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27章


他抽出腰间的65式匕首,幸亏准备充分,如果只带青铜匕首来,肯定无法上去,青铜材质太脆,容易折断。黄白用匕首划开墙皮,小楼显然是有些年代,不需太大力气便能挖出砖棱,他将匕首插进砖棱,虽然不深但足够借力而上,两人爬到半空,忽然院中灯光大亮,一时间刺得睁不开眼睛,黄白心想,坏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对方想要他和花生的小命真是易如反掌,别说用枪就用冷兵器都能把他俩扎成箭垛子,难道真的要葬身于此?这时靠在他们旁边的窗户忽然拉开,一个娇柔的女声穿入耳膜,“两位,何必飞檐走壁而不入正门呢?”接着一条象牙白的胳膊伸出来,递出半截绳子,“既然二位有这个兴趣,那大姐就助你们一臂之力吧!”黄白看着垂到自己身边的绳子,犹豫片刻后一咬牙抓了过来,迅速攀上,二楼的窗户已经打开,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内室。
  这是一间书房,一面墙布满了书架,密密麻麻不知道插了多少本书,另一面墙挂着八尺的牡丹图,前面放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夹着半支烟坐在桌前,花生眼尖,“是刘緋丽。“他低声说。
  女人跟照片上相比并无太大差距,显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不深。她似乎并无恶意,笑吟吟地看着黄白和花生。
  “我爹在哪里?”黄白开门见山地问。
  “你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他过得很好,你放心。我想你们这次来不止是为了你爹吧!应该还为了这个!”刘緋丽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摆在他们眼前,赫然是那块血玉。这瞬间,黄白和花生带在腰间的两块血玉也不约而同的红光暴涨,居然刺得人眼花,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红雾。刘緋丽也颇为愕然,趁此时刻黄白牢牢把血玉抓在手里,刘緋丽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没等黄白把手抽回去,一把小匕首就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父亲没告诉你,要拿别人家的东西还需要主人同意吗?”
  黄白和花生都无话,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刘緋丽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来。“和我玩,你们还太嫩了点,你以为瞎老五和燕子是什么人?瞎老五是我以前的情人,至于燕子嘛!傻小姑娘一个,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要不是我透出口风,就她那点能耐还能找得到我?”
  黄白和花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刘緋丽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他们俩上钩了,果然不出她所料两个傻鱼就这么咬住了鱼饵。
  “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像上次一样绑架我们就可以了。”花生怒不可遏,大声质问。
  “NO、NO、NO,旗鼓相当的对手玩起来才有趣,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如此不堪而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这次来了那就别想再出去了。明白吗?”刘緋丽用手点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黄白和花生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好比等着刽子手的刀落下来一样,对生期望对死惧怕,对现实的处境慌张,虽说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打过滚,但是这一次最是可笑,莫名其妙中了套。
  “刘緋丽,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血玉的?”黄白灵台尚有一丝清明,千头万绪他只能挑一点说起。
  “不是龙叔拜托你们来的吗?哈哈,什么腾龙蛊,小孩子就是怕死连这个都相信,那不过是一点点草药的力量罢了!”刘緋丽得意忘形地大笑着,黄白和花生顿时明白,这根本就是个连环计,从陈福水到龙叔到瞎老五,他和花生的脚步完全是按照刘緋丽的计算走的,或者腾龙蛊和腾龙阵法真的存在,但毫无疑问花生身上并没有中蛊,不过是心理战术而已,想到这里黄白总算舒了口气。
  “本来事后是直接利用那三个山民的死让你们名正言顺的进监狱,没想到刘荣那妮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硬生生把这事情解决了。不过没关系,你们不是到了龙叔那里了吗?结果还是一样的。”
  “龙叔他为什么要帮你算计我们?”
  “哈哈,利字当头什么人能不屈服,反正他要的是血玉,至于什么人把血玉送回去,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黄白心如死灰,他和花生自认为聪明无比,到头来居然栽得一塌糊涂。刘緋丽之所以这样知无不言,原因不外乎一个她没想让黄白和花生活着离开。
  “还有什么问题,你们就尽管问吧。”刘緋丽斜斜靠在椅子上,用眼角余光瞄着两人。
  “干爹,是被你们软禁了吗?”
  “不是,是他自己不想离开。”
  “为什么?”
  “哈哈,为什么,就因为爱上了我啊!”
  黄白闻言晃了两晃,脑子仿佛被电流击过,他为自己父亲失踪的事想过无数个理由,唯独没想到的就是这个荒诞不稽的缘由,爱情?黄白真想仰天大笑,他不相信或者是不能相信刘緋丽所说的话,他不想让自己父亲高耸了二十多年的形象在一句话中就坍塌,如果说黄其中是为了爱情,那他为了什么?
  “我贼!你娃扯淡也不是这么扯的吧?谁会喜欢你这样的老妖婆?”花生不屑地笑着,“你他娘的骗人都不会骗,就你这样的去当站街女,会吓散一街人!”
  刘緋丽脸色一变,本来风情万种的神情立刻显得狠毒狰狞,她狠狠拍了下桌面,“哼,小辈不会说话,那就让大姐来教训下你们吧!进来!”门哗啦一声被推开,进来了五个壮汉,挤得书房狭不堪,黄白浑浑噩噩好像置身在真空当中,多大的喧哗都似隔着一层毛玻璃,听不清也看不到,脑海里只有自己母亲那张未老先衰的脸和刘緋丽的媚笑交替出现。
  花生一看对方都握着匕首逼近过来了,可黄白还是站着发愣就知道他一定是被刘緋丽的那句话震糊涂了,花生用力踩了他一脚,高叫着:“你别光听这婆娘的一面之词,等见了干爹再做计较,现在要活着出去,在这挺了尸还没处说理去呢!”黄白心神一紧,花生的话穿破他心中的那一片黑暗直抵神经,活命要紧!他一回头,刘緋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五个大汉。打头的壮汉大喝一声扑了上来,花生侧身躲过,可不防被另一个抱住了腰,他大叫着:“小白,小白!”黄白听到叫喊从腰间抽出匕首,可还没等靠近就被一个拦在了半道,因为地方狭小,施展不开拳脚,因此玩得都是近身肉搏。黄白血性一起,在原地转圈挥舞着那把西周匕首,围着他的两人不敢冒进,黄白一边转一边想这么僵持不是个事,自己要率先干掉一个才能缓解花生的压力,想到这里,黄白停下脚步,一个暴起用手肘打在离他最近的壮汉的脖间处,对方吃痛后蹲下来胸前正好露出空当,黄白左手挥拳挡住后面的敌人,右手将匕首用力插了进去,只听噗的一声,手背润湿好像是硫酸泼中,温热一片,同时左臂一疼,转脸一看被匕首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正沿着手肘滴下来,一见血,黄白更加癫狂,心中的郁结情绪一泻而出,红着眼睛扑上去也不管刚才之人的死活,见黄白如此疯狂,伤了他的男人反倒有些胆怯,退了一步,黄白逼上前去,两人互盯了三秒钟,然后黄白忽然发难,也不做防卫姿势跳前一步用手卡着对方的喉咙,不过是分秒之间,那男人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匕首,待黄白把匕首拔出来,血喷得他满头满脸都是,顺着脖子滴到了衣服上,黄白一抬胳膊擦一下眼睛,看到花生也是多处挂彩,有一个已经被他放倒在地,腹部开了一条长口,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黄白进入战圈贴上去和花生背靠背的力挑两人,虽然时间不长但体力消耗很是严重,花生靠在黄白身上借机喘了口气,那俩男人见他们凶悍如斯倒也不敢欺进,四个人就这样两两对峙,黄白凑到花生耳边,“你左边我右边,一定要活着出去。”花生重重点了下头,待黄白一捏他的手,花生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那男人显然不是花生的对手,花生一脚上去踹在裆部,不过腿上也被匕首伤到,趁着那男人痛苦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其扑倒在地,一条胳膊压着对方的喉咙,抽出一只手来将匕首刺入腰间,那男人抽搐两下后不再动弹,花生坐在那男人身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时黄白还在和另一人纠缠不清,花生摇晃走过去,一脚踢在那人背后,对方不由自主地扑向黄白,正好扎在他竖立在身前的匕首上,五个大汉倒了一地晕的晕死的死,只是没有一个还能出声的。黄白拉开门,走吧!花生紧随其后,虽然现在就想下一秒钟可以倒在地上不用起来,但两人都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房子并不大,装修很是华丽,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雕像,装饰画塞满了整个走廊,暗红色的金丝绒大幅挂帘拉得重重叠叠。黄白扶墙而走,在米色的壁纸上印了一长串的血手印,让原本高雅温馨的房间充斥了肃杀的恐怖气氛,刚到楼梯转弯处,就听刘緋丽的大笑声阵起,“很好,很强大嘛!”她站在楼下讥讽地边说边鼓掌,“以二敌五,有两下子,上次倒是小看可你们啊,不过刘荣那死丫头挑男朋友倒是挺有眼光,哈哈,到时候你们父子相见,你是不是还要叫我一声娘啊!”
  “娘你妈逼,你先把你脸上的粉渣子抖干净再说吧!你头上顶陀大粪都可以去当艺妓了,就当是为了中日睦邻友好,国家把你当秘密武器派出去,可以让所有的日本男人都精尽人亡,你比原子弹可有杀伤力多了,我和小白可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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