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尘愿

第二百章 亡灵游戏


    魏氏与冯员外之妻冯夫人一向很合得来,两人时不时便会互邀双方赏景或是谈谈对子女的教育。
    那天本是晴朗日子,两人带着家中的姑娘们出来散步,半路的时候变了天,下了雨。众人躲避不及,多多少少都有些被雨淋着了。
    魏氏回去就病了一场,至今已是一副人事将尽的模样。马府没了魏氏料理后院,就有些乱糟糟,全靠长媳撑着,才没彻底乱了起来。
    柳絮在山上听说了此事,就想过去看看她,被花洛阻止。“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何必出去送死。她对你未有恩,你倒对她情深。”
    “她对我怎么没有恩!别的姨娘们欺负我,都是夫人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柳絮从出生起就在田庄上,她的记忆中,就是在不断做活的日子中渡过,做不完活挨打都是常见的。进了员外府,若不是夫人她怎么会吃的好,穿的好,还不用干活呢!”
    她跟马员外相处的时间不多,大多都是跟在夫人身后。
    “那好,你看个清楚。”两人面前是一汪溪水,花洛聚起水镜让她瞧清楚魏氏的面目。
    往日场景再现,让柳絮对仙术感到惊奇,她曾经似乎也会运用。只是看着看着就看出些不同。今日不同于往昔,她的心性不再单纯。有些东西以前看不出来,现在未必。
    “如今,你还要过去吗?只怕她就是引你上钩。现在,命运握在你自己手中,去还是不去,你考虑清楚。”
    花洛言尽于此,至于人听不听,不在于她,而在于被守护人自己。
    她经历的这些被守护人,都是一个世界的另类存在,虽是路人,但本界天道对于她们也格外有些关注。他们其中的大部分本身就要经历一些苦难,才能达到另一种程度。但这些苦难不是人为,而是他们命数注定。
    如柳絮注定被父母卖为丫头,有幸成为姨娘,与魏氏和各路姨娘打擂台,最后柳絮胜出,其子考中状元,后成为权倾朝野的大权臣。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柳絮当然被马员外扶正做了夫人,而原夫人魏氏早就是黄土一捧了。
    现在,有了第三者介入,柳絮的夫人路,会越来越艰难。
    不过有花洛,剧情修正只是时间问题,也算是给她的被守护人多增加了一点难度。
    真正剧情中,魏氏病亡的要晚些。如今嘛,只怕没几天可留了。
    魏氏病重引柳絮出现的计划失败,马员外有些高兴还有些忧虑。
    高兴的是柳絮不上当,他的儿子也算保住了,忧虑的是冯员外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他家。也不知道这冯员外到底搭上了那根线,非要致一个奶娃娃于死地。
    若不是魏氏病重,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冯员外居然还有另一副面孔。
    不管他这里如何忧愁,花洛都会遂一清扫世界被浊气覆盖的地方。尤其是县城不远处的一处,那里据人们说是云游观的地盘。
    当花洛清扫出周围的浊气,才能与此界天道意识同时看到这片被掩盖的地方。里面的浊气重重,借助于天眼也不清里面有什么。
    不过,有天道意识跟她配合,想要驱逐这片浊气,还是简单许多。
    这天,人们只感正夏的天气,忽冷忽热,最终冷意占据上风,人们忙回屋穿上了厚衣。而在云游观附近却下起了大雪,整整十天十夜,白天下雪,晚上化雪,温度又回到了从前。然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又冷下来,雪照下。如此反复无常,直到第九天晚上的雪未化,到了第十天傍晚,雪自动停止,温度恢复正常再也未变过。
    雪停之后,云游观消失不见,那些被那人利用浊气蛊惑的人类将会一一恢复本性。
    这不,冯员外中的浊气最重,也是最近才清醒些许,对于先前的事隐约有个印象,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云游道长被辅天盖地的清灵之气逼得进入世界的最深处,不敢再露头,反正它只是身体的一部分,有它无它无关紧要。本体自会接收到它这边的消息,提前在下一个世界做好准备。
    没了外力因素干扰,花洛的任务也完成了。柳絮就如剧情中的那样,在魏氏去世的时候,回到了马员外府。后母凭子贵,成为了超品诰命夫人。期间经历的种种挫折,人生迹遇不必再提,一切不过是命数安排罢了,坎过去了,便天高云阔,过不去,便就此踏入淤泥之中,再也翻不得身。
    花洛再次睁眼,身处之地是漆黑的夜晚,四周是荒凉的山林,黑影幢幢。向远处眺望,只有一处光亮大盛。
    她手一挥,瞬现大量萤火虫聚在身前,周围杂乱的树枝纷纷错开,一条通往光亮处的路显现出来。
    光芒之处是座老宅子,大门破败不堪,看着有些年头了。
    花洛手一推,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裂开道口子,可供她出入。
    院中空荡萧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屋檐下正亮着桔红灯笼的两层小楼。
    寂静的深夜,她的脚步处显得格外响亮。
    暗处有东西嘀咕。
    “又有人送上门来了。”
    “不知道她好不好玩。”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你们看我的,我先去逗逗她。”
    花洛踏进了小楼内,里面亮如白昼,正中央的桌子上还摆满了饭菜,似乎这家的主人要招揽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才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
    “贵客来了,请坐。”一个类似上个世界马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在花洛背后说道。
    花洛依言坐下。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鸿儒,你叫我吴员外就行,是这间宅子里的主人。最是好客,所以每逢夜晚便把屋檐下的灯笼全部点燃,就是为了方便夜晚迷路之人有个落脚处。”吴鸿儒拍拍手,门外则进来一群相貌迭丽的丫环,手中拿着不同的东西。“快,给客人净手斟酒。”
    有个丫环上前,为花洛倒了满满一杯酒。又有两人一个端着盆子,一人托着一盘干净的帕子,让花洛洗手擦手,花洛谢过她们,转头对向好客的主人,“吴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略有困顿,想先休息明日再与员外把酒言欢。”
    “哎,不吃饱就睡,肯定是会饿醒的呀。你看我这好菜好饭的都呈上来了,你就将就着吃一两口再睡嘛,肚里有货,一夜不闹。”吴鸿儒向外呟喝道:“快快歌舞排上,不要让客人觉得乏味。”
    “员外,不必这样客气,我只是一个远客,何必这样周到?”花洛推辞。
    吴鸿儒举起酒杯,花洛不得不跟着照做,“我吴生就是这样好客周到,客人满意就是我的荣幸。来来来,喝点酒去去寒气。我先干为敬啊。”
    花洛看着他喝一杯血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桌子上的饭菜也不是正常的饭菜,而是什么虫子老鼠之类。
    这时,从外面走来几个乐师模样的人,手中怀里抱着各自的乐器,轻轻拔弄了一两下,就开始了演奏。又进来了几个绝色美男,皆是长袖善舞。
    花洛一副看痴了的模样,愉悦了吴鸿儒,他道:“姑娘,可以选上一位,作陪伴。”
    “这个有些不太好选,选了这个,那个我有些放不下。选了那个,另一个我又觉着好。”花洛很是苦恼。
    “既是这样,不如都选了吧!他们能遇上贵客你,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只是个客人,这样不好。”
    “吴某人好客,那是必须要把客人给照顾的妥帖周到。你就甭跟我客气了,我替你做主,全部都选了吧。你们还不过来,照顾姑娘。”吴鸿儒朝着群魔乱舞的男人们说道。
    他们跳的舞在花洛看来可不就是群魔乱舞,都是死了多少年的人,还装作生人的模样,引生人当作他们的玩具。
    “奴家叫余钟,贵客叫什么?”一个骷髅直接想往花洛的怀中坐,被她起身避开。浑身连肉都没,还学活人们争媚献宠,不都一个样吗。
    “叫什么,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们。”花洛离几个死人距离远些。他们在,使整个屋子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腐败气味。
    “哦!贵客难道是公主?”吴鸿儒惊问。
    “不是,我是来收你们的。有人委托我,务必要收了你们这一屋子的死魂乱鬼。人家给的报酬可是很丰富哦。”花洛依着门框。
    “姑娘真是爱开玩笑。”吴鸿儒笑道:“我这屋子可干净的很呀,哪里有姑娘说的什么死魂乱鬼。一定是姑娘看了志怪多了,才生出了些憶想。”
    花洛平淡地哦了一声,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朽,连同十几个‘人’类。
    “你,你,我们好心招待你,你为何要戏弄我们,把我们变成这副鬼样子。”只有一副骷髅架子的吴鸿儒生气地指着花洛道。
    说实话,要不是他开口,花洛不一定能从满屋子的骷髅中分辨出哪一个才是刚才的宅子主人。
    “我都说了,我是来收你们的,偏你们还不信。”花洛轻轻一戳眼前这具叫吴鸿儒的骷髅,它就散成一堆的零件。
    “你等着,我家的主人是不会饶你的。”都这样了,吴鸿儒还不死心。平常都是他玩弄人类,哪里由一个人类来玩弄他。
    “我不等着,因为我现在就可以不饶了你,看你的主人怎么找我算账。”花洛一拳打出毁了整座宅子。她脚踩在骷髅头上,问道:“前两天被你们招待的一行人哪儿去了?若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放到岩浆里泡着,日日受焚魂之苦。”
    “有本事你自个儿找去,我就是宁愿待在岩浆里,也不告诉你他们在哪儿。”
    “好有硬气哦。我有点怕。”花洛手指地一划,一条岩浆河出现在她脚边。她一脚把骷髅头踢进地下岩浆,看着它在里面冒泡泡。
    才一会儿,吴鸿儒就受不了,朝着她大喊道:“放我出来,我知道他们在哪儿,放我出来,啊啊啊。”
    “好了,说吧!”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花洛施的幻象之术。
    吴鸿儒有气无力道:“他们被送到了主人设下的第二座鬼屋。”
    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芫自从暑假跟着两个好友一块出来探险,就接二连三遇着些不好的事情。
    杜芫本是个胆子大的出奇的人,敢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去荒地后山坟场。总之,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
    听说,亭山深处有座鬼屋,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对此杜芫嗤之以鼻。一座空荡荡的宅子有什么好怕的,她看那些人最多是被里面的老鼠给吓跑了,不敢承认自己胆小,所以才说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现在的杜芫简直想将两天前的那个愚蠢的自己暴揍一顿,实在是太蠢了。明知是座空宅子,却亮着灯笼,还偏要拉着好友进去看个究竟。这下好了,她现在一人被困在这个乌漆抹黑的地方,时不时还有两个影子出来把她给吓得嗷嗷叫。
    至于肚子饿不饿的问题被她忽略过去,只要一想到前天晚上吃的那些恶心东西,她就想吐一吐。
    “我告诉你们啊,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这叫非法囚禁,我是可以告你们的。”杜芫壮着胆子。呜呜,好可怕,好可怕。
    “囚禁?对,没错,我们就是要囚禁你。你若是陪我们玩,我们就放了你。”有个声音说道。
    “想玩游戏,你们自己玩不就好了,干嘛非拉着我。”杜芫心怂,人不怂。
    “你若是不陪我们玩游戏,我们就,就吓死你。”声音想了想,想出一个最能让她害怕的法子,就是吓她。
    呜呜,她玩还不行嘛。
    他们能想出的吓人法子太多了,比如摸拟古代的某个酷刑场景,而她就是里面的那些个犯人,被他们换着花样地折磨。场景太逼真,让她感觉到了非常深重的疼意,整得她现在心力交瘁。
    花洛让吴鸿儒领路,直接带她过去。只要有浓重的浊气存在,她就别想看到鬼屋全貌。
    正当杜芫陪着十几个大人模样的‘正常’人玩着成语接龙的游戏时,有荧光出现在她的四周,托着她飞离了原地,来到花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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