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离开,将门摔得巨响。
花兮一瞬不瞬的盯着不住轰鸣的门,想起刚才那一瞬他眼神中的空寡,久久无法回神,然后将脸埋在枕头里。
他的怒火她懂,他最后那一句怒气冲冲却满含着无奈放纵的话语,她懂。
只是她已经溃烂的心,怎么值得他上心。
“咚咚——”半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的神志唤了回来。
她走过去开门,看到的就是马仔面露焦急的模样,“小嫂子。”
花兮微微抬眸,“出什么事情了?”
马仔迟疑了一下,“小嫂子你是不是跟三爷闹别扭了?这大晚上的三爷怎么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花兮眼神闪烁,这……
“他许是有急事需要处理。”
这样的谎言明显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又怎么能瞒得过别人,马仔忍了忍却按耐不住心中的话,说道:“小嫂子说实话,我从没有见过三爷对哪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三爷身边不乏投怀的美女,但三爷从未对谁另眼相待过,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上了心的……”
跟在秦南爵身边的都是一个个糙汉子,说不了什么矫情的话,这话已经说的足够委婉。
花兮神色微动,却没有应答。
……
翌日,秦氏集团内部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被浓浓的阴霾掩盖。
顶层的会议室内,坐在主首位置上的秦南爵气场凛冽,周身裹着一层寒冰冷厉。下面坐着的高层们一个个如坐针毡,话语间都是谨慎再谨慎。
五个做工作回报的部门高管,三个被呵斥,剩下的两个战战兢兢。
一场回忆开了整整五个小时,从早上八点开到中午一点,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点,不少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却没有人敢做那出头的鸟来提醒一下满身戾气的大总裁。
助理在众人不住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提着胆子说道:“秦总,现在已经……已经一点多了。”
秦南爵眼瞳深眯,指尖交叉敲击了两下桌面,颀长伟岸的身体陡然站起长身立玉,气势逼人,“散会!”
大步流星的离开,当他走出去的那一刻,会议室内的低气压也在顷刻间消失,众人紧绷的神经一松,竟然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助理紧跟着男人离去,暗中瞥了眼男人眸中的寒光,咽了咽口水,“秦总您这是……”
走进办公室扯下西装外套,甩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拽着领带,“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助理一凌,马上将自己查到的资料递了上去,“按资料上的内容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谎,她的确是艺术学院的在校生,家境不是很好……”
“没问题?”秦南爵斜眸冷瞪,锐利森冷,“你想说是我多疑?”
先是试图对他用药,随后又出现一跟花兮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一环接着一环,若非是他警备,恐怕一早就中了人家的套。
助理当即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他该是有多蠢才敢质疑大老板,“没……没有,我马上再去查。”
助理擦了擦额角的汗,准备离开。
“站住。”秦南爵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秦总,还有什么吩咐?”重压之下,助理都要哭了,这份工作虽然工资很高,但是真的容易折寿啊有木有?
“……从顾北城身上查。”
……
会所,秦南爵毫不意外的再一次遇见了上次的的女孩。
秦南爵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张茉莉走到他身前,领班见她很是木讷,便在她背上使劲一推。
她没有任何的准备一下子便摔在了秦南爵身上,十分狼狈。毒药会所服务员的裙子都很短,她半蹲着,一时间春光乍现。
她只顾着去拉裙子,秦南爵朝她伸出手,张茉莉慌忙抬头,却见他神色平静,“你的出场费是多少?”
“我,我只陪酒。”
秦南爵双眸不期然划过她白嫩的脸,“叫什么名字?”
“张茉莉。”
秦南爵沉默了片刻,望着她的眼眸变得深邃幽暗,“我买你出场,陪我一个晚上,你的学费我来付。”
“秦……秦总,我只陪酒。”张茉莉结结巴巴道。
“只陪酒?”秦南爵玩味道。
顾北城费尽心思找她来,就单单是为了灌他酒?
欲拒还迎的手段,老套的掉牙。
不过他倒是有兴趣跟顾北城好好地玩玩,顺便探探那小娘们的心思。
……
花兮接到马仔打来的电话,要她来毒药会所。
花兮满脑莫名,但是不等她问个所以然来,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毒药会所?
有什么事情非要她来?
带着疑问,花兮踏进了毒药,在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门正好打开,一声带着不确定地声音在身后响起,“兮兮?”
花兮听出顾北城的声音,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顾北城上前两步,走到她跟前,“你怎么会在这?”
兮兮侧过身子,微微皱起眉,“来找人。”
“你是来找秦南爵的?”顾北城抓着她的手,问道。
花兮一声不吭,将他的手拉下去。
“不是。”
“兮兮,听我的话,离开秦南爵……”
“小舅舅,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能为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负责。”她轻轻说。
顾北城听着她的话,蓦然间脑海中就浮现出那小小日记本上的娟秀笔迹,也想起了以往她看他的眼神。
眼眸中似乎泛着星星碎碎的晨光,但是现在却没有了。
他试图再从她的眼睛中寻找出一丝一毫的晨光,但却不妨不过是徒然一场。
“我是为了你好。”顾北城看着她,扔下自己的筹码,“你知道秦南爵现在在做什么吗?他正在逍遥快活,他那间包房进去了一群小姐。”
“够了!”花兮喝道,顾北城一怔。
花兮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变化,微微敛了敛神色,“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小舅舅了。”
花兮转过身离开,顾北城却不打算放她走打乱自己的计划。
花兮快走了两步,转个弯看到一扇门,没有多想就扭开了门把——
张茉莉避开秦南爵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娇滴滴地说了声,“秦总您不要这样……”
高脚杯在手中摇晃,殷红的液体摇曳生姿,秦南爵多喝了点酒,带着几分的醉意阑珊,“若我一定要呢?”
张茉莉下巴被他攫住,四目相对,她虽然先前练习过千万次,可真正面对这双漆黑摄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眸子时,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秦总,我……”
后半句还未说完,秦南爵就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他手臂揽住她的纤腰,健硕的胸膛贴向她,手朝着她的唇探了进去。
花兮推开门,“砰”地一声将门用力关上。
一屋子的人因为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而抬起头,秦南爵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将张茉莉死死压在身下。
虽然他背对着花兮,可她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胸口蓦然一痛,头脑一片空白,方才还因为快走而跳动着的心瞬间冷却,冷到好像连呼吸道都凝固,她尝试着呼口气,却只余下阵阵刺痛。
这里面的人包括马仔在内是见过花兮的,见她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进来,目光不住的移向了秦南爵。
小嫂子来了,这是要世界大战的节奏吗?
有人或许一开始不明白,一样眼高于顶的秦三爷为何会突然间对一个坐台小姐看上了眼,这回正主来了,相似的眉眼,相似的面部轮廓。
哪还有不明白。
这莫不是来……
“哎,小嫂子你来了啊。”
马仔放大了嗓音,试图给正在“温香暖玉”的秦南爵一点提醒。
花兮视线穿过秦南爵的背部,看到一张细嫩稚气的脸,气质干净,与毒药中的坐台小姐很是不同。
怪不得,能入了他的眼。
昨天还在对她食髓知味的男人,今天就被她看到这一幕,当真是好生讽刺。
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原以为起码他是不同的。
看来又是她的一场痴人说梦,她可真是傻,竟然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男人想要上你的时候,当然会说得天花乱坠。
许是终于感觉到了包厢内不一般的宁静,秦南爵双臂一撑,转过身来。
与她眼中的沉痛不同,秦南爵见是她,剑眉微扬,流痞的眉眼却很是平淡,“你怎么在这?”
花兮眼神一寒,没有说话。
马仔看出了这其中的暗波涌动,不动声色的试探:“三爷今天这酒也喝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秦南爵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张茉莉见状,佯装理了理衣服想出去,不出意外的被秦南爵扣住手腕,“留下来。”
张茉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花兮,欲拒还迎道:“这样……这样不好吧?”
嘴里说着不好,但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可没有半毛钱不好意思。
秦南爵对于矫情造作的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忍着将人丢出去的冲动,转过头望向花兮,眼神幽芒:“三人行,要试一试?”
花兮眼前猛然间被一阵黑影遮盖,很快又恢复成一片清明。
旁边有玩的正欢的男人回神的瞬间正好听见秦南爵的这一句话,当即笑眯眯的附和:“秦总就是秦总,这两位妹妹倒是都娇嫩的很,气质也相似,这双飞起来,倒像是在玩双胞胎,够味!”
花兮是聪明人,她知道她这时候应该安静地退出去,拉上门,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保持她的气度与风华。
但是她却做不到理智,跨一步上前,“你让人把我叫来,就是想要我看这一幕?”
这是做什么?
因为她拒绝了他,所以就想要给她难堪吗?
“秦总,您别这样,我只是个陪酒的,您这样我会很为难。”张茉莉被他搂住肩膀动不了,双颊酡红,稚嫩中平添了一份妩媚。
“别动。”他微微压下脸,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仿佛下一刻就会贴在一起。
秦南爵看向花兮的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个死皮赖脸的妒妇,“我叫你来?你当自己是什么?”
“不是你让我来的?”双眼使劲盯着秦南爵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如果不是他,那马仔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花兮将目光投向马仔。
马仔欲哭无泪,为什么三爷两口子闹别扭,左右为难的是他?
“这个……小嫂子……是我自作主张叫你来的。”马仔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原本对于小嫂子这个称呼花兮已经不再排斥,但此刻却觉得分外讽刺。
“谁是你小嫂子!”她愤愤吼了一句,“你小嫂子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了吧?!”
秦南爵听着,沉下了眸子。
这小娘们脑子是白长的?
谁都能担得起他手下的人恭恭敬敬喊上一句“嫂子”?
“不玩,就出去。”秦南爵口气不悦,似乎在怪她怀了他们的兴致。
花兮转身离开,她多留在这一分钟,就多一份被人在这羞辱的可能。
“既然这样,如你所愿。”
这句话听在秦南爵耳中,无异于是威胁,秦南爵唇角漾出冷笑,握着张茉莉的手指纂的死紧。
走的倒真是干脆!
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模样,没有任何的纠缠咒骂,让她出去就出去。
床上怎么没见她这么干脆!
这女人但凡是有一点将他放在心上,就不会有这样的行径!
“秦南爵,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她倔强地仰首,微微抬起下巴,将眼里的酸涩尽数吞咽回去。
她是巴不得离开他吧。
没心肝的女人!
秦南爵唇间溢出一丝冷笑,眼里的掀起巨浪令人近不得身,他操起桌上的酒瓶砸到她脚边,“滚!”
玻璃残渣飞溅到花兮裤腿上,这声破碎声就像是引爆的炸弹,所有不敢再说话,花兮只觉小腿一阵刺痛,她深深望了眼秦南爵,沉默。
空气中凝结的是令人窒息的味道。
她睨着他,极深极深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肢体僵硬着,脚步却一丝不落。
秦南爵看了眼她的背影,眼中隐藏着的情绪任谁都无法看破。
张茉莉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遇上花兮,而这一仗又胜利的如此轻而易举。。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看不懂,直觉深不可测到让人想要逃离。
“秦总,不去追吗?”
“陪我喝酒,今晚你我要定了。”否则不是辜负了顾北城这番的大费周章。
“我只是个学生,求求您放过我吧。”嗲的酸掉牙。
花兮走出去,掩上门,耳中反复回旋的只有秦南爵最后的那句话,“你,我要定了。”
她就是个傻子,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谎言。
她扶着墙,弓着腰,手指扶上胸口,她想——
她的心或许生病了。
疼得厉害。
……
张茉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时,一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道身影。
她一惊,手中的东西一时间全部都掉在脚边。
而顾北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回来了?”
张茉莉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是。”
顾北城从包中掏出一沓钱,“这是5万押金,今天你做得不错。”
张茉莉站直身体,将买的东西放到桌上,“顾少如此大方,难道就不怕我拿到这5万之后翻脸不认账?”
“你敢吗?”顾北城毫不在意,以他的权势即使她逃出天边他都能给她捉回来。
“我遇到她了。”
“然后呢?”
“我看得出她喜欢秦南爵,你这样做会伤了她的心。”
“伤心?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桌子上的东西被顾北城盛怒之下扫到地上,“谁告诉你她喜欢秦南爵?”
张茉莉识相的闭上嘴巴,有些事情何须用人说,爱与不爱的问题只看眼神便可以明白一切。
“秦南爵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一个女人,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她日后不受伤害。”他说的言辞凿凿,却忽略了自己隐藏伸出的私心。
张茉莉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今晚你们发生了什么?”
“今晚……他说要我陪他。”张茉莉低垂着眼眸,声音很轻。
顾北城挑眉,“果真?”
“但是因为花兮突然闯了进来,他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下面,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我教你?”
张茉莉沉默,她当然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只是她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搭进去。
就像顾北城说的秦南爵那种男人不可能会为任何女人流连,她的家境虽然平凡,但从懂事开始却已经学会了给自己增值,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飞上枝头。
她没有任何别的资本,除了这张脸就是这幅身子,她的身体是她的筹码,她并不想用在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
“花兮今天已经撞见了我们,他们之间既然已经有了矛盾,那我是不是可以……”
“你想退缩?你该知道我的最终目的不只是要他们之间有矛盾,我要你爬上秦南爵的床,只有这样花兮才会真的死心。”
“不行……我不行,我觉得自己一眼就会被他看穿,顾少,求求你不要逼我。”
顾北城打定了主意,要她去做,“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等事情成功之后我可以送你去国外留学,但是……”
话锋陡然一转,“如果你不答应,我保证你连学都上不起。”
……
回到别墅,花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包行李,准备搬出去。
一边将衣服甩进行李箱,一边低咒着:“秦南爵你大爷的,姑奶奶不伺候了。”
整理完衣服,依旧气不顺的花兮抬起脚朝着床腿狠狠踢了一脚,“混蛋!”
当秦南爵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踢床的动作,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来。
听见动静的花兮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了男人那双邪肆的眼睛,花兮见他笑意盈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拽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一边扔着,一边咒骂着:“谁让你进来的!谁准你进来!你给我滚出去!”
她像是发疯了一般,逮着什么就朝他扔什么。
去你妹的修养,她在毒药会所就该拿起一瓶酒泼他身上。
秦南爵一开始任她发泄着,但是渐渐的却失去了耐心,这只小母猫发起火来倒是没完没了了。
当即三步化作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放开我!”她一声尖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兽,剧烈的挣扎。
秦南爵一拧眉,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倒在床上,任凭她怎么捶打都没有放开。
很快两人衣衫凌乱的缠成一团,男人的脖子上也被她尖细的之间划上了一道红痕。
“乖一点,小娘们。”他扣住她的手压在头顶,温润嗓音溢出丝丝笑声,“包房里不是装的很冷静,现在又在发什么火,嗯?”
演的一出好戏,连他都骗过了。
还真以为这女人是根木头。
花兮先是一怔,听到他的笑声后愤怒升级,觉得很好笑是吗?!
是啊,尽管嘲笑她好了,明明说着不在乎,不喜欢,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是口是心非,所以他是特意来嘲笑她的是吗?!
越想越生气,身体里的邪火蹭蹭蹭的上升。
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
秦南爵见她的反抗越演愈烈,加重了力道,却还是有意识的掌控着力度,免得真的伤了她。
长腿压着她的,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盈满怒火的模样,低迷声线道:“为什么生气,嗯?”
“我就乐意生气,管你什么事!”她怒吼。
三爷薄唇弯起,“因为我碰了那个女人?”
花兮红了眼眶,他就是故意欺负她,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知道她……
“好玩吗?玩够了吗?!开心了吗?!”眼眶盈起氤氲的雾气。
见到她眼眶中的泪光,秦南爵一怔,扣着她的手松了松。
花兮沉寂将他推开,作势就要超门口奔去。
但是她的动作过于急切,没有站稳脚跟就急于想要跑开,一个不小心就要从床边摔下去。
秦南爵看的心惊肉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一拉一扯间两人再一次的跌倒了床上,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他在上,而是她压在了上面。
大掌扣在她的腰上,不让她再乱动。
动不了的花兮看着他那张脸就难受,眼泪啪啪的滚珠子一般落下。
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他伸手去给她擦,不再捉弄她了,老老实实的哄着;“别哭了,嗯?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甩开他的手,泪眼婆娑着瞪他,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到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你滚开。”
她的泪越掉越多,男人的神情也越加的诡谲莫测,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用低醇的嗓音问道:“花兮,你吃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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