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弄夫

如此一家人


“哥哥,你瞧,那个小子一身功夫如何?”滴溜溜地转着两粒紫葡萄般的大眼睛,一身雪白公子装打扮的俏公子对着旁边的兄长,指着大路上正在打架的人评点着。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一个劲地瞌着头,看着身后的兄弟,全部都是一剑毙命,悔不该出来打劫的时候没有看清黄历,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呵呵!”冷笑一声,一脚踢起旁边的断剑,直直地插入那贼的心脏。
    天生薄情、冷血,连师祖都说他狠绝,杀人当然要手狠,不然,留着他们来报仇添乱吗?
    旁边有人参观,但只要不阻碍他做事,无所谓。
    “哥哥,你瞧他,真可爱,嘻嘻!”柔软的声音听起来明明是个少女,却是一身男装打扮,脸上最明显的就是四个窝窝,随着笑颜,像明媚娇艳的花儿绽放在脸上,吸引人的眼球。
    “妹妹,别说了。娘再三交待,不可惹事。”这个宝贝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偏偏她的个性又是如此灵动可人,让人不忍克责于她,别说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就是两个弟弟也对她是宠爱有加。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娘怎么可能知道?”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娘那个人,雷声大,雨点小,拿她跟两个弟弟一点办法也没有。爹爹疼她,连个手指也没碰过她一下,连带几个叔叔跟叔叔家的哥哥们,也都对她宠爱有加,从来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哎!你怎么就走哇,你去哪儿,我们打一架如何?”俏皮的女孩看那人故作老成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可能是跟爹爹那种木头似的表情差不多,引起了她的好奇与兴趣。
    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男人剑眉星目,狭长的双眼隐藏着无穷的智慧,内敛的精气神儿更衬出他的内功修为不凡,身长如玉,青发束起,干净简单的衣饰却有让人不可忽视的贵气。
    少女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弯如月,紫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与趣味。用一方青巾包起如云的秀发,仿照身边男子的穿着,也是一身白衣,可显得十分可笑。
    “就说这衣服不合适了,早知道不穿哥哥的衣服了。”伸手扯掉挂在身上的长袍,摘掉头上的青巾,一头乌丝垂下,直至腰际。身着一套淡青色的裙装,衬托出脸上的红润,像是一枚刚刚要成熟的苹果,又像刚刚升起的朝阳,亮得刺眼。可爱、美丽,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似乎有些太平凡了。
    默默地转过身,不再去看这两个出众的青年。他的出生、他的成长,甚至他的将来可能都不能和眼前阳光一般的人儿相提并论。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的母亲。但是,他并不因为有那样的母亲而难过,因为她给了他生命。
    “你为什么难过?不可以跟我们说吗?”少女看着他暗淡下去的眼神,唤住提脚要走的人。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两位,我们不同路。”头也不回,身形快速地向着旁边的树林窜去。
    “哥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少女眯起眼睛,看着消逝的人影,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内心深处总想着要去安慰他,像安慰被爹爹惩罚的弟弟们那样去安慰他。
    “好了,我们走吧!”此去黄山绵延数千里,参加越家堡少堡主的成年礼可不能迟到,不然那臭小子又要发飙了。
    吐吐舌头,想想也是。跟在哥哥的身后,走走又回过头来,似乎只要回头就可以看见那双无所谓的眼睛。他跟哥哥是那么的不同。
    一只黑影从天上飞过,青年伸手,黑影落在了他的手上。熟练地从它身上取出字条,青年的脸上从惊奇转为无奈。
    “毛毛,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赶往黄山了。”
    “可是,为什么呢哥哥?”说好了边玩边走的吗?
    “唉!你,你从家里走之前,做了些什么?”
    “嗯……我想想哦。”一拍手:“哇!我想到了:我给花花拔了牙。”
    给花花拔牙?天晓得,花花是一条巨蟒,牙齿锋利无比,虽然现在已经年迈,可也不能拔它的牙啊!哭笑不得地看着身边的少女:“哦,给花花拔了牙,还有吗?”
    “我再想想:嗯,好像还把蛇大叔种的花给炒来吃了。”妈妈说香香公主就是吃了花才变得香香的,蛇大叔种的花都十分漂亮,外面都见不着的。不过生吃不好吃,还是加点盐炒着吃好吃一点儿。
    “全部?”
    “也不是啦!只把园子角那些开了花的才拿来吃。”
    松一口气:好在人参跟茯苓不开花。
    “然后,把那些不开花的全部拿来捣烂给花花吃了。”算是拔了它的牙的补偿。
    “什么!”头好疼,这次妹妹要是被娘抓住,就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还有吗?”你说句没有吧,人家当哥哥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没有什么大事了。”
    “什么叫没有什么大事?”忍着心脏拼命的跳动,深呼吸!
    “像给花花拔牙啊、摘花啊,都花费了我半天时间,就算是大事了。然后给双胞胎的两个小孩换身衣服换个摇篮什么的,一下子就好了。”小时候常帮妈妈带弟弟,这种小事做起来很快的。
    “你给蓝鸥蓝鹭的小孩互换了衣服跟位置?”
    天啦!这次连爹爹也保不住你了!双胞胎的孩子本来就长得十分相像,大小也相差没几天,这下好了,他们应该三天前就从家出发各自回婆家了。更难过的是,蓝鸥嫁在北方,蓝鹭嫁在南方。
    揉揉太阳穴,伸手拉起旁边危险降临还不自知的毛毛,飞快地向黄山跑去,希望爹娘能看在毛叔叔夫妇的份上,放过她一马。
    看着身边一向冷静的大哥变了脸色,毛毛牵起嘴角偷笑:这次赌,赢得大发了!跟娘亲赌拔花花的牙,赢了她的问心剑;跟师公打赌,混水摸了蛇大叔的草药,换来一套新掌法;跟叫花伯打赌,让两个姐姐姐夫多跑半个月路程,换了一路腿法。咦呀呀,想想真是了不起,一身功夫除了爹娘教的,大都来源于自己赢来的,看来,赌运不错呢!
    “小雨,他们已经加速了!”搂着爱妻,木头有些无奈:女儿一过十八岁,她这个当娘的就没消停过。
    “真的!荞儿那家伙就只对毛毛紧张,我瞧着没错,估计快的话,我们就快要当外祖外祖母了。”
    “小雨,不要老笑得像个狐狸。”美美的妻子,算计起人来还是不含忽,只可怜了自己的女儿。
    “木头,我瞧着刚刚那个小子好像是宁峰弈的儿子。”皱起眉头:这孩子被人抱走的时候还不足两岁,现在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了。
    “我看也是。”宁少孤单了这么多年,人至中年,有个儿子也算是种安慰吧!
    “那小子惨了!被我们女儿盯上的,一般都不会完好收场,除了荞儿。”很奇怪,每次毛毛都会对荞儿手下留情。不知道是毛毛道高一尺还是荞儿魔高一丈,反正两人也常斗心机,但总是无疾而终。
    拉着毛毛快速奔跑的左荞心下好笑:自己这个娘亲不知是怎么回事,都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老爱玩。没办法,一家人都敬她爱她,只好陪着她玩了。好在爹爹提前发个信使过来,不然,就带着毛毛给她玩个失踪,也好过天天被她跟着看笑话。跟爹做对不太明智,还是乖乖听话的好,毕竟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两个小孩优哉游哉地坐在树上晃着脚,小一点的对着大一点的:“呵,哥,你说这次咱们能把爹娘骗出去多久?”
    “少说一年吧!”
    “哎!现在大哥跟姐姐都大了,我看啊,搞不好这次娘就要把他们送作堆,不出半年就回来直接丢去拜堂成亲。”
    “要不,咱们赌赌?”
    “成交。我就赌半年,你赌一年。输的人负责下次把他们都赶出去!”
    “成交!”两只少年的手击打在一起,懒庸的笑声似乎夹杂着骄傲:机关算尽,但谁是最聪明的那个,又有谁知道呢!
    “木头,我怎么感觉背后阴森森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们?”
    “不会,你想多了。”他也有这种感觉,眯起眼睛:最好不要是家里那两个小鬼,不然,他们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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