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寻偶奇遇记

第28章


用不着瞻前顾后呢。
  老约翰想想也是,专家学者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这几年岁数大了些,虽然感觉体力大不如前,可是到了“决战时刻”,还是雄风犹在、虎虎有生气哦。只是每次“输出”之后,需要好好歇息半天,才可以心平气和。不过架不住安蒂索求和“输入”愿望强烈,常常是不眠不休地纠缠住老约翰,一边癫狂,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这一日,安蒂竟然在行房过程中,喊出“茵茵的身子怎么样”的奇谈怪论。老约翰不置可否,自己倒是想试试人家茵茵呢,也得茵茵愿意嘛!冷眼看看安蒂,停下来手中的活计。
  “什么意思啊,你?”老约翰有点不快。
  “你装蒜!不要停。”安蒂气喘吁吁地拽住老约翰的胳膊,“快点,就要来啦!我,我我我,难受······”
  不得已而为之的老约翰继续作业,汗水浸透了上半身,眼睛里也满是咸咸的液体。是要衰竭了吧?
  “茵茵,茵茵!我,我,我爱,恨死你······!你活妖精啊!”安蒂语无伦次地叫着。
  伴随着声嘶力竭地呼喊,安蒂终于志得意满地瘫倒在新房温暖的缎面被窝里,几分钟后,踏踏实实地睡去了。
  安蒂是无忧无虑地“晕菜”过去了,彻底放松了嘛。可是老约翰就不那么无所畏忌了。怎么?看起来茵茵和安蒂确实不仅仅是个情同姊妹的“范儿”啊。
  想想也是,一开始的婚介介绍,候选人虽然一个个不尽人意。但是从正常的女性性格来看,她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都还是正常的。老爱,对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理想化观念,但是对老约翰忒实诚;小白,风骚多情,也是个本钱上值得夸耀骄傲的主子;阿瑟,多少有点病态,捉奸几乎成为个人爱好,也是对男人失望后的物极必反吧?
  老约翰放弃了她们。种种原因促使自己和安蒂走到了一起;其中茵茵的全力推介是个重要因素的。
  是来自于老约翰对茵茵潜意识的钟情吗?吃不到葡萄也不知道葡萄的酸甜?自己不知道茵茵若即若离的外交政策潜藏着什么动机吧?不过,怎么看茵茵,都还是个质朴清纯的好女孩子,茵茵的眼睛有点淡淡的哀伤,那是生活长期不如意带来的印痕。但是绝没有安蒂眼神里潜伏的狂放不羁和肆无忌惮呢。
  好茵茵,可爱可怜的茵茵,你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想什么呢?不是你告诉老约翰认真对待安蒂,咱老约翰说实话,应该是看不上也没有打算和安蒂走到这一步呢!
  茵茵的话,是关于安蒂不会长寿的告诫,使老约翰又一次警觉。那是意味着什么?你茵茵和安蒂的密切程度咱老约翰有必要寻根究底、了若指掌吗?
  现在的形势发展,是谁在掌控和操盘;又是谁是最后的赢家呢?
  连续几天,老约翰身体低烧不退。查验了也没有什么明显症状,只是头晕恶心,四肢乏力,不思茶饭,间或伴有手足震颤。故而对安蒂和熊儿的餐饮无力打理。心里想,给你们娘俩烧饭一年多,这次借着患病,也可以歇息几天,养养精气神,否则安蒂的“五项全能”运动很难对付,这持久战的结果,帕金森氏症的早期不就是上述物理表现吗?
  熊儿倒是没说什么。两天来自己整了点熟白肉,撕扒着吃了。告诉老约翰这是保健营养配方,只长肌肉不上膘,有利于自己三角肌的发达。老约翰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说了句,要不要给你做点白汤啊?不放酱油,来点葱花和白菜。
  不了,谢谢约翰叔叔。我这样子吃了你一年的饭,已经是过意不去。怎么好意思你生病了,还要麻烦你啊。说完,在毛巾上蹭嘴,起来出门上健身房去了。
  看看表,下午七点钟了。安蒂冷冰冰地回来,厨房冷锅冷灶的,表情很是不爽。一个人三把两下、球胡麻擦地做了些吃的。端到餐桌上,自顾自地咀嚼起来。老约翰把电视机的音量关小,挣扎着爬起来,打算凑份子一块进餐。凉碟子咸菜两份,热汤面半锅,是挂面耶。连个油花花也不见。心里老大不高兴,嘟囔了几句,怎么不荷包几个鸡蛋,哪怕是倒点香油也好啊?
  话音未落,安蒂“啪”地一声,摔了筷子。“还香油鸡蛋啊!美死你。”安蒂声色俱厉:“不见你的饭菜,等着我伺候你吗?生瓜蛋子!早知道你偷懒不干活,我饭店消遣去了。”
  “发什么火啊?你的上下班时间不固定。谁知道你什么时间回家?况且,我病了三四天了,你不知道吗?荒唐!”老约翰的火也被滚起来了。
  这名义上的夫妻不好打对呢!做饭一年多了,伺候着安蒂母子俩。从来没有过偷懒的想法,看着她们香香的喂食,老约翰对自己的厨艺实际上蛮自豪的。可是人总是会头疼脑热的,你安蒂不但不嘘寒问暖,反而借题发挥,不是存心和咱老约翰过不去吗?
  不管那么多了,先喂饱了肚子再说。老约翰盛了一碗挂面汤,刚刚呼噜了一口,嗓子眼有点润泽的感觉。安蒂夺过来老约翰的筷子,冷不丁来了句:“你的工资卡呢?给我!”
  老约翰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呆了。“什么工资卡?我的?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我房贷的压力大吗?我的工资不够,加上你的差不多了。”安蒂不容置疑地说到。
  呵呵,安蒂终于出招了。原来人家还是惦记着约翰每个月两三千块的人民币钱袋袋呢。
  “安蒂,你不要在错误的时间谈错误的问题啊。”老约翰重新拿双筷子,边吃边说,“早就不主张你购买这套房子,你难道都忘了吗?”
  是的,一开始老约翰就不认为她们俩需要豪宅,那是两个人的经济总量遥遥不及的。当然那时候老约翰是算的正常收入账;安蒂却信誓旦旦地说,我的实力,一次性付款也是不在话下的。可是到了还是算计了老约翰的大部分存款。那可是自己给在深圳的孩子的准备的应急款呢!我老约翰八九个月了,不明不白被你圈了自己的血汗钱,我还没有和你清帐,怎么你安蒂到想着敲骨吸髓啊?
  三把两下吃完了那碗挂面汤。老约翰净了手,返回餐桌,脸对脸地看着安蒂。好了,好啊!今天晚上咱们俩就锣是锣、鼓是鼓地敲打敲打吧!
  “咱们俩把话题掰开了说,倒着说,从头说,可以吧?”老约翰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安蒂的面汤猴咸,老约翰的火也大,需要白水稀释的。
  “那九万块钱,你至今没有给我打条子哈!”老约翰亮剑了:“还是你写完借条,签字画押了。咱们再说我的工资卡,不迟,不耽误事情的。”
  “工资---卡!”安蒂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发威了,“要不,你---给我---滚出去!”
  安蒂“滚出去”的叫嚣底气甚足;老约翰对此毫无心理准备。这一口气几乎没有缓过神来,眼睛里早已经火花四溅。知道是碰上野蛮的痞子混混了;不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这个凶神恶煞般的安蒂还不反了天了。
  老约翰攥紧拳头,“腾”地站起来,怒喝安蒂,“你疯狗啊?凭什么乱咬人,凭什么叫我滚出去啊?我看你是欠揍。傻逼!”
  安蒂站在餐桌的另一端,也毫不示弱地站起来。因为愤怒,脸部扭曲,身子颤抖,酝酿着对抗老约翰的战术决策,半晌不吭气。此刻的安蒂在老约翰看起来,丑陋得无以复加呢。
  老约翰指着安蒂那张打了肉毒su却已经掉下来的脸,“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人工作品。一支肉毒su奢侈六千多人民币,你像是个缺钱的人吗?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好意思惦记我那微不足道的生活费?”
  “好吧,你和我都多一点理智,少一点冲动。都坐下来算算帐。看看我老约翰占了你什么便宜?让你每天茶饭不思、神经兮兮的。”
  一直筛糠式颤抖的安蒂渐渐地平静下来。低首垂眉,端坐在一边,不再言语。
  两个人僵持着对峙了十来分钟,谁也不再说话。
  末了,安蒂起身往内室走去。老约翰用语言阻止道:“急什么啊?时间还早,你今天不说个门道,改天犯病了。事情可就严重了呢?”
  安蒂头也不回地说,“你吃住都在我这里,不给饭钱,不给房租,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差事?”
  呵呵,老约翰看着渐行渐远的安蒂背影,一时间手足无措。这个安蒂真的是无法理喻,满嘴胡说八道啊。先甭说这间房子的居住权,就是所有权老约翰也是有份的;就是一日三餐,咱老约翰每天菜市场柴米油盐的,什么时候和你安蒂张嘴过啊!虽然你安蒂断不了拿些单位的福利回来,可各类肉菽青菜你安蒂什么时候操心去采购来着?不都是老约翰咱自掏腰包,激情满怀地在操持经营吗?
  完了,真的是完了。安蒂看起来是真真切切地疯掉了。疯狂到完全不顾事实真相的地步,疯狂到歇斯底里地程度了。
  吸着烟的老约翰一根接着一根,他在整点分析当前的形势。那边的淋浴间,传来了水柱喷洒的淅沥声,是安蒂在冲澡了。
  看起来两个人的分道扬镳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所谓“新婚”不过两个月时间,情势就急转直下。安蒂以十二万分的“果决”下达了驱逐令,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看起来当初安蒂没有让老约翰在交易时刻卖掉自己河西的住房,是个深谋远虑的计划。一是确认了老约翰如果首付湖中楼,将会倾家荡产,老约翰确实没有这个实力;二是如果老约翰首付完成,这豪宅的所有人当然顺理成章是应该注明老约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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