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

第59章


    “……我怕爸回来把我打死。”
    ……
    “哥,真的很疼啊!”
    “那……那我们还是等结婚再……好了。”
    “恩……”
    ……
    “哥,你不难受吗?”
    “你不难受就好。”
    “哥,我以后要给你生好多宝宝。”
    “不要,生孩子听说很疼。”
    “哥,我好喜欢你!”
    “我也好爱你。”
    那年我十七岁,哥十九岁。
    场景又发生了变化,这次是我和哥刚建立不久的小家。我正在厨房里忙,做哥最爱吃的南瓜玉米炖排骨,哥下班后推门进来,正在换鞋,还欣喜的闻着味朝厨房里张望。
    “小竹,在做什么?”
    “哥,你回来拉?再等五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哥换好拖鞋,来到厨房从身后搂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颈间嗅了嗅。
    “真!”
    “炖排骨能不吗?”
    “我是说你比排骨还,我现在比较想吃你。”
    “讨厌啦!早晨才……现在腰还在疼……别乱摸,我生气了啊!快去洗手!”
    “是!老婆!”
    哥正在卫生间洗手,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急忙出来一看,我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地上满是冒着热气的排骨。
    “小竹!”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哥二十六岁,我们结婚不到一年,我被确诊为急淋巴细胞白血病。
    眼前又是一黑,这次看到的竟然是医院。
    哥一脸的疲惫,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变的异常憔悴,他拉着我苍白的手贴在脸上,满眼的泪。
    “小竹,你不会死。”
    我笑的苍白。
    “哥……我好舍不得你……我还没给你生个宝宝……”
    哥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滚烫。
    “小竹,你不会死。”
    我费力的喘息。
    “哥……我们来生……再做夫……”
    哥痛苦的呜咽:
    “小竹,你不会死。”
    我拼尽全力嘱托。
    “哥……帮我……照顾好爸妈……”
    哥扑到我身上哀号:
    “小竹——”
    仪器已经变成一道平行线,我停止了呼吸。
    那年我二十九岁,哥三十一岁,结婚五年与病魔抗争五年,我终于怀着对生活无限的憧憬不甘的离去,留下我挚爱的男人独自承担所有的痛苦。可是我又何尝好过?
    我难过的流着眼泪,感觉有人在为我擦脸,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有点模糊,隐约可见一张憔悴却英俊的男人的脸。
    “哥……我没死……”
    喉咙好干,话说了一半就说不出来。
    男人一惊,狂喜的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死?”
    视线越来越清晰,没想到张开眼守候着我的竟然是任霄灼。
    原本黑白分明的眸里充满着红的血丝,的脸也瘦了一大圈,冒出了长长的青飕飕的胡茬,衣服也凌乱多皱褶,明显的一副忧虑过渡睡眠不足的狼狈相。
    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难道是我吗?很难想像还会有另外一个男人为我如此担忧。我伸手想抚摸他的脸,被他小心的接住,会意的捧到脸上。我是不是该给他一次机会?
    我咧了咧开裂的嘴唇:
    “难看。”
    他一愣,皱眉道:
    “还不是为了你。以后别这样了,我只是气你不告而别,怎会真的要你死?我的真心你怎么就炕见呢?唉!”
    他用勺子舀了些水,湿润了下我干渴的嘴唇,又小心的给我擦掉嘴角的水渍。
    我笑了笑:
    “你用鞭子打我。”
    他又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
    “就知道你一定会记仇,我已经很后悔了,自责的要死,你要不解气,等你好了我让你打回来可好?”
    我点头:
    “好。”
    任霄灼气的翻了个白眼,越发的无奈。
    “那你就快些养好身体,我随时欢迎你来打我。”
    说了些话我又感觉劳累,终于沉沉睡去。
 离别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过总归是好起来了,昏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醒来总能看到任霄灼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因为我和任霄灼说,不喜欢吃苦药,所以他将汤药全换成了方便吞咽的药丸。在有次吃过药后,我问道:
    “明明有药丸可吃,你以前为什么老给我吃那么苦的汤药?”
    任霄灼眨了眨眼说:
    “你以前也并没有反对吃汤药啊?再说汤药的效果来的也比药丸快。”
    仔细一想,当时屈于他的威我并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话又说回来,就是我反对他会听从吗?我看未必吧?不过也确实是我自己没有说,也怪不得别人。
    等我能自己坐起来的时候,任霄灼开始为我安排药,我身上便有了一种药。药每天睡前一次,由任霄灼亲自操持,小心的为我按摩疏通每个穴位。抛开赤身时有些尴尬,按摩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我照过镜子,皮肤很光滑,根本炕到鞭伤。我问过任霄灼,他说,当时只是想要教训我将他真心拇践踏,并无意伤我,所以下鞭时候拿捏分寸,只会觉得疼痛娶不破损皮肤。
    我暗叹,鞭子竟然也会被使的这样出神入化。反之,若是他成心杀我,卫计他能把我鞭成一滩碎肉。
    任霄灼偶尔不在的时候点翠便会寸步不离的照看我,她会时常和我谈起我昏迷那段日子的事情。
    比如我被任霄灼抱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的样子如何如何可怕,任霄灼当时的脸如何如何的难看。以及便寻名医救治我的时候因为人家一句“没救了”如何如何生气,甚至杀了庸医N个。还有为了给我吊命将全凤城药铺的人参全部买下。另外我昏迷时候说胡话无数,叫的最多最清楚的就是哥,每每都是泪流满面,任霄灼就会和我一起流泪。
    我倒是真没想到任霄灼竟然也会为我流泪。
    但是任霄灼如何救的我她却说不清楚,只知道任霄灼吩咐用人参给我吊命以后就出去了,三天以后回来带来了解药。
    而我很久以后才知道,这粒解药是任霄灼用他凤城里所有的产业来换取的。
    至于当时宋小猫为什么会送毒药给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记得那天在翠竹轩招待海蒂,我顺便拿了那本我压到下一直想拿却没有拿到的书。小猫给的毒药就稼书里,用个小纸包包着,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片指甲盖大小十分有弹类似鱼肝幽东西,包装的纸上写了一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剂解千愁。”以及使用方法,涂上麦芽糖粘在牙齿上,用的时候用力咬下,蕊面的药流出,如果不咬破就是吞下肚子也不会被毒死等等。
    我比较好奇的是那天任霄灼究竟在哪里,是怎样找到我的,以及他是怎样出的城,或者他根本就没在凤城里,而是一直在城外。可是文墨卿和唐韵却是在城里的,难道他们张了翅膀?还是轻功确实了得?我不认为有钱就能让守卫破例开门。
    我好奇的询问任霄灼的时候他只告诉我找到我的是猎狗,对于其他的却只字不提,只说等我养的好些他会让我知道。
    听点翠说,虽然吃了解药我还是整整昏迷了两个月,再加上我调养的这一个月,等我能下地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冬季。连绵阴冷的小雨一直要下到快过年才会逐渐的变成雪。
    这天,雨刚驻,我歪在上看书,任霄灼带着一身湿气进来,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我,看的我头皮发麻才抻了厚被子将我仔细的包了起来。
    我不满,嗔道:
    “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
    他也不语,只管将我包好抱起来就往外走,也只能由着他。另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抱我来到我发誓再也不踏进一步的冰窖。这次嘻然不用踏进一步。
    管冰窖的小厮开了门,任霄灼就直接抱我来到第三层锁着的门前,我精神顿时紧张起来,蓝胡子的故事让我又开始毛骨悚然。并不见任霄灼动手,紧闭的大门就吱吱呀呀的分开缩进墙里,或许是有什么机关。
    可惜不容我多想,门内的寒气就迎面扑出,这第三层竟然比之前两层还要寒冷。里面隐约可见一个硕大的棺型冰块,冰块里栩栩如生的躺着一个丽人。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任霄灼然为所动,抱着我就进入冰室,后边的门也刷的一下重新合上。我紧张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蓝胡子的故事果然不幸被我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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