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能肯定,他去了别的地方。”子归依旧坚持。
江慎到:“我无法证明,我用了我了解的所有手段去查。若非如此,不会找不到的。”
除非,这个人已经去世了。
江慎想着,但是后面一句话,他是一定不会说出口的。
“其实,我问过他,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而且还不让我联系到你。”
“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江慎也想问,但是为了避免误会,他是不会去问那个设备的。
“他说,等他回来,他会亲自对我说。”子归深呼吸:“说真的,有时候,我很担心他回不来。在他离开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呆在老宅,我在家里与我妈妈一起,那时候还想,他在忙什么。
后来的后来,直到我们知道真相,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北辰或许是为了留下这个影子在忙吧。”
“我哥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江慎肯定他安慰子归,也是在说服自己:“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没有一次是只说而做不到的。”
子归想了想,犹豫着问道:“如果,如果说……”
“没有如果。”江慎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一天不回来,我就替他守一天江家,一个月不会来我就替他守一个月,一年不会来,我就替他守一年,直到他回来。”
子归看着江慎这一刻她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更加有些后悔去问江慎,这个‘如果’。
“你呢。”江慎反问:“有什么打算。”
子归抬眼直视着江慎,想了想:“没什么打算,等着他就好。”
江慎点头。
“你早点休息,我要去陪我妈了。”子归说完,起身离开。
“其实……”江慎犹豫慎重到:“其实,你应该多想一些为自己考虑,我们始终是不一样的,或许,我哥……”
“他一天不回来,我等他一天,一个月不会来,我等他一个月,一年不回来我等他一年,到死都不回来,那我正好去另一个世界找他。
好把这辈子见到的说与他听。”子归说着,唇畔带着笑意,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什么很愉快的事情:“总不能,真的要,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好。”江慎到:“那就一起等。”
子归回到房间,邱心要早已经睡着。
第二天一早江慎带着周珂去了江荣家里拜年,然后出门,游玩。
邱心雅一觉睡到快到中午的时间。
睁眼入目,子归就坐在一旁。
“你怎么在?”邱心雅声音很轻。
突然被问,子归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不觉得需要回答什么。
“几点了。”邱心雅再问。
“十点二十了。”子归回答。
“你帮我收拾好衣服了吗?”邱心雅一边说一边起床。
“给。”子归微笑,将准备好的新衣服拿到邱心雅的面前:“过新年穿新衣。”
邱心雅一愣,眼眶酸酸的:“子归,新年好。”
子归微笑,她仔细的看着邱心雅,看着她的眼睛:“妈,这是这段日子以来,我看到你清醒的时候。”
“对不起。”邱心雅心里难受:“是我连累了你,也连累了子恒。”
“我很开心,你委屈难受的时候愿意让我在你身边。”子归抱着邱心雅:“妈,为什么一定要跟子恒哥走呢?昨晚我就想问问你,但是你睡着了。”
“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子恒离开?”
“对,这是其一。”子归微笑:“妈,我要听实话。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一定不要骗我,好不好。”
邱心雅这一刻没有说话,她垂眼,她不敢看子归。
子归不催,不说话,只是安心的等着,唇边带着微笑。
邱心雅抬眼,就能看到子归的微笑:“你问吧,我答应。”
“确切的说,从你车祸住院。”子归问道:“一开始你的情绪精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有过几天,尤其是从子恒哥回来后,你的精神状况开始出现问题,而且一天重过一天。
我能看得出来,有时候你是真的重,重到眼里心里只是心疼我哥。
可有时候我感觉你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么重,在这期间你有借疯装疯的意思……为什么?”
“你就这样肯定?”邱心雅反问。
“是。”邱子归肯定:“你是妈妈,在上大学前,我们朝夕相处,你的眼神我认得,在我上了大学开始学习心理学时,我也专门研究过你的眼神,每一个眼神结合你的自己的习惯特点,我很清楚你到底有没有生病。”
“我很开心,你有这样的本事。”邱心雅笑着。
“告诉我好不好?”子归问。
“你说的很对。”邱心雅微笑:“但是,我不想告诉你原因。”
邱心雅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滴血,没有人知道,她在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心有多么的痛。
子归深呼吸:“好。那第二问题,既然你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那么此时你告诉我,你要不要跟子恒哥走,还是留下我陪着你。”
“子归,你要永远的记住,你是我心里的唯一,永远的。”邱心雅说道:“但是,我很自私,我会跟子恒一起离开。”
子归眉头紧蹙:“我想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邱心雅说道:“你需要知道,让自己活得开心些就可以了。”
子归满脸无奈,她看着邱心雅,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你是为了不拖累我,为了让给我回去学校,所以才选择跟着子恒哥,你觉得自己是个拖累。所以你选在与子恒哥一起离开。”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邱心雅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我是清醒的,我很肯定的告诉你。
或许有你刚才说的因素存在,但是更多的是,我舍不得子恒,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我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我们欠子恒哥的已经很多了。”子归是在不明白邱心雅是怎么想的:“你跟过去,子恒哥真的会很累,照顾你还有他的公司,我们不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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