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小偷的话可信吗?在场没人会信,也不可能会去信,一个人的命再大,能从万丈的悬崖上跌落谷底生还?这是谁也不可能信的。
然而世界上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偏偏都是有可能的!
萧莫何并没有如此轻易的摔死,崇宁公主也没有死,她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他醒在一处古木参天的丛林里,她躺在他的怀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却还没有醒,她没醒却不代表他的生命已经终结,因为他躺着,深深地感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他躺在铺满残枝烂叶的地上,双眸里看见的全是古木参天,他禁不住想道:“这是哪?我们难道还没有死?”
冰冷的寒风更是凄凉透骨,四处除了风吹枝叶的沙沙声外,听不到任何的声响,然而他的鼻子却随风嗅到一股清香,这让他精神抖擞,这香气是她的身上传来的,他久久没有起身,因为他抱着她,感觉到百般的温暖,他这样抱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终于起身,可是崇宁公主依久躺着,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四处仔细打量了一遍,这里除了树,还是树,连他从哪摔下来都无从知晓,他已看不到山壁,这里到处都是树。
他背起崇宁公主,大步往前走去,寒风依久!
他心道:“我们俩能大浪不死,这真是奇怪,这里荒无人烟的,我们不会在这饿死吧?”
他背着她往前走了数百步,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于是他回首望去,原来是和他们俩一起坠落下来的那匹马,它也活着!
萧莫何欣然笑道:“真是天佑我也!”
那匹灰黑色的骏马使到他的身旁,他将崇宁公主抱上了马,然后上马。
“驾!”马鞭虚击声下,马蹄声再次响起,他□□的骏马往前直冲了去。
“前方会是何处?我上哪去找他们!”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霎时闪出。
马使到一处大道上,但左右两侧还是立满了古树,他骑马矩续向前奔行。
前方会是何处?又是凶煞之地?
一阵寒风刮来,地上的枝叶随风卷起,萧莫何勒住了马,前方狂风大作,什么也看不清。
寒风停息,萧莫何再度勒马前行,快马加鞭十几里,前方忽现一条河。
萧莫何心道:“太好了!如今快马加鞭十几里,人困马乏,前方好在有河流,可以过去饮水歇息!”
马到河畔上,很大的一条河,但河水不急,河畔的河水清澈见底。
骏马低头饮水,萧莫何却没有下马,他见前方漂来一竹排,竹排之上立一老妇人,老妇人看似年过半百,却依然红光满面,口里高声地唱着歌谣。
老妇人撑着竹排到了河畔,口中高声唱着的歌谣停息,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望着萧莫何,脸上微笑着,萧莫何见老妇人这般微笑,想必是来者不凡。
萧莫何拱手问道:“前辈,敢问此地何处?”
老妇人笑答道:“过了这条河,再往前走十里路便是潮州了。”
萧莫何心道:“潮州?否许他们已到了潮州。”
老妇人问道:“小兄弟有心事?”
“前辈,我正要赶去潮州,可否搭我过河?”
“可我的竹排搭不了三个人,这位姑娘怎么……“
“这位姑娘七日前被人打伤,一直未曾醒来。”
“什么……让我看看……”老妇人一闪,闪至河畔上,身法之快,快不见影。
萧莫何将崇宁公主抱了下马,搁在河畔上,老妇人曲膝半蹲,伸手为崇宁公主把脉。
片刻之后,老妇人淡淡道:“还好你遇见了我,孩子,要是再晚了些,恐怕有性命之忧。”
萧莫何跪求道:“但请前辈救救她。”
“小兄弟请起,我带去我家。”
萧莫何将崇宁公主搁回马背上,牵着马随同老妇人而去。
“前辈,还要走多久?”
“不远,再走几里路便到。”
“请问前辈贵姓。”
“我姓蔡,以后就叫我蔡婆婆吧。”
萧莫何随着蔡婆婆走了几里路,来到一处极为隐蔽之所,四处古树环挠,宛如仙境一般,外人极难查觉到。
萧莫何诧问道:“蔡婆婆,您难道世世代代都隐居在这吗?”
蔡婆婆道:“三十年了。”
萧莫何惊道:“三十年?真够长的。”
蔡婆婆笑了。
萧莫何又问:“婆婆可是厌倦武林争斗,所以才隐居在此?”
“正是。”
“那么这三十年来,江湖上的事情可否知晓?”
“三十年前,我发过誓,从此之后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我从来就没有违法违背过我的誓言,三十年来,这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我当然不知。”
他们到了一处屋宅外,萧莫何将马栓在一棵古树上,背着崇宁公主,和蔡婆婆进了屋。
一进屋,这仅有两间房的木制屋宅内,很是简陋,眼前摆着一张木制床榻,床榻右侧的木墙之上,挂着一副画,画上画着一位美女,一位极为美貌的少女,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剑,衣着华丽,笑容甜美地站着,他看的一时间愣了住,可是蔡婆婆霎时将他的神思从画里揪了下来。
“小兄弟,你把她搁在床榻上吧。”
“哦。”萧莫何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我去采些药回来,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蔡婆婆话音落后,闪电般纵身出去。
萧莫何心想:“这老妇人身手如此不凡,武功必然不凡。”
片刻后,屋外突然闪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老妇人。
萧莫何惊道:“哇!这么快!”
蔡婆婆笑道:“这算什么。”
蔡婆婆的手里拿着一束草药,霎时熬好,热气沸腾地端给萧莫何。
“小兄弟,趁热喂她喝了吧。”
萧莫何于是给崇宁公主喂药,在别人的眼里看来,这就像是年轻的哥哥给一个可爱的妹妹喂药,动作缓慢柔和中带有亲切。
他只希望她能早日醒来,至少他不再孤独。
当他把那碗喂干后,暮夜已至。
酉时日落,木叶萧萧。
屋内点起了油灯,萧莫何何坐于床沿上,看着崇宁公主那细嫩的脸。
而蔡婆婆呢?她正在隔壁的屋内练功,盘坐练气。
萧莫何无意间双眸往那幅画上望了去,一下子就被画上的美少女吸引住了,那幅画上的女人,娇嫩有度的身姿,落墨精细,灵动飘逸,仿佛就像真的女子站在你面前一般,这幅画一定是出自内功深厚的人之手。
她的掌中有剑,一位女侠的形像许许如生。
他的脑海里不时地闪出一个念头:“这画上的人是谁?”
他想去问蔡婆婆,可他又不敢去问,他猜想这女子一定和她有关联,如果是她恨之入骨的人,那么他这么一问,把她给惹火了,那么崇宁公主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但他知道蔡婆婆是个好人,这从她急着给崇宁公主治病,连他的来路都不问,就可以看的出来。
渐渐到了深夜子时,寒风依久!
萧莫何也困了,寒风从屋外灌了进来,他将身上的披风和外衣铺在崇宁公主身上,自已躺在床沿上睡了,他离她的身体仅几寸的空间,寒风吹在他身上。
第二日辰,天还微亮,萧莫何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上铺了一张棉背,这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铺的,蔡婆婆真的是一位热心肠的人。
他立刻翻开棉背坐身了起来,看了崇宁公主一眼,纵身出屋外,抽出背负着的神剑,舞动了起来,又是那套白鹤绝奇剑。
他手中的剑,飞舞自如,一棵茁壮粗大的古树,剑锋到处,霎时间被斩为两截,上半截直冲长空。
当上半截从空中落下之际,它手中的剑飘了飘,几声巨响后,半截树瞬间碎成了十七片碎块。
“白鹤绝奇剑!”蔡婆婆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萧莫何收住了剑,回首望去,心下大惊,寻思:“这么蔡婆婆会认得这套剑法?”
萧莫何恭敬道:“蔡婆婆,您也认得这套剑法?”
蔡婆婆笑道:“当然。”
萧莫何诧问:“难道婆婆也认得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蓬莱山清修道长。”
萧莫何见蔡婆婆大惊,怔怔地站了半晌。
萧莫何诧问:“婆婆怎么了?”
蔡婆婆淡淡道:“原来你是清修道长门下的。”说完她笑了。
“正是。”
蔡婆婆淡淡笑道:“自家人。”
萧莫何这回心下才宽松了许多,他对崇宁公主病情的顾虑全然消减。
“既然婆婆和我师父是熟人,我们便可近一步说话了。”
“小兄弟,我自从见到你便没把你当外人看。”
“为什么。”
“你掌中的剑。”
“婆婆认得这把剑?”
“认得,这不是一般的剑,这是把神剑。”
“可是,它没有灵气。”
“不可能的,这是一把已有千年之久的神剑。”
看来这个蔡婆婆果然是对江湖上这三十年来的事一概不知。
蔡婆婆接着问:“对了,你怎么回到这来的?”
“我……我是从悬崖绝壁上坠落下来的。”
“什么!你是说二十里外的那处万仗悬崖?”
“正是。”
“你从万丈悬崖上坠落下来还……如若是换了别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我的运气怎么回这么好?”
“不是你的运气好,是你的那把神剑救了你。”
萧莫何惊道:“原来如此。”
萧莫何的心下惦记着崇宁公主,于是问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
“她?”
“就是屋里的那位。”
“她是你妻子。”
萧莫何摇头道:“还不是,算半个吧。”
蔡婆婆笑了。
“婆婆,你笑什么?”
“我笑你当真是个傻小子。”
萧莫何也笑了,笑的很腼腆,淡淡问:“你能告诉我她什么时候才会醒吗?”
“你得给她喂药,或许三五日就会醒了。”
“真是多谢婆婆了。”
“自家人,不用。”
“对了,婆婆,你和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蔡婆婆沉默了,她低着头转身往前走了几大步,无耐地道:“我是你师娘。”
“师娘……原来你是我师娘,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萧莫何地确从来没听人说过师父身前有过夫人,更没有听师父师兄说过他有师娘。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三十年了,三十年了……”
萧莫何知道三十年前他师父还不是蓬莱山的掌门,他的一些私事,自然不会被太多蓬莱弟子知晓。
“师娘,那屋内木墙上的那幅画画的是谁?”萧莫何大胆问道。
蔡婆婆回首笑道:“好小子,一进屋就一直盯着那幅画看。”
萧莫何尴尬道:“其……其实,我……我不……不……”
“不不不,不你个头啊。”
萧莫何苦笑着。
“好,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
“是谁?”萧莫何急切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你……”这个答案未免让萧莫何太过失望,他还以为这幅画是最近画的。
“怎么?”
“没,你当年真是没若天仙。”
“这幅画是你师父三十年前为我画的。”
“我师父画的,像不到我师父武功绝轮,他的画技也如此了得,可惜……”
“可惜什么?”
萧莫何没再说下去,他本想说:“可惜我师父没把这种技意教我就已离我而去。”他说出这句话后,料想师娘一定会伤通欲绝,于是他说了个“没。”字。
“好了,我去帮你的半个妻子熬药去。”蔡婆婆说完转身回了木屋。
萧莫跟着过去,看着他师娘熬药。
早饭过后,天已大亮,萧莫何给崇宁公主喂完了药,看见他师娘站于木屋外,他便走了出去。
“师娘,你能不能把你可我师父的事说来听听,这我从没听我师父说过。”
“你回去问你师父。”
“师父他不会说的。”
“你不是说你是他的爱徒吗?这么不会和你说?”
“这个……我怕师父不高兴。”
“那你就不怕我不高兴吗?”
“可我还是好奇。”
蔡婆婆淡淡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奇,我就和你说吧,三十年前,我和你师父从小亲梅逐马,一块长大,一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后来……后来他抛下我去做了道士,我便隐居在此。”
“你一定和怪他?”
萧莫何见师娘没有答话,双眸似乎已含着泪,让她回忆起了数十年前的久事,他也没有再问,他知道隐藏她的内心深处是永远也抹不去的悲伤,一种被抛弃的悲伤。
这种悲伤萧莫何也感受过,这让他想起了杨莹萱,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人无情地抛弃就是受了巨大的伤害。
于是他拱手道:“晚辈冒犯了。”
“不要紧,感快去看看你的宁儿,或许她已经醒了。”
“我这就去了。”萧莫何转身走回了木屋。
崇宁公主还是侧卧在床榻上,细黑的长发,娇嫩的脸,婀娜多姿的身段,她的气色比往常好了很多,正是让所有男人心动的样子。
萧莫何走了过去,走进了她,坐在床沿边,看着她。
她突然动了,她的手在动。
“宁儿。”萧莫何急切地将身子贴近了她。
萧莫何喜悦地高声道:“太好了,想不到蔡婆婆的医术在终前辈之上。”
这时蔡婆婆走了进来,走到床榻旁,轻声道:“别动,别惊醒她,她一会自己就会醒来。”
片刻后,她的身子也开始有了反应,然后她的眼睛缓慢地睁开了。
“宁儿,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七天七夜了。”
“萧大侠。”崇宁公主轻声道。
她的声音很是无力。
蔡婆婆道:“我们还是出去外面说话吧,姑娘,你躺在这好好休息,我一会再为你熬药。”
崇宁公主点头笑了,笑的很是疲倦,目光很是憔悴。
两人走出了屋去。
萧莫何欣然道:“蔡婆婆,你的医术真高。”
蔡婆婆笑了笑,道:“你适才所说的那个终前辈是谁?莫非是终离子?”
萧莫何问道:“蔡婆婆,你认得他?”
“当然,他我师兄,你去找过他?”
萧莫何惊道:“他是你师兄?”
“是啊,他的医术不精,是和我学的,那年我才十三岁,师父教他铸剑,教我医术,可是我教他医术,他却没有教我铸剑,哎!”她叹了一口气有问:“对了,你一定是去找过他,否则你是不知道他的,他已有几十年不出岛了。”
萧莫何淡淡道:“他是我叔父的朋友,我去找他铸剑。”
“你的这把剑是他铸的?”
“不错。”
“难怪你说它没有灵气。”
“它要怎么样才回有灵气?”
“这我也不太清楚。”
蔡婆婆转身看着萧莫何,又道:“我三十年隐居在这,昨天我是第一次出门,只是去了一躺潮州。”
“师娘,能遇见你真是缘分。”
“你能把这几十年江湖上发生的事告诉我吗?”
“这三十年发生了很多事。”
“蓬莱现在怎么样了?你师父还好吗?”
“不太好。”
“仔细说来!”
蔡婆婆很急,她的声音也霎时间放大了。
萧莫何已没必要在隐瞒,他知道隐瞒也隐瞒不住了,要是蔡婆婆哪天打天打听到了真相,可不是要怪在他的头上。
“师娘,你是不是想从出江湖,如果是的话,我就说实话了。”
萧莫何生怕说出后会让师娘伤心,便说了这一句。
“是的,终师兄重铸神剑,看来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不是小事,而是大事,我怎么还能在这安心呆下去?”
“那我就说了,说了请师娘莫过伤感。”
“说吧,你不说我才难受。”
萧莫何突然跪倒在他师娘面前,垂泪道:“师娘,蓬莱被灭门了,蓬莱第二次被灭门了,只有我和我师兄俩人绞性活着,师父和众弟子都……”
“都怎么了?”
“都死于魔头之手。”
说完后他的泪水如雨而下。
蔡婆婆听了这句话后,霎时间愣住了,她已无力再问上半句。
约过了半晌,她的双眸也流出了泪水。
萧莫何突然听到:“我对不起你!”这五个字。
“师娘,你?”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三个字,她几乎把嗓子都喊裂了。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无法原谅他当年把她抛弃,这从她‘为什么’这般惊天动地的喊声就可以看的出来。
但是她喊完了这三个字后,她的泪水来的更加猛烈,她的怨恨似乎用这三个字完全发泻的一干二净。
萧莫何一一都看了出来了,她对他师父有恨,却隐藏在心里三十年,萧莫何前不久也有过这种恨,但他总是幸运的,幸运中的幸运,他撞上了当朝的公主,这不是太幸运了吗?
萧莫何淡淡道:“师娘,别太过伤心,我也有被人抛弃过。”
蔡婆婆用布巾抹去脸上的泪,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萧莫何把他和杨莹萱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了师娘听后,师娘却笑了。
“小兄弟,听了你的话,我也很同情你的。”
萧莫何也笑了。
“我对不起你师父,是我抛弃了他,不是他抛弃了我。”
萧莫何曾任。
怎么说他师父是个好人,他上蓬莱是抱着自已的理想去的,他的理想自然是为武林重燃光明之火,所以蔡婆婆不该有恨。
而杨莹萱却是抱着楚黑白那一句是真是假都分不清的话入了魔道,这才是真正该恨的。
他们俩讲了很久,又讲到了杨莹萱。
“你一定还很恨她。”
萧莫何淡淡道:“还有,恨的还是她,只不过恨的不同了。”
“怎么不同?”
“我已前是恨她抛弃了我,现在则是恨她成了魔道中人。”
“你说楚黑白一剑杀了你叔父和我师兄?”
“不错,他很可恨,只是现在我还斗不过他!”萧莫何右手紧握成拳,手上的青筋凸起,狠狠道。
“还有那个吃剑的人,是不是打伤崇宁公主的?我看过她的伤口,她的伤口有些怪,那掌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
蔡婆婆没有说出那掌是什么掌,萧莫何的心很急。
“你去问问她便知。”
萧莫何冲进了木屋,冲到了崇宁公主身旁,蔡婆婆随后也跟了进来。
“萧大侠?怎么了?”崇宁公主诧问道。
“你还是叫我萧大哥吧,萧大下我听的不习惯。”
“好吧。”
“你能告诉我是谁打伤了你吗?”
崇宁公主沉默了,她没有回他的话。
“那人是不是楚黑白?”
崇宁公主摇头道:“不是,是他的话我早就没命了。”
“那他是谁?”
“我不敢说。”
“为什么?”
就在崇宁公主既将开口之时,木屋外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声音,然后又听到:“她当然不敢说,因为我已经来了。”
那女子的身影闪电般闪到木屋门外,萧莫何见到这个女子后,让他大吃了一惊。
那个女子既然是杨莹萱。
第三十八章,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和帝王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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