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25章


花生不依不饶,可劲挤兑着瞎老五,“行行,我算是怕了你哥俩了,我去查还不行么?”
  “那先谢谢五哥了,还有件事,我和花生过几天要出去了,五哥你能不能帮我找点有年月的匕首,要能用的。”黄白打蛇随棍上,反正懒人不怕虱子多,一件事是求两件事还是求。
  “我就知道看到你俩一准没好事,枪不要吗?”
  “不要了,我俩又不是去抢银行。”
  一下午,黄白和花生陪着瞎老五喝酒,直到把瞎老五灌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后把他送了回去,俩人这才跑到玉器店里坐着喝起了果汁醒酒。
  “小白,为什么不要枪?”
  “枪这东西太打眼了,让刘荣去搞,我们总不能提着枪满世界乱跑,这也太目无法纪了。”
  “就你贼。”
  三天的时光,黄白和花生处理了一堆事,把手里攒着的东西都出了以后把钱存进卡里,四川之行让他俩吃足了苦头,真是一文钱憋死英雄好汉。
  “小白,瞎老五来电话说搞到了东西,叫我们过去。”一天,花生匆匆地冲到店里来。黄白一听,急忙跟着他就往瞎老五那里颠。
  瞎老五帮他俩找到了两把两指宽的匕首,黄白拿过来一看是青铜匕首,一把为扁薄长条,呈脊柱状,一面平一面微微弧出,两面体后饰阳线刻画的夔龙纹,花生插嘴问:“这是夔龙纹么?”黄白点点头,瞎老五立个大拇指说:“好眼力,看出年代了么?”花生摇头,“我就一瓶不满,半瓶晃荡,能看出是夔龙纹已经是人品大爆发了,断代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小白吧!”
  “此龙纹形态为低首,口向下,前额多生出二独角,上枝长而上卷状似象鼻,龙纹背上有刀状羽翅,这是西周早期的东西吧!”
  “西周的?这么老?”花生诧异地问。
  “对,西周夔龙的特有纹饰,就是背上有羽翅。”
  瞎老五赞赏的点点头,他俩果然没让他失望,混这一行考的就是一个眼力,好眼力就等于是钱。“这把是战国的。”瞎老五把另外一把匕首递过去,黄白入手一看,色浆正常,制作有些粗糙,匕身微隆,大致有二十厘米长,花生找出纸,搭在刃一滑,纸成了两半,捡起一看割裂处很平滑,裂口极细,“真是好东西啊!五哥你这回是出了血本了,你开个价吧,我兄弟俩绝对不还你的。”
  “不是好东西,我也不会拿出来给你们看,谁都知道这么些年好东西把你们的眼光养高了。”瞎老五顿了顿,“至于钱,我不想要了,只是想拜托你们个事情。”
  “什么事?”花生奇道。
  “你们看看这张照片。”瞎老五从柜台底层拿出一个本子来,从内页翻出一张照片,相纸还是花边的,黑白照,一个颇显风情的女人。“这是谁?”
  瞎老五苦笑一下,“经我打听,是这个女人买了那块血玉,恰好我也认得这个女人,如果你们见到了她,一定要告诉我。”瞎老五不舍地把照片递给他俩,花生讥笑道:“五哥,瞧你那样,莫非这女子是你老相好?”
  瞎老五抚案叹道:“说她是我老相好简直是侮辱了她,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外省又没有自己的势力,找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久而久之也就死心了!”瞎老五神情寂寥,苦笑一下接着道:“不过那都是些往事了,不提也罢,你们只要记得,一见到她就立即通知我就好!对了,这东西太重,怕你们用着不顺手,这两把65式的陆军匕首你们也拿去吧。”
  花生拿过来,顺手扯了张报纸包起夹在腋下,跟一个毒品贩子一样,窝了窝棒球帽的帽檐,“那行,五哥,我们走了啊!”
  “对了,你们这是上哪去?”
  “长沙!”花生快人快语脱口而出,黄白本想阻止,但晚了。
  “长沙?这么说她在长沙?”瞎老五兴奋地大叫,抓着花生的胳膊使劲晃着,跟一纯情少男一样。
  “这我哪知道,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等等!这个是我妹妹小燕的电话,你到以后去找她,她在长沙那边很出名地头蛇一个,如果这女的在长沙,你让她帮我找找。”瞎老五迅速掏出手机把他妹妹的电话发了过去,兴高采烈地坐在摇椅上哼着小曲,黄白和花生见状闷笑起来。
  辞别五哥,坐到车里花生就开始嘀咕:“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劲啊,瞎老五把那么好的东西都送咱们了,就不怕我们转手卖了?而且瞎老五貌似跟那女子有一腿。”
  “还貌似个屁啊,这不就明摆着的事么!看瞎老五说起那女子的口气,跟他妈说维纳斯一样,恨不得舔人家脚趾头呢,好歹瞎老五在西安也是个人物,这么自甘轻贱的,那女子肯定更有来头。再说了,瞎老五在西安什么事不知道啊,我们转手把东西卖了那可能吗?他才不怕呢,肯下这么大血本在我俩这,就是想让我俩给他找那女人呢。你嘴巴还真够快的,你跟他说我们去长沙做什么?也不怕节外生枝,你没听他说他跟那女子有一腿么。”
  “节外生枝,你又不是嫁接专业户,能生什么枝啊,我们跟瞎老五认识这么多年了,虽说他不是什么地道人,也犯不着害我们啊!再者他不是说跟那女子十年没联系吗?我现在疑惑的是莫非匈奴的女人都九天玄女似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花生拿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锤子!你他妈见过九天玄女?你别是在华山顶上让风把脑子吹成九天玄女的衣服带子了,瞎老五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他说没联系就没联系了?”
  “我贼,老子的脑子是衣服带子,你的不成人家内裤了?就是不知道九天玄女穿不穿内裤。”
  ……
  第十一章 血染潇湘
  一个星期之后,黄白、花生和刘荣三人就站在长沙五一路街口。刘荣提前安排好了酒店,住在华天,花生愤愤不平地说:“有你们这么刺激人的么?夫妻住隔壁,让我一小光棍每天享受着意淫的乐趣?”黄白瞥他一眼:“那你别住,火车站那边的温州洗脚城多着呢,享受一个推奶搓澡套装三百不到。”刘荣笑得前俯后仰,一路上听他俩打口仗,直接导致了面部肌肉抽筋。
  刘荣刚在酒店把东西拾掇好就出去了,黄白也懒得问她,就现在的感觉而言,刘荣不再是他女朋友而是个同床异梦的战友了,横竖无事,他和花生决定把燕子叫出来撮一顿。
  “燕子吗?”
  “恩咯,哪个?”对方操一口长沙普通话。
  “我是五哥的朋友,黄白和花生,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
  “说了说了,你们在么子地方咯?我克看你们。”
  “华天。”
  “晓得咯。”
  燕子迅速挂掉电话,没出半个小时就到了,在大厅坐着等他们。黄白和花生一看,还是一美女,原以为有三十好几了,出乎意料的是正值妙龄。长沙天气正是炎热之际,燕子一身打扮夺人眼球,一头长发盘起,斜插步摇,上身着露腰T恤,下身穿的是民族斜角手染彩色纱裙,脚蹬帆布鞋,背个硕大无比的黑色挎包,腕上戴了两个银镯子。花生拉着黄白的袖子,说:“这妞不错,就瞎老五那长相还有这样的妹妹?不可思议,这妞我泡了,你别抢。”
  “瞧你那点出息,我叫服务生端个盆过来吧,那口水流得,澄一澄就够今天晚上泡澡用了。”
  “我贼,那敢情好,口水还能杀菌呢,今晚我就给你端过去。”花生眨眨眼抢前一步,伸出手去,“你好美女,我叫花生,这是我兄弟黄白,他媳妇这会不在,不然还能一起吃个饭呢!”燕子为人那叫一个热情,她握住黄白的手,兴高采烈地说:“冒事冒事!下次再聚也是一样,今天我带你们去吃口味虾。”
  黄白不擅长吃辣,一盆口味虾摆上来只动了两下筷子,倒是花生兴致盎然,美人在侧美食在前,吃了个酣畅淋漓。黄白暗暗打量着燕子,酒量好会说话又是个美女,在这个清一色大老爷们的行当里当然很容易出位。酒过三巡,翠袖殷勤捧玉钟,只拼得花生醉颜带红,自觉得不能再喝时,他踢了黄白一脚,黄白当下明白,话题一转说起了正事,他先拿出那女子的照片,“燕子,你见过这个女人么?”燕子对着照片端详半晌,“这不是五哥招思暮想的人么?他可是拿这张相片当宝嘞,哦改会出现在你们手里?”
  “那么这个你见过吗?”黄白将血玉的照片翻出来后,燕子迅速地扫了一眼,“冒得印象,你确定这东西是在长沙出手的吗?”
  “不确定,但能确定的是这人和这东西肯定是在长沙。”燕子闻言沉默不语,打了个电话后,说,“如果这东西在长沙,水面上露过的话我肯定能帮你们找得到,怕就怕没露过,那就不好说了,我还是先帮你们找找吧!至于这么女人么,我在长沙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时,一个男人从门外急匆匆地走进来,恭敬地问:“燕子姐有么子事咯?”燕子站起来用黄白和花生听不懂的长沙话吩咐了几句,那男人随即转身离去,“我拿照片让他去复印了,等下会送回来,已经交代下去让他们查了,只要货浮出来过就没问题。”花生豪迈地一挥手,“姐们,够意思!来,喝!”燕子端起一碗酒,招呼着黄白:“搞起,搞起!”这场酒从六点一直喝到了十点,到最后燕子也喝多了,花生借着酒兴问:“那女子跟五哥是什么关系啊?”
  “么子关系?还不是五哥单相思,大概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有蛮小,去我大姑妈家过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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