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野露已经走到防盗门门口,并没有认真看Ramy的眼睛。
"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Ramy小声地问。
"天不早了,我母亲需要我!"野露说。
"好吧!"Ramy很不情愿地给野露开门。
百里奚这几天非常忙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他还接受了野露母亲的秘密任务。
他知道野露很反感她母亲只把任务交给他,而没有告诉她究竟是什么任务。
他用自己的人格答应过她母亲,要在她所给的时间期限前,完全替她保守秘密。
他做到了,即使野露多么渴望知道母亲究竟与他谈了些什么,他也不能告诉她,这是他的信誉问题,更是他的人格问题,因为他用人格担保,他不能不照顾自己的人格。
周五,他给部门经理打了个电话,得到准假后,他买了飞往海南的飞机票,实行他的秘密任务。
在他看来这个秘密任务对于自己或者对于野露,以及对于她母亲都具有非凡的意义,因此他用尽全力要把这个任务执行好。
第五部分第47节 缘分是天定的
沧海一粟没有通知百里奚就回到北京,初衷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或者让他感觉意外。然而让她没有任何意料的是,百里奚竟然不在家里,那时候是深夜12点,她刚下飞机然后打的到百里奚家的。
她用手机给百里奚家里的座机上打了N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然后又给百里奚打手机,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时候,手机关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座机没有人接,沧海一粟无法理解。她只好提着大行礼包住旅馆。
在旅馆安顿后,她准备给他发个短信,短信写好后,她又觉得不妥,也许他本来就不想接自己的电话,这都有可能,或者他已经跟野露好上了,自己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跟野露亲热也未必不可能,也或许他正在跟自己以外的其他女孩在一起,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沧海一粟躺在宾馆洁白的床铺上,不断地幻想着自己离开中国到法国这段时间里百里奚的生活情况。
这样一系列可有可无的想像,使她倍显身心疲劳,再加上旅途劳顿,她很快坠入了梦的深渊。
沧海一粟在法国获得钢琴比赛冠军的消息,国内媒体当然不会放过,前一段时间就已经有大量报道,加上她在比赛现场的大幅照片,所以她在中国音乐迷的心目中已经很熟悉了。
但是这些都是沧海一粟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她只是觉得比赛得奖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得奖的背后还有这么多人和自己一起高兴。
那天她准备到宾馆对面超市买点饮料水果,当她走到超市入口竟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白娟!白娟!"她转过头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这个妇人看过去很有气质,显然她正在哺乳期,所以穿着有点邋遢,但是掩饰不住她内在里散发出来的那股高贵气质。
她抱着孩子冲沧海一粟莞尔一笑,然后轻轻地说:"白娟,我听说你在法国拿了钢琴比赛的大奖,恭喜你呀!"
当时沧海一粟没有料到她会跟自己说这种话,因此她的反应有点迟钝,反问那妇人是怎么知道她得奖的消息。
那妇人正要仔细向她解释,但是她怀中的孩子这个时候竟然哇哇哭了起来,她只好来回走动安抚孩子,然后亮开嗓子说自己是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说完又低头逗自己的孩子。
沧海一粟匆匆地对她道了声谢后,就进到超市里,匆匆买了一些水果回到宾馆。
她用手机给百里奚发了条短信:最近看报纸吗?
百里奚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沧海一粟觉得有点不对劲,立刻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是接通了,但是百里奚周遭的声音特别嘈杂,百里奚说自己正在海南办事情,等他回去了再联系,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沧海一粟听着电话里传出来一阵阵忙音,她陷入了沉思。
Ramy最近的情绪不是很舒畅,自从那个晚上野露对他的示爱没有任何反馈后,他就一直怀疑野露究竟能不能爱上自己。他知道野露目前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他建立不起信心让野露以后也能爱上自己。
他变得沉默寡言,即使在office里碰到野露迎面走过来,他也只是稍稍点点头,他的眼睛里少了那种温情脉脉的光彩。Ramy是一个比较至真至纯的男人,他的情绪变化几乎每一个比较熟悉他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很多哥们,劝他放弃野露另求他爱,但是被Ramy制止了。
那天他和另外一个部门经理一起到三里屯的一家酒吧喝酒,两杯酒下肚了,那个经理拍拍Ramy的肩膀说,中国有句古话叫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爱情这种东西也要有弹性,太硬的爱情比较容易脆弱,容易折断。
那个同事是用中文说的这句话,Ramy尽管能听懂那些词汇,但是他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内涵。于是,他重新问他这句话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那个同事不禁失笑,然后用英语认真地给他翻译了一遍。Ramy终于能够明白意思了,可是他又犯愁,问他,如何做到能伸能屈?
那个同事却支吾了,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大概只是一个爱情理论家罢了!
当然,他的话从另一个方面给了Ramy一点灵感。在酒吧里的倾情聊天中,Ramy对于中国女人特别是野露那样女孩的思维,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
因此,当他们喝酒到深夜12点半的时候,Ramy还是非常真诚地跟他道谢。
Ramy的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谈笑风生,见到野露后他依然能够露出天真的笑容和温情脉脉的眼神。
"Hi!"他大老远见到野露就打招呼。
"Ramy,你好!"野露依然对他很客气。
"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Ramy的语气很活泼,出乎野露的意外。"没有问题呀!"野露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的邀请。
饭间入席,Ramy绝口不再提结婚的事情,但是他一直跟野露描述一些未来生活的美好理想,比如,他想到乡村去买一块地,然后DIY建一间小茅屋,然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一起住在茅屋里,远离喧嚣、远离都市的烦恼,然后他种田,他心爱的女人在家看书。
野露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她说做他心爱的女人真幸福。
Ramy立即回话:"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我心爱的女人!"
野露听了又不说话了。
Ramy知道此时不要再跟野露说这种话了,也许在她还没有接受自己的时候说这种话还是比较牵强,而且不会有预期的效果,因此他立即改口:"当然也不一定是你啦,我心爱的女人当然也要把我当成心爱的男人,要不然这样很不公平的!"
野露没有想到Ramy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于是她说:"像你这么可爱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Ramy一听野露在夸自己心里就乐了:"那还用说,我们公司的bobo就说她喜欢我呢!"
"那你愿意和bobo一起去小屋住吗?"野露问。"那可不一定了,虽然她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她。"Ramy说完用惋惜的眼神看着野露,似乎在告诉野露:如果你也能像bobo一样爱我就好了!
"bobo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长得也很漂亮,你可以尝试去爱她呀!"野露说。
"你们中国人的爱都是尝试出来的吗?"Ramy不解地问野露。
"当然不是,当然有很多爱情也是在现实生活中建立起来的!"野露说。
"怎么样的现实生活才能建立起爱情?"Ramy立即对野露刚才的话产生了兴趣。
"两人天天一起生活,然后产生了爱情。"野露不知道这样解释合不合理。
"噢!"Ramy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忽然又眼睛放亮兴奋地问:"我们俩如果天天一起生活能不能产生爱情?"野露还想避开Ramy的话锋,但是Ramy用眼神不依不饶地看着她,看来她不回答是不行的。
"那要看我们有没有缘分!"野露说。
"要怎样才有缘分?"Ramy又是不解地问。
野露不禁"扑哧"一声笑开了。
"你真逗!缘分是天定的!"野露笑着说。
"天凭什么定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缘分呢?"Ramy又问。
"很多问题用语言是解释不清楚的!"野露显然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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