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洞是个世界

    “你知道我是谁？”
    这是一句如此简单直白的问话，似乎只是一种单纯的疑问，根本不曾蕴含更多的一丝一毫关系。
    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这句话是由苏牧所说，并且还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对眼前的云纵之主所说。
    则这句话本身的含义，已经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云纵之主的回答，自然也同样充满了诡异的机锋。
    不过至此为止，云纵之主其实依旧没有更多深入此话题的意思，见苏牧兀然间沉默不语，云纵之主却再度岔开了话题。
    “并且比起你究竟是谁，其实更重要的依旧是我先前提过的那个问题……这个世界唯一跨过高字级巅峰的孔雀明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
    孔雀明王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这个问题其实不但是云纵之主的疑问，甚至也是整个人类世界的疑问。
    毕竟按照苏牧的设想，力量的等级其实总共也就只有小、中、高、大四个境界而已，超越四境的研字级根本就不曾存在。
    也就是说，所谓的孔雀明王根本就是超出苏牧预料的存在。
    “或者说……他逾越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一句极端锐利的定义，无比锋芒毕露的从云纵之主的口中落下。
    并且随着云纵之主的话音落下，其用幻象展示出来的那副画面也再度变化，再一次的于苏牧眼前风起云涌起来。
    只见在那一方脑洞大陆的不断进化之中，这个世界一点点的愈加的丰富，但同时这个世界的边界也愈发的分明。
    随着苏牧自我的成长，这个脑洞世界也一点点的变得固化和稳定。
    而见到此情此景，纵然苏牧再如何迟钝也立刻明白了：
    其实这个世界所有力量，归根结底都是来自于他自己脑海中的学识……这也就是说，只要是超越了苏牧现有知识体系的动向，其实都不该是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力量！
    想及此处，苏牧几乎瞬间顿悟：
    算起来，其实苏牧至今也只是一名高中二年级的学生，自小字级到高字级的力量自己全都知晓，这已经是苏牧常备知识的极限了。
    而至于大字级的力量为何如此单一，其实正是因为苏牧所接触过的更高层次知识，本就是零碎且不成体系的，所以才导致了人间巅峰大字级的稀少。
    至于所谓的研字级，这本就是苏牧从来未曾接触的领域。
    所以能够突破到研字级这件事情本身，它本来也就是不合理的事情，不但不该发生……甚至发生之后也将被世界所排斥！
    ……
    “所以说，所谓的研字级、不过就是被这个世界所驱逐的杂质罢了！”
    不得不说，云纵之主最后的这句概括其实极为的简练和准确。
    如果说曾经的孔雀明王本身，他的确获得了超越这个世界原本上限的力量，甚至一度撕开了这个世界的稳定接触到了世界之外的范围。
    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本身而言，孔雀明王也的确便是一抹异物。
    说到这里，云纵之主所演示的世界进程果然再度发生了变化，原本稳定的世界环境不断的开始颤抖。
    脑洞世界原本已经稳定的边界，再度和其外的虚无产生联结。
    毫无疑问，这里正在展现的正是孔雀明王的证道，正是孔雀明王突破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上限，成功取得了本不存在与苏牧脑海中的知识。
    果然，随着这份异象的一再继续，脑洞世界中极大的一片地带开始崩坏。
    而与此同时，一个极为明亮的光点开始在大陆之上亮起。
    “那个光点本身，正是曾经唯一的研字级强者孔雀明王，而光点附近的大片区域，也正是因此而惨遭国运毁灭的孔雀王朝。”
    “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因为孔雀明王多向外看了那么一眼！”
    ……
    孔雀明王向着世界之外看了一眼，然后他便成功超越了这个世界的极限，但同时也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无数的异变。
    “这……就是‘研字级’的真相！”
    不得不说，其实这份真相本身就连苏牧也从未猜到。
    毕竟作为这个世界缔造者的苏牧，他自己也不可能想到……存在于自身幻想世界中的居民，竟然有人真的能够突破这个世界的上限，真的能够见证世界之外的东西。
    不过到此为止，苏牧也终于明白了云纵之主的野心。
    明白了，那一份事关世界本身的野心：
    “所以说……教皇国真正的目的根本也就不是要创造神灵，他们根本就是要撕开这个世界的外层界限，将这个世界还原到无限的可能和虚无！”
    ……
    既然这个世界是一个固化的空间，那么作为这个世界上限的神灵也才能够存在。
    而反过来说，如果这个世界其本身便已经被撕开，无尽的可能与乱流都有可能汇入这个世界之内。
    那么所谓的神灵、或者说是所谓苏牧的知识上限，便也将永远的消失！
    此时此刻，对于苏牧最后的质问，云纵之主依然如此从容。
    并且从容之外，更是有着某种有条不紊。
    而云纵之主的这种情绪，更是大大的加深了苏牧对此的担忧。
    毕竟如今看来，其实苏牧一行人的所有举动都清晰的掌控于对方手中，甚至对方所知晓的讯息丰富程度、更是远远的高于苏牧的预料。
    “你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或者说……你特意将我引导到这里、究竟想要达成怎样的结果？”
    接连两番质问，其实已经透露出了苏牧内心的微微紊乱。
    不过此时此刻，其实主动权完全被掌控在云纵之主的手中，苏牧不但无法对其进行反抗，甚至也根本无从继续做出挣扎。
    所以下一刻，云纵之主也依旧无视了苏牧的质问。
    反而是用一种庆幸的语气，轻巧的说着：
    “看来至今为止，你们依旧没有发现那些人真正的动向……不过如此也好，至少在我们的目的达成前，你们越是茫然便越是易于计划的执行！”
    “接下来……你就在特等席观看这场巨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