   
  “好昏……”她呻吟。   
  严夙辛走回床边坐下,温柔笑着,“头昏会持续一阵子,不要紧,那是我真气输进你体内的缘故,等你适应了就没事。”   
  “真气?”月萝因为背景关系,对于武林之事略知一二。她惊讶的问:“你是说你将你的真气运给我?”她大惊失色,看见自己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立刻退缩起来。   
  他急忙解释道:“别误会,灌输真气必须肌肤相亲……”   
  她苍白的脸注进一抹红晕。“我知道……”她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她现在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那让她觉得好丢脸。   
  她以前至少还有点肉,可是现在瘦到连自己都不敢看了,他……一定觉得很恶心吧!   
  严夙辛看她羞愤交加,大约了解她的心思,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乡村农妇吗?竟然会知道武林中的事?”他拉起百褶被包住她的身体。   
  “我……我听住宿过的武林中人提过,所以略知一二……你不要靠我这么近……”近到让她没办法呼吸。他的双臂顺着百褶被环住她的身体,就这样停住动作,她的面前就是他赤裸的胸膛。   
  “你的语气也不像……”他低下头,磨蹭她冰凉的脸。“听起来就像是受教良好的闺秀,告诉我,这些年来我寻错方向了吗?”   
  月萝震惊的抬起头,嘴唇不慎擦过他的唇,她逸出声,严夙辛不放过机会,舌尖顺势钻进她的小嘴里。   
  她根本无法反抗他的纠缠,滚烫的热气从嘴唇为起点,开始蔓延全身,他的热情一步一步的加重,直到感觉到她的心跳过快,他才舍不得的离开。   
  月萝晕眩不已,心脏的地方好烫……灼烫,像在那里烙印……   
  “不要!”她叫着,低头看见他的手掌早就钻进彼里摸着她的乳峰。   
  “我不会伤害你,萝儿。”他哄着她,缓缓抽离自己的手。   
  她羞愧的低下脸。她一点也不怕他伤害她,只怕他看见自己这种可怕的身子。   
  “经过昨晚,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叹了口气。   
  “昨晚?!”她立刻又抬起头瞪着他。   
  “告诉我,缚缚是谁?”   
  “她……她是我女儿!”她心慌的说,他的脸色分明已经知道一切了。   
  昨晚……他不是在作梦吗?   
  “她不是。我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子之身,她不是我女儿,因为,我是在八年前碰你的。”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脸色顿时一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她不用害怕。   
  严夙辛不高兴她不肯承认。“到处都是证据,你不知道吗?”   
  “不可能!只有那条手绢,上头没有绣我的名字……”她说溜嘴了。   
  他狡猾的笑着。“手绢?绣你的名字?”   
  “不,我……我……”   
  “证据不是它,而是……”他又封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柔的注视她。“你忘了八年前的吻吗?你的身体每一寸我都碰过,那都是证据,萝儿,你的反应也是铁证,没有任何的男女会有你我之前的感觉。”   
  月萝迷惑的眨眨眼,双掌不由自主的揪紧他的衣襟。   
  “不是……男人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感觉都是一样的吗?”   
  她无知单纯的小脸看起来分外诱人,严夙辛不得不压下腹中强烈流窜的欲念,柔声说着,“你以为我早就忘了你了?”   
  “不。你搞错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他的嘴碰触她的耳垂,立刻引她一阵颤栗。他真的还记得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她摇着头,眼眶泛红的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为什么你不承认?’”   
  “我有缚缚了。她是我女儿,我还有个相公,你搞错了……”   
  “她不是你女儿,你的相公是我。”   
  “她是我女儿!她跟我这么像,就是我的女儿啊。不然她会是谁?”   
  严夙辛真想挖醒她,并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绝不会是你的女儿,你的身体只有我碰过,你的经验也就那么一个晚上而已。”   
  “不,我跟我相公……”   
  “住嘴!我不想再听你的辩解!”第一次他动怒了,但却没有发泄的管道。   
  他不敢发泄在她这个病人身上,只能咬住牙根用力吞下,一想到她一直在说谎,说着跟一个男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即使只是莫须有、那也让他护嫉得发狂。   
  “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嘴、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身子全部都是我的!”他愤怒的说道。   
  月萝张大眼,看着他俊美的脸孔出妒恨的表情。   
  “我……我……”他的骨子里还是有那个年少爱恨情仇极深的严夙辛存在。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万一激怒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要她顺着他的话去做,她……怎么能残害他的未来呢?   
  依他的口气,似乎对八年前念念不忘,如果放情在她身上,她已经是将死的人,对他多不公平,且而……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不要说话了!”他抱紧她娇瘦的身躯.一阵陌生的怜惜又出现,让他一时之间手是无措。“现在,你应该好好养病才是。”   
  “如果……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我……我愿意送给你,当作抵药钱……”她干涩的说。   
  也许,等他发现回忆总是美好的时候,他会觉得她的身体跟其他女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严夙辛握紧拳头,差点掀开暖被,痛打她小巧可爱的屁股。   
  “不要让我再听见这种话。”   
  “可是……”   
  “你真的要我威胁你,是吧?”他的语气温柔似水,但是说出来的话让月萝惊喘一声。“好吧,我就如你所愿,萝儿,你再拒绝我也没关系,反正你还有一个长得像你一样的女儿,我就要她了,你说这样也行吗?”   
  月萝的脸色苍白。“你……你喜欢缚缚?那……那样也好,她再过几年就会是大美人,托付给你,我很安心。”   
  严夙辛差点狂吼出声。他是要她妒忌,要她发狂,但是没有想到他不是登徒子的形象,反而让她认为值得把缚缚托付给他!   
  要发狂的是他!   
  “你究竟要怎么折磨我?”他气恼的说,全身充满克制的怒气,把她的头压着,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你听听着,我这八年来的心脏是因你而跳动的,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离开时,心里有多恐慌,不管八年前或者昨晚,我找到你对,又是有多么的高兴,我以为你……以为我们已经今生没有再续情缘的机会,我空有一身武艺与医术,空有武林高手的名声,却救不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   
  “爱?”月萝呆了。   
  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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