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只为寻你

    “那么，后藤局长，斋藤先生他们都好吗？”
    总司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同伴们，现在见面就询问的那种急切，我可以理解。
    在提到“后藤局长”的时候，土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却又笑了笑道：“大家都很好，都等你早点回去。”
    而他身后的那个身影，则是同样颤抖了一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种事情。”
    蓝染取出了自己的斩魄刀，然后看向了我，“幻小姐，我可以在这里进行魂葬仪式么？虽然那个人的身上没有因果之锁，但是在虚随时可能会出现的这里，一个整的存在是很危险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点了点头。
    其实别的不说，蓝染的礼数非常周全，带上眼镜后更是多了儒雅的温和的感觉……但是，就是对抱不了多少好感……
    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蓝染告了一声罪后，起身向着土方那边走了过去。
    人，果然是相当复杂的生物……
    看了眼蓝染走过去的背影，我将视线收了回来。
    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身影，就是总司提到过的后藤局长吧？
    曾经听总司说过，这两个人从十七岁相识，到现在的生离死别，十几年风风雨雨携手走过，彼此了解体谅，相互扶持安慰……
    难怪后藤在死亡后，会成为土方的背后灵。
    （作者注：我知道自己这么写，暧昧到可以让不少XX女闻到很重的腐味，但是……剧情需要，不这么安排，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掰下去了……哭……我真是自己找罪受……）
    “那就好，我一定会回去，再和大家并肩战斗。”
    那边，总司浅浅笑着。
    土方微笑着摸了摸总司的头发，道：“我们等着你。”
    似乎犹豫了一下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诗集，递给了总司，道：“这本诗集，送给你。”
    凭借着过人的目力，我看到了诗集上写着几个汉字《丰玉发句集》。
    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总司曾经提起过的，土方最重视的徘句集了吧？
    那他现在这样……是否表示，他已经对一切不再留恋了呢。
    总司呆楞了一下后，接过了诗集，然后将它放到了一边，继续微笑着土方说着话。
    而另外一边，蓝染已经走到了土方的身后，和后藤说了数句话后，将斩魄刀的刀柄敲到了他的额头上。
    柔和的白色光芒闪过，随后后藤就化成了一只黑色的地狱蝶飞了起来，逐渐飞离了我们的视线。
    只不过……那是什么东西？
    我留意到后藤消失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发着亮光。
    而那个东西，散发着一种……让我觉得相当熟悉的波动……
    头，开始隐隐疼了起来。
    看到蓝染伸出了手，似乎想拾起那个东西的时候，莫名的冲动让我飞快的自树上下来，奔了过去：“不要动那个！”
    “呜……”
    但我叫得还是太迟了，已经捡起了那个东西的蓝染听到我的声音后，转过头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的样子。
    而同一时间，他似乎很痛苦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握着那个东西的手，半跪了下来。
    从我的角度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上，以那个仿佛什么东西的碎片一样东西为中心，向他的手掌上缠绕出了粗大的脉络一样的东西，并且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向上爬升。
    “这是……”
    怎么回事？！
    如其说是寄生，还不如说是……融合？！
    看着短短瞬间已经和蓝染的右手连成了一体的碎片，我为涌上心头的那一阵盖过一阵的熟悉感而迟疑了一下。
    而由那熟悉感所引发的剧烈头疼，更是让我有着一种烦躁不堪的感觉。
    近乎粗鲁地拉过了蓝染的手，然后伸手覆上了那块碎片。
    “啊……呜……”
    出口的惨叫压抑成了低低的呻吟。
    大概很疼吧？
    看到蓝染额角爆出的青筋，我比较没心没肺的想着。
    不过，很奇怪……
    我看着在我手掌的覆盖下，已经停止了和蓝染的身体融合，呈现静止状态的碎片，试着拨动了一下，伴随而来的就是蓝染的压抑呻吟还有碎片的移动。
    这个东西是从后藤的灵体上取下来的，可是同为灵的蓝染一接触碎片就被融合，但是我却没有事？
    而且看情况，似乎我完全不受影响？还有那个熟悉的感觉……
    “忍着点。”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断，我和这个碎片，有着什么联系呢？
    这样想着的我，打了个招呼后，抓住了随手碎片一拔。
    “喀啦！”
    “呃……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果然。
    扫了一眼已经疼出一头冷汗的某人，我将注意力转回了手上已经拔出了大部分的碎片，在我的手心上，只有拇指粗细的碎片安静的放着，完全没有任何要和我融合的迹象。
    “呜……”
    身边的压抑声音让我扭过了头，然后看到因为我拔的动作太粗鲁，而断裂在蓝染手上的一小片碎片，此刻已经完全没入了蓝染的手中看不到痕迹了。
    而同一时刻，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从蓝染的身上传了出来，逼得我往旁边退了一步。
    因为融合了碎片，所以力量更上一层楼了么？
    这家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那边蓝染已经往我这里倒了下来——估计刚才的那阵疼痛，已经消磨掉了他的全部力气呢？
    啧……真是麻烦……
    看这个样子，估计他又得休养一段时间了吧？
    无奈地接住蓝染的身体，结了个手印，用阴阳诀里的搬运法把他传送到了里屋去。
    嗯……
    说起来，似乎可以想一下……以后怎么把总司的注意力转到这个替死鬼身上去……
    走回总司身边的时候，土方已经离开了，而总司则是敛了笑容，幽幽道：“后藤局长，还有大家，已经不在了吧。”
    我呆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
    敏感如总司，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事情的真相——他曾经的战友，大部分都已经死亡的真相。（作者注：文里的这个时间，鸟羽伏见战役已经结束了。新撰组的成员大多战死，后藤在江户被俘，斩首示众。）
    “土方先生一定很伤心，失去后藤局长对副长来说，该是怎样的苦，我不能想象。”
    总司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戚。
    “也许，他们又会很快遇到了。”我轻轻道。
    对人世存有眷恋的人，在死后回成为整，相信等土方死后，他和后藤会在尸魂界再见吧……
    “曾经说好，要一起战斗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吧……或许，战死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也说不定。”
    总司苦涩得低下了头，然后拿起了手边的书，轻轻翻开了几页，然后看着上面的一节徘句发了好一会呆后咳嗽了几声道：“幻……”
    “叫我有什么事情？”
    “可以……再听你吹那首曲子么？”
    总司坐在了门边的走廊上，微微合上了眼睑……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嗯，好的。”
    我取出了笛子，轻轻吹了起来。
    “……风凛冽，茫茫人世浑无依，风过空凄凉。泪阑珊，步履沉沉血色路，暗夜无边长……”
    总司静静得听着，然后在我吹到这一句的时候，突然扬起了头，将脸坳向了里屋，似乎是在想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但我清楚，在他转过脸的时候，几滴晶莹的水滴……自他的眼角边滑了下来……
    总司的手中，那半翻开的诗集页面上，我看到了那节徘句。
    “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摧。”
    战争就快结束了吧？幕府结束后，武士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没有用的刀剑，只有折断这一途……
    这……应该就是所有武者的……
    最终的宿命吧……
    在费了一翻唇舌后，我由一开始的被压迫者，转成了悠哉的旁观着。？问我代替者么？
    呐……现在正在庭院里的那个正在使用义骸做挥刀训练的某人就是了。
    “蓝染，还有四百多次，你这次练习就结束了。加油……”
    趴在已经盛开的樱花树上，我凉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