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凤凰芦花鸡

第11章


"疼......"
"哦?小师弟不想要吃麽?"大师兄的凤眼眯了起来。
"想,可是......"我很挣扎。
"既然小师弟不想吃,那我去给其他师弟们好了。"话音刚落,叶暖就一个转身,从我身边离开,带著那碗猪脚。
他转身的时候,宽大的袖子扫过的的手背,一阵凉意。
我醒了过来。头上满是汗。
真的是好可怕好可怕的噩梦啊。
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转头去看桌子,那两个碗以及碗里的东西还好好的在。我松了一口气。
然後,我忍著痛扶著腰起床,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了筷子。
这东西得先吃掉,省的夜长梦多。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有兴趣从门缝了看过来的话,一定会看到一个人扶著腰一边哼哼一边飞快的扒著饭吃著菜。
然後,这个家夥还被鱼骨头给哽到了,翻著白眼吞了不少饭团才勉强咽下去,然後咳得跟个肺痨病人一样。
终於,一段饭吃完了,我几乎是用爬的才回到了床上。
总有一天,我会被口腹之欲给害死的......
我蒙上了被子,心底偷偷的哭泣,但终於是吃饱了,也终於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希望那猪脚不要再在我的梦里出现了。
15
一觉睡到了傍晚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却不是自然醒。
又有人在摸我的腰,但比起上次来说,要温柔了许多,痒痒的麻麻的感觉,空气中也没有药水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在床边看到了叶暖,正坐在床沿,一只手抚著我的腰部,而我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了趴著的姿势。
你说,同样是一个人,干同一件事情,前後差别怎麽会那麽大呢?
"大师兄......"
叶暖见我醒了,便拿开了手,站了起来,说:"醒了啊,过来吃饭吧。"
我直起了身子,虽然腰还是不怎麽灵活,但比起中午的时候却是好了很多。我慢慢的爬下床,挪到了桌子边,桌上却是一碗鱼汤。
鱼汤啊......我看著那煮成了白色的汤水,努力嗅著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却忽然想起了什麽愣在了那里。
"怎麽,不想吃麽?"那头大师兄已经布好了餐具,他也陪我一起吃。
"没......只是......"我坐了下来,住著筷子头在嘴里咬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鱼汤,不会要吃上十天半个月吧?"不要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毕竟那麽多天就是满眼的青青白白也吃到怕了,中午又是红烧鱼,我还真的很怕就一条鱼油里炸过了放汤汤喝完了在红烧的吃法。
叶暖听了,笑著说:"不会。今天正巧他们去捉鱼,多抓了两条放著也会坏掉,就一起吃掉算了。明天肯定不是吃鱼了。"
"那也不会吃青菜豆腐了吧?"
叶暖听了这话,停下了筷子,看著我,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看来前段时间真的是我不好,都让你吃怕了。我保证以後不会了。"
既然有了大师兄这句话我还怕什麽呢?虽然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提醒著我大师兄说的话又不是皇帝的金口玉言反悔不得更何况皇帝还说了就忘呢,但这个时候,相信这是君子一言,绝对会让自己心里舒坦很多。
既然都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来了,自然凡事要想开一点,乐观一点,不然恐怕真的要去自挂东南枝。
想通了,胃口自然也就回来了,抓起了筷子猛吃,真的是来到这里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吃完了饭,我坐在那里摸著肚子打著小嗝,看著大师兄收拾碗筷的背景心想:大师兄还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砍柴打水一把手,连做起家务来也是很有架势,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美人做什麽都是美的麽?当然这样的想法的前提是我排除掉了其实自己什麽本事都不会这样的可能性。
吃饱了饭总是会让人想睡觉,我想了想对大师兄说:"大师兄,那我先回我房里去了。"
"回你房里?不用了,你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好了。"
"睡这里?这里不是大师兄你的房间麽?"
"是我的房间啊。"
"那要是我睡了,大师兄你睡哪里啊?"
最後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因为大师兄已经端著碗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左顾右盼,看了看那舒服的床很想留下来,可是看看大门又想著不能鸠占鹊巢要回去。
就这样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大师兄回来了,看我还坐在凳子上,皱了皱眉,说:"你怎麽还没有上床去?"
这话我听著怪异,却想不起来怪在哪里,只能甩甩头,把刚才的问题又抛了出来。
"这要是我睡了,那大师兄你睡哪里啊?"
"我?我当然也睡这里啊。"大师兄一边回答,一边走来拉起我的胳膊,被他手这麽一提,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身子在动,脑子也没有闲著,我又问:"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心想著不会要我睡地板吧?
"一起睡。"
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看著大师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著我,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这张床。
这床不小,用我那个时代的标准来看的话,就是一米五的双人床,睡小夫妻俩正好可睡两个男人总是有点挤的。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算了,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屋里睡就好了。"
"你那屋里你觉得能睡?"
我当然觉得不能睡,那麽硬的床板,那麽薄的褥子,可是如果在这里的话......
"你就安心在这里睡吧。"大师兄伸手一推,我又往床上一躺,又被翻成了背朝上的姿势。
"这、这要干嘛?"睡就睡嘛,用这麽大劲干嘛。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看到叶暖从床头的小柜里拿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小药瓶,让我一看到就感觉闻到了红花油的感觉。
"上药!"叶暖简单的说明,沾了药的手在下一刻已经按上了我的腰。
"啊──"我又开始惨叫。其实若说疼的话并没有之前那麽疼了,但是这种叫的话,真的是会叫叫叫叫就叫上瘾的。
过了大概二十分锺之後,大师兄终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我早就没在叫了,毕竟叫也是耗费体力的,况且到後来我也感觉到了人家说的那种马杀鸡的痛快,其实还是蛮舒服的,舒服到了我又有点昏昏欲睡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其实也挺好的,我现在终於可以了解为什麽有些人会羡慕猪了,我现在可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去鄙视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了。
大师兄松了手脚,又来拉我的衣服,我任他帮我把外衣给脱了,然後自发自动的往床里面滚去──这个时代虽然空气新鲜,可是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天黑了不想折磨自己眼睛也只有在床上躺著了。
一会儿,感觉被子被掀开,一个热烘烘的身子钻了进来。平日里看大师兄脸上没什麽表情还以为他是个冰山,可这次我又错了。
我又往里面挪了挪,直到自己的膝盖抵上了墙壁。可身後的身子也跟著靠近。
"唔......不要靠那麽近啊......"我实在是不习惯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即使是两个男人。
"床就这麽大,当然会挤。"
"那至少也分两个被窝吧。"又不是大冬天的非得挤一起省热水袋。
"我就一条被子。"
"那再去多拿一条......"
"上哪拿?谁去拿?本来这被子数量就是凑好了的,你房里的那套还是我这边拿过去的。"
我房里的?那就是说大师兄原来是垫四床褥子盖两条被子?汗,这家夥以为他是豌豆公主还是谁啊。
我也没那个力气多说话,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两个大男人也没什麽的。
我脸对著墙壁,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这次甚至没有数绵羊或是念咒语,看来我的适应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啊。
16
接下去的几天里,我一直都住在大师兄的房间里,过著类似於猪的生活,说类似是因为除了吃和睡之外,我还有在床上发呆这项活动。
其实我的腰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师兄第一次的重手化开了大部分的瘀血,我那些惨叫也算是叫有所值。更何况咱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给头小毛驴给搞到趴地不起的地步那真得在自己头上顶块臭豆腐表明正身了。
虽然很是留恋大师兄的那张舒适的床,但我还是表明了自己要回自己屋里睡的决心,毕竟优裕的环境会使人变得懒惰。但是每次只要起了个头,就被大师兄毫不留情的驳回,反应迅速到了比得上任何一个我见过的律师在庭上的表现。
而每次的理由,只有一个:腰上要多休息,你那张床不行。可是他有不肯把他那床被褥搬我那边去,所以我也只好在这边呆著。
後来想起这件事情,我的总结基本上就是两句话:由奢入简难。还有就是这人其实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当然这些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是觉得很满足的,每日好吃好睡,我甚至觉得自己胖了。
我记得我这麽跟叶天说。e
"其实这里还挺好的,就是山里的蚊子出来的太早了。"我问过了,现在这里是四月天,正是春末,还未到夏初。"可是我晚上有的时候就是觉得脖子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被咬了。"
我来开了领子把自己的脖子凑到叶天的面前。
这个地方就是这个不好,连面看得清楚点的镜子都没有,我每天只有在打水洗脸的时候可以看看自己的脸,可水面晃啊晃的整个脸都是扭曲的还不如不看,所以我现在也只能确定自己还没有变成野人就是了。
叶天盯著我的脖子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著我的脸好一会儿,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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