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动客情

第二百九十七章 白头书上的一千零一页


    论理,管他血统清不清贵,到底是有胜算当上王央位子的,怎就教清贵人家不齿呢?
    传说这赤土国的赤土,系开国王央的鲜血染就,国土的尊贵之气满溢,怎容得贝戋血统上位,兼王央继位以来,天灾不断,更坐实了这个说法,这也是王子迟迟未得受封王焰的缘故!
    王央自个儿也心虚!
    茅荔枝侃侃而谈:“因为王子血统不纯,真正的清贵之流,无外乎甘、茅、缅、水、乜阿、殳佘、末岐等几个早年就为赤土攒下功勋的。别说王子,就是放眼当今王央,除了三王子后折出生南奔里越璐旺达大世之族外,余者也没得清贵之家求迎给纳的。他们什么想头我们很不用去议论,可我们倒是求迎了,旁的要议论什么可就有得想了,我这才邀着一块儿来灵屋向祖辈告饶求赎。原来,未未竟半点不得要领,以为我得了巧宗还卖乖是吧?火央,我说得有理没理?”
    茅立新:“很是,未未,你太过唯利是图了,都是血旺挑的,你也跟着学坏了!”言毕,朝茅血旺剜了个眼刀子。
    茅荔枝又道:“未未才刚你言辞激昂,声泪俱下,我见犹怜,许多都记不真切,唯有一句前火勒的东西,续火勒接过,随手拿个几件不打紧,可记全了?”
    茅羽未点头附和。
    茅荔枝:“你火勒,我姨勒,论起,好歹在皮色行很是过了一段才被接过水家来的,外勒玛再大度也没个心思教她,难怪她不会教你。这个火勒的赔送,在赤土是有独独辟出一条拘束的。在《白头书》上的第三百六十五条第一段上载着:凡前火勒因故亡轶,其赔送一律由所出火花并火焰承继,若无出,依律发还本家,若有相悖,可由所出火花并火焰草拟事故详情递交地方槽长,向上吐槽法办。火央,我说得可有错漏?”
    茅立新诧异:“荔枝,我只当你晓得写写算算,吟诗作赋也通,怎么连这个律法都精熟呢?”
    茅荔枝谦逊地说:“还是曾外勒玛老道,一早将赔送书并与之相关的章程法度都同我细细分说,可火央您也知道,我在缅家过得十分畅意。上有表焰呵护,下有表花小心,衣食饵料,一草一木皆是择了又择的,故而于身外之物并不紧张,别说银钗,将将回来,光我屋里的金瓜子也赏了家中不下过半的奴隶,连火央身边的都得了,火央大可去问问,看我是不是小器!”
    茅立新讪讪,自个儿都没她拿得出,权且说道:“没人说你小器,你且续下去!”
    茅羽未犹自嘟囔:“我火勒也是你姨勒,也算本家的,怎得就不能随手要两件?”中文吧 
    茅荔枝给气笑了:“诶呦,未未,你真是天真浪漫啊!这本家虽把你记在外勒玛名下,可外勒玛为着我火勒的事故,当时就由曾外勒玛作主,与外央玛分崩,依着《白头书》上第一千零一页上明明白白写着:若家央同皮色奴隶一流有染,所生残花虽可入家,可只能载入伪谱。若伪谱上的残花做出不啻不敬同辈花折焰子之事,可追家央之过,递书与槽长向上大吐槽法办。
    你火勒虽是水家外央玛强行记在我外勒玛名下,可入得只能是伪谱,白头书上最后一页的财算章上写着呢,伪谱里的,是连枯草根子都没份得的!你火勒当初风光纳入,也是在这纳入,并没从水家那头正经纳入,就是为着这个。伪谱上的残花,没得受用的!便是她赔送的,都是火央自己的腰包,若真有旁的,也是不合法度的,至于怎么来得的,总不能真就去查吧,干系的可是水家的外央玛,虽说我心里不待见,但两家的情分还是在的,总不好教陈年的事故给搅黄了。”
    茅立新被她说得额间覆上一层细微的润湿,差点把水家得罪了!忙对茅羽未正色:“你火花比你明白,知道周全大局,你好生听着,谁还冤枉了谁,就值得说嘴现世。且安静听着,再多话可就要加倍罚你了!”
    茅羽未只得吞声,胸口憋得气息耸动。
    茅荔枝又道:“再有呀,这血统是赤土人最最看中的,随便街口一站,都有议论太后勒的,怎么奴人说得的,我倒不能在自家说说,且我说的也不是一等尊贵人物,我姨勒,还是茅家名上的火勒,且真有其事,火央都没驳,你倒是积了一顿怨气,何苦来哉!
    此番原本就不是我起的头,可是你们算计不成,反自怪起我来!
    火央,您给评评,我回一趟门子,就被求迎了,我可流过泪,撒过泼,同您分辨什么,怎得就惹姨勒,血旺和未未不痛快了?说到底,也是血旺得了益,能够入泗水谋个好去处,姨勒有个挣着前程的火焰可以倚仗,这好处净得了去,连我火勒的赔送也稀图上,这是该你们的?还是是你们的?前世造了孽算不完,放到今世勒掯,折了我火勒还不够,尽数往我身上排揎,这家还有我容身的余地吗?”
    满口的前世今生,把个茅羽未说得一时不知怎生回应。
    茅血旺这个得了便宜的更不好则声。
    水菓啤倒是想说,可这个血统二字就把她拘着了,哪里有回应的余地,也只脸皮青紫的杵着。
    茅立新越发头疼,自打得了茅荔枝预备回门的准信,他就连着几夜不足睡,他也心虚呀!水菩桃正值妙龄就香消玉殒,合该他的过错,每每想起当日缅浩渺上门,琴曳蓉那要他去死的架势,就不寒而栗。她们手下教养的荔枝焉能是个好相与的?哪料那日人来了,开口便是中原混迹久了,礼数上转不过来,又是看茶,又是敛衽颔首的,就连水菓啤也寻不出个错处褒贬。他光是对着她那身桃红葱缎的襦裙,并那些金银钗朵,已然目不暇接。越是瞧她,越觉得新鲜,且又能搭配会捯饬,细看之下,竟比羽未还要美上五分,做派学识就更是云泥之别。是以,对茅荔枝,茅立新是肯亲近,乐意亲近的。冷不丁被她辖制着给个说法,自然不得敷衍,少不得拿出家央的做派,指着茅羽未的鼻子教训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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