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29章


  “你们没事吧!”
  “没事!幸亏燕子多了个心眼,你们刚走,燕子安置在楼下的兄弟就看到有几个人形色不正地上了楼,正是我们的楼层,我和燕子想还是小心点就躲了出去,发现那些人打着客房服务的幌子来敲门,这时候就知道你们失手了……”刘荣说到这里,一把抱着黄白哽咽起来,黄白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后来呢,你们怎么出来的?”
  “燕子有认识在饭店做事的朋友,带我们从员工通道走的。”黄白点点头,向燕子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燕子耸耸肩,“我失算了,我从来不知道长沙还有刘緋丽这么一号人物,她确实很厉害嘛!这是我以前在吉首开的小店,你们可以放心的住下来。她刘緋丽欠我的,我一定会双倍要回来。”燕子咬牙切齿地说,黄白听着语气,不用问就知道她必定在刘緋丽手下吃了暗亏。
  “你们是怎么搞的?”燕子问,花生坐在她身边,竹筒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把他和黄白的遭遇诉说了一遍,“我想吉首也不是长呆的地方,我们要尽快离开湖南,燕子不妨跟我们先一起回西安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花生建议着。
  “是的,我也觉得燕子应该跟我们回西安去。”
  燕子咬咬下唇,愤愤地说:“我没想到,我五哥为了个女人连我也算计了。这样的话,我又何必去西安。”
  “到西安你和刘荣住在一起,在这里刘緋丽不会让你好过,你一定要跟我们走,在吉首歇一天,我们明天就上路。”黄白不容置疑地严厉说道,燕子无助地看着花生,花生点点头,偷偷握了下她的手。
  次日,花生和黄白出去买了一大包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和药品,给车加满了油,在回蛋糕店的时候,眼尖的花生看到一辆黑色的本田在天桥下晃悠着,“小白!你看!”
  黄白看到那辆车,“是跟着我们的那辆,快点回去叫她们走!”两人迅速驱车回到蛋糕店,不由分说扯着燕子和刘荣上了车,从街道另外一头开了出去,“怎么了?”
  “被人追上来了。”
  “现在我们去哪?”
  “我和花生昨天研究了一下路线,决定从湘西转到贵州回去。”
  “湘西?很多地方还没修公路嘞!”燕子惊叫道。
  “看到那一大包东西了吗?如果怎么甩都甩不到他们的话,我们只能步行去贵州!”
  “天哪!”燕子和刘荣同时一愣,大呼苍天。
  黄白和花生定的初步路线是经凤凰、怀化、凯里到贵阳,然后由贵阳直飞西安。车出吉首黄白不识路,跟着一辆蓝色的旅游车逐步慢行。湘西是个景色秀丽的地方,燕子是土生土长的湖南人自然看多了青山绿色,可黄白三人则是从以苍凉著称的西北来的,何时见过这灵秀山水,转上山路后,花生两只眼睛就不够用了,大呼小叫地说:“小溪!哇!水库!”仿佛这不是在逃亡而是在旅行一般。一个小时后穿越了大小城市进入真正的山区,路边出现一些以原木板搭成的房屋,两层建筑,门前堆放着枯萎的植物,采光极差,门后黑洞洞的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神秘世界,门口三三两两坐着穿深蓝色褂襟中式布衣的老头掐着半截烟屁股猛咂。这里还保持着山区的原始性,跟新中国建国初期的山区没有什么不同,人的精神面貌中透着淳朴和宁和。山间的房屋都是远距离分布,车行半个小时会看到颇大的镇子有邮局和商店,唯一让黄白感到现代化的就是时不时可以看到中国移动的标志。
  “快到凤凰了吧?”燕子问。
  “对,今天就夜宿在凤凰,买点东西明天再走!”
  “既然来了何不多玩玩?”花生不满地说。
  “你想玩等身上的事了结了再玩成不成?现在我们是在亡命天涯,你以为是潇洒的全国旅行啊?”黄白立即驳斥回去,他对花生的性情有时实在感到头疼,在花生心里压根没有轻重缓急的区别。
  进入了凤凰县的旅游区,依着山路有条清澈的河流缓缓流动,河水澄净如练,一些苗族少妇蹲在河边,手拿木锤敲打着衣服,小孩子则三五成群聚在不远的地方赤裸裸地在水里嬉戏打闹,“这年头应该普及洗衣机了吧,怎么还这么洗衣服?”花生不解地问。
  “不过是传统习惯而已。”
  “哦!”花生受教,聚精会神地看着车外,在江边伫立了多年的吊脚楼映入眼帘,大红的灯笼在挑杆上挂起,深褐色的竹楼挺拔而浪漫。偶尔出现的苗女在那蓦然一回首中显得多情靓丽而灵秀,而乌篷船慢悠悠地飘过江心泛起阵阵涟漪,和两边屹立不动的青山静动成趣。面对着如黛青山澄练流水,花生玩心大盛,极力催促黄白加快速度。
  黄白一行人将车停在停车场,漫步穿过一个空旷的以黑白两色为基调的广场,进入古建筑群,站在沾满红泥的城墙上看那在苍翠的群山掩映之下的小镇。飞檐高角白墙青瓦雕梁画栋显得美不胜收,还时不时可看到高挑的酒旗,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很多房子都是新盖的,只是式样古朴而已,踏在青石板路上,沿着曲折而湿漉漉的滑脚夹道辗转向前,路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小店。时至傍晚,行人依旧穿梭如织,在狭窄的街道上接踵摩肩,红唇卷发中闪过小伙子年青飞扬的微笑,熙熙攘攘的把愉快的气氛推到顶点。黄白来不及感受狂欢的气氛,先找地方住下安顿好以后,刘荣和燕子两人溜了出去逛街,黄白和花生对女人们的蕾丝亮片没有兴趣,一步一趋地跟着游客漫无方向地逛着。凤凰的夜晚沸腾异常,从沱江边的酒吧里传出的舞曲响天动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尽情的放纵喧哗,在这松弛的环境里,黄白和花生忘记了自己是在逃亡,反倒生出些许寂寥之感,俩人在小店里买了两套蓝色土布的苗族衣服和一些银饰,花生的杀价大法让老板欲哭无泪,换了衣服提着从酒吧买回的百威,黄白和花生坐在沱江边上人迹罕至的石板桥上喝酒聊天。
  “这辆车太打眼了,我想把车丢在怀化,然后从怀化坐汽车回去,他们一定觉得我们会图方便坐火车。”
  “分段坐汽车还是直接坐长途车?”花生问。
  “当然是分段坐了。”
  “不过我们这次从长沙能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我老爹他……我不相信他爱上了刘緋丽。”
  “你实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没听到干爹怎么说的,想必是刘緋丽爱上了他,以你们娘俩威胁他,不过干爹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说爱情怎么觉得这么可笑啊?”
  “我贼!人老了就不能有感情了?”
  正在两人争论的时刻,两个游客一样的男人走过来,拍拍花生的肩膀:“兄弟,借个火。”
  花生头也没回,丢了个打火机给对方,忽然觉得喉间一紧,一个胳膊从后面弯过来,扼住了他的脖子,花生下意识一张嘴,死命咬在对方的胳膊上。黄白刚想出手,旁边一人狠狠一拳揍了上来,黄白头一晕栽进水里,对方跳上来骑在他身上扼住他的脖子,黄白顺手摸起块石头,没头没脑砸在对方脑袋上,身上一松那人从侧边倒了下去,黄白立起拉起花生就跑,花生往后开一大脚,踢开跟自己的纠缠不清的男人,跟着黄白狂飙在凤凰夜晚的小路上。
  因为是依山而建,岔路道口极多,黄白也不识路,拉着花生没头没脑的乱钻,加之夜色漆黑,看不清人,转了两转之后,身后的男人已经摸不清方向了,黄白和花生躲在巷口的一户人家,看着两人原地转了几圈后离开,花生刚想出去,被黄白一把抓住,“别急,再等等。”五分钟后,连黄白都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时,先前的两人转了回来,站在隐蔽处许久后才愤愤离开。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回来?”
  “《神雕侠侣》里学来的,李莫愁就是这么试探杨过和陆无双的。”
  “果然还是多看武侠小说好啊!”花生感叹道。
  两人坐在高高的石台阶上,黄白给刘荣打电话,刘荣接起电话还很不耐烦,仿佛黄白坏了她购物的兴致。
  “你们在哪里?”黄白问。
  “不知道在哪里!”
  “刘緋丽的人来了,今天路过的广场有家姜糖铺子,在那里会合,快点!旅馆不要回去了。”
  刘荣干脆利落地收了线,黄白和花生这才晃悠着找回去的路,别看两人表情悠哉,其实每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着逃命。凤凰有好些揽客的人力车,黄白和花生拦下一辆,吩咐车夫快些跑,坐上车侧着脸靠在挡风的车帘后面,一路走去倒是相安无事。到了姜糖铺子,花生过去转了一圈,回来说:“没看到,只有两个本地苗女坐在那里。”
  “那再等等。”
  等了很久也没见刘荣和燕子出现,黄白着急了跑到姜糖铺子一看,中间背对着他坐俩苗族美女,头发盘起后髻别了一根镂空龙头银簪,穿着蓝色的绣花土布短衣和宽宽的吊脚裤,黄白转身欲走,忽然看到其中一女孩右手中指的戒指,心中恍然大悟,他刚把手放在人家肩上,对方就满脸怒气地转过来,眼中戒意十足。果然是燕子和刘荣,换了一身打扮,居然连花生都没认出,白等了那么久。
  “走吧!”黄白沉声道。燕子点点头和刘荣二话不说,丢给老板50块钱出了门,那边花生看得目瞪口呆,“你们……”
  刘荣白了他一眼,“易容术没见过啊?”
  “我贼!”
  “对了,你们手机都在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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