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网红啊

    没来戛纳之前，王小白还以为这是一座大城市，虽然没江城那么大，但能举办的了戛纳电影节这种世界级的影展，怎么着也得有一个省会城市这么大吧？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幻想这玩意儿是美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
    一查资料才发现，总面积才20平方公里不到，在国内连个小镇都比它大很多。
    不过一个戛纳电影节，把这个小镇打造的很繁华，尤其是在戛纳电影节期间，来自全世界的游客纷纷涌入这个不大的小镇。
    不仅游客们多，片商更多。
    来自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的片商，他们拿着自己的影片，在这里获得展位，试图将影片卖出去。
    同时，他们还挥舞着自己国家的钞票，挑选他们看中的影片。
    之前说了，这就是个影片展销会。
    王小白等人是在法国时间4月18日上午11：30多到的尼斯机场，这事儿听起来挺新鲜的。
    他们是在京城时间早上11点上的飞机，历经了7个小时的飞行后，居然时间又往回倒了。
    当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但王小白感觉很新鲜。
    几人下了飞机，在戛纳组委会派的人接应下，来到了戛纳这座小城。
    几个小时飞机坐下来，众人精疲力尽。
    倒是凌烟儿头次来戛纳，处处充满了新鲜感，嚷嚷着要到处去逛逛，就连慕容冰都透着几分兴趣。
    王小白可不陪她们瞎折腾，直接说：“你们要逛就自己去逛，我得回去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
    “弱鸡！才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就受不了了？”凌烟儿满满的鄙视。
    王小白懒得跟她废话，扭头看着同样一脸状态不是很好的楚天歌，说：“你去干嘛？”
    “我也累了，她们想去逛就去逛吧，咱俩回酒店睡觉。”楚天歌无精打采的说。
    “咦~！好恶心！”凌烟儿鄙夷的看着俩人，充满调侃的说：“你们要是回去睡完觉以后，最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见我们，我可不想闻到奇怪的味道。”
    “嗯？！”
    小助理听着这话，看着楚天歌和王小白，心中惊诧万分——难道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俩人——真的合体了？
    好期待。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少胡说八道！”王小白一瞪眼，这小妞儿一到国外就开始放飞自我了，真以为自己在国际上没有名气，就可以不怕记者偷拍了？
    想太多了好嘛！
    刚刚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他可是看见不少华国的记者大声嚷嚷着。
    这群记者们也是够牛逼，万里迢迢跑到这来拍新闻。
    “烟儿，别胡闹。”慕容冰说，凌烟儿撇撇嘴，却也不再闹腾了。
    慕容冰看着王小白，说：“行了，你们俩去睡一觉吧，你下午还得去找展位呢。”
    是的，找展位。
    所谓展位，其实就是个小型影院，观众们买票进去看。
    当然，最主要的是全世界各大片商来看。
    戛纳就是个大型的电影交易市场，王小白带着《药神》来戛纳，不仅仅是为了参加颁奖仪式，更是希望能将《药神》卖给更多的国家。
    跟几人说了几句，王小白和楚天歌就走了。
    ……
    王小白是被吵醒的。
    才睡两个多小时，门外就传来一阵咣当咣当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让他很警惕，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发现是凌烟儿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怪他胆小。
    虽然没出过国，可是老外接连不断的枪击案他还是看过不少的。
    他可不想高高兴兴出国领奖，最后全星辰大海的员工高高兴兴参加他的葬礼。
    三人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一看就是进行了一场血拼。
    “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我们刚刚在海滩散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一进门，凌烟儿就叽叽喳喳的说着。
    王小白没精神的看了她一眼，说：“有女的在海边裸奔？”
    “呸！”
    凌烟儿俏脸一红，啐声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什么我这奶……呸！”王小白也啐了一声。
    慕容冰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解惑：“刚刚在海滩碰巧看见了史蒂夫夫妻。”
    “谁？”王小白对国外大咖一概不了解，而且他脸盲，在他看来，除非特别丑或者特别美，否则老外在他眼中都长一个样。
    “就是演《史密斯夫妻》的那两个啊！”凌烟儿说，充满鄙视的说：“亏你还号称国内大导演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
    王小白无语。
    随后，凌烟儿又说这次某某国际大咖也要来，想跟某某国际导演要个签名。
    王小白看的一头汗水，大姐，你在国内也算是一线明星好吧，能不能别跟个智障一样？
    你这样带你出去我会很丢人啊。
    小助理倒是看着感觉很新鲜，从来没想到大明星在私下也跟普通人没差。
    ……
    王小白等人来的还算早，距离开幕式还有两天，所以那些比较著名的大咖还没到。
    在其后两天，王小白联系了主办方，找他们租了一个很小的展位，大概能同时容纳五十名观众，但是价钱却不便宜，一天要1500欧，折合人民币一万多。
    要是电影卖不出去，这就是一笔赔本买卖。
    指望着买票回本？
    洗洗睡吧。
    五个人一边调整着时差，一边布置着现场。
    说是布置，其实就是弄几张桌子，在展位外面一摆，弄上宣传海报，在外面的公屏上播放着《药神》的宣传片。
    虽然距离正式开展还有两天，但王小白直接开始售票了。
    陆陆续续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影迷走入影厅，数量不多，每天大概有三四十个人。
    以每张电影票5欧的定价，想收回成本遥遥无期。
    由于语言不通，王小白也不知道在散场之后，那些观众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也懒得让小助理翻译。
    到了19号，来的大咖渐渐的多了，这座小镇的客流量也越来越多了，显然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影迷们，为了一睹偶像的风采，跟到这里来了。
    黄皮肤的人很少。
    也是，没几个疯狂的影迷会为了看自己的偶像，花好几万来这一趟。
    4月20日，开幕式第一天，红毯已经拉起来了，但还开幕式红毯还得等到晚上七点才会开始。
    不过这一天的人明显变多了很多，才一个上午，《药神》就卖出了五十多张票，虽然距离收回成本还远着呢，但情况已经有所改善了。
    王小白这一天也没闲着，带着助理在展览会四处逛着。
    他是带着捡漏的心思来的，但逛了一圈才发现，捡个屁的漏，真要是有好影片，还会憋屈到这个展销会上卖身？
    “妈蛋，里面果然都是骗人的！”
    王小白愤愤不平，想起自己以前在某点看的那些娱乐文，主角随便参加一个影展，就发现了沧海遗珠，然后拿着几万美刀买下影片，最后疯狂赚几百万几千万刀的励志故事。
    真当自己去参加才发现，这些大多数找不到发行商的电影，都是咎由自取啊。
    拍的啥玩意儿啊。
    画面粗制滥造也就算了，剪辑手法更是处处透着萌新，剧本漏洞百出，可一个个还自命不凡。
    很多电影一看就是玩票性质的。
    从早上十点多王小白就在里面瞎逛，逛到下午三点多，一部好片没发现，反倒赔进去不少电影票钱。
    “走吧。”
    王小白扭头对着自己的小助理说了一声。
    “不看了？”
    小助理有点奇怪，早上的时候老板还信心满满的，这会儿怎么就有点气急败坏了？
    王小白说：“看个屁，还不如回去看看我们的展位怎么样了。”
    “好。”
    小助理不敢多说，老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哦，一直忘了说，小助理名叫白露，倒也不小，据王小白目测，起码有C……呸！起码26了。
    之前在一家外企当总裁助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跑到星辰大海面试他的小助理了。
    一回到展位，就看见慕容冰在和一个东南亚长相的人在交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看到王小白过来，那东南亚人飞快地冲过来，一把握住王小白的手，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王小白好歹是拥有高中英语水平的，虽然整体对话听不明白，可是个别英文单词还是懂的。
    可是谁知道这印度佬是怎么长的，说的英语他一个单词都听不出来。
    王小白虽然听不懂，但是他会演啊。
    他一脸亲切的笑容，像是遇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亲切的跟他握手，同时对旁边的白露说：“小露，这个死胖子在说什么？”
    “老板，他说他叫沙璐科·巴鲁，是印度国家电影公司的副总经理。他看了我们的电影，说对这个电影很有兴趣，想买下《药神》在印度的播放权。”白露解释着。
    “什么？大头上钩了？”王小白顿时眼睛一亮，卧槽，居然真的能卖出去啊！
    他激动的不行，握着他的手更加亲切了，说：“那你赶紧帮我问问，他愿意花多少钱买我们的电影？”
    白露急忙跟着翻译，对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王小白迫不及待地追问：“他说出多少没？”
    “他说他愿意出两千万，一次性买断《药神》在印度的播放权。”
    “欧元？”王小白眼睛都亮了，没想到这印度佬虽然鬼话连篇，但做事很实在啊。
    两千万欧元，那就是1.5亿人民币啊。
    “不是。”
    “美元？”他又问，虽然这影展是在发过举行的，但美元是世界结算金融单位。所以，他也很是开心。
    “不会是人民币吧？”他有点不太高兴了，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卢比。”
    “卢比？世界上还有这种货币？”王小白一懵。
    “是印度的本国货币，跟人民币的汇率的话，大概是10：1吧。也就是说，两千万卢比，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不到200万。”
    听着白露的解释，王小白眼中的狂热瞬间冷了下来。
    直接松开了沙璐科·巴鲁的手，脸上带着笑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没想到你胖的跟猪一样，胃口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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