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之大一的草根生活

  我没有理睬，给凌燕打了个电话，让她护送赵娅璐回宿舍去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对高洋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又胖了。”
  “谁问你我的体型了，我是说人品。”
  “还不错，虽算不上什么优秀的三好学生，也不至于沦落到恶棍的行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今天赵娅璐居然说我人品有问题。”
  “她那也是气话，别放在心上，说不定她回去想想，明天你们就和好了呢！”
  起点中文网 www.qidian.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七章 逃避青岛
更新时间2008-10-27 4:53:43  字数：4605
 1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我又在午饭时间给赵娅璐打电话，她还是照样不接，然后就把手机关掉了。压抑在我心中的苦闷瞬间爆发，踢了柜子一脚说：“这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我走出校园，看到一对对情侣恩恩爱爱地从我身旁走过，想想我和赵娅璐之间的误会，就感到无比凄凉，无比失落。想想过去除了和赵娅璐在一起，其他时候都是无事可做，而现在我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如同美国和俄罗斯一样，处于冷战状态。本来就无所事事的我，时间更是充裕得用不完，我已经完全脱离学校，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好像我本身都是多余的。我决定离开学校，到外地走一走。
  目的地通过精挑细选，最后定在了冯华凯上学所在的山东青岛。我没有把计划告诉任何人，就到了车站，买了当天到青岛的汽车票。
  在车上，我拨通了冯华凯的电话，他听到是我便是一阵叹息，听得出来心里肯定特别失望。我说：“我们三年同学，怎么听到我给你打电话就这么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其实我也特想你，我还以为是我女朋友打来的电话呢！”
  “靠！现在你就这么歧视男同胞，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国家不是都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你这样做不是和国家政策背道而驰吗？”
  “行，算我错了，好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我现在在去青岛的车上，估计五个小时就到了，你做好准备迎接我！”
  “你怎么来这了？你们那儿不上课？”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你难道不欢迎我？”
  “欢迎，我只不过好奇！”
  “到了再告诉你，现在进山东了，给我省点花费，就先这样了。”
  大巴车有节奏地行驶在公路上，窗外的景色也丛繁华的都市转变为荒芜的草地，夜色降临，我透过车窗的反射看见了我那张失落的脸，脸上倒映着沧桑，困惑和忧郁。在五官的相互配合下，我在迷茫中睡着了。一觉醒来，我被司机叫醒，说到站了。当我下车的时候听见售票员和司机在议论：“这人打呼噜这么响，我估计我们车上的防震系统这次派上用场了。
  我通知了冯华凯，他说马上就到长途车站来接我，让我等他，千万不要走开，以避免被车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曼”拉到小旅馆。五分钟后，冯华凯和一个女孩向我走了过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冯华凯说：“臭小子，现在才到！我刚才还担心了！”
  “担心我？是不是怕车又一次在你们山东境内出轨？放心吧，大巴没有轨道。”
  “呸！我就是担心你路上又跟哪个女的跑了，放我鸽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弟妹。叫周颖。”
  “弟妹，长得真漂亮，冯华凯你好福气啊！”
  “也就是我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运气好。”
  “看得出来。”
  冯华凯把我安置在了他们宿舍，他们宿舍的模式是三人间，里面有不少家用电器。电脑，电视一应俱全。据他所说现在已经成单间了，一个生病回家疗养，一个辍学南下就业。所以，就剩下他自己。
  我问他：“我靠！那不是你想折腾就怎么折腾！那个生病的哥们儿，是什么病啊？”
  “肝炎！”冯华凯笑着说。
  “靠！我还是睡辍学那孩儿的床铺吧！”
  “随便你，在这儿不要客气，青岛欢迎你。”
  我的第一个晚上，就是这样在疲惫中度过。
  第二天上午，冯华凯去上课，我的手机早已经没有了电，处于关机状态。我就打开电脑上网聊天。高洋QQ上的头像不断闪动。
  高洋：你现在在哪了？
  我：山东青岛。
  高洋：怎么跑那儿了？
  我：心情不好，出来转转，散散心。
  高洋：你知道吗？听你宿舍的人说，老师点名了，不到的按照旷课处理。
  我：无所谓，我现在特郁闷。那你怎么不去上课？
  高洋：我们今天上午是计算机，所以没去，再说了，在哪儿玩电脑不是玩啊！
  我：那好，我先下了，你千万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赵娅璐和凌燕。
  高洋：行，那你玩两天就回来吧！
  我：知道，886
  我将QQ隐身起来，然后又玩了游戏，中午时分，冯华凯下课回到宿舍，给我带来了大饼卷大葱。我说，你们这里不是临海吗？回来，给我卷个甲鱼，听说那玩意儿特补。冯华凯说，行。回来给你吃乌龟王八蛋。
  2
  我们正在叙旧中，冯华凯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看到他的表情，由嘻哈，变为吃惊，从吃惊然后转变为震惊，手最后在不停地颤动。言语含糊不清：嗯，什么？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了。
  我问冯华凯有什么事，他说，周颖怀孕了。我说，恭喜你，我真的要当伯父了。冯华凯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说，我做好了啊，我小侄子或者小侄女肯定有出息，他是他爹他妈早育的结晶，而且从小就受到大学良好的教育。如果经济困难我赞助你点，让孩子认我当干爹，我下次回家看看还有没有小时候穿的衣裳，如果是裤子的话还没有开档的，你还得拿剪子剪开。冯华凯说，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如果是毕业了，我还能考虑让她生下来，但是现在不行啊。我说，没事，可以先生下来，然后让他奶奶带，等你毕业了，估计他就会打酱油了。冯华凯说，那也不生，这是给国家增添负担。
  冯华凯点燃了一支烟说：“赵旭，帮我个忙行吗？”
  “说，咱哥们还客气什么！”
  “你帮我陪周颖去医院吧！”
  “想通了？”
  “想通了，让她做人流吧！”
  “做人流？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帮你收拾这烂摊子。亏你想得出来。”
  冯华凯又深吸了一口烟说：“我不是不好意思去嘛！”
  “那我就好意思去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娃自己打！你要觉得害羞，就戴上墨镜或者头套上丝袜，估计没人能认出来。”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是万一人家把我当成抢劫医院的怎么办？”
  “那是那些人弱智，抢劫医院，能抢什么？心肝脾肺肾？又不是自己没有。”
  “那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害怕！”
  “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的！再说了，两个男人陪一个女人一起去打胎，不久嬲了嘛？让人家看见像怎么一回事啊！”我对冯华凯的优柔寡断表示气愤。
  “说句囫囵话，你到底陪我去不去？”冯华凯怒目而视地说。
  “去，我去还不成嘛！”我终于屈服了。
  我们三个一起去了医院，冯华凯一脸茫然地问我，该怎么办？我说，对怀孕打胎这事也没经验。应该是先去挂号吧？冯华凯转身去排队了，我和周颖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我像个学徒咨询老师傅问题一样问周颖，怀孕是怎么回事啊？周颖说，就是一直恶心，然后肚子里面感觉总有一个东西在动。我说，多长时间了？周颖说，我也不清楚，反正有些时候了。
  一会儿工夫，冯华凯走了过来，我问他：“办得怎么样了？”
  冯华凯无奈地说：“医院真他妈黑！我说做人流，他好奇地看着我，我觉得也特别扭，我就说我女朋友，他才说，两个人十块。我说就我女朋友一个，他说，肚子里的不算吗？我说，算，算。”
  然后进入了妇科，不到一个小时，周颖就出来了，冯华凯紧张地问：“怎么样了？拿下了？”
  “恩，我现在有点累，咱们回去吧！”
  冯华凯没有说话，只是跑到门口的医生那里好像在咨询着什么。我对周颖说：“可能是去问问要注意什么，你看看人家对你多负责！”
  “这都怪他自己不小心点。”周颖生气地说。
  “这不是他操作失误了嘛！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说话间，冯华凯回来了，说：“医生让多买点补品，而且告诉我是个男孩。”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喜悦之情。
  周颖更加生气了说：“那又怎么样！”
  冯华凯失望地说：“只能证明了我的生育能力和你的繁殖能力都是正常的。”
  我们打了辆车到市区买了一些补品，就回到了学校，冯华凯只是一个劲地抽烟，没完没了的重复着：“就这样没了！还没听他喊我声爸，可惜，可惜。”
  时间一转眼到了六月七日。又是高考的日子。今年河南的考生居全国首位，有九十多万之多，比去年同期又多了十一万，相当于一个欧洲某个国家的全国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