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34章


  “我说过血玉会保护你的。”
  “那么小花的蛊是血玉释比给解的?”
  “对,腾龙蛊是非常霸道的蛊,对其余的蛊有很强的排斥性,会自然而然的牵引释比解除血主的蛊性,而这回的蛊性十分强烈,因此我也会出现。”
  “是不是血玉之间有联系?”
  “应该说是感应吧!这回为了解蛊,血玉元气大伤,因此才有了吞噬鲜血的情况出现。”
  “那么说,你一直都知道花生中了腾龙蛊?”
  “是的,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啊!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吗?”子青显得很委屈。黄白只觉得头脑一昏,从刘緋丽处得知花生没中蛊,是他太过于高兴,也没有跟子青求证,还好龙叔给的丹药没扔掉,不然黄白后悔莫及。
  “小白……”子青欲言又止。
  “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下吧。”
  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悠长的梦境让黄白第二天醒来还觉得心有余悸,“花生,身体好些了吗?”一睁眼就看到端着盆子往楼上走。
  “我这金刚不坏之身能有什么事啊?倒是燕子,可能是哭得太厉害,今天看什么都觉得眼花。”
  “哦,你什么时候和燕子对上眼的?我怎么不知道?”黄白逗道。
  “就你那眼力,哥哥我看上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来啊?”花生骄傲地一扬头,正要举步上移,就看到刘荣和瑗水一起走了出来,田哥则背着包裹在楼下说,“今天晚上要走,我和瑗水出去采点药。”
  “小白,我们去做饭吧!”刘荣说。
  “大早上的做什么饭?”黄白不解地问。
  “叫你走你就走,啰嗦什么啊!花生,燕子在楼上呢,你上去照顾她。”
  “哦,对,我们去做饭。”黄白冲花生眨眨眼,跟着刘荣往外走去。
  早上的湘西别有一番景色,远山笼罩在浓雾之中,一缕炊烟从谷中升起后被带着青草气息的晨风吹散。黄白和刘荣坐在瀑布下的水潭边上,瀑布从山崖上一泻而下长流而涓细,一条银链一般直垂至山体,轰鸣声震耳欲聋,刘荣靠在黄白身边,看着身边漫山遍野的绿色植物,肥大的枝叶在晨光中微微摆动晃散了一地光影,这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内心也能得到片刻不真实的安宁。
  “小白,你是不是在怪我?”刘荣问。
  “没有,我只希望这件事可以早点结束。”
  “嗯。只要得到玉统万城,我们就结婚好吗?”
  “好!而且这次去夺玉统万城,我不想花生去了。”
  刘荣呆看他片刻,长叹一声后点了点头,她非常明白黄白不想让花生涉险的心情,可是出于内心自私的考虑,有了花生也许黄白不会那么危险。在这一片湖光山色的田园美景中,黄白紧紧拥住刘荣,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第十四章 西安小憩
  穿过扭光,翻过万宝山,绕过龙塘河,离湘黔交接的正大已经不远了。田哥由正大转去平头地区,而黄白等人决定借用现代工具从贵州回西安。分别在即想起这一段离奇的旅程,大家心中都存了依依惜别之情,就连那两具尸体都变得可爱起来。
  田哥听说了花生中蛊的事,据说在苗疆很久以前流传过这样一种以阵法解蛊的蛊法,答应让瑗水在苗疆代为打听,黄白和花生自是感激不尽。步行两天之后到了分别的时刻,田哥站在小山体遥指远方说:“朝这个方向再走半天就是人群聚住的地方,我们走脚的不便露面,到了那里你们就可以坐汽车回去了。”
  花生深深鞠了一躬,说:“田哥,希望我们有缘再聚。”田哥豪爽一笑,“有缘自会相逢。”然后从衣服深层掏出两粒红丸,“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你们身上阴气很重,跟我们走脚的不分上下了,想必你们也不是干什么好营生的,这两粒红丸你们带在身上,中了尸气的时候可以护住心脉,总有用到的时候。”花生大咧咧地接过来,“大恩不言谢,只要此事一了,我会回湘西再来看你。”田哥点点头,“嗯!会有这一天的!”说完敲响阴锣引着两具尸体远去了,黄白和花生倒站在当地迟迟不肯离开,“到底是比我们潇洒些!”花生感叹道,黄白应了一声,四人这才向田哥所指的方向走去。
  回到人群居住的地方就是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世界,熟悉的厌恶的一涌而来,四人在小旅馆里修整了两天,踏上了回西安的路程。刘緋丽的爪牙再也没有出现过,回到西安的第二天,燕子就冲到瞎老五的家里,花生怎么拦也拦不住,索性打了个电话叫黄白和刘荣过来看好戏。
  瞎老五一见燕子很是惊讶,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你怎么来了?”燕子很不领情地甩开他,端起摆设台上的宋代官窑花瓶二话不说就砸了,砸得瞎老五一阵抽搐,心疼地看着一地碎片,“我的花瓶啊,可值不老少钱呢,小姑奶奶你这是哪发那么大火啊?”
  “你这个花瓶值几个钱?我的命值几个钱?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妹妹都能搭进去!”
  “瞧你这话说的。”瞎老五急于分辨,但他一开口燕子立即火冒三丈,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一跳三尺高,红着眼眶说:“我怎么说的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你既然可以不要我这个妹妹,我就敢不要你这个哥哥,别以为你是西安的地头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这话说的让花生心里一寒,燕子和刘荣一样,说话做事果然都是家族风范,想当初自己总嘲笑黄白找了个母老虎,现在看来燕子和刘荣也是在伯仲之间见伊吕啊!
  瞎老五看着燕子,他缓缓坐了下来,其实他看到怒气冲天的花生就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花生和黄白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他连原委都没搞清,刘緋丽就甩甩手走了,剩下自己来受夹板气,更何况是得罪了一个发起飙来跟台风过境一样的妹妹。
  “五哥!”黄白丢过一根烟,“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跟您老抢过生意吗?”
  “没有。”
  “那抽分子可曾少了您的?”
  “没有。”
  “还是我兄弟俩说过什么话,让您老心里不痛快了?”
  黄白越是这么和颜悦色地追问,瞎老五就越觉得不对。以他对黄白的了解,黄白早就修炼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现在听着他古怪的问题,瞎老五心里忐忑不安,他回答道:“也没有。”
  “很好!那么五哥,这趟你和刘緋丽串通一气把我们骗到长沙差点送了命这笔帐怎么算呢?”黄白依旧笑吟吟地问,但瞎老五却手足冰凉,他忽然站起来,问:“你说你在长沙送了命?刘緋丽想要你们的命?”
  “五哥,你到了这个时候又何必再隐瞒呢?刘緋丽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们了。”花生按下愤愤然的燕子,从腰间的挎袋里掏出那把汉匕首,准确的插进了瞎老五面前的木桌上,匕首入木三分,刀柄还带着嗡嗡声急速摇动,“这匕首代价太大了,两把破匕首差点要了老子的命,现在还是还给你吧!”
  瞎老五对着黄白苦笑一下,说:“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黄白手里把玩着那把西周匕首,听到瞎老五这么说,他颇显斯文地一笑,说:“五哥你说,让我听听是什么原因想让你帮着刘緋丽把我们置于死地。”
  瞎老五捡起黄白刚才扔给他的烟,慢条斯理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精芒毕露,“关于你们和刘緋丽之间的恩怨我不知道原委,当初你们拜托我来查找当年血玉的买家的时候我查到的确实不是刘緋丽,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但那男人在买了血玉的当天就失踪了,接着没过两天刘緋丽忽然给我打了电话,她也不说她在哪里,只是问我是不是有人在寻访一块血玉,我那么多年没再见过她,太激动了什么都没想就说是有人在寻访血玉,然后她就告诉我血玉在她手里,现在她想出了那件东西,我问她要不要联系卖家,她说不用,说对方肯定找得到她,接着就跟我讲了当年怎么从那人手里买回血玉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当年在西安出手阔绰,买了很多古玩珍品,而且眼光奇准很多好东西都被她买走了……”
  “那些东西想必也是你过的手,然后不挂利的就卖给刘緋丽了吧?”燕子讽刺地说。瞎老五倒是没有反驳,他点点头,“是的,当年刘緋丽买入的很多东西都是我过的手,可是那年以后,她就失踪了,再也没有找到她,直到前不久接到她的电话。”
  “哼,看来你对刘緋丽的了解未免也太少了。”坐在一边拿着小锉刀锉指甲的刘荣冷冷地说。瞎老五面上一红,继续说道:“我想既然刘緋丽想出手这件东西,你们又想要,搭个线也没什么不好,就告诉你们了,再者我也实在是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这才让你们代为寻找,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信不信就由你们了。”
  花生点点头,说:“那行,既然五哥这么说我们就这么信,大家以后还是好兄弟。小白,我们走。”
  “咦?”见花生这么冷静,黄白等人反而疑惑了,燕子狠狠瞪了她哥一眼,吓得瞎老五把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老哥我告诉你,刘緋丽这几年在长沙可是滋润呢,她压根不缺男人,你就是别个的棋子,别说做妹妹的没有提醒过你,刘緋丽可是把我在长沙多年的根基全给毁了,下次再见到这女人我非搞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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