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界本无界

    两日之后几个正在空中飞行时，籍业忽然拿出了香瓶开始吸食起来。吸食的过程中籍业的面部表情显得十分享受，张护法见到后心中暗骂没出息的家伙。但他的食欲却被籍业勾了起来，当即就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香瓶准备享用一番。
    籍业看见立马对张护法说道。
    “护法，要不要试试我这个。”
    “你的？难道你的供香有什么不同吗？”张护法疑惑的问道。
    “嘿嘿，那属下就不满您了，我这供香在无忧城可是最上等的，当初买的时候也是花费了我不少冥石呢。”籍业自傲的说道。
    “最上等的？那确实需要不少冥石，不过咱们鬼修之人对于供香并无要求，我劝你今后不要把钱花在没用的地方。”张护法听后教育了籍业一番。
    “是，是。”籍业听后立马点头哈腰的说道。
    “嗯，那把你的供香拿来给我尝尝吧。”张护法最终还是接受了籍业的建议。
    早在籍业拿出香瓶的时候，手里就攥了两只香瓶，他自己吸食的那瓶里面是正常的供香，而另一瓶就是添加了大量曼陀罗的供香。现在张护法向他索要供香，籍业心中暗喜过后心跳也骤然加速，本来想把香瓶递给张护法，但现在颤抖的双手已然不能让他这么做，无奈之下只得抛给了张护法。
    “那，接着。”籍业抛出的同时顺口提醒了一句。
    张护法接住香瓶之后轻笑了一下，但并未对籍业的异常有所察觉。手里拿着香瓶仔细打量起来。
    “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张护法嘴里嘟囔着说道。
    籍业在一旁见张护法正在查看香瓶，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但为了不让张护法看见自己的异常，悄然把身子转了转，之后用余光一直盯着张护法。
    张护法见香瓶没什么特意之处，便打开了香瓶，一股香气顿时扑面而来，张护法先试探性的闻了闻，仍旧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但现在都接过籍业的香瓶了，总不能再直接还回去。所以张护法想了想还是吸食过后再说吧。
    籍业在一旁见张护法试探的闻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大口的吸食供香，眼看供香进入张护法体内，籍业心道大功告成！
    几口之后张护法忽然感觉自己体内的阴气忽然停滞，愣神之间本来依靠阴气飞行的他，瞬间从空中跌落了下去。而籍业在这个时候没有丝毫犹豫，拿出长剑直接奔向张护法。
    张护法落地自后直接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就在他想爬起来时，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天而降。张护法立马抬头看去，只见籍业手拿长剑直接向他眉心刺来。
    “籍业！你……”张护法话未说完，长剑已经刺入眉心。
    气急之下张护法一拳打在籍业心口，但无法提起阴气的他，这一拳下去对籍业根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而籍业见张护法眉心被刺，仍可以继续反抗，当即被吓的魂飞天外。拿着长剑对张护法一顿乱砍，可怜张护法失去对阴气的控制再无招架之力，硬生生的被籍业杀到魂飞魄散。
    “籍业！停下！”张小凡在籍业身后喊道。
    籍业举着剑双目通红的看着已经渐渐消散的张护法，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张小凡把手放在籍业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
    籍业缓缓转过了身子看着这熟悉面孔，这两天压抑在心中的冲动终于爆发出来，忽然间他狠狠的抱住张小凡哭了出来。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籍业哽咽的说道。
    受到籍业情绪的感染，张小凡也轻声的哭了起来。
    片刻之后两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籍业说道。
    “先离开此地，找个偏僻地方我们再说。”说罢之后籍业抓起落在地上的香瓶，但看到还有一个乾坤袋和一枚圆珠，籍业想了想还不拿了，留在身上日后难免会有其他祸端。之后便带着张小凡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两人急速飞行了半日有余，终于在找了一座大山，于是两人便落在山涧中比较隐秘的一堆乱石当中。
    当籍业再次看向张小凡时，刚才的那股冲动已然消失了，但仍旧关怀的问道。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自从黑水宗覆灭后，我便四处躲藏，但是你走的时候说你一年之内就会回来，我担心你不知道黑水宗的事，于是就偷偷潜入无忧城，希望在城内把你拦下来。可是这一等就是四年。起初的一年里，我终日盼望你回来，又期盼你不要再回到这里，一年过后我竟然真的没有看见你的踪影，也没听到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本来我想离开无忧城去其他地方再找个落脚之处，可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你肯定会回来，所以便留在了无忧城。直到昨天终于见到你了，但是当时情况我真的很茫然，我一时间竟分辨不出你是敌是友，后来你们之间的对话更是让我对你更加怀疑，直到你让我帮你去磨那种粉末，我才猜出来你的用意。之后你更是为我铤而走险去越阶斩杀那名护法……籍业，谢谢你。”说道最后张小凡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知道这四年并没有白等，这一刻她期待的太久了。
    “小凡，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籍业说完之后两人再次相拥在一起。
    片刻之后张小凡低声说道。
    “赵大哥他……”
    “赵大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其实在一年我就已经回来了。”之后籍业把他去人界的事情大概的讲了一遍。
    “什么！你升到鬼魅了？”张小凡不可思议的看着籍业。
    “对，但是却是靠吞噬换来的捷径。”籍业说完之后便低了下头。
    “你不用自责了，吞噬虽然会上瘾，但你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嘛，更可况当时的情况，换做是我也会和做一样的选择。”张小凡对籍业柔声说道。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籍业已经连续吞噬几名鬼修，正常情况下他的心智早已经被嗜杀占领，但籍业修炼了五鬼轮回术，他现在正值胆怯的状态，就算他想出去杀其他鬼修然后吞噬，他的胆子也不容许他这样做。但五鬼轮回术又岂止只有胆怯，修炼到后面性格转换为贪婪，那将真正成为冥界中阶鬼修的噩梦，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之后籍业又把回到冥界发生的事情跟张小凡讲了一遍，期间籍业隐瞒了他杀掉黑水宗弟子的事情。
    “哈哈，你可真是福大命大，竟然都快被你打入齐家内部了。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恐怕以后你就要做齐家的护法了吧。”张小凡知道籍业进入冥界，被未被追杀而且混的还不错，打心底为籍业高兴。
    “哎，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选择我恐怕早逃离此地了。”籍业无奈的说道。
    “那以后怎么办？”张小凡问道。
    “以后？我准备继续留在齐家。”籍业想了一下对张小凡说道。
    “还要留在齐家？难道你真想去做齐家的护法吗？”张小凡不可思议的看着籍业。
    “当然不是了，当初齐家也参与围攻黑水宗，而且赵大哥的死也跟齐家有关系，所以我必须要为赵大哥报这个仇。”籍业怒声说道。
    “可是凭你现在的实力进入齐家实在太危险了，而且你随时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张小凡急切的说道，她真的不想籍业再次以身犯险。
    “赵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他的仇我必报不可，虽然我现在实力弱小，但我可以用其他办法来报此仇。”籍业对张小凡解释道。
    “其他方法？”张小凡疑惑的问道。
    “对，齐家和墨家因为争地盘的事情一直不合，所以我想从中做一些手脚，让他们两家打起来，这样不管他们谁胜谁负，都能替赵大哥出这口恶气。”籍业眼睛微眯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