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

第2章


他低沉的笑了笑。
  “听说你最近和LK的模特走的很近。”杂志上都是这个消息,因为他居然容忍了一个女人与他名字相连了2个月。
  “出了小错误。不小心把她忘了于是也就忘了分。”
  “嗷。”她扁扁嘴,很符合他的作风,“我不急,反正还有你垫底。”
  “是啊是啊。我垫底。”他叹气,“沈大小姐有没想过以后的事?”
  “以后的事?后事啊?想过啊,我们两个谁先死另一个替他办。不过后死的那个就可怜了。欧阳同学,不如这样,你随便在外面留个种吧。”
  “目前还没这个打算。让我想留种的女人还没出现。”
  “哈。只怕到出现了你已经没那功能了。”她调侃的笑道,他们已熟悉到可以口不遮拦。
  他的回应是兀然飞飙的车速。男人似乎最无法容忍别人怀疑他某方面的能力。
  她朗声笑了起来。
  他们,是青梅竹马。
  ***            ***
  阳光很好。
  风也很大。
  他与她沉默的站在一块小小的墓碑前。
  风吹起了他与她的发,遮了他与她都有些痛的眼。
  “12岁了。”她说。
  “恩。”他拍了拍她的肩,“回吧。”
  他和她慢慢的远去。近晚的阳光将影子拖的很长很长,象那12年的光阴。
  小小的墓碑上并无照片,字也很简单。
  “这里安眠着最美丽最可爱的流星宝宝”
  下署:
  爱你的爸爸:欧阳随
  爱你的妈妈:沈忱
  
    
Part1
      午休时间。
  阳光一头撞在教室的玻璃上,散了开来,毛毛的刺着人的眼。
  许多人抵不住睡意,都趴在桌上小憩了起来。
  教室的后面,靠窗的位置,几个少年正在玩着纸牌游戏。
  其中的一个,背对着讲台坐在桌子上,藏青色的制服敞着,衬衫也解了两颗扣子,领带松松的挂着,袖子随便的捋高挤在一堆,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熟练的洗牌切牌,嘴角微弯,清秀的脸上显着满不在乎的神情。
  其他三个少年神情便有些紧崩,抿着唇,不说话的盯着他手里的牌。
  有一个扒了扒凌乱的卷发,低低咒了声:“操,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坐在桌上的少年听见了,嘴角的笑意更深,将洗好的牌放在课桌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四个人开始默不作声的抓牌。
  须臾之后,坐在桌上的少年将最后一手牌摊在桌上,双手举高,无辜的翻了翻,示意其他几人注意他已经两手无物。
  “靠!”染了一头银发的少年将手里的牌往桌上用力一甩,“见鬼了,又是你先走!你他妈想把老子打工的钱都赢光啊?!老子不陪你玩了。”
  戴着黑色板材眼镜的少年倒是放松了,顶了顶镜架,笑睨了他一眼:“小银,我买内裤的钱都输了还没开口呢,你叫什么。”
  卷发少年已经完全无语了,一直在一旁低低的不知道在咒骂什么。
  坐在桌子的少年耸了耸肩,随意的往窗框上一靠,眼底写着懒懒的无聊。
  “沈忱。”有人拍了拍他的背。
  他微偏过头,看向窗外拍他背的女生,微微掀唇:“干吗?”
  声音很清脆,落在地上会反弹起来似的,而且一听便让人明白,这个“他”不是他,而是她。
  窗外站着的是邻班的秦宁,脸板的和她离子烫过的头发一样直,声音也绷着:“有个游戏敢不敢玩?”
  沈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在看什么新奇东西,在秦宁以为自己要被拒绝的时候,无可无不可的懒洋洋开口:“好玩就玩。”
  女生手刷的一指,目光也跟了过去,带着各类情绪交杂:“你要是能吻到尹舜,我就输你一套原版《幽游白书》。”
  眼镜少年一楞,迅速回过神来:“秦宁同学,我不过是拒绝了你的生日吻罢了,不亲同校的女生是我为人原则,没必要下这么大注吧。”
  女生冷冷一笑:“你送了我一份那么难忘的生日礼物,我当然要回送一份大礼。”
  尹舜见她目光坚决料定是说不动她了,正在想该怎么办,眼角的余光碰上了沈忱看着他的晶亮眸子,浑身不自觉就打了个寒战:“……忱少,兄弟一场,你不会是真的打算……”染指他的清白吧……
  沈忱微笑不语。
  尹舜心里暗叫不妙,他很清楚的看见这个女人眼里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叠的《幽游白书》在飞啊飞的。
  “唉——”他叹口气,很认命的张开双臂,“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来吧来吧,就当这套幽白是我送的——”
  他的话语如此诚恳,完全是当强暴来时如果不能反抗不如乖乖享受的口气,可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已经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似有什么烧着了他的贵臀,箭一般的向门的方向窜去。
  沈忱似乎毫不意外他的作为,笑骂了句:“又耍阴招。”手一撑,帅气的飞身跳过桌子,紧追着他的身影跑了出去。
  小银望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老拐,你说阿舜逃不逃的过?”
  卷发少年没有理他,兀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小银瞪了他半晌,才自嘲的笑笑:“我真傻,一提到玩,没结果忱少怎么肯罢手。老拐你是对的,没必要理会我。”他拍了拍卷毛的肩膀,才注意到邻班的女生还在,挥了挥手,“回去吧,准备好书就成。”
  正是微凉的四月正午呢,云淡淡,风轻轻,栀子花的味道隐隐摇曳。
  不如睡去,不如睡去啊……
  
  沈忱和尹舜表演了非常精彩的校园追击戏,虽然没有爆破啊撞车之类的大场面,但是音效成果还是满不错的。
  “算我拜托你了,姑奶奶你就当我是个P,放了我吧——”尹舜大叫着,脚下可丁点都不敢松懈,拼命的跑着。
  “不、要。”沈忱的声音里满是玩兴,紧跟在他几步远的地方,手伸长尝试抓他,“我尊重所有生命的。”
  尹舜哇哇大叫,急转进一间教室:“你就让我瞑目吧——”在桌椅间跳跃躲闪。
  沈忱也跟了进去。
  两人以桌椅为工具,撑、跳、踢、挡,身手利落的追逐着。
  教室里大家看的目不转睛,居然还有人大叫声“好”,鼓起掌来,完全拿他们当猴戏看。
  “你不要逼我!”尹舜一甩头,汗水顺着头发飞起的方向飞了出去,他抓起一把扫帚扔了过去,自己也捞了一把在手中,短兵相接的过起招来。
  沈忱轻松拆解着,笑问:“逼你又怎样?”
  眼看就要挡不住了,尹舜吼道:“那我就要出绝招啦!”他将扫帚无赖的扔了过去,又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沈忱以手中的扫帚格开他扔来的,复追上前去。
  尹舜在走廊上飞速奔跑并吼道:“前面的人都让开,让开——”完全一副警车过路的嚣张样子。
  在左转右转之后,目的地终于出现在他前方。
  他心中一喜,哈哈大笑的跑了进去。
  里面的人都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见过上厕所上的这么开心的。
  但是他的笑声还持续不到两秒,就看见紧追在他身后的人,到了门口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而且是连想都没想,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跑了进来。
  “啊!”他大叫。
  “啊——”其他人叫的比他还响。
  “女人——”
  “救命啊——”
  “娘啊——我被她看见了——”
  “你疯啦,这是男厕所哎!”他后退着,左顾右盼都是逃亡的人群,原先厕所难得的安宁气氛完全被这个女淫魔摧毁。
  “他们要怪也只能怪你啊,是你带我进来的。”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很轻描淡写的就把自己的罪给卸了,接着疾走几步,将正努力爬上气窗的尹舜扯了下来,抓起他的衣领,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很快的,马上就好了,乖厚。”
  下一秒,她贴上了他的唇。
  “啊——”本日最凄楚的叫声终于诞生了。
  她和尹舜都楞了下,一个停止蹂躏,一个停止挣扎,感觉不大妙的一起往她身后的方向望去。
  ——训导主任。
  训导主任一脸惊慌和不可思议,象是亲眼目睹了杀人现场,双手颤抖着,他的裤子凌乱,似乎是在紧急情况下随意拉上的,还有些可疑的水迹,完全破坏了他声音里想凝聚的威严:“沈忱!你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还停在尹舜衣领上的手,再看了看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有些无奈的咧开嘴笑了笑:“很明显,不是吗?”
  啊哦,强抢民男被现场抓获了。真是流年不利呀。
  这趟训导处之旅,她是去定了。
  
  训导处在扬风教学楼的最角落。
  沈忱跟着训导主任穿过阳光充足的中庭,走到阴暗的走廊里时,眼睛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以至于即便训导处里微弱的日光灯是开着的,她也是好几秒之后,才看见训导主任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
  她摸了摸鼻子。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欧阳随——”显然训导主任也是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开始演练他的狮子吼神功。他光亮的脑门上少了头发的遮掩,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青筋暴跳。
  声嘶力竭的声音,这么近的距离,死人都可以叫醒了,更何况趴着的那个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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