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他的手,执意要去洗澡,他将她一把扣在怀中,大掌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他的吻,是世间最烈的酒,碰之则醉,醉的不省人事。
窗外是皎洁的月色,而他蛮横的力道逐渐不受控制,她吃痛,轻皱眉。
他扯开衬衫,露出健硕的胸膛。
她闭上了眼,不再挣扎,也不再想着后退。
秦南爵见此匪气的眼尾轻挑,嗓音喑哑如同暗夜中吞噬人心的妖魔,“我秦南爵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上了老子的床,就没有你说停的资格。”
他一边解着皮带,一边跨•压在她的上方,“继续?”
他在给她最后的机会,现在说停,他还能给她留个囫囵的。
手攥紧了被单,眼睛闭的死死的,鼻腔中发出一声低的不能再低的“嗯”。
顷刻间,阴影而下,侵略感极强的气息挤压着周围的空气。
山崩地裂,来势汹汹,天花板的灯刺眼的亮,他伏在她的身上,额角汗水浸透。
她脸色苍白的抓着床单,他自始自终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任何的神情变化。
当她隐忍痛苦的神情显露出来的时候,他恶狠狠地咬牙,“这么贵的女人老子还是第一次碰,包五个大牌明星都花不了一批军火的钱,老子赔钱赔脸给你办事,就为了看你一脸不情愿?!”
花兮睁开清冷决绝的眼睛凝视着他,被吻的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秦老板想要我,我就值五个明星的价钱。”
秦南爵想要反驳,但是却心里明白这小女人说的是事实。
谁让特么他犯贱的,稀罕这么个女人!
瞧着小娘们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给她点教训,以后保不准就爬到他头上来了,粗粝的指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过,像是小虫爬过,“知道老子稀罕你这身皮肉,就可劲儿在我这张狂?”
话语落下的瞬间,他猛地挺了一下腰,满意的看着她难受的发出一声轻咛。
一夜放纵,花兮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
身体累到极致,可她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秦南爵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吞云吐雾着,一边说道:“明天,你要的东西会重新出现在深海码头。”
花兮闻言眼神闪了闪,半天目光才聚焦到他身上,“你如果骗我,我跟你没完。”
他匪气的眸子在她的脸上过了过,“没完?正好。”
他正巧也没有跟她有完的意思。
缓过劲来后,花兮过着睡袍进了浴室,短短的路程她却走得异常的缓慢,双腿酸痛的好像不是她自己的。
秦南爵见此掀开被子,想要抱她进去,却被她躲开,“我自己来。”
“艹”他低咒一声,“做都做了,矫情什么?”
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直看得他没了脾气,一甩手,重新回到了床上,冷冷丢下一句:“随你折腾。”
艹,他就是刚才下手太轻,就该弄得她起不来身,看这小娘们还有力气瞪她。
浴室内花兮反锁了门,又在门口停顿了片刻,等确定他不会闯进来之后,这才扯开睡袍开始在花洒下面冲洗,温热的水喷在身上,她扬起了脸。
她没有像电视剧中那样嫌恶的使劲搓洗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想要在第一时间洗掉他留在她身上气息。
对于她来说,这幅身子从五年前就已经毁了,再脏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洗完澡,站在偌大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脸,花兮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这一次她舍了一身剐保住了顾北城的位置,就当是偿还了他五年前的维护之情吧。
他护她一场,即使不爱,也终究是她欠了他的情分。
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卧室,床上放着一套新衣服,她拿起来看了看,正好是她的尺码。
没有矫情的穿上,走出卧室到客厅的时候,秦南爵与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讲话,其中一个她见过是马仔,另外一个不认识。
听见她的脚步声,三个人同时将视线投了过来。
“嫂子。”马仔眼见的看到她脖子上的小草莓,挺了挺脊背,喊了句。
花兮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去纠正他的称呼,“我不是。”
马仔眼睛笑成了一条线,“三爷买下这别墅以来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过来,你不是嫂子谁是。”
说罢,一拳打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另一男人肩上,“还傻愣着干什么,叫嫂子啊!”
那人后知后觉,这才站起身,连忙喊了句:“嫂子。”
花兮:“……”
她瞥了眼神情懒散闷声不吭看戏的秦南爵,然后“蹬蹬”两步走过去,站到他跟前:“跟你属下解释下。”
秦三爷倨傲的瞅了她眼,在她认真的眸子下,将眼神落到了马仔两人的身上,顿了顿,道:“……以后都这么叫。”
马仔连忙点头:“是,三爷。”
花兮:“……”
花兮抿唇,将他手中的香烟夺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按在烟灰缸里,那股子恶狠狠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根烟,跟她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今天中午你就把东西弄过去,时间耽误的越久麻烦越多。”
秦南爵眯起狭长的眸子,痞气的眉尾微扬,嗤笑:“你当是搬萝卜,随你定时间?”
下午把这场危机给解了,他已经给足了面子。
花兮握了握拳头,冲他大吼,“多耽误一分钟,他要承受多少责难你知道吗?!”
这样不给秦南爵面子的呵斥,马仔从未见过,小心翼翼的朝着三爷看了看,生怕一场殃及池鱼的战斗就此开始。
但——
他看了又看,都没有发现秦三爷有生气的迹象,惊讶之余对花兮的态度也更加的尊重了起来,笑着说道:“嫂子您消消气。”
“没你事,坐下。”花兮一指他刚才坐着的地方。
马仔不敢不听,依言坐了回去。
只是屁股还没坐热,秦南爵阴恻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起来。”
马仔像是屁股被刺了一般,连忙起身。
花兮声音拔高,“坐下!”
秦南爵:“起来。”
马仔欲哭无泪,抓了抓头,笑比哭难看,“三爷,嫂子……这你们闹别扭,能不能饶过小的?”
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谁是你嫂子!”花兮愤愤的吼了一句。
得,现在祸水东移了,马仔要死的心都有了,你们两口子吵架能不能不要牵扯无辜?
在她一而再的否认中,秦南爵的脸色也逐渐变了,修长有力的手指扯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膛以及上面红色的指痕,就那样大刺咧咧的展现在她眼前。
花兮见此,面上火烧火燎,仓皇移开了视线。
“几个小时前还叫的快活,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流痞,匪气中泛着邪气。
两人床上的事被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花兮怒目:“你……”
“事情还没办就翻脸不认人,等事情给你办了,还不把我直接抛诸脑后?”转眼,他阴恻恻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兮沉了沉,脸色软了下来,“不会。”
“不会?”秦三爷嗤笑,不信,这小娘们就是一白眼狼,当他真看不出来?
“你想怎样?”
秦南爵抬手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轻轻拍了拍,“女人还是乖一点的好。”
太倔强的女人,终是让人有种想要摧毁的冲动。
花兮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
秦南爵顺势将她揽在怀中,侵略感十足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上了老子的床,别的男人以后,想都不准再想,懂?”
花兮凝眉,“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他嗤笑,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裤、链的位置,来来回回的磨着,“它认了你,这交易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花兮闻言咬牙,“你不要出尔反尔,过了一晚,交易就自行结束,你……”
手指按压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后续的话,“这小嘴软的跟棉花糖似的,就是说出的话不讨喜的紧……爽过,扭扭屁股就准备完事?”
“想要提前几个小时,你给的筹码未免太轻了些。”
花兮脸一白,手指攥紧了衣角,“你想怎样?”
薄唇压在她的耳畔,丝丝入扣的痒,“做我的女人,嗯?”
花兮低怒,“你这是趁火打劫。”
他轻笑,毫不在意,“不趁火打劫,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是商人,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才划算。”
她绷直了身子,半敛着眸子,默不作声。
手指轻揩她嫩滑的面颊,嗓音低低沉沉带着蛊惑,“你这女人口是心非的紧,这一次如果能帮到你的不是我,是另外的男人,你愿意爬上另外一张床?”
花兮的心咯噔一下,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那是她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如果能帮她找到军火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可能是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可能是有特殊癖好的虐待狂,可能是……
她还会愿意吗?
不会。
即使不愿意承认,她却不能不承认,自己之所以会来找他,是因为她在心底打定了他会帮她,也不会为难她。
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秦南爵流痞的嘴角微扬,“坏心眼的女人,仗着老子看中你,可劲儿欺负人,嗯?”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没有辩驳的说辞。
“床都上了,索性跟了我,命都给你。”指尖滑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又嫩又白,让他顷刻间又起了感觉。
“……不。”半晌她轻吐出一个字。
秦南爵在她脖颈上的手指一顿,一僵,停在那里,嗓音带着生硬与冷意,“再说一遍。”
花兮转过头,望着她的眸子,当真就再说了一遍,“不跟。”
秦南爵的脸色沉了下来,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你找死。”
“三爷。”她说,“我对你没感觉,咱们不合适,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不着在我这浪费时间。”
她这种人也不配他上心,烂透了的魂,脏透了的身,犯不着再拿出来献丑。
“一晚上湿的跟水一样,没感觉?”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直接想要弄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花兮面红耳赤着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逃也似的离开。
马仔与另外一名属下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不善的秦南爵,道:“三爷,要不要我去把嫂子……请回来?”
男人沉着脸,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没有说话。
身心俱疲的回到小公寓,花兮只想要到头休息去,却不成想在门口看到了静静抽烟的顾北城。
她先是一愣,继而脸上挂上了如常的清浅笑意,“小舅舅是来看我的?”
顾北城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抽烟的动作,继而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
花兮浑身僵硬了起来,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为了什么,于是不确定的喊了句,“小舅舅?”
“对不起。”他说。
花兮的呼吸变得很浅很轻,眉头轻皱,带着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道歉?”
“是我对不起你。”他说,“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ta……”
Ta?
花兮脸色一片惨白,没有半丝的血色,“你……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知道她昨晚做的事情?
是谁告诉她的?
秦南爵吗?
花兮的脑海中闪过种种的猜想,脑子乱得很,就好像是打了结的细线,越扯越乱。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静静的在空气中流逝,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久到花兮觉得自己都快成了一尊石雕,顾北城说话了,“酒会那天……有人看到你跟白依依之间发生的事情……”
嗡——
花兮的脑子里像是飞进了一只苍蝇,胡乱蹿腾的让人心烦,却也让她似水般沉寂的心有了波动,她僵硬着脖颈望向他,“你说的是落水那件事?”
原来是她想多了。
还好,只是她想多了。
她的话,让顾北城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别的事情?”
花兮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恢复如常,三言两语将这个话题带过,“没事,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我早就忘了。”
顾北城也跟着笑笑,“是,我们兮兮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女孩。”
花兮配合的点头,很是乖巧的模样。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只是白依依是他喜欢的人,她即使看不上,也不会为难。
只要白依依不来招惹她。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跟顾北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总是要找一个女人结婚,白依依虽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好在是真心爱他。
如此,她甘愿收回一颗心,退回外甥女的位置。
这几天顾北城为了军火的事情忙成了陀螺,饭也没吃过两口,花兮留他在家里吃饭,他点了点头。
“你先小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看着他眼底的青痕,花兮一边起身走向厨房,一边说道。
他说好,却在下一秒陡然叫住了她,“站住。”
花兮转过身,不明白他的声音为什么陡然冷了下来,“怎么了?”
顾北城眼神微眯,死死的盯着她的脖颈,那上面的红印在他的眼中显得分外的醒目,“脖子上的东西怎么回事?”
从五年前的那个夏夜开始,她交了两人男朋友,却都仅仅是牵牵手拥抱下的关系,从没有越过雷池一步,顾北城知道那是因为她心底里抗拒。
但如今……
“把衣领解开。”
花兮脑子一下子炸裂开,僵在当场一动不动。
昨天那晚,秦南爵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一个劲儿的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皮肤很白,很容易就留下印记,她不知道顾北城脸色忽变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花兮故作淡然的将衣领紧了紧,笑道:“小舅舅这是干什么?咱们虽然说是亲人,但毕竟男女有别,这么做恐怕不好吧?”
她将问题抛给了他。
顾北城闻言顿了顿,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自己刚才话语里的不妥,眼前的女孩已经不在是需要他事事关心照看的少女,她已经是成年人。
即使他是她的小舅舅,说出让她解开衣领的话,任谁听了都不合适。
顾北城在这一刻忽然间觉得自己跟花兮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远了很多,那个总是喜欢缠着他的小女孩不知不觉已经开始跟他渐行渐远,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她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
无端的,他升起一股子浓重的失落感。
这种感觉,令他觉得一阵烦躁。
“那个人是谁?”他目光如炬。
花兮漫不经心的笑笑,“小舅舅在说什么?”
他靠近她,身上的气息充盈在她的鼻尖,手指压在她的衣领,不断的向下试探。
花兮陡然按住他的手,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凝视着他,“小舅舅,这不合适。”
他任凭她握着,却没有收回的意思。
两人之间的陷入了僵持,谁也不肯轻易退一步。
周围的空气凝固般的沉重,忽然一阵门铃声响起,一阵又一阵。
花兮起身却开门,就看到副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见到顾北城的第一句话就是,“营长,军火找到了。”
顾北城一顿,面露惊色,快步走到他面前,“怎么找回来的?”
“几个弟兄在临近的城郊结合部巡查,在一废弃的仓库发现几个摆放整齐的箱子,打开一看就是咱们辛辛苦苦要找的军火。”
“核查过了?”
“是,一支枪都没少,子弹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
“……”
花兮听着不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秦南爵并没有骗她。
“人抓到了吗?”顾北城问道。
副官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营长,这次能够把东西找回来没有流出境外已经不容易,那伙人吞进去的东西从来没有吐出来的道理,这一次……”
剩下的话,副官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这一次能够找回这批军火已经实属不易,整整五箱军火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放在废弃的仓库里,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故意放他们一马,这一次的劫就是他们的死劫。
顾北城读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沉默良久,神情一片阴霾。
半晌他将目光转了过来,“兮兮……”
四目相对,花兮握了握手指。
他问,“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花兮摇头,“没有。”
“昨天还是一筹莫展的案子,今天陡然间便柳暗花明,兮兮,你不觉得奇怪吗?”
花兮抿了下唇,“他们或许一开始在深海码头运走军火就是为了挑衅,现在目的达到了,你们又查得紧,他们索性见好就收。”
顾北城冷笑,然后将目光移向了副官,“你觉得呢?”
副官在说话之前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花兮的方向,这才道:“有消息称……今天上去秦南爵联系了那边的人,许是……卖给了他一个面子。”
“秦南爵?”顾北城在念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花兮的脸,“我们营与秦氏集团素无交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他……”
质疑的话,在目光落到花兮脖颈上的红印时有了答案。
顾北城的眼眸中闪过沉痛,他挥了挥手,让副官先去处理深海码头的事情,小公寓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兮兮,你不该这么做。”他的声音沉重。
花兮顿了顿,随后捋了捋头发,散漫问道:“不该哪样?”
“你……”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那句话。
那句,不该上了秦南爵的床。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朝向了门口的方向,“我先走了。”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在手指碰触门把的时候,他背对着她,低声说了句,“兮兮,我宁愿找不到那批军火。”
花兮看着他的后背,轻轻的笑了,可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愿不愿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做了。
事已成定局。
当小公寓的门被关上,花兮脚下一软,坐在了沙发上,浑身的血液似乎在顷刻间都被凝固。
后来花兮从副官的口中得知,因为军火被及时的找到,顾北城并没有被上面过多的指责。
事情似乎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度过。
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又怎么可能雁过无痕。
凉城郊外,秦南爵看着眼前挡在面前的四五名彪形大汉,斜倚在车身上,匪气的剑眉微扬,“谁派你们来的?”
“秦总得罪人太多,有人让我们给你点教训。”
秦南爵冷笑,“就凭你们?”
“他在拖延时间,动手。”一人话落,其余人高举着棍棒便朝着秦南爵打来。
秦南爵伸手不错,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在一人挥着铁棒向他的脑袋打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胳膊被击中,秦南爵顿时冷汗之下,“艹。”
肩膀的疼痛激起了他心中的暴虐,咬着牙关,厉眸邪肆,“找死。”
“这个时候还嘴硬,上头说了,只要留条命,往狠了打。”
艹,就这群渣滓还真的以为能翻了天去。
半个小时后,来找事的大汉被一个个撂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秦南爵舔了舔槽牙,口中吐出一口带血的沫子。
“**路,来接我。”秦三爷大刺咧咧的划开手机,说道。
正在赶稿子的花兮看着手中的电话一脸懵,“你打错电话了吧?”
“被一群疯狗咬了,不关心关心你男人,嗯?”
如果他在她面前,她一定一巴掌扇过去,简直不要脸,“你是谁男人!”
他站在风口的位置,烈烈的风清晰的传入那头,“胳膊断了,开不了车,你不来,今晚上只能在荒郊野外将就。”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格外的低沉,花兮下意识的咬了下唇,“你怎么不叫马仔去接你?”
她才不信,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会真的沦落到露宿街头。
他轻笑:“这么狼狈的,怎么能让外人看去。”
花兮:“……”
他跟自己的属下是外人,难不成跟她就是内人?!
半个小时后,一辆小轿车急速驶来。
当花兮滑下车窗,两人四目相对,秦南爵流痞邪肆的眸子笑意浅浅的望着她。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充满调侃意味的看着她。
大半夜的被拉来当司机不说,一个劲儿看着她是几个意思?!
花兮被他看出了一肚子的火,没好气道:“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秦南爵瞥了眼自己的手臂,微一耸肩,“应该是断了。”
花兮凝眉,“断了正好。”
秦南爵耷拉着胳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这小娘们嘴硬的很。
“还不上车!”花兮被他看的心中一阵烦躁。
秦南爵剑眉一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侧脸上有一道细微的擦伤,为他原本就坚硬的五官多增加了一分的匪和痞。
花兮一言不发的转动方向盘,没有跟他多说一句的意思。
秦南爵也不恼,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看着窗外,半晌幽幽飘来一句,“有药店就把我先放下来,胳膊疼的厉害。”
花兮闻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继而冷冷的说道:“疼死你活该。”
多大的人了,还跟街头流氓地痞一样跟人打架!
伤处不见得多疼,但却被她的话气得不轻,“疼死我好让你找下家?”
花兮心中憋着一股子火,直接就呛了回去,“你活着我都能找下家。”
秦南爵气息微乱,掐死她的心都有,神情紧绷的森然,“前面停车。”
花兮瞥了眼他指的地方,看到那里正好有一家药店。
“唰——”的医生,车速不减的直接开了过去。
秦南爵:“……”
自动忽视某人想要吃人的目光,花兮带上蓝牙耳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声音柔柔的,“杨主任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打扰您,是这样……对,我有一个朋友胳膊受伤了……好,麻烦您了。”
挂断了电话,花兮目不斜视的开着车。
秦南爵目光灼热的望着她,舔了舔槽牙,“不是说要我疼死?怎么着,心疼了?”
花兮死死的握着方向盘,不禁有些懊悔刚才自己的举动,她一定是脑子犯抽了才会给他联系医生。
“谁说是给你看了,我今天下午路边捡了条狗前腿受伤了,我给它预约个医生不行啊!”她吼了回去。
秦南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幽道:“……狗受伤了,你预约省医院的主任?”
花兮:“……”
她就应该让他疼死!!
一个小时后,省医院。
秦南爵拿着拍的片子晃了晃,然后拎着药包走了出来。
花兮走在前面。
秦南爵看着她的背影,道:“走这么急去投胎?这有一病人没看见?”
花兮停下脚步,按了按胀痛的额头,指着腕上的手表,没好气道:“秦大老板拜托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秦南爵瞥了眼时间,再看到她困倦的眉眼时,终于有些良心发现:“走吧。”
两人到了车前,花兮准备先开去名流官邸,然后自己再回家。
秦南爵率先察觉到了她的打算,扣上安全带之后紧接着说了一句,“别墅在装修,去你那吧。”
花兮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行。”
“我睡沙发。”
花兮:“不行。”
秦南爵晃了晃负伤的胳膊,“就算是狼,现在也折了一条腿,吃不了你。”
……
“沙发可以平展开,这是枕头和被子。”花兮一股脑的将东西给他抱了过来,放在沙发的一角。
秦南爵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像是个管家婆一样的忙碌着。
“借用浴室洗个澡。”跟那群瘪三打斗的时候,在地上摔来摔去的,现在浑身都是汗臭味。
“我去给你拿浴巾。”她转身去给他拿新的毛巾。
从衣柜里拿出还没有拆封的浴巾,花兮一转身,猛地撞到了一堵肉墙,而这堵肉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将上衣脱了下来。
青紫的伤痕和健硕的肌肉交织着,狂野中是说不出的荷尔蒙爆表。
“你捡来干什么?”她后退一步。
看着她的举动,秦南爵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怎么不看我?”
花兮慢慢的抬起头,将手中的浴巾递到他面前,“满意了?浴室在外面。”
指腹轻轻的揩了下她的面颊,“花兮,你对我也来劲儿,对吗?”
花兮将往他身上一扔,向旁边走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胡言乱语就把你赶去睡大街。”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从冰箱中拿出矿泉水喝了两口,将那抹不该存在的心跳压了下去。
秦南爵拿着浴巾去了浴室,她看着浴室的门关上,周围的空气中没有了那侵略感极强的气息,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刻钟左右,秦南爵一身湿气的走了出来。
腰上围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迈着长腿就那样大刺咧咧的走到了她的跟前,好不见外道:“药在桌子上,给上下药。”
花兮正在摆弄手机,当听到他的话时,秀眉皱了皱,“你不要太过分。”
“伤在后面,看不到。”
嗯,非常正当的理由。
他的后背上满是未干的水渍,花兮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直接关了花洒就过上了浴巾,连擦都没有擦一下。
他的肌肉健硕,宽肩窄腰,皮肤呈小麦色,标准的男模身材。
在擦药的时候,花兮竟然意外的发现他后腰的位置竟然有一处纹身,斜眼撇了下,打趣道:“秦总年少轻狂的时候,还在身上纹了女孩儿的名字?”
秦南爵不屑嗤笑,“那种娘里娘气的事情我会去做?”
花兮闻言又仔细看了两眼发现似乎确实不像是简单的纹身,倒像是……
“刀疤,只是那个太难看,抓了个纹身的师傅给纹了个东西遮了遮。”在她猜测的时候,秦南爵已经将答案说了出来。
“刀伤很深?”普通的纹身并不伤及肌理,而他身上的这个好像是钻刻进了皮肉。
“命差点都折在上面。”他的语气平淡,散漫至极。
“从商之前,混社会的,你?”
他低笑,“在你眼里老子就不是好人是不是?”
这话她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他懒着嗓音回答,“不是说了,你长了一身劳资喜欢皮肉。”
这回答,这口气,狂妄邪肆到了极点。
给他擦药的手,“一不小心”就给用大了力道,疼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谋杀啊?!”
花兮微微勾起唇角,歉意道:“……手滑。”
秦南爵:“……”
这小娘们是故意的吧?
艹,故意的!
……
翌日花兮醒来的时候,秦南爵已经去公司。
床边的手机“嗡嗡”个没完,眯着尚未全部睁开的眼睛,划开了接听键,“……喂。”
“哇……”电话那头猛然爆发出一阵嚎啕大哭,吓得花兮一个激灵。
顿时所有的瞌睡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连忙坐起身,“怎么了,哭什么?”
电话那头的林思婷,哭的差点断了气,半天才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兮兮,我怀孕了……”
花兮脑子还没清醒,第一反应就是……
“孩子不是我的吧?”
“哇,呜呜……”林思婷哭的更大声了,简直就是在控诉她的无耻行径。
花兮抓了把头发,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说的是胡话,转了转圆滚滚的眸子,安慰道:“这个……怀孕,也挺好的,你想想现在你还年轻,怀了孕这个……身材容易恢复……”
“再说,你跟你男朋友不是有结婚的打算,这个时候怀上孩子也没什么……”绞尽脑汁的为死党抒怀。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林思婷的哭声就再也止不住,“那个混蛋……他把我甩了!”
“什么?!”花兮一惊。
“他知道我怀孕了之后,马上就跟我提出了分手。”
花兮闻言心头的火气“蹭蹭”的直往上冒,“冲冠一怒为红颜”顿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等我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简单的洗漱过后,画了个淡妆,动作一气呵成的开着车,就去到了渣男的工作地点,浑身泛着杀气的就走了进去。
“司铭,你给我滚出来!”花兮打着电话怒吼。
五分钟后,司铭坐着电梯,一身西装革履的走了下来。
四目相对,一个是怒火冲天,一个眼中却包含着难掩的激动。
怒火冲天的自然是花兮,而心情激动的是司铭。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司铭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但是当他再一次看到自己曾经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再一次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还是情不自禁的跳动。
花兮仰着明艳的面积,樱唇勾起冷笑:“你跟思婷是怎么回事?”
“花兮,我跟她不合适,当初要不是你让我好好照顾她,我根本不会答应跟她在一起,这一点我不信你不懂。”司铭语调深沉,“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司铭做人说话要讲良心,思婷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拍拍屁股就想要走人一点责任都不想付?!”
在人来人往的公司,她这样公开谈论他与林思婷之间的事情,司铭的脸色有些不好,“她手术的费用我会全部承担,术后的营养费我也可以出,这样总算是对得起她了吧?”
花兮闻言怒极,一个巴掌就挥了上去,“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响亮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司铭铁青着脸将她带到洗手间的偏僻位置。
“花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刚才那一巴掌就当是我对不起她挨得,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要。”司铭不耐烦的说道。
“够了!”花兮冷冷的看着他,“思婷当初看上你简直就是瞎了眼,留着你的钱日后给自己治病吧,我们不需要。孩子的去留问题你没资格决定!”
花兮的意思是由林思婷自己决定腹中孩子的去留问题,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可听在自私自利的人耳中就成了,她们想要用孩子当日后相威胁的工具。
“孩子就算是生下来我也绝对不会承认。”司铭急急说了一句。
人不要脸果然是天下无敌,花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忍到了极致,挥手就想再给他一巴掌,打烂他的厚脸皮。
司铭吃过一次亏,怎么还会一动不动的任她动手,下意识的就伸手将她推开。
花兮正巧站在楼梯的边缘,被他这样一推,重心一个不稳,直直的就朝着楼梯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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