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龙套啊

    一声尖叫，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救命！”楼新月不会凫水，冰凉的河水灌入口鼻中，害怕的情绪让她手脚并用的在水中挣扎。
    “小姐！”青枝趴在船头，惊慌失措。
    出了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务之急是救人，但是楼家众人都不会凫水啊！
    “还请殿下救救四妹！”只能向萧瑜怀求救，这是他的船，人也是从这船上落下去的，若是真的有什么事，萧瑜怀也是脱不了责任的。
    萧瑜瑾看着在水中扑腾的楼新月，再看看自己的哥哥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谁会水？快将楼四小姐就起来！”萧瑜怀本人是会水的，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跳下去。
    “二哥，楼四小姐是女子，会水的都是男人，你让她日后怎么办？”萧瑜瑾看着自家哥哥，希望哥哥大发善心一下。
    谁知萧瑜怀虽然好美色，但是并不怜香惜玉，“人都快死了，还说这些？”
    “……”萧瑜瑾有些怅然，哥哥不按套路走，好难啊！
    “哥哥！”楼新惠靠着自家亲哥，“咱们不管小四吗？若是真让小四失了名节，母亲会不开心吧！”
    “你身边有会水的丫头吗？”楼谦和也是皱着眉头。
    楼新惠摇摇头，她虽然不喜欢楼新月那丫头，但也不至于看着她溺死，但是她身边那些丫鬟身体比她都还要弱。
    “救命……救……命……”楼新月觉得自己快要扑腾不动，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脑海里回想过一幕幕的过往，扑腾渐渐小了。
    “二哥！“萧瑜瑾紧张地扯着萧瑜怀的袖子，”她好像快不行了！“
    渐渐乏力的楼新月终于还是没入了水中，身体向下沉……
    萧瑜瑾看着心急，看着站在边上的二哥，心里急的不行，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从背后推了一掌，萧瑜怀没有防备正如了萧瑜瑾的意掉了下去，只是萧瑜怀反手一抓将萧瑜瑾也带了下去。
    两兄弟都是会水的，只是船上的人却着急了，一下去“扑通~扑通~”入水，岸边上这会儿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等所有人都上了岸之后，船上的楼家兄妹也都赶了过来，两位皇子全身湿漉漉的，特别是萧瑜怀一直阴沉着一张脸。
    河水冰凉，萧瑜瑾年龄又小，又加上受到了惊吓，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追过来的奴仆赶紧用干净的衣服将他裹住，这才好了一点。
    只是萧瑜瑾记挂着楼新月，抖着嘴唇问到，“楼……楼四小姐呢？”
    听到这样一问，刚刚下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才发现并没有捞着楼四小姐。
    楼家兄妹没见着自家庶妹的身影，也才真正的着急了起来，“你们没有救四妹妹起来吗？”
    “……”
    一阵沉默，然后三四个人影又快速地入了水，众人焦急地在岸上等着，若是人死了可如何是好？
    楼新月的贴身丫鬟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有人从水中潜上来，“找打了！”
    拖着楼新月的身体朝着岸边，楼新月整个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连一点呼吸起伏都没有。
    林音如被吓了一跳，拉着楼新惠的手，“表姐，四小姐她……她……”
    楼新惠拍拍小表妹的手，自己脸色也不是很好，四妹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事关生死大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做了抢救措施，水倒是按出来不少，人却始终没醒过来，也没有呼吸。
    人，终究是没了！
    萧瑜怀眯起眸子，心情更加不好了。
    楼谦和一时失神，反应过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罩在楼新月的身上。
    死了人，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楼府接到消息，也第一时间派人赶了过来，带过来的大夫看过之后也确定了楼新月的死亡。
    ……
    楼新月的死并没有带来很大的涟漪，因为是未出阁的小姐，再加上是庶女，楼府只是在楼新月的小院里设了灵堂，请了尼姑庵的师太做了一场法事，灵堂也只有青枝一个人守着。
    其他的小丫鬟都在这几日重新分配到其他院身边去了。
    出了这档子事，楼家所有的小姐和公子们都被勒令一个月不能出门，林音如更是因为见了楼新月的死相，受了惊吓，每日都做噩梦，最后生了病。
    萧瑜瑾在回宫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身体时不时地抽搐，皇帝听了消息很是愤怒，罚了萧瑜怀三十鞭子，因而这两兄弟这几日都在床上养伤，都不能去吊唁。
    德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们成了这幅惨样，实在是不喜欢那个死去的庶女，但是为了给楼家一个交待，德妃派了身边的宫女去楼府看了一转，赏赐了一些珍宝，算作是补偿，左右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
    楼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人怎么就落水了？”
    “那日天太黑，孙女也没看的清楚！”想起那日的场景，楼新惠还是忍不住白了脸。
    “这也是那丫头的命！”老太太只记得这个孙女性子软的很，其余的都没什么记忆，“音如丫头如何了？”
    “音如表妹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看着比前两日有精神一些了。”楼新惠虽然也是害怕的，但是没有害怕到林音如的那个样子。
    “这几日多去佛堂抄些经文烧去给四丫头，自己能去去晦气，也能给四丫头积点福。”老太太年纪大了，见着那么年轻的孙女一瞬间没了命，心里一半是怜惜，一半是对死亡的畏惧。
    “是！”若是往日，楼新惠肯定不愿，但是如今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孙女这一个月一定会认真抄写佛经，为四妹妹积福。”
    楼新惠心里有些隐秘的恐惧，若不是那时候大家都在犹豫，四妹妹恐怕也不会溺死。
    所以楼新惠最怕的不是楼新月死时的惨状，而是她在水下挣扎，而她们这些人站在船上冷眼旁观的样子！
    出了老太太的荣禧堂，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楼新月的小院处，看着那一抹白色，楼新惠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带着丫鬟绕了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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