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诸天刷人城

15 蒋琬,“知己”


    “城主。”
    “子平,看你的面色,似乎情况不怎么好?”
    “有负城主重托,我……”
    “没事,在商言商,你不擅长此道也不怪你。”
    听到这话,夏安有点感动,毕竟人都是感情动物。
    “看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
    “走,去最近的米铺。”
    “是。”
    带着一伙人跟金钱,出了客栈,江流一伙就直扑风顺米铺而去。
    老板跟夏安还真谈出了交情,见夏安进门,笑着招呼道:“子平,又来啦。”
    “德言兄,我这次是带我家城主来的。”
    “城主?”
    “老丈,在下江左城主江流,有礼了。”
    闲的没事的时候,江流跟着江东贤学了不少礼仪,这揖作的很是自然得体。
    德言欢礼笑道:“原来是江左城主,失敬失敬,几位请坐,小二,上茶!”
    双方入座,老板开门见山道:“江城主此番前来可也是为了购粮买银一事?”
    听到“买银”二字时江流颇为意外,没想到夏安脑袋这么灵活,买粮不成,就直接买银,不过看样子都不顺利。
    “不错。”
    “那子平应该有把我们的回复带给城主吧?”
    “有的。”
    “那城主此番前来?”
    “买米,两倍的价格!”
    比夏安开价的1.5倍直接高了5成,听的老板眼皮一跳,随即不仅不慢的品了口茶,摇了摇头。
    “三倍!”
    老板呼吸一滞,有些意动,但还是摇了摇头。
    “五倍!”
    “城主不必再试探了,我出个价格,八倍!若是八倍的价格,我就同意卖。要知道今年干旱的征兆已经凸显,到了年末,粮价至少涨十倍。”
    “呵呵……老丈做了一辈子生意,这账好像算的并不清啊。”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江左城边有两个村子,名叫小花村跟大坪村,两村中间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在过去的一个月,水量整整少了两成。而且上半年来,降雨越来越少,由点观面,今年很大可能不是简单的干旱,而是赤地千里的大旱。倒时粮价岂是十倍那么简单,只怕二十倍也是有价无市。”
    老板有些不明白江流的意思了。
    “城主何意?”
    “赤地千里,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你说如果人活不下去了,会做出什么事?”
    老板的脸已经隐隐有些发白。
    “还记得当年陈胜、吴广之事乎?”
    这话如晴天霹雳,震的老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夏安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流,他居然是如此判断这次旱灾的?
    “城主稍等,我去请示下少主。”
    很快,一个俊秀青年从里屋走了出来。
    “哈哈,原来是江兄!真是巧了。”
    “公琰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快请坐。”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话很是有韵味啊。”
    “过奖了,过奖了。”
    两人客套一番,进入了正题。
    “刚才德言说的可是江兄的心里话?”
    “自然。民意一起,商铺又有何利益可言?不如见好就收,平平安安。而且这中间节约的时间也是金钱呐。”
    蒋琬点了点头,对江流的看法表示认同。
    他其实也不想囤积居奇,觉得与民争利不好,但世家都有如此,在这个圈子混,他也不好突出,要遵守一些基本的游戏规则,不能违背家族利益。
    “好,我卖了。”
    “谢谢。”
    “你打算买多少?”
    “我带了100金,十万钱。”
    “这么多粮,看来江兄对今年的旱情确实是笃定异常。”
    “旱情我是笃定,不过我买粮不是为旱情准备的。”
    “噢?”蒋琬的好奇心明显被勾了起来。
    “我买粮是为了平价卖粮,不过我只接受白银结算。”
    “白银?”
    “江左城不缺粮,若是有天蒋家有需要,可以迁到江左城居住,有白银的话也欢迎换粮。”
    “冒昧的问一句,你要白银做什么?”
    “秘密。”
    “好吧,那祝你好运了。”
    100金,十万钱,按照现在市价的五倍,江流总共获得了350石粮食,整整70个大麻袋。
    “多谢公琰兄成全。”
    “这本就是笔生意,江兄不必如此多礼。”
    临别之际,蒋琬叫住了江流让他颇为意外。
    他知道现阶段想要招揽蒋琬根本没这条件,所以走的很干脆,想要快点把粮食换成白银,好刷人口,但没想到蒋琬居然开口叫他留步。
    少顷,蒋琬接过米铺老板的递过来的银盆,道:“生意归生意,情意是情意,我引你为知己,这银器你既然有需要就送你吧。”
    “什么情况?这就知己啦?”虽然有点不明白什么状况,但一点也不妨碍江流打蛇随棍上,接过了银盆,开口道:“白拿一银盆,这多不好意思呀。”
    “……”蒋琬有些无语,暗道:“不好意思,你还拿的那么自然?”
    “这样吧,不如你我兄弟亲上加亲,你做我大舅哥怎么样?”
    “咳咳……”蒋琬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无赖、无耻、又让人有些好感的说话做事方式,蒋琬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江流不是不知好赖的人,别人对他那么好,他也不好真为难人。
    见蒋琬很是尴尬,果断道:“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看你整天拘着仪态,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
    蒋琬微微一笑,回道:“知道了。”
    江流重重的伸手拍了下蒋琬的双肩,笑道:“走啦!”
    “嗯,慢走。”
    夏安指挥着车队离开,江流在视线的尽头举着银盆高声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等你名震天下的那天!”
    大声讲完,江流一脸舒畅,为了给蒋琬留下个深刻的印象,他故意放缓了车队的行驶速度,搜刮着还依稀记着的可怜的几句名句,经过几分钟的酝酿,终于装好了这个逼。
    听到江流的话,站在原地给江流送行的蒋琬满脸通红,胸中涌现了一股豪情跟冲动,但随即又被厚重的责任压了下来。
    世家子弟的出仕不是简单的个人志趣,还有家族利益的考量,他作为蒋家这代最杰出的子弟,是不能随随便便作出自己的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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