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第12章


请允许我小小地气一下。我问隋棠,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走,这一次又该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你从来都不计算吗?隋棠说:我算不准,并且神情很夸张地感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我差一点吐血。   
  我说:"隋棠,就你这么笨的女孩谁敢娶你啊,稀里糊涂做了孩儿他妈都不会知道。"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隋棠柳眉一立,随即又软了下去。看起来挺严重。     
  隋棠在我的搀扶下坚持走了10分钟,好在下山的人比较少,所以爬下比爬上也要容易许多。起初隋棠一直在寻找卫生间,后来她一步都挪不动,慢慢蹲了下来,咬着牙,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天,太疼!我走不了。"隋棠眼泪流了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眼前都是卖纪念品的,找不到一处药店,虽然满眼都是人,却没一个能帮得上忙。我总不能挨个找女的去问:您知道痛经了怎么办么?那成什么事儿了!估计大夫找不着,保安倒是容易招来。眼看爬山的人群愈发庞大,隋棠疼得更加厉害,一个热心的阿姨让我赶快把她带下去送医院,否则可能有危险。我一咬牙,对她说:"上来!我背你下去。"         
第24节:第五章 第一次牵手(1)         
  第五章 第一次牵手   
  等隋棠真的伏在肩上,我才知道背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才走了几十米,我已经喘了粗气,即使原先存在一点点亲密接触的快感,现在也丧失殆尽。   
  我问隋棠:"你多少斤啊?怎么这么沉呐?"   
  隋棠支支吾吾地说:"48公斤……那你把水和书包都给我,我给你拿着会不会轻一点?"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漫画:一个农夫带着一袋谷子骑头驴去赶集,农夫坐在谷子上,驴累得走不动。农夫说这样吧,我把谷子扛在肩上,然后你再驼我。结果驴还是走不动。农夫气得照驴屁股就是一脚,说:这样也驼不动,那样也驼不动,什么破驴!   
  估计隋棠的智商亮出来和农夫有得一拼,而我,就是那头气喘吁吁怎么都驼不动的驴。   
  驼不动的时候我就开始精神转移。我感慨课本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历史书上说:神医经常云游于名山大川--战国时期的扁鹊,三国时代的华佗,写《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开白家老号的白景琦等等,总能与疾霍中的苍生不期而遇。不期而遇么,就是期待的时候从来都遇不着。语文书里登泰山的一段提到了名曰"爬山虎"的轿夫,但是此语文书已经很久没有再版,如今"爬山虎"赚不到钱都改"拦路虎"了。我举目四望,除了拿钱来耍的游客,就是等着游客掏钱的宰主,找不到书里描写的那些张热情洋溢的脸。   
  隋棠在我肩膀上轻轻啜泣,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羞。后腰上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原来血已经溢到了我的身上。我心中一紧,忙加快脚步。   
  传说中,圣斗士沾了雅典娜的血都会能量倍增。隋棠,我的女神,如果你是雅典娜就好了,我的白T恤都能变成黄金圣衣,我在瞬间就能悟出第七感,跳出异次元勇闯黄道12宫,将你转危为安。想到这里我觉得挺好笑,如果沾了这样的血都能把普通的变黄金,那雅典娜她家一定很有钱,至少她每28天就会拥有一批崭新的黄金马桶。   
  这样一边想来一边走果然比原来省力。后来我明白了这不是省力,而是我全身都已经麻了,越来越失去感觉,只是意念在支持着我走下去。我看过一篇报道:去年南方发洪水,一个儿童用身体盘在树干上坚持了一夜最后获救。我还看过这样的报道:一个妈妈发现自己的婴儿从十几层高楼落下,她疯了一样狂奔过去将孩子接住。后来专家由妈妈狂奔的距离和婴儿下落的时间计算出的速度竟然和国家一级运动员不相上下。这就是意识决定物质。我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隋棠的眼泪和汗热乎乎地浸着我的肩膀,我就咬牙坚持着向前走。   
  但是--如果救生队员不能及时赶到,也许儿童在下一秒就被卷入洪水。那个速度妈妈无论怎么快也不可能PK掉琼斯。而我,如果再看不见索道,定会累晕在下山的台阶上。我分神的工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体差点栽下去,两个人的体重都撑在一只脚上。"嗤"的一声,这只脚崴了,腿肚子也划开了一道。   
  隋棠的小腿上全是汗,开始抽搐,像挂定水珠的莲藕在风中瑟瑟发抖。此时我已再无一点力气,仿佛从水里捞起一般。   
  彻底走不动了,MD!到底还是让物质决定了一把意识!   
  我绝望地抬起头,透过贴在脸上的湿发,看清了前方不远处写着"索道"二字的大牌子。   
  一个小时之后,隋棠在病床上输液,她安静地睡着。在入睡之前,她说:"白天,谢谢你。"我把嘴一撇说:"你有这份感恩的心我就知足了。"   
  我可真虚伪。   
  想听女孩说一句爱你怎么这么困难呢?   
  隋棠睡熟了。大夫说,她挂的这种消炎药特别刺激血管,所以我把我的手垫在了她的手心下,给她暖手。隋棠的无名指细长,很漂亮。农民在小说里曾说,如果你和你心爱的女孩将无名指贴在一起,你们此生都不会分开。农民的那一篇名为《把爱系在无名指上》的小说夺得校园文学一等奖,内容平淡无奇,倒是有种很新奇的说法:西方人之所以把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无名指比别的手指少根筋,当两个人的手指贴在一起时,只有无名指无法分开,所以有永不分离的寓意。         
第25节:第五章 第一次牵手(2)         
  后来我问农民:"真的因为这个寓意才使西方人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么?"   
  农民喝了口茶水,说:"当然是扯淡!西方人用拇指和食指打手枪,用中指打潜水艇,用小指挖鼻屎。他们是害怕带钻的金属刮伤器官,所以才把戒指戴无名指上。"   
  农民这厮之所以标新立异乱写一气是因为校文学一等奖在年末评定奖学金时有加分。农民说这年头无耕不起早,写小说的不是在YY就是在骗钱。看来的确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和隋棠牵手,而且是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下完成的。看着两个无名指轻轻贴在一起,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不知为何有些想潸然泪下的感觉。隋棠睡得很熟,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去哪里我都走在她的左边,每次在电话收线之后,我都要幸福地听上半分钟的忙音。她不知道,在山上我浑身湿透举步为艰的时候有多担心她的安危。当然,她也不知道在她输液的时候,有一只干燥的大手一动不敢动地温着她的指尖,让她睡熟。   
  我不是一个爱煽情的人,况且我正在悄悄地占着隋棠的便宜。所以鼻子酸过之后,我的脸上重新覆盖以邪恶的笑。心里盘算着回去我也写个小说,顺便也弄点行为积分,老子的奖学金还没着落呢!题目可以叫《走在幸福的左边》,也可以叫《爱情由忙音谱曲》。再不就弄个有点击率的题目,叫《黄山,今夜波涛骇人》或者《那一晚,她的指尖有点凉》。   
  我们在黄山没有逗留,次日就登上返程的火车。无座普快,上车之后好歹给隋棠抢了个座,隋棠像小猫一样虚弱地伏在小茶几上。她一觉醒来,发现我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你怎么坐地上啊!多脏,快起来!"我就拍拍裤子上的土赶紧起来。过了一会儿,火车一个动作不大的刹车,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隋棠可能看出一些端倪,俯下身掀起我两个裤管,结果看见了两个肿得像小水桶一般的脚踝。   
  隋棠立刻就炸了:"你怎么不告诉呀!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忍着?"眼泪顿时就下来了,随即扑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我摸娑着她缎子一样的长发,心里想: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心里则甜蜜得不成样子。   
  学校距海只有两站地,海边的气候让大家很不适应。   
  夏天的时候湿热,出去买一瓶水的工夫能出两瓶的汗。卢真有晒被褥的习惯,湿漉漉的被褥在阳台上晒一天就变得湿淋淋的,第二天接着晒,到晚上能拧出水儿,第三天再晒,结果只能睡一晚上草垫儿。从此卢真再也没晒过被,并且每当看见阳台上有晒被的便大呼:嘿!又有傻B要睡草垫儿了嘿!   
  农民不能吃海鲜,闻到腥味就想吐。刚来的那几天,农民一推开窗子就能闻到扑鼻的海鲜味,起初他以为是食堂改善伙食,不想一个月过去了,食堂伙食改善起来就没完没了。农民像个老猫一样闻遍了整个食堂也没找到一点腥味儿,他终于意识到这种腥味来源于空气,农民慌了。后来他自备了空气清新剂,时不时地在宿舍喷几下,时间长了宿舍里隐约有股香香的臭脚味,还似乎有股臭臭的清新剂味。   
  马唯利大骂:香得身心舒畅也好,臭得黯然销魂也罢,整这么精致的对流谁TM能扛了!   
  大连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一季。初春和深秋本是最美的季节,但是最美的季节里均有大风相伴。从宿舍到系楼吹得我们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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