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第22章


         
 
第44节:第八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5)         
  裴蕾问:"有多不忍?"   
  "也就是一丁点儿,主要还是你体质不行。我也冻得够呛,还把衣服给你披来着,你看我就没事儿!"   
  裴蕾赌气不说话。   
  "不说话?那我可回去了……我真回去了?"   
  见裴蕾没有任何挽留我的意思,我大步流星往外走。   
  生病一定要吃东西,裴蕾中午就没吃饭,时间长了一定没有抵抗力。学校外面新开了家粥店,里面有好吃的红豆粥,比食堂的味道强多了。出了校医院我直奔粥店。   
  重新回去的时候裴蕾正哭天抹泪儿呢,我说:"大小姐,你也太娇贵了吧,没人服侍就哭鼻子?"   
  裴蕾的哽咽声这才慢慢停息,嘴里咕哝着:"才不是,我……我是饿的。"   
  "那正好,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把粥,咸菜,餐盒,勺子,一样一样地摆到桌子上,裴蕾不哭了,她的眼神有点发直。   
  小时候,我曾喂过一次金丝雀,我准备了好多菜青虫,每拿出一条,在小雀眼前晃晃,它就乖乖把嘴张开。我也不知道它能吃多少,只要它张嘴我就继续,结果第二天发现金丝雀安详地倒在菜叶里,肚子鼓鼓的。之后我再没敢喂过任何生物,包括美女。   
  所以裴蕾扬了扬插着针头的右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那一刻,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一边喂裴蕾喝粥我一边不平衡。身为异性,在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裴蕾夺走了我好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和异性逛街,第一次给异性披上衣服,第一次因为异性喝醉,第一次喂异性进食等等。估计这些要是被隋棠知道我永远也别想升级了。   
  裴蕾喝粥的样子有些像我深深怀念的那只金丝雀,只要你把勺子端在她的嘴边,她就乖乖张开嘴。而且,她和麻雀都很能吃。不同的是,小雀始终以一种安详的神情接受我的恩赐,而裴蕾表情凝重,眉头之间好像锁着一层烟雾。漂亮女孩身体不适的时候也很迷人,难怪以前的东施会效颦。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粥不好喝?裴蕾眼圈发红频频点头,说,好喝。   
  好喝的红豆粥在裴蕾的肚子里停留了五分钟,护士刚把针拔了,裴蕾就跌跌撞撞到卫生间里一顿狂吐。之后的裴蕾更加虚弱,她已经顾不上难为情了,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你说这人多浪费,不行你就少喝点儿嘛!量了体温,39度2,大夫说如果烧成肺炎就麻烦了,今晚她必须住院观察。医院里没有冰带,趁着裴蕾的6个姐妹来探望的工夫我去食杂店冻了点冰块。   
  我做好冰带拿回医院已经是晚上8点,裴蕾寝室的6仙女们见我回来了,互相使了个眼色,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叮嘱了裴蕾一番,纷纷起身离去。   
  "唉?怎么都走了!谁留下照顾你啊?"   
  裴蕾讪讪地瞅了瞅我:"你啊。"   
  "怎么会是我啊?"   
  "因为据说校医院里暖气不热,我怕她们冻着嘛。"   
  "那你就不怕我冻着?"   
  "你刚才不还说你体质好,冻不坏嘛!"   
  "……"   
  裴蕾这丫头太厉害了,口齿伶俐,比隋棠厉害,比我妈厉害,比我认识的女性都厉害。在她面前我就没占过上风,连生病住院了嘴都不饶人。   
  校医院的夜里果然很冷,看着裴蕾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只好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给她盖上,她不要,我就硬给她盖,冰带已经用了,退烧针消炎针都挂了,可就是高烧不退。   
  "白天。"裴蕾叫我。   
  "哎,这儿呢。"   
  "唔,好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可现在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你都打了好几针了,再打成筛子了。"   
  然后我看见裴蕾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那你告诉怎么样才能舒服一些?"我问。   
  裴蕾没说话,慢慢抓住我的手,握在她滚烫的手心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措手不及,我终于明白了裴蕾为何而哭,因为受伤,因为爱。我没有勇气把手抽回,只能任由她的手渐渐握紧。空气有些不自然,我的嗓子也有些发干。想了半天,我说:"裴蕾你想吃冰淇淋吗?我去买个回来吧。"         
第45节:第八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6)         
  裴蕾不说话,始终盯着我,眼睛失神,却盛满了深深的温柔。   
  "只是,这么晚了,哈跟达斯肯定没戏了……"我继续说。   
  裴蕾仍旧盯着我不说话,我都不好意思再看她。   
  "要不咱来个雀巢吧,可好吃了!有奶油的,香草的……"   
  "我就要哈根达斯!"裴蕾终于说话了。   
  "我只要巧克力口味的。"   
  "我要你一路狂奔把它送到我面前。"   
  "我要你一勺一勺地喂我,然后……"   
  我听见裴蕾这样说:"白天,然后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么?"   
  "裴蕾当时说的不是"你做我男朋友吧",她说的可是"我做你女朋友吧"。"在餐厅里,我和卢真围着一盘宫爆鸡丁吃了一个多小时。   
  "这有什么区别?"卢真抹了抹嘴,问我。   
  "这当然有区别!前者是我管你要个东西,问你给不给,后者是我要给你个东西,问你要不要。"   
  "靠,算了吧,"这位先生,你能让我请你吃顿宫爆鸡丁么"和"这位葛格,我能请你吃一顿宫爆鸡丁么"有什么区别?两句所表达的意思都是--你,吃饱了撑的非要请我搓一顿。"   
  算了算了!TMD一提这档子事我就上火!"跟你说也没用,那种语境上的微妙不同你体会不到。"   
  "好好,我体会不到你们那传情的语境,哎,那你是怎么答复她的?"   
  "还能怎么答复,我心里还塞着一个隋棠呢,如果我说行,那我不成禽兽了。"   
  "这么说你拒绝她了?"   
  "那倒也没有,你想啊,她发烧39度多,如果我说不行,我心里装着别的女孩,裴蕾要是一激动腾地一下升到40度谁负责,那我不是比禽兽还禽兽了?"   
  裴蕾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这次她给我下了点猛药,为我再添一座"第一次"的里程碑--第一次聆听美女的表白,而且还是个百米级的美女!如果放在一年前,这事儿根本不用犹豫,美女日益商品化,能佩带起美女这枚商标的男人可都是牛人。如今裴蕾以一盒哈根达斯的跳楼价向我兜售自己,这简直就是个奢侈的梦,我在梦里偷着乐吧!可现在是一年后,这一年时间里我认识了隋棠。她让我知道了隋家有女初长成是那样迷人,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水一样的柔情,她的声音,她的香气,她的肌肤,她的笨和可爱像是长在了我的神经里。虽然她看我时的眼神没有裴蕾热烈,甚至有些冷冰冰,但她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雷打不动的,想到她,就好像看见一座远古的冰峰,她那冷傲的笑容正从上古破冰而来。   
  所以我对裴蕾做出为难状,我说:"裴蕾,这恐怕得缓缓,这不期末了嘛,哥们儿荷包不比当初了。本来我就营养不良,哈根达斯一出我就立扑了,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说完这话我一头都是汗,如果裴蕾说,那得,就来个两块五的可爱多吧。我怎么说?难不成我要骗她说爱情不能打折?   
  裴蕾怔怔地瞅了我三秒钟,扑哧一声乐了:"嗯,我看你也是营养不良,整天上顿炒饭下顿炒饭的。"听了这话我也笑了,如释重负。   
  裴蕾慢慢睡着了,我坐在板凳上,抱着肩膀昏昏睡去。早晨我是被冻醒的,裴蕾的烧退了一些,气色开始好转。裴蕾的室友们来接班了,我裹着大衣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摇摇欲坠地跨出医院的大门,感觉清凉的风迎面吹来。   
  卢真说:"你丫这不是脚踩两只船么,我看你是禽兽不如!我就是不明白,如果你不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我笑笑,不语。我已经答应过卫冰,无论怎样都不能伤了裴蕾的心。   
  裴蕾最终赶在期末考试之前离开校医院,并且获得期末总成绩全系第二的好成绩。第一名当然还是卫冰。我因为脚踩两只船成绩下滑,不过最狠的还是文明和卢真,文明的高数得了个位数,线代和英语勉强60,卢真比文明稍逊风骚,线代得了52,英语58。   
  和卢真一起生活了半年多,我蓦然发现,这是一真正的傻逼青年。从生物学角度讲,就是一投错了胎的单细胞动物。唯一区别于非动物的标志是新陈代谢,唯一的行动方式是蠕动。考试之前他趴在床上纹丝不动了三天比谁都镇静,即便后来挂了也像没事儿人似的面不改色,正当我认为卢真是个真的猛士,补考缴费单下来了,每科120!"线代差8分,一分15元,8只烧鸡!英语差2分,一分60元,两顿涮羊肉!"卢真把损失的分数折合成人民币,再把人民币量化成瑞安八珍或者东来顺,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反映出他内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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