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灭绝师太

我和灭绝师太
我的FFO1
更新时间2008-9-12 18:28:08  字数：9818
 “大娃儿,起来了.已经快五点了.”隔壁房间传来了老妈的叫声.
  睁开朦胧的睡眼,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看,早上四点四十五分了,该起床了.坐起身,用手背敲了敲有些发涨的脑袋.然后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红河,在点燃打火机的一瞬间,猛的咳嗽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多少年了,抽烟的时候咳嗽一声的毛病只要是在家里,都是改不了的.原因就是怕老妈或者老爸听到.他们不许我抽烟.想抽的时候,总是用咳嗽声掩盖打火机的声音.虽然现在不会说我,但出于尊重,从不在他们面前抽.
  烟,燃了起来.烟雾飘散在了眼前,景色好象也如海市蜃楼,变换了起来.想想,失眠了有许久了吧?自从回到了家里.晚上总是在翻来覆去很长时间,精神极度疲惫之后,才浅浅的睡去.
  不知道为什么,老妈对于开饭馆情有独钟.用我们家乡的一句俗话来说,就叫:生意做遍,不如卖饭.老妈的手艺确实不错,但好象开错了地方.我家这个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消费能力.只能是求个温饱而已.比起种地,还是强了那么一厘米.
  老妈的小笼包蒸的不错.一番忙碌之后,看着锅上冒出的蒸气,估摸着该熟了吧.拿出一屉来,找出一个碟,放点醋,再加点老妈自己炸的油辣椒,蘸着吃,算得上是世间一种美味.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天渐渐亮了,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们这个地方,面食为主.再加上老妈的手艺,生意还算可以.但利润确实很少.一早上挣个几十块钱就是大数了.
  早上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吃完了早餐的人们,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娱乐的娱乐.
  太阳升了起来,坐在门面前的小凳子上,点上了一支烟.身后忙着洗这洗那的老妈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又低头忙了起来.背后的阳光,透着树,还有墙的缝隙,穿了过来,照在我的背上.一阵的暖意.让人觉得一阵安逸.安静的时候,心思好象总是不在自己的身上,飘去了很远.可能,飘到了一个叫做过去的地方了吧?
  “大娃儿.”老妈终究是忍不住,还是出声了.
  “嗯?”
  嗯了半天,老妈没有继续.转过了头:“啥事？”
  “你都过了24了，你说像咱们营儿里（村里）跟你这么大的，一个个儿都当爹了，你咋都不知道操心咧？”
  又来了，我也知道，跟我从小玩到大的，现在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们村跟我差不多大的，就我一个人还单着身了。如果非要拉一个没结婚的出来的话，那就只有我弟弟了。无奈我们这里的习惯，老大不结婚，老二是不能结的。更何况，我弟弟还是个花花肠子。他可乐得我也不结婚。现在指不定又跟哪个女的亲亲我我着呢。
  “哎呀，妈！结婚有啥好玩地？我一结婚要是我媳妇对你不好咋办？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决定还是不结婚了。一辈子抱着你跟我伯（爸）过一辈子算了。你看我多孝顺。”每次老妈问我这个问题，我总是喜欢玩笑般的顾左右而言它。有些事，有些想法，跟父母还是无法沟通的。但又不能伤害到他们。我只能是带着老妈绕。把她绕晕了，一切都好办了。我爸是个唯老妈是命的人。可以无视。
  “哈哈。日你妈你就跟我扯吧。我看你就不着急吧。等你老了我看谁养活你。”老妈被我逗乐了。老妈是一个文明的人，不说粗话。只能算是笑骂。
  “嘿嘿。”猛抽最后一口，弹掉烟头，看它在早晨的阳光中划过一道火光。然后消失不见。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又想起了过往。也许，我是一个太感性的人吧。走到老妈身边，不管她双手没闲着。紧紧的抱着她。对着她满是皱纹的脸上猛亲了一口：“看你娃儿这么孝顺，你应该感到高兴，为了孝顺你们二老。我连媳妇儿娃子都不要了。我多伟大。”
  老妈没说话。哈哈笑了几声。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中午好象总是来的特别快。一天中，除了早上忙一些。基本就没什么好忙的了，也没什么需要我忙的了。
  “大娃儿.晌午饭你来做吧.”老妈又要使唤我了.这么多年了,总是念念不忘培养我做饭的本事.可惜,很让她失望,她的手艺我一点儿没学到.反正也没打算娶媳妇,她说的现在的男人不会做饭会受媳妇欺负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了.
  “行,酸辣土豆丝.就这一个菜.爱吃不吃.”
  “日你妈呀,你就会这一个菜?”老妈又开始骂了.
  “嘿嘿.你只说你吃不吃吧.”强颜欢笑着.心底又泛起一阵酸楚.这道菜,也就只有老妈吃过.可我很不孝顺的是,我学这个菜,不是要做给她来吃的.如果要说没学到老妈的手艺,也不全是,至少,学了这道菜.
  “好好好,行.你做吧.”老妈麻利的削好了两个大土豆.跑去蒸米饭去了.
  老爹一天到晚在外面跑车,就我们娘儿俩.一个菜也就对付过去了.老爹平时早出晚归的.总是很让人担心.我家是个多灾多难的家庭,事故总不断.这两年,我和弟弟长大了,才算好了一些.也许,该是我家转运的时候了吧?其实我也不奢望什么转运,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吃过了午饭，拿根牙签塞嘴里，习惯性的又点上了一支红河，看着外面毒辣的太阳，还有被晒得有些发软的马路，还有，懒洋洋的人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痴迷于一种味道。比如说烟，很多年了，只抽红河。就算在家，也没有改变。老妈去午睡了。我睡不着，坐着，想着，无所事事着。然后，就开始了回想着。记忆的碎片,在炎热的夏天,一片五光十色中,慢慢的拼凑着.完整着.清晰的在我的面前闪现着.
  记得那年应该是深秋吧，出了北京西站的门口，我就开始有些晕了。北京的火车站，好象跟我所到过的地方不一样。出了车站，就是大马路，还有高楼大厦。旁边连一个小商店都没有。心想，确实是北京，小摊小贩什么的整治的还真好。只是，来来往往的喇叭声，还有干燥的天气，匆忙的脚步，让人觉得好象有一种力量，在推着懒散的你，不自主的往前走着，走向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明天。只知道，你必须往前走，因为别人都在走着。几年后的今天，当时的感觉还是清晰的印在脑子里。也许，这就叫快节奏吧？
  一边口袋里掏出手机，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了红河，点上一支，然后从烟盒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我表哥的。
  “喂！~”电话通了。“哥哥，我赵飞。我到北京了。我应该咋走？”
  。。。。。。
  “387？到哪一站下？”
  “马甸桥东？哪几个字？”
  。。。。。。
  “哦。我知道了。一会到了我给你打电话吧。”挂了电话，随手就招了个的士过来。“师傅，麻烦你，马甸桥东。”坐公交车？开呐吧。一般不坐车，要就出租车。
  表哥叫尚旭东。是做机票的，具体是怎么个做法我也不清楚。只是老妈强烈要求要我来投奔他。听老妈那口气，好象是一个挺轻松的活儿。然后，千里迢迢的从东莞跑到了北京。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孝子。自我表扬一下。呵呵。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来了之后，了解了这行之后，渐渐的熟悉了。从刚开始跑腿送票，没几个月，就慢慢接替了表哥的工作。天天坐在电脑前，接接电话，查查票。确实很轻松。之前对于城市的繁华，第一次接触，不习惯，胆怯，自卑，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好象已经溶入了这座城市？貌似吧可能。只是我的心里清楚，我仍然跟这座城市格格不入。它只是一个旅馆，我人生路上借宿一晚的地方。
  相比较于在东莞天天挥汗如流的在车间干活来说，天壤之别。我很满足。也许，这也是我至今仍旧一个人的原因吧。女人喜欢的是，有野心的男人。可惜我不是。我喜欢平淡，平凡，甚至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不变的日子。
  不勤奋，不努力，没有上进心，能过就行。是我的性格，在别人看来，也是我的缺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成份在里面吧？
  弟弟在玩一个叫劲舞团的游戏，闲极无聊，也去蹦哒了几天。好象没什么意思。权当消遣了吧。认识了一个济南的小姑娘，偶而在QQ上聊几句。她好象正在受感情的困扰，天天没事陪着她聊天，给她打气，给她离开那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的身边。时间在过去，好象彼此怎么也没有到相熟的地步。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人总是喜欢逃避，可能是因为没有勇气去直面吧。逃到了游戏里。她是这种人，只是我不知道我算不算？
  有段时间没见着她了，天天晚上泡在网上无所事事。拉了下QQ，看她在线。出于无聊，聊了几句。得知她正在玩QQ自由幻想。好象是一个人在玩。我说，我陪你玩吧。她很高兴的同意了。就这样，开始了我的自由幻想之旅。她叫晨晨，而我的名字，就叫晨晨小跟班。
  游戏是快乐的，当你全身心投入进去的时候，生活中的一切，都远离了。可以不用去想，不用去烦。可，游戏也是生活，也有生活中恼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