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生涯之我是精英

第26章


陈宇翔二话没说,把裤管撩起扎好,在张凡面前就地一蹲,说:“来,我背你过去!”
  张凡浅浅一笑,说:“昨晚上占的便宜还没占够呢。”说完俯身轻轻扑了上来。
  陈宇翔闻到张凡身上的幽幽体香,飘柔的长发时而有几丝拂在额头上,两只纤纤玉手若即若离地缠绕在自己的脖子,吹气如兰扫在他脸上微微有些温热发痒,不禁心神荡漾,几乎有些把持不住。
  幸好溪水不算很宽,没几步路就到了对岸,陈宇翔把张凡放下,两人面面相觑,面色都有些发红,再拔步往前走时,各怀心事,半晌无话。
  前头的山路又有些陡峭,陈宇翔鼓了鼓勇气,一把拽住张凡的手掌,小心拉着她翻过一个小土丘,下来后手心握得更紧,再不愿放开。张凡朝他瞥了一眼,微微一笑,也不挣扎,任由陈宇翔牵着自己翻山越岭。
  他们穿过一片群山环绕的空旷谷地,又爬上一个平整的山坡,放眼望去,前方再无道路。两人转了一圈,四面全是高耸入云的雪山,宛若一个洁白的巨碗,他俩好似碗底的两粒米。
  一只苍鹰飞过,翅膀划过天际,伴着正午的太阳,画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紧接着又是一只,扑扇着追赶上来,它们忽前忽后,在天空自由嬉戏。
  张凡转身望着陈宇翔,纤瘦的身姿映衬着背后炽热的阳光,她忽然闭起眼睛,轻声说:“我们来吧。”
  陈宇翔全身颤抖,感觉时间刹那间停下了脚步,过去太平凡,未来太遥远,只有此时此刻,是这个男人一生的顶峰,情感的觉醒,生命的永恒。
  他们在山坡上紧紧拥抱,翻滚,纠缠,接吻,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碎石;原本带着厚厚稻壳的两粒米,终于剥去了所有的负担和伪装,还原成如冰如晶的纯白,与连绵的雪山融为一体。
  风的喘息伴和着他们的喘息,鹰的叫声回应着他们的叫声,当陈宇翔终于摸索着进入张凡的身体,他感觉全身获得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升华,就好象他的一生都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
  然而,他也清楚地觉察到,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在这一瞬间“喀喇”一声崩塌了,化为尘灰,随风而逝,再也寻不回来。
  当汹涌的潮水喷涌而出,陈宇翔像个孩子一样,无力地扑倒在张凡身上,大口喘着粗气;张凡爱怜的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却饱含泪花。
  陈宇翔关切地问她:“你怎么哭了,把你弄疼了?”
  张凡摇摇头,朝他笑笑,说:“没有啦。”
  她把陈宇翔紧紧抱在怀里,又一次热烈亲吻他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唇,动作中仿佛满是舍不得,又满是叹息。
  两个耗尽了气力的人儿,手牵着手,脚搁着脚,仰面躺在山坡上。阳光照在他们脸上,光线与远景掺和在一起,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陈宇翔的幸福感鼓胀着都要迸出心房,长久以来,他觉得这几乎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信,刚才与张凡身体与身体的交融,究竟是梦是真。
  他的意识渐渐淡了,只想着要把这个梦永远永远地做下去。他抓着张凡的手,放在胸口,眼皮渐渐磕了下来,梦并没有结束,仍然徘徊在陈宇翔沉睡着但依旧激情澎湃的脑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陈宇翔觉得周围的光影黯淡下来,风声变得凄厉,刮起一根树枝击打在他的手臂上,他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
  竟然没有人,更没有张凡。
  他仿佛被打了当头一棒,闪电般蹦了起来,左右张望,却哪有张凡的一丝儿影子!
  张凡刚才躺着的地方,浅草匍匐的痕迹还在,可她的衣物和行李,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无踪迹。
  陈宇翔的包裹,也已被理得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脚边。他走过去一看,包裹下边压着一张小纸条。
  他心情激动,扑过去捡起来,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陈宇翔,我就要从你眼里消失了,可我希望在你的心中永远不会消失,好不好?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难过,不要让我再哭了。”
  “还记得你还欠我两个问题吗?我现在借着纸和笔,问你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你会永远爱我吗?即使可能再也见不到我。如果你回答Yes,那无论今后孤寂的我身在何处,都会从心底里藏着一份温暖,那份属于你的温暖。”
  “相见不如怀念,永远记得你的,张凡。”
  陈宇翔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疯狂地拨打张凡的电话,手机反复无情地播报对方已关机。他又拨通刘哥的电话,信号很不清楚,那头刘哥花了好长时间才听明白陈宇翔的问题,说:“我很早就没有了张凡一家的电话和联系方式,这次张凡来中国,都是她主动找我的,他们全家早搬了,谁也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陈宇翔声嘶力竭地说:“她不是说自己住在兴郭路5号?”
  刘哥呵呵一笑,说:“你自己去兴郭路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据我所知,那是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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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更新时间2008-10-5 8:34:19  字数:2491
 张凡好似一颗闪耀的流星,曾经与陈宇翔那么热烈的灼烧在一起,倏忽间又飞逝得无影无踪,再也寻不回来。
  陈宇翔开始陷入一种茫茫然的状态,对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项目的事情本来所剩无几,就尽量交给杰弗瑞和苏吉什打理,大家都看出来最近他总是满怀心事,常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冥想发呆。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张凡曾经远在天边,又奇迹般地近在眼前,甚至在那个晴朗的中午,在那座人迹罕至空旷绝美的山坡,让他这个平凡之躯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身体,可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决然的不辞而别?
  究竟是为什么!
  陈宇翔以为自己已渐渐开始了解张凡,这段时间,她是那样触手可及,然而转眼之间,她又成了一个飘忽的谜,比过去更遥远,更神秘,更折磨人心。
  他不求张凡真的爱他,只求她能给自己一个回答,当他对着巍峨的群山大声呼喊,当他一遍遍的尝试着拨打手机,当他无数次默默在心中念叨她的名字,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陈宇翔向张凡的手机无助地发了十几条短信,绝望中抱着一丝幻想,有朝一日她打开手机,还能看到自己的挂念和渴望,还会想起回来看看那个永远为她痴迷的男人。
  他开始爱上了喝酒,和扎西气味相投,一见如故,下班后两人经常去镇上的小酒馆对饮浇愁。扎西很佩服陈宇翔对于市场的直觉,他提的三条建议,推行两个月来,已经产生了极好的效果,“冰川一号”推出仅仅半年,就拿下了发达地区百分之三十的销售份额。
  然而,对于陈宇翔在感情问题上的婆婆妈妈,扎西却弄不明白,他向来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于女人迟钝得很,也从来没觉得大男人需要为哪个女人这样牵肠挂肚。
  有一回,扎西瞧着陈宇翔一杯接一杯喝闷酒,知道他又犯起对张凡的相思病了,就说:“陈顾问,你在西藏日子还长,如果身边实在缺少女人,我在公司里帮你挑两个漂亮的藏族姑娘,让她们多陪陪你,不就得了。”
  陈宇翔微微有些醉意,笑着摇手道:“扎西兄弟,好意心领,你忘啦,我还有老婆呢。”
  他想到珊珊,脑子似乎清彻了一些,这几个月,无论他这边的生活再波涛起伏,上海却似乎平平静静,只是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平淡,互相说些程式化的问候,就想不起什么话说,三五分钟也已习以为常。
  这天晚上,珊珊的电话又来了,比平常早了两个小时。陈宇翔这时还没回房间,正在酒馆里和扎西泡在一起,那儿声音嘈杂,他没听见铃声,过了好久,无意中翻出手机一看,竟然有七八个未接电话,全是珊珊打来的。他吃了一惊,心底隐隐约约生起不祥的预感,本来醉醺醺的脑袋醒了一大半,赶紧冲到酒馆外面拨了回去。
  珊珊很伤心很焦急,没心思责怪他,只是反复地呜咽:“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前几天医院都开出了病危通知书,爸爸妈妈怕影响你工作,一直没敢告诉你......”
  陈宇翔呆了一呆,头象炸开了一般,大吼一声:“你们真是胡闹!”
  这一刹那间,他的心仿佛一下子从美丽虚幻的西藏,回到了现实琐碎的上海,想到奶奶被巨大的病痛折磨着,孙子却远在天边浑然不知,顿时心如刀绞。
  陈宇翔立刻向扎西告了假,第二天清晨扎西专程派了辆车送他去拉萨,他赶上最早一班飞往上海的航班,终于在傍晚前赶到了曙光医院。
  奶奶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鼻子里插着管子,需要人工吸氧维持。陈宇翔与父亲打了个招呼,见他满脸疲倦,眼睛血红,看上去不知熬了多少夜,心中歉疚,在短暂了解情况后,赶紧让他回家休息,今晚由自己来顶。
  他泡了包方便面,匆匆下咽。然后枯坐在病床前,望着奶奶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手和脸,心乱如麻。孩提时侯和奶奶的亲昵画面,如今大多只能靠着老照片来提醒回忆,然而纵使什么都记不得了,那深深埋藏的骨肉亲情,此时此刻,仍然象火山爆发般在心灵深处喷涌开来,烧得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凌晨两点的时侯,一路长途跋涉的疲倦还是重重袭上了眼皮,陈宇翔把头靠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墙上,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可脑袋仍然止不住地轻轻磕向墙壁,每隔一段时间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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