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莫得感情

第一百一十八章扑所迷离


    寒楼带人彻查陆易亭中毒一事,不出几天便揪出了幕后黑手,这一次证据确凿陆侯夫人抵赖不得,寒楼把人押送至大理寺,暂时监管大理寺的南尘卿没急着处理他,打算把人留到陆易亭好了再说。
    似乎是心有灵犀,南怀风和江子渔对此事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抓了一个陆侯夫人就没事了一般,这二位没表态度让原本就提心吊胆的陆侯更加难以安心。
    陆侯一连等了几日,见禁王府真的不打算处置侯府,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精神起来。
    原以为大理寺由南尘卿看着应该周全,可没想到尤娜在家里安胎,下人不知轻重冲撞了尤娜,孩子险些没保住。
    南尘卿不得已两头跑,而就在这急缺人手的时候,又出了件大事。
    江子渔担心尤娜的身子,一早就去七王府看她了,尤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南尘卿陪着她,还没去大理寺。
    “王妃,你怎么过来了?”尤娜起身要行礼,江子渔按住她低声道:“你的身子怎么样?”
    尤娜抚摸着肚子轻笑道:“无事,不过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的。”
    “你胆子最大,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下人冲撞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子渔总觉得尤娜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尤娜半坐着身子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
    那天尤娜带着下人在园子里逛,负责打扫花园的奴才突然撞了她一下,尤娜身子强健跌一下本也无妨,可却按了一手的动物的内脏。
    这场景当时就把尤娜吓晕了,跟着尤娜的丫鬟让人把冲撞王妃的奴才给抓住,只是没多久这人就死了。
    “还有件事奴婢一直想说,那奴才是近期才出现在王府里的,而且他身子不大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王府。”
    说话的丫鬟是在七王府里日子多的,江子渔微微皱眉,问道:“那个奴才的尸首呢?”
    “我派人丢到乱葬岗了,那人的尸体还是不见为妙,瘦骨嶙峋活像是个会走路发育不良的树干。”南尘卿撇了撇嘴,对那具尸体不以为然。
    尤娜也跟着点头,连连说道:“是啊,他那张脸好吓人的,仿佛只有一张皮一般,我该不会是撞邪了吧?”尤娜忍不住担心起来,她之前在楚国翻了不少话本,其中就有说妖怪披着人皮害人的故事。
    南尘卿伸手安慰着她,江子渔起身坐到软塌里,一手扶着方几抿了几口茶。
    “怪力乱神之说向来子虚乌有,你不用担心。只是这件事我总觉得奇怪……”
    江子渔眼珠微动脑子里在整理所有知道的信息,南尘卿略微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冲着尤娜来的?如今尤娜的兄长当了北夷的君王,若是她出了事特牧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是没这么想过,可还是不对劲。”江子渔略微坐了一会儿,她脑子里有事着急回王府,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江子渔还在想这个问题呢,陆易亭的中毒尚且可说的过去,陆侯夫人不止一次想杀陆易亭,而平时他又不经常回侯府,这个时候陆侯夫人会下手害陆易亭不足为奇。
    可尤娜这事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就是为了把南尘卿拉回家一样,把南尘卿拉回家……
    “子破,去大理寺。”
    江子渔忽然想通了一切,他们一直都忽略或者压根就没注意过到的一个问题,大理寺里的确有一位身份特殊的人。
    曲嫚是如何回京的,还有当初那批包围七王府的弓箭手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南振逸会和曲嫚有勾结,当天那招数似乎并不高明。
    那天曲嫚的出现只能阻止南尘卿成亲,那点兵根本做不了什么,若是强攻当时的宾客也完全可以躲到后院,等到巡城的禁家军赶来支援。
    更何况还是武功超群的南尘卿,即便是南振逸不知道他轻功好,可曲嫚会不知道?如此想来曲嫚当时的目的只有一个,逼迫南尘卿中断他的成亲礼。
    而南振逸的目的绝不是这个,可具体是什么她还是想不通。
    江子渔匆匆来到大理寺,狱卒慌慌张张的出来迎接她,满脸的讨好:“禁王妃,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我要见曲嫚。”江子渔淡淡的说了一句,那狱卒擦了擦因为着急跑出来而冒出的汗,微微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把江子渔请了进去。
    大理寺的牢房还算干净,不过因为采光的问题导致大牢里非常的昏暗,路的两旁都点着油灯和蜡烛。
    女牢中是没有几个犯人的,故而也显得额外空旷。江子渔扫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宁馨长公主呢?为何没见她?”
    那狱卒弯着腰低声道:“长公主这几日一直在牢里谩骂诅咒,话说的实在难听,属下得知王妃要来,其污言秽语不宜让王妃听见,故而属下派人给他调到了别处关押,保证人不会出问题,还请王妃放心。”
    江子渔淡淡的应了一声,拐着弯就到了曲嫚被关押的地方。曲嫚脸上尽显狼狈,原本的异域妩媚的舞衣也变成了囚服。
    “曲嫚,你爹娘应该还在老家吧。”江子渔毫无语气的问了一句,她知道以曲嫚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
    而曲嫚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当即转头狠狠的瞪着她:“江子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是你多管闲事挡我的路,还毁了我的一生,把尤娜那个外族贱种送到尘卿的身边霸占我的位置,都是你,你不得好死!”
    江子渔右眉轻挑了一下,旁边衙役赶紧怒斥曲嫚,她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没有我你的人生依旧一塌糊涂。”
    “不可能!没有你我说不准会嫁给易亭哥哥,没有你尘卿也不会冷落我,没有你我的脸也不会变成这样,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曲嫚双手握着铁栏杆满是怒意,仿佛下一面就要挣脱牢笼冲出来吃了江子渔一般。
    江子渔对此不屑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笑盈盈的看着她:“是么?陆易亭心里没有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你何必白日做梦?至于老七,那是你自己亲手推开他的。他曾经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收敛锋芒,对你无微不至把心都掏给了你,可你呢?眼里只有陆易亭,还是一个从来就不喜欢你的陆易亭。”
    “你瞎说!”曲嫚自己很清楚陆易亭心里从来都没有她,可这件事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最是不能接受,她心中一直幻想着陆易亭会迎娶她,江子渔毫不留情的撕开她精心织出来的梦,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江子渔坐在狱卒拿过来的椅子,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子破和道简。她坐在椅子里翘着腿,嘴角始终带着轻微讽刺的笑意:“曲嫚,梦醒了。你拥用过旁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是你自己不珍惜。仗着老七对你好,将他一片真心踩碎踏进泥里,如今你还谈什么霸占不霸占。”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曲嫚恶狠狠的喊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声嘶力竭。
    江子渔淡然的看了他几眼,忽而心中有了个疑问,她试探的问道:“曲嫚,为何你会流落舞坊?你爹娘就这么放任你?”
    曲嫚眼中的恨意更加浓郁,加上脸上几条长长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江子渔勾了勾唇角,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江子渔没再跟曲嫚说什么,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狱卒压着被捂了嘴的宁馨,她自是没觉得奇怪,带着子破和道简出去了。
    “派人去查查当初曲嫚离京的路上都遇到了什么,还有她所在的那个舞坊,凡是跟曲嫚有关系的事都查仔细点。”
    子破暗戳戳的踹了道简一脚,后者闷闷的应了一声,闪身去找人了。
    “王妃是怀疑最近出的这些事都和曲嫚有关?”子破见江子渔还是拧着眉头,便开口问了一句。
    江子渔轻颔首,对子破也不隐瞒,正好同他说一说,以子破的聪明说不定还能帮上她什么:“或者说都是为了曲嫚,南振逸不是傻子,他的心思要比太后还要沉稳。我总觉得陆易亭中毒尤娜受惊这两件事同他脱不开关系,可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
    “会不会是为了曲小姐手上的力量?”
    这个才是江子渔一直都不痛的:“若说曲嫚在离京的这段时间里真的用什么手段弄到了一些力量,可当初南振逸又怎么会舍得把她送到七王府,那不是飞蛾扑火?南振逸应该不会觉得凭那些人就会杀得了我和南怀风还有老七吧。”
    子破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他压低了声音,在距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瑞王是为了试探呢?”
    江子渔没反应过来看向子破,南振逸有什么好试探的?试探南怀风的武功有多高?还是试探她的……虽说她对外一直称失了武功,可南振逸未必就能信啊。
    南振逸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目标到底是尤娜还有南怀风,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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