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第3章


酒量这东西留着会贬值。农民大呼干杯,说卢真第一次回到大连要一醉方休。卢真用特别抱歉的眼光看着我说:"兄弟我告诉你一真事儿,你不许怪我。"   
  "孙子有话便说。"   
  "这是我第二次回大连了,上次回来见客户我呆了一天半,你们俩我谁都没见",卢真慢悠悠地说:"我去狱里看了文明。"   
  我和农民谁也没说话,好半天,我嗯了一声,似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开始了。   
  卢真说:"你不怪我吧?"   
  我说:"没事儿。"   
  然后我把第五瓶啤酒倒进肚里。   
  "你还恨文明吗?"卢真又问。农民显然比较清醒,用手拽了他一把。   
  "我都说了,没事儿。"   
  "那你还爱着邱小婉吗?"他接着问。   
  "你大爷的卢真,"我把啤酒瓶摔得粉碎:"你今天就是来找碴儿的吧?"   
  农民赶紧把我拽住,我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狠狠地盯着卢真,听着他还会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隋棠所说的"不该来的地方"就是指这里。隋棠经常问我那里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哑口无言。我爱幻想,想着在梦断了的地方重新接上。我之所以这样执著是因为这梦还有余温的。   
  卢真最后告诉我:"文明说,他对不起你,他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我一生的幸福。   
  拉开这么大的架势,我终于要开口讲这个故事了。   
  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只想把它讲好。   
  我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高中毕业时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幸福就是考一所名牌大学,毕业时找个月薪三k的工作,娶隋棠做老婆,和她一起过蜜一样的生活。最后一条很重要,因为在那时,她是唯一让我心驰神往的女孩。   
  我叫白天,我老爸是个懒汉兼酒鬼,直到上户口的来砸门也没想好给我取什么名字。那天他老人家刚刚豪饮了6两烧刀子,想到眼冒金星,后天一拍脑袋说,既然是白天出生的,那就叫白天吧。那时我刚会坐起,据老爸回忆,当是时,他话音刚落,我便坐立不稳,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那一年,我刚升高三,收到了笔友隋棠的来信。她说:"你应该感谢你老爸,他给你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让我一下子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你。"   
  我回信说:"我也很感谢他,感谢他那天的思维足够灵敏,否则他儿子一定会叫白酒。"   
  我发誓是隋棠先勾引我的,那时我在鞍山一所很烂的高中就读,业余时间参加市里的素描大赛,并且一不小心得了一等奖。再后来我的生活里便多了个盲目个人崇拜的小尾巴。李宇春的喜爱者叫"玉米",张靓颖的追捧者叫"凉粉",按照这个逻辑,隋棠应该叫"白粉"。   
  隋棠在本市的一所更烂的高中蜗居,同样读高三。如果把高考分数按等高线分布,那么鞍山这个城市的考生概貌呈瀑布状。用我的话说就是"高中烂不烂,从东往西看,东边考重点,西边读学院"。隋棠在那所通往学院的高中里过着懒懒散散的日子。据她在信中介绍,她喜欢跳舞,朗读课文,还有画画,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我问她喜欢画什么形式的画,她说就喜欢简笔画。   
  "素描我总也画不好,但是我懂得欣赏素描。在你的获奖作品中我最喜欢人物脸上坚韧的表情,你依稀画出了抽搐的效果。我知道那需要深厚的功力和敏锐的洞察……"白粉隋棠说。         
第6节:第一章 糖水美人(5)         
  读罢之后我很难为情。其实如此上佳的作品只是因为一顿不新鲜的皮虾。比赛当时,我把抓揉肠脸色铁青,我在心有余悸中瞄几眼卫生纸画几笔,不想效果甚好。我如是告诉了隋棠,结果她停了我两个月的信。   
  我问她:"你叫隋棠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喜欢海棠?"   
  她说:"他喜欢我妈妈。她的名字叫棠,他希望我能长得像她--她是一个很标致的美人。"   
  她说:"你为什么不问我长得像不像妈妈?"     
  我说:"我为什么要问呢?"   
  她说:"因为她是个美女啊!"   
  我说:"那又怎么样呢?"   
  为此她又停了我两个月的信。后来她说,你老爸不应该叫你白天,应该叫你白痴。   
  这小妮子,无非是向我暗示她长得漂亮罢了。我非但不白痴,而且对美女有一定的免疫力。其中一个原因是我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我一八四的身高,一三五的体重,高挑,阳光。我们教导主任是个中年色女,那天,她拉着我上看下看,说我像《红河谷》里恰巴的儿子,说我像《紧急迫降》里的机长。她所说的那两部电影我都看过,直接说我长得像邵兵不就完了吗?美女我也见过不少,在我眼里,美女无非就是纤细的腰,匀称的腿,再烫个负离子。满大街都是这样,扔人堆儿里都认不出哪个是自己女朋友。   
  另一个原因我有点难于张口。   
  赵咏华有一首老歌怎么唱来着?在惊吓中成长的孩子容易早熟。她唱的是个女孩,就算是个男的,时常处于色女的惊吓中也容易心理障碍。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我原本有可能成为这所高中历史上首位考入北大的学生,至少是首位报考北大的学生。我的初恋情人是一张北大未名湖的明信片,我一天之中和她相面无数次。正当我摸挲着那清澈的湖水,决心非之不娶的时候,我那妖艳的教导主任带我去她办公室谈话。   
  那一次按我估计,主任至少往腋窝下面擦了半瓶香水,千娇百媚摄人心魂。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勉强和她搭着话,从那些话里我听出了赤裸裸的挑逗。那时我刚上高三,道行不深,对身体的某个部位还不能控制自如。当我的头脑中冒出挑逗二字的时候,我便开始有了生理反应。   
  主任看着我慢慢撑起来的小帐篷,报以会心的笑。然后从容地抽过我的手,放在她的丝袜上,引导着我向短裙深处游走。那一刻我竟然没有马上弹开,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麻簌簌地通边全身。在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秒该怎么办的时候,事态大发了。我感觉神经中枢被刺穿,下身猛地紧了几下……   
  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靠!完了完了!           
第7节:第二章 毁人不倦(1)         
  第二章 毁人不倦   
  关于新中国处男的第一筒豆浆流向何处,网友们有过这样的热评:一部分人经不住东洋美女武藤兰们的折腾,在电脑前献给自己的双手;还有一部分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剩下一部分人早在弱冠之年便有的放矢,的确为人所羡。   
  我看罢大呼不是这样!还有其他情况!   
  网友说不可能了,你说来听听。   
  我……还是算了吧。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每当回忆起来我便像大病了一场。   
  那位主任很有毁人不倦的精神,后来陆续找过我很多次,我东躲西藏好似惊弓之鸟,每当教室门口有女人经过我便猛地抬头,神经几近崩溃。我把我的困惑告诉了隋棠,当然把一些情节打上了马赛克。隋棠回信说她笑得呛了水,咳了一天。她说:"你转来我们学校吧,我在三年二班,是班里最高的女生,我坐最后一排,没有同桌……我们教导主任是男的。"   
  我着实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因为北大这一荣誉对于我和对于这所学校同样宝贵。我站在这所零北大的高中门口感慨:曾经有一棵好苗子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不知道珍惜。当他被浇灌以污水你们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对那名贱人说:滚远点!如果非要把这句粗话加个理由,那就是:不要脸!   
  第二天我转学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隋棠走进了我的生活,开始与我的幸福息息相关。   
  这段奢侈的爱情况日持久,6年前的隋棠远远不像现在这么温柔体贴,一副专横跋扈的样子像只骄傲的孔雀。有时我怀疑自己含有放射性物质,才几年的时间,怎么就把这只活脱儿的孔雀变成了一只转基因绵羊?   
  转学手续办得异常顺利,我直达三年二班最后一排,隋棠身边的空座上。在见到隋棠之前,我换了一件新衬衫,还喷了少许古龙水。她是我的笔友,粉丝,又是个美女--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不能太寒碜。关于隋棠见我第一眼时的表情我也设想了很多版本,我想她会惊呼,或者傻笑。但愿她不要轻易迷上我,我可是对女人有免疫力的。   
  但是我跨进这个班级的那一刻,我呆掉。   
  坐在最后一排那个高高的女孩!   
  她正望着窗外,秋日的微风扬起她腮旁的青丝,托出一张绝美的脸。眉如翠羽轻轻舒展。迎着风的眼睛稍稍眯起,在眼底泛起波澜。目光停留在远处,似乎在做思踱,她眼里的清澈就像那未名湖水。她穿白色的仔裤,粉色的紧身半袖毛线衣,突兀有致,玲珑剔透……我轻声走到她身边,她略微一怔,方才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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