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书

第304章


    “我觉得这种想法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糟糕透顶,”巴尔说,“能否让我在做出决定之前先许下一个愿望呢?”
    “哦?你想干什么?”
    “许愿,仅仅只是许愿而已。”
    格拉兹特笑了,他大概猜到了巴尔想干什么,但是他却不愿意去阻止。因为在格拉兹特看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很有趣。于是格拉兹特伸出了手,“请把。”他说道。
    于是巴尔双手五指交叉紧握在胸前,他虔诚的用梦幻办的语气咏念道:“我,巴尔在此许愿,”话音刚刚落下,世界在那一刹那之间就变得梦幻了起来,整个房间之中的灯光与火焰都暗淡了下来,从冥冥的虚空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空之中投射而下,仿佛是漆黑的的舞台之上投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这些光幕突然绸缎,如同流水一般轻抚过巴尔的身体,撒下神圣的光辉。
    这是现有的记载魔法之中最为终极最为神秘同时也是最为难以掌控的魔法,祈愿术。只有在现有的魔法的道路上走到尽头的强大法师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神奇的魔法,但就算是以他们对于魔法那深刻的理解,也同样无法有效的解释这个魔法。也许就像是某些法师所说的,魔法是理性与激情的结合,一个不懂得逻辑的人是无法成为法师的,但一个仅仅只会用逻辑去思考的死板的缺乏激情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高明法师的。
    祈愿术就是一个无法用逻辑解释的法术。照理来说所谓的祈愿一般是有祈愿的对象,像奶奶祈愿希望得到更多的零花钱,那么奶奶就会来决定是否满足你的愿望;像国外祈愿得到更高的权位,那么国外就会想想你是否胜任更高的职位;像神祈愿得到一个国家,那么神就会来考虑满足你的愿望。而祈愿术则不同,它不是向任何一个神祈愿,满足施术者愿望的也并不是任何一个已知的神。(有人怀疑祈愿术通向的是一个未知的神灵。)满足施术者愿望的更像是某种冥冥之中无所不在的最高存在。这有点类似于东方人口中的“天意”,他并不是某一个有名字的特定神,他就是无所不在的“天”。
    巴尔现在就是要施展这样的终极法术,以巴尔在魔法之上的造诣想要施展这种法术正常情况下还需要一百年的修炼,这还是在巴尔专心魔法的情况之下。现在的巴尔之所以能够施展这样的终极魔法还是要多亏他那身体之中流动着的邪恶的血液于那来自于地狱的最为纯正的邪恶力量。
    所有的地狱炼魔都能是在祈愿术术,强大的地狱炼魔每年就能施展一次祈愿术,而那些刚刚成为地狱炼魔的年轻魔鬼则需要更长的时间休息,以巴尔现在的能力来说施展了一次祈愿术之后如果想要再一次施展这个法术至少也是在三年之后了。
    理论上,这个法术能够满足施术者的所有的愿望。但这却仅仅只是理论上的而已,如果祈愿术真的能够满足每一个愿望那么地狱炼魔早就统治了整个多元宇宙了。简单的来说,祈愿术仅仅只能满足你可以实现的并且并不贪心的愿望而已。
    格拉兹特之所以能笑着看着巴尔施展法术也是因为如此,他很清楚“祈愿术”这个魔法的效用有限的很,远远不如它的名字听起来强大。而且这个魔法是无法对像他这样的强大存在造成伤害的。
    浩瀚而又澎湃的魔力如同从空中倒灌而下的海水一般无穷无尽的流淌而下,充斥着整个房间。不一会儿仅仅用肉眼就能看到房间之中那浓厚的快要能看到实质的蓝色魔法能量。
    一切都已经齐全了,巴尔知道,现在只等着他自己说出愿望了。
    “我在此祈愿,”巴尔说道:“我要控制她身体之中的那一只肉虫,为期二十四小时,从现在开始。”
    所有人,包括格拉兹特都被巴尔这奇怪的愿望给惊呆了,格拉兹特本一位巴尔会许下让自己马上死去,或者是让他或者回去,等等无聊奇怪的法术。
    “我要控制凯特林眼中的那条虫!”巴尔吼道:“现在立刻实现我的愿望!”
    澎湃的魔法力量瞬间如此漩涡一般的疯狂的涌入到凯特林的眼中,一只小小的肉虫从她那空洞的眼睛里缓缓的飘荡而出。一小会之后,巴尔感到了他和凯特林眼中的那条虫建立了某种心灵上的特殊联系,这一刻巴尔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又一次的赌对了。
    房间之中的灯光已经恢复了原样,澎湃的魔法力量全部注入到了那条虫的身体之中,强行使得这个东西和巴尔发生了一定的联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个生物必须完全服从于巴尔。
    “真可真是悲惨啊,”格拉兹特感叹的说道:“竟然就这么疯了,我还以为你会许下一些有趣的愿望呢,早知道这么难看我就直接……”
    但格拉兹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就被出现在眼前的异乡给惊呆了。一股他熟悉而又惧怕的魔法能量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巴尔面前的那条虫逐渐的变大,变得更大,最后在众人的面前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巨大的茧。黑色的茧在瞬间就破裂开来,首先是一只纤细的手臂从黑色的茧中伸展出来,然后是另一只手,茧就这么在众人的面前破裂开来。紧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名美丽之极的裸体女子,她只是一挥手她脚下那只黑色的巨茧就变成了一条丝制半透膜的法袍,虽然在巴尔看来这衣服更像是睡衣。
第二百六十八章 巫后的阴谋
 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有着一副精致的面容,就算是最为挑剔的艺术家都无法在她的这张脸上找到似乎不美的地方,一双如同杏仁一般的眼睛之中现如今满是怒火,小巧的鼻子之下是一张紧紧抿着的嘴巴。
    向下看,是她那如同瓷器一般白皙诱人的脖子,性感的锁骨之下则是欲隐欲现的丝绸一般的黑纱长法袍,法袍将她的甚至罩住了之后却让人更有一窥的欲望,隐约之中能看到她那略显贫瘠的乳房与双腿之间那一抹春色。
    女人并没有似乎害羞的神色,她就这么站在桌子上,抿着嘴巴用包含愤怒的眼光瞪着巴尔,如果能够的话巴尔不会怀疑这个女人会立即将自己撕碎。
    格拉兹特先是楞了楞,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这个女人相遇,但乌黯主君却是第一个明白了现在状况的人。于是他不可遏止的发出了狂笑。“你竟然……你竟然就被他给这么控制了!”格拉兹特一手按着肚子,一手猛拍着桌子,他笑的前仰后合,几乎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我要不行了,巴尔你是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哈哈哈,”格拉兹特擦了擦眼角边笑出的眼泪说道:“我快要被你笑死了,真没有想到啊,我亲爱的伊格维尔伏,我虽然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这情形,实在是滑稽了点。”
    格拉兹特早些年被伊格维尔伏召唤并且关押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格拉兹特虽然从陷阱之中脱困而出,而且成功的将伊格维尔伏狠揍了一顿。但最终还是被伊格维尔伏成功的从那个位面放逐出来。
    这对乌黯主君那脆弱的自尊心无疑是一次猛烈而又残酷的打击,被一个女人叫去玩弄的那么久,最终就被她用一个放逐术给踢回到了深渊之中。这算是什么?深渊特快外卖男鸭吗?想要就召唤出来大家玩玩,还不让你走。发现不好就把你踢回到深渊之中。乌黯主君常常这样玩弄别人,但是被他人这么玩弄这还是第一次。
    格拉兹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相反的他虽然有着三倍于其他领主的土地,三倍于其他领主的奸诈与狡猾。但是他同时也有着比其他领主要小三倍的心胸。不少人宣称格拉兹特是深渊之中“最有人情味儿”的深渊君主,但所谓的人情味儿本就包含着两个方面,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够兄弟,你如果对我不好,那么也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所以格拉兹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报仇,这样的奇耻大辱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去?他常常会在脑中想象如何折磨伊格维尔伏身体,践踏她的灵魂,他要让那个可恶的人类女子明白什么叫做屈服,格拉兹特常常幻想着伊格维尔伏就这么跪在他的面前舔他的脚趾头,然后他一抬起脚就将她那聪明的脑袋踩成粉碎。但有些时候,他又会想起与伊格维尔伏共同生活的那一段时间里的点点滴滴,乌黯主君喜欢伊格维尔伏那青涩的胸部,他喜欢她那精致的身体,白皙细长的脖子,性感的锁骨,有时候猛然之间从回忆之中惊醒过来格拉兹特会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甚至惊骇的发现自己会怀念伊格维尔伏为他精心构造的那间‘囚室’。在那些被囚禁的日子里,秋日的阳光可以透过高塔上的窗户毫无保留的照入到房间之中的白色床单之上,床单上常常会残留着她身体上的香气以及那凌乱的痕迹。电 脑 小说站
    回到了深渊之后格拉兹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他自己从回忆之中摆脱出来,在很多次同其他女人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格拉兹特会情不自禁的把身体下的女人想象成伊格维尔伏。事实上恨与爱本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乌黯主君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伊格维尔伏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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