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清宫+番外(清穿)

第124章


  兄嫂给她备了与我出嫁时一样的嫁妆,全程也就是我与兄嫂还有胤祥跟在后边张罗,我想,虽然不同意她的做法,但是劝不下来,没办法,只好死挺她了,咱们都不挺她,不是直让她千夫所指了?
  所以虽然这件事情上意见有了分歧,我还是满心欢笑的帮她张罗着婚事。她自己还未进城就把盖头掀了,看到婚礼上一片萧条的样子,倒是丝毫不在乎说:谁谁谁都爱来不来,钱送到了就行了,不来更好,我们还省一顿饭了。
  最让人为难的是,没人给他们证婚,主持婚礼,没人当家长,太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郁闷,不过强装着欢笑着说:没老人来就算了,好歹安妮的娘家来人了的,不如让陈泰与媳妇在上边受礼好了。吓得哥哥与嫂嫂连连摆手,哥哥诚恳的说:若我比安妮姑娘年长,她既是我妹子,我自然当仁不让,今日怎么也为你们主持一回,但是我名为她弟弟,怎么能让你们拜我呢?
  筹备婚礼开始,胤禛都对太子与安妮意见非常大,谏过好几回,太子都不理,后来太子实在没办法了,几乎是恳求的说:四弟,就算我是错了,你就不能再由着我一回吗?别人不理解我,连你也不理解么?
  胤禛看着他说得心酸的样子,默默不语,便一直称病在家,眼不见心不烦,我想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既然管不了,就装作没看见,至少不再拖太子的后腿。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婚礼的时候,我们正在心酸难道真的让这两个家伙自己对拜三下就入洞房吗?
  祯儿咚咚跑进来眉开眼笑的说:哈,你们看谁来了。
  便看见胤禛带着大阿哥与大福晋过来了。他们给太子请安后,胤禛还是黑着脸站在一边,大福晋倒是笑说:四弟方才大驾到我府里,一进门就给你大哥行了大礼,说民间有语:长嫂如母,长兄如父,太子今日大婚,盼着我们来做一回主,别人如何说太子的不是,咱们自家兄弟得帮他把这场面给撑足了才是。我与你大哥想想也心酸,万蒙太子不弃容我们今日里做回家长。
  太子感动坏了,就差拉着大阿哥,大福晋磕头了,我笑着望着胤禛,他竟然微微的脸红了。祯儿与胤祥还有君语这一帮子来凑热闹的小格格小阿哥们也唧唧喳喳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离行礼的时候还有些日子,咱不如把成年的阿哥们全给请了过来。
  就在他们准备分头去拉那些阿哥们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通报的声音。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老九,老十,十二他们全来了……
  太子这会儿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蓝晴自然不会饶过他,因为老八结婚那会儿,太子闹洞房可是闹得最凶的,把蓝睛都给闹得头大,据说他吆喝了一帮子阿哥在洞房里与蓝晴比喝酒,把蓝晴喝趴下了,睡了第二日下午才起床,一向喝遍京城无敌手的蓝晴格格丢人可丢大了。蓝睛说:太子殿下好小气,梅开二度也不说请兄弟们来喝杯酒,你不请,我们便过来讨了,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嘴都哆嗦了。
  太子只知道傻乎乎的笑,许久才反应出了一句话:我今天,我今天就是陪你们喝死我也愿意。
  骇得几个嫫嫫连连去捂他的嘴,大喜的日子说这种话,太不吉利了。蓝睛笑着说:那倒不必,不过我们妯娌来时都说好了的,除了伽罗是让十四弟一人闹了洞房(某兄弟两人脸都红了),我们妯娌们都被太子闹腾过,今日里太子总算给了我们大家伙儿一个机会。我们也不让你喝太多,也就你一个人单挑我们几妯娌吧,把我们全放倒了,我们便放你入洞房去。
  太子当时就差要趴下:不会吧,我一个人喝你们几个人?八弟妹,你别开玩笑了,就是你一个我也喝不过的。太不公平了。
  蓝睛得意地说:往日里你灌我们的时候,怎么没说公平?我还不是让你们几兄弟轮番灌趴的?
  太子苦笑着说:敢情今日里你们不是来讨喜酒喝,是讨债来着。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总算有了喜事的气氛,在三阿哥、三福晋、八阿哥、八福晋的安排下,大阿哥与大福晋稳坐上位,接受了太子与安妮的大礼。送了安妮入洞房后,阿哥与福晋们都在前厅入席。
  我带着烟儿坐在了福晋那一席,当然还是以太子妃和大福晋为主。今天太子的几个侧妃也都有到场,愤愤的表情竟然挂在了脸上,据说是对安妮不满有很多年了,因为自与安妮在一起后,安妮就不许太子再宠幸别的女人。这些女人说白了,是太子在宫里的摆设,一群守着活寡的女人而已。
  不怕这些把愤怒表现在脸上的女人,怕就怕那些表面客客气气,还主动帮着照顾大局的人,像石玉桑这样冒似大气的女人,竟然却是最可怕的。
  午间席上,太子都被蓝晴灌得差不多了。不光是他,几个阿哥一高兴都喝歪了,看着喝得站都站不稳的胤禛,我就笑他:人家洞房又不是你洞房,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他咧开嘴傻笑头歪在我身上悄悄说:我也洞房啊,晚上回去咱们也洞房。我呸了他一口,指着远方正在与几个小家伙们玩得正高兴的晖儿说:瞧你儿子都多大了,你还老不正经。
  他得意的说:非也,非也,谁说老了就不能入洞房了呢?你要是愿意,我们天天都洞房。当然换来我一顿拳打脚踢。
  烟儿不知道我们在一边说啥,但是看着胤禛本来都站不住,又被我踢得很惨的样子,抿着嘴笑着说:福晋还是饶过四爷吧,没瞧他都要趴了。
  我看着开始还和我说着话,慢慢的头都歪了,似乎都要睡了,连忙把小林子叫过来,让他扶着胤禛去休息,小林子说:还是叫人抬回长春宫吧,几个爷都多了,把好的院子都占了。
  敢情今天趴的不光是太子啊,一帮子爷们儿们都喝傻了。
  我正要陪着小林子送胤禛去长春宫,太子妃却着人来叫我。没办法,我只好让小林子带着胤禛过去,我说让如意和烟儿跟着过去侍候,小林子说不用,那边有人侍候着,让我身边留着人。
  小林子他们抬着胤禛过去后,我便带着如意与烟儿往太子妃那边去,如意一听说太子妃有请,头都大了说:格格,不会这太子妃又玩什么把戏吧?
  我笑笑说:玩把戏也没法子,谁叫人家是太子妃呢,她请我能不去么?且去看看吧,横竖不理她就行了。
  烟儿在一边莫名其妙,小心地问:这个太子妃很凶么?刚刚看她招呼客人,很温和的样子呢。
  如意撇撇嘴说:就她会装,不叫的狗才是最咬人的狗,你懂么?越是这种面子上会装的人,越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什么恶毒的法子呢,反正我每次看到她那种笑就浑身发冷。
  我苦笑,如意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一看到太子妃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就发怵,可是还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喝着如意说:瞧你,莫吓坏了小孩子。如意吐吐舌头不再吭声。
  去了太子妃的屋里,几个侧妃正在那里愤愤不平的说些什么,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的唾沫在满屋子乱飞,石玉桑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看见我进来,这群人像突然被人捉了奸一样,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
  我坐在石玉桑对面,她静静的喝着茶,神情突然凝重起来,眼神也飘了起来。我在一边静静的磕着瓜子,一颗又一颗,许久她看着我说:你都做了额娘的人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改?我记得你还在宫里那会儿,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抱着果子啃个不停的。
  她这样的说话语调让我觉得很不适应,那种口气就像对一个对朋友,可是过去我们是朋友么?我尴尬的拍了拍手说:一辈子就这德性啦,改不了了的。
  她说:只要四阿哥喜欢就行,不必要改的。
  我愣了不知道要说什么。许久她才说:男人都喜欢你们那样的么?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我们?哪样的?
  她说:你和安妮姑娘那样的,与众不同的。为什么太子与四阿哥都喜欢你们这样的女人?
  我真的快无语了,为什么她问的每个问题都那么诡异,这么让人没法回答?她接着又问: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大姐哦,你这可让我怎么回答你,虽然你这辈子的确活得够可悲的,但是我能和你说你可悲么?
  她兀自笑笑说:我唯一爱过的男人,被你抢了去,我的夫君,现在也被你的姐姐占了去。你知道现在她们说什么吗?就那个蓝晴,咱们的八弟妹,背地里,她就和别人说我窝囊,堂堂一个太子妃竟然怕了你这个四福晋,就是当着面,她也敢拿斜眼睛瞧我,说我混得像个下堂妇,也是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能挂着太子妃的名头到什么时候。
  我继续保持沉默,她还是自顾自的说:自从太子认识那安妮姑娘以来,就再也没有宠幸过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据说是安妮逼着太子发了誓的。这一宫的女人成天跑到我这里来诉苦,我只能安抚,却没法子和太子开口。可是压得了一时,一年,两年,能永远么,这女人们早都恨得牙痒痒了,还好,她倒自动送到宫里来了。
  说完含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总算可以给她们一个交待了,以后的日子过好过坏,都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里,就看她们的本事如何了。不过我相信,她们都是这些年明争暗斗的过来的,与你那个不一世的安妮有得一拼吧。看来,本宫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冷冷的说:太子妃,你还有啥话可说的么,没有,我就先走了,眼看天也黑了, 我得去接我家爷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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