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第24章


我警告过你的!你还要掩饰吗,自从你来到古家,我们的生活就充满了不安定的危险!你究竟要得到什么?”他气愤地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究竟是谁?”
  “古先生,应该说你们的生活自从你买回这幅油画开始,就不同了。”我仰着头对他微笑,“我的出现只是加快了那个危险的计划。”
  “你明天要去哪里?”他厉声问道。
  “那不是你应该关注的问题。”我冷冷的看着他的反应,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我,“你现在去取下客厅的那幅油画,我要带着它去。”
  古韩轼的眼神阴沉起来,“就是为了它吗,你就是为了这幅油画吗!”他喊道。
  我悲戚的笑了。没有去澄清他的误会。
  男人还真是奇怪,上一刻他还在说愿意把灵魂给你,下一秒他却开始质问,你是不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想吧,古先生。就算你的怀疑是对的,现在也请你去取下那幅画带给我吧,毕竟这是为了你要守护的妹妹。”我毫不费力的推开他,“就算我真是你以为的不择手段的绑匪,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尽力满足我的要求吗?想想你的妹妹。”我娇笑道。
  掩藏心中的苦涩,“冰,为我安排一个房间好吗,明天之前我需要好好休息。”
  “古伯伯,现在我可以先去看看夫人吗?我不知道明天之后,还能不能再看她。”我转向那个始终沉默的长辈。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妈妈醒来了,她笑着迎接我,“你来了,宝宝。”
  “嗯,夫人,你还好吗?”我握住她伸向我的手。
  “是的,我很好。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我生病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做出过什么。”她抱歉的看着我。
  “一点也不为难,夫人生病的时候,只是喜欢抱着宝宝。”我抱住她,“就像是这样,这样温暖,这样温馨。”
  我的妈妈她抱紧了我,轻柔的摇晃着,“如果你是我的女儿多好啊。”她轻叹。
  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在客厅中就想要流的眼泪这时候不受控制的涌动,“宝宝也希望自己是夫人的女儿,是夫人心中想念的那个小女儿。”
  我的妈妈,暖热的泪落进我的脖子中。我更加抱紧了她。
  妈妈,无论怎样我会救出姐姐的。你能够这样的抱着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你可以快乐,只希望你可以和爸爸见一面。
  是的,我一定会做到。
  深夜。
  我在房间看着冰送过来的油画,又一次被那个三角循环的手臂和腹部吸引。女人对婴孩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所以妈妈的话并没有错。谜底是画中妇人腹中的婴孩,画女人不过是要掩饰这个婴孩。所以说,这个主妇其实只是一个保护婴孩的容器。犹豫,焦虑,犹豫的神情也只是像容器上的花纹和装饰而已。
  或者,真的反映一个人的心情,那么也不会是画面上的这个女人,因为我请师傅帮我调查的资料中,新西兰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类似的面孔倒是有,只是我调查的结果告诉我她们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经历。
  是画家的虚构?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可以表达一种感情,至于这感情在一张怎样的女人脸上倒是其次了。
  那么他是不能画出这个女人的脸。
  如果在今晚我还不能猜出谜底,我不知道明天我会不会活着回来。起码我要弄清楚,我的对手想要得到什么。
  我长久的看着油画,拉紧,推远,倒置,转换角度。直到筋疲力尽也没有什么新发现。我不过在绕着原地打转。我气愤地把它扔出去。
  我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面对明天的危险呢?
  最后远远的瞟了一眼,那淡雅色块中一片绚烂的色彩吸引我的眼球,那是,是那块桌布,我印象中唯一色彩鲜艳的地方。
  是的,三角循环之下,是那块桌布,我凭什么认为三角循环要掩饰的就是中间被围绕着的腹部呢?难道那不是一种视觉陷阱吗,要你跳不出那个循环?
  那么,桌布。
  我轻轻走近一点,色彩斑斓,从桌沿延伸至桌脚,平铺成一块接近正方形的规则色块。花纹很有规律的重复着。
  我长时间的看着,觉得这不像是绘画,而像是设计。
  眼神模糊起来。
  是三维图画!谜底藏在三维图画中!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忽然听见门上传来低沉凶猛的,持续的敲门声。好像我不开门他就会一直敲下去。我讶异的打开门,古韩轼冲了进来。
  敞开的白色棉绒衣,白色的宽松的长裤,赤脚。头发零乱,薄唇微翕,一股淡淡的香槟酒的味道。
  如果不是一双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几乎要以为他是过来诱惑我的。
  “有何贵干?”我拉紧睡袍,站在他面前。
  他迫近我,双手沉沉的抚上我的脸,自语道,“你究竟是谁呢?怎么会这样让人爱恨交加。我要拿你怎么办?”动作轻柔,仿佛在揉着一个梦。而他迷幻的样子也仿佛是梦中的人。
  古韩轼,你是冰冻千年的热带鱼,我无法释放你的自由。我虽是烈焰,却是冰冷的烈焰。我们之间连起码的信任也没有,你我的迷恋只不过是那样一场仓促的盛放,瞬间璀璨的出现,也将瞬间璀璨的消逝。
  我们迷恋的只不过是对方身上折射的自己的影子。而爱的消逝,就像是绚丽的星,消失与初升时一样暗淡无光。你不是像我一样明白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的海市蜃楼。
  抬头看向他,“我会把她救出来的。”我微笑。
  “你要去哪里,你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沉沉的看着我,摇晃我的身体。
  我气愤起来,“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带着这幅油画回中国去,然后永远不要出现你面前!”我大叫起来,“你不是一直这样以为吗!你过来就是要我亲口对你说一遍吗!”我的眼泪忽然流出来。
  “你是一个错误,你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他痛苦的神色。
  “就算我是一个错误,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你不是甘愿犯这样的错吗?我不值得你犯错吗?”我残忍的笑起来,“这个错误很快就会被纠正过来,如你所愿,我要走了!”
  “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你要离开!”他低吼起来,隐忍的眼神。忽然低下头,狂暴的吻上我的唇。
  暴躁,激烈的吻,不安全感,忧伤,泪水。担忧,感知……这个男人这样的吻着我。感觉到伸进睡袍中的手,我用尽全力,推开他。
  “不要玩这种危险游戏。”我冷冷的,把他给我的忠告还给他。他却在下一秒再一次欺近,不分所以的吻,不顾一切的吻,想要索取一切的吻。
  “你知道后果的,你将永远只能想着我来过活了。”我在他唇边叹道。而我,会不会思念你呢,古韩轼?
  “让我这样过活吧,我宁愿这样生活……”他沉重地声音,带着失去理智的痛苦。吻轻柔起来,却不曾停止。
  谁知道明天的事呢,这一刻暂时让我们来忘记所有,忘记爱着你的姐姐,忘记我爱着的妈妈,忘记我们都冰冷的心,这一刻我只想把你焚毁,即使最后不能得到你,你也将永远属于我。
  我感觉到我的笑容,我努力的回吻他,诱惑的,激烈的,热情的,忘乎所以的。
  这是属于我们的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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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凌晨,我努力抱着包裹好的油画,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真的很性感。趴着的姿势很可爱。妈妈的孩子都这样的美好。
  我轻柔的笑了。
  再见了,古韩轼。我要去救妈妈的公主了。我会不会忘记你呢?还是像妈妈一样,思念着一个人来过活?我不知道。
  I will try。
  走出房间,关好房门。走出几步,忽然发现站在我面前的冰,他忧伤的看着我,难掩的尴尬和难过。
  “宋唐,我,我,”他沉静而慌乱的看着我,“我去找大哥,他不在房里……”他的脸上是了然的受伤的神情。
  哦,亲爱的哥哥,真抱歉,真的很抱歉,没有及时跟你说清楚。可是现在我要怎么说,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说。
  我走近他,放下油画,伸出手臂抱了他一下。哥哥。我轻轻喊了一声。抱起油画,向外走去。
  “宋唐,带我一起去。”我听见身后幽静的声音。我的哥哥在深深的担心着我。
  我回头,对着他露出迷人的笑容,“等我回来。”哥哥。
  十九、被囚
  头上传来巨大的痛楚,让我知道我醒过来了。
  妈的,真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脑袋后面有一个包,清晰地告诉我那些没有风度的男人们是怎样把我丢在地上的。
  手反绑在背后,脚也被绑在一起。嘴巴中勒着紧紧的绳索。画当然不可能在我身旁。
  他们仅有的一点人性是没有直接把我杀了。
  世界上的暴力果然都是一样。玩的都是老把戏,可是对人来说却该死的是最管用的把戏。
  像个巨大的地下室,空旷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仿佛一个被废弃的城堡,处处荒凉着,也处处雄壮着。没有任何的废置物品,这预示着除了自己我别想借助这里任何的工具。
  空旷的地面。我坐的地方是一个隆起的圆弧平台,一圈一圈的渐渐平坦下去,无数的阶梯围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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