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寻偶奇遇记

第10章


迟疑着要不要通话,一则面对着两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私人关系的靓丽美眉,正琢磨突破口呢;二是安蒂走了七八天了,也没有个电话过来问候,自己的心里不是很平衡。
  “通话啊?约翰,不要打摆子哦!”茵茵催促老约翰道。
  小白倒还行,这会功夫,补妆来着。才不理会老约翰的秘密呢。
  “哦,是我。安蒂吗?”瞧瞧,老约翰在说什么啊?明知故问。
  那边的话可就不是很好听。“干什么呢?半天也不接电话。不是又在得瑟好事吧?”
  “哪里有?吃饭杂音大。吃鱼哦。”老约翰忙不迭地解释。其实这阵子饭店食客走了不少,倒是颇为安静了。
  “谱摆得不小,怎么不知道请我消遣。”安蒂的口气听起来酸溜溜的,“和谁在一起?不许撒谎的。”
  老约翰急忙把手机递给茵茵,通话的时候,茵茵蛮留意的。
  “安老板,我是茵茵。”茵茵和煦地说,“不要多心。是我和约翰先生在一起。”茵茵话锋一转,“多会回来啊,想你咯。咱姐妹也是很久不见面了。有事情找你帮忙呀。”
  放下电话,茵茵说,明天晚上的飞机,让你接机喔。你的机会来了。
  先送了茵茵,和小白返程的路上聊了不少。都是些小白自己家里的麻烦事,原来小白尚未跳出窠臼,夫妻反目时间不短了,属于半分居状态。孩子四岁了,奶奶带着,她也累不着。之所以到茵茵这里找男人,一是寂寞,需要排遣;二是万一撞上个优秀的男人,先搭揽着,慢慢过渡也是个办法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很是投缘契合。老约翰也知趣地不去追问小白的表哥走了没有,什么表哥表弟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和你老约翰有什么瓜葛呀。一个看不上老公是普通工人的杰出美眉,想要“跳槽”,怕也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吧?毕竟小白确实是出水芙蓉般的美貌呢。老约翰自己对自己说。
  到了小白的小区门口了。老约翰和小白谁都没有告别的意思,彼此对望着,欲言又止。唉,怕是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来那个诗情画意的夜晚了吧?
  两个人静静地谁也不想打破这甜蜜的沉默。已经坐到前排座的小白把脸侧过去,她很清楚,自己的侧面特别地具有震撼力的。
  街灯斜斜地射进来,小白愈发地楚楚动人。老约翰心想,西施、貂蝉、王昭君,都是古代的绝世美人,咱眼前的白姑娘,端的是可以和她们比肩媲美呢!不过,想想也是不得要领,你老约翰是什么人,人家古代的四大美人又是嫁得什么人啊?有点痴颠咯可不。
  要不要重温那一晚的别样感受,那种让人有点窒息的亲吻的蜜汁般的缠绵呀。不好,这样很是不好。刚刚答应了安蒂的接机请托,送走了心上人茵茵,马上就惦记小白的身子,说你是花痴还是照顾你的面子,没准就是个性亢奋患者也没有冤枉你啦。
  不过,茵茵对老约翰的好,小白看到了;安蒂的电话,虽然小白没有询问,那情况明眼人还会不明了吗?难得小白不惊不诈的,以老约翰的判断推测,人家小白是见过大世面的。心里面门清。
  夜色朦胧,夜色沉沉,小区的大门就要关了;老约翰不知道怎么样收拾这残局,脑子开始晕晕乎乎的,酱住了。
  “小白!”“约翰!”两个人几乎同时打破了沉默,“要不,今天咱们就······”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悬念都没有了下半文。还是小白的节拍慢些,在等着老约翰的鼓点;老约翰下意识地知道没有真正的表达好自己的本意。无奈事已至此,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小白半情愿半不乐意地道了拜拜,一阵香风裹着玉体,已是飒然远去。看着小白丰腴的臀部火烧火燎地消失在昏暗的大门,老约翰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时也运也。今天错过了,明天会捡回来吗?两情相悦,关关雎鸠,如果留下来了,你一口,我两口的,这个夜晚才不枉虚度,才实打实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唉,不想她了,明个还有个安蒂需要对付,不知道这位MBA硕士葫芦里藏的什么药喔。
  看看表,都深夜一点半了。哪里是明天,就是今天晚上的买卖,赶快回家歇歇,养养精气神啊。
  草草洗漱了,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给单位去了电话,安顿些杂务;正琢磨还有点时间,打算翻阅一下积存的报纸杂志,给脑子充充电,不可以不关心国家大事哦。几个月来始终在红粉兵团里打转,功课荒疏了不少。这可不是老约翰的一贯作风哦。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老约翰一时间有点纳闷,谁啊,大上午的,咱这深街远巷的,有人惦记吗?屐拉上拖鞋,猫眼上“猫”了一眼。是个眼熟的漂亮美眉。
  谁啊?老约翰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嗓子。对方并不答话,门铃又响了一遍。
  “是茵茵。你傻了?”对方的语气颇感不快。
  进得门来,茵茵落落大方地换了寝室鞋,“路过你这里,过来瞅瞅。”先奔着主卧去了,“不错啊,干干净净地。是你自己收拾得?”
  老约翰还穿着睡衣,光着腿,茵茵就笑起来了,“约翰先生果真是一个人独居呢吧?怎么卫生间好几根牙刷?毛巾也多了去了。”
  “你就仔细侦查咯。犄角旮旯别落下,没准让你发现长长的毛发呵。”老约翰处变不惊地打趣。
  瞥了几眼茵茵,唉,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袭击啊。按说贵客临门,水果也要备几个,面子工程还是要合格的。沏了杯茶,茵茵不肯落座。“好了好了,知道你名副其实。我就踏实了。”招招手,“司机在楼底下等着,我走了。”
  出门的时候,回过头来,叮嘱老约翰说,“晚上接机,不可以疏忽哦。人家安蒂可不是个一般女人,要重视。”
  老约翰点点头,心里明白茵茵的意思。原来这红娘牵线线,那一端四五个女人,独有安蒂是她最倚重哦。似茵茵如此敬业负责的婚介经理人,难得一见吧?
  是晚上12点落地的航班,老约翰换了一身清爽的行头,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机场侯客厅。航班正点,来接机的人不少,熙熙融融地,脸上都挂着点兴奋和期待。几对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管不顾地亲热,老约翰看着也有点倾慕。唉,时不我与,物是人非,咱老约翰早已经是鸡肋了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难道就活生生地让自然法则淘汰了不成?
  感慨万端、郁郁寡欢地,远远地看见安蒂从人群中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了,拖着个箱包,笑逐颜开,老约翰挥手喊道:“安蒂!”
  接过来行李的拉手,一边走,一边嘘寒问暖,“辛苦了。正点哦。”
  安蒂却迟钝地在出口处迟滞了几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那一边,有一个毛茸茸的老外和一位高挑的中国女孩子接吻。热烈而投入,引得不少人侧目。哦,安蒂是被这样的镜头感动了吗?
  车子上了滨河东路了,往西就是安蒂的宿舍,老约翰减速待转,安蒂突然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今晚我不回去了。直行吧!”
  说实话,老约翰一生中最反感的就是指令性语言了。斜视了安蒂一眼,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不过,这深更半夜的,开着车,要去哪里度假呢?
  车上了胜利桥,离老约翰的家不远了。安蒂极为沉着镇定,一路上默默不语,似乎在等着老约翰的下文,又似乎并没有期待什么。老约翰只好把车停在附近的公路边,打算和安蒂探讨些问题,借此延宕消磨时间。毕竟,这午夜狂奔,麻溜地去了自己的宅邸,接下来的文章可就不好摆渡了啊。一句老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呢。
  “看着你神清气爽的,学习有收获吧?”老约翰把大半个身子扭过来,对着安蒂发问。
  “开车啊!怎么停下来了?”安蒂终于开腔了,“有话家里说。”
  “哪里啊?我家里不一定方便的。”凝视着安蒂清癯精致的面孔,老约翰只好以守为攻了。“况且,你明天一早不是要上班吗,还是回去休息好了。”
  安蒂此刻并不说话,不置可否。
  深秋的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萧条的景致毕现,落叶和着狂风,一阵阵飚过,间或有枯了的枝条挟着尘沙抽打着这辆孤零零的车,哦,天公也不作美呢。
  “我问你,为什么接站冷冰冰的啊?”安蒂这才书归正传。
  “是吗?”老约翰一时有点惊诧,脑子转不过弯子来。哪里是冷冰冰,自己的热度需要在大庭广众下释放还是展览才够味道,才合乎逻辑吗?追溯既往,没有这样豪放的历史的。
  “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况且······”老约翰嗻嚅着,企图逃避安蒂的咄咄逼人。
  “况且什么啊?还况且况且地,直说吧!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安蒂变了脸,肃杀的表情,“与其如此,枉费了我一片痴情;给你带了东西的。”
  “安蒂,你误解了。我是说,在公众场合热络,我不,不是我愿意的事情。”老约翰有气无力地辩解。可不,这一晚上折腾的,纵使铁打的汉子也熬不起这情感辩论会啊。
  安蒂似笑非笑地说,算了吧?感觉你老约翰就是个花心大萝卜。瞧瞧你看着茵茵的表情,馋猫样,喜欢就喜欢呗,用得着那麽失魂落魄吗?还要和我接吻,装蒜还是讨好我哪?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茵茵到底是什么关系,成天腻在一起,还说是吃鱼,是钓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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