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爱:总裁大人放肆宠

第一百八十九章 :矫情的爱情


    厉熙爵嗤之以鼻,“真是矫情。”
    “是啊,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有那种矫情的想法了。”
    一切都是悲痛的开始。
    陆美琳的矫情,她想到的是从小到大最爱她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的离开,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她才会悲痛。
    “那时候,还被你无情的抛弃。”
    她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弄得厉熙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一年,最爱我的人离世了。”陆美琳眼睛平静的注视着前方,就像在诉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你也离开了我。虽然,我知道我不曾得到我,可是能够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的人离开了我,会多么的难受。”
    厉熙爵瞄了一眼她的日记本,只见上面记录着她的一切心情。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雨水打在宿舍楼外居民低矮的房子上、落在阳台前的枫杨树上、滴在草地里、撒在窗户上,筛豆子般的。
    这是一场春雨,从昨夜,下到今晨,它来的始料未及,就如同十五年前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里。
    我对雨声、水声有如对数字般的敏感,因为它们总能让我想到江河湖海,再由各种各样的河道牵扯出记忆里的那条船――我最初的家。
    当然,我记事的时候,还未在那个家,而是在船队上,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将我放在爷爷奶奶那里,是爸妈无奈的决定,因为,那个时候,妈妈刚好怀上弟弟,无法照顾我。
    所以,从两岁到五岁,我一直呆在船队上,记事不多,却有很多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
    比如,当巨大的龙头发出低沉的呜咽,拖着十几条用缰绳绑起的铁船,在清澈的江面上像游龙一样行驶时,爷爷奶奶和一个航行公司的老头老太太们盘腿坐在楼床上,围成一个圈,聊着我听不懂的事。
    而坐在奶奶怀中,被专注于聊天的她喂着鸡蛋的我,最终呛住,一口将嘴里的鸡蛋黄吐在楼床上,她拍着我的背,四处找水杯。
    比如,船靠在偏僻乡下的河岸,岸上树木丛生。因为我不肯吃饭,爷爷抽出夹在船梁里的拼接锡尺,用力的敲着桌子,“啪啪”的声音很是响亮,被罚跪跪在楼床上的我“哇”的一声哭出声音,坐在一旁的奶奶拦住他的动作,拿着碗举着勺子边哄边喂……
    比如,晚上煤炉上的水烧开,奶奶往盆里倒好水,脱下我的裤子,又唉声叹气,“小宝又尿裤子了。”
    比如,大姑妈的女儿,我唯一的堂姐小心翼翼的牵着我,从岸上跨上不算宽的木板回到船上,生怕我掉进河里,然后钻进右边的底舱,也就是爷爷的房间,陪我安安静静的看《西游记》。
    也有更窘的,也是八个月前去世的奶奶,曾经在世时,最爱揭发的笑话。那一天我坐在船道的木马桶上大便,身上外衣箍着肚兜,肚兜后面扣着一根粗麻绳。行船突然被另一条船从另一面撞上,我的身子跟着马桶随着那道冲击力滑下,马桶“噗嗵”的掉进河里,因为是空船,我被绳子悬在半空中,没有沾上河水。
    奶奶从木窗里探出脑袋,只看到一条绷得紧紧的麻绳,一拍大腿大声嚷嚷,“要死了,小丫头掉进河里了。”
    这件事我印象并不深刻,脑海里只有模糊的画面。事后奶奶将我拎上来,我站在船道上不争气的哭了,裤子都没来得及扒上。
    许是被吓得,许是觉得丢脸,你能想象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裤子脱了一半,被一根绳子悬在半空,在河面上像个摆钟一样摆动的画面吗?
    奶奶每次揭我的短,都要提到这件事,二十年来,每每提到,我自己都忍俊不禁。如今,没人来揭我的短,心里顿生遗憾。即便自己勇敢一点,没有昔人分享,便索然无味了。
    三岁到五岁,这样的事很多,我不好意思再提。
    五岁之前,我从未见过爸妈,也不知道阿姐和阿宝的存在。那个时候,单纯的以为,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爷爷奶奶,还有我。
    窗外,刚停了一会的雨又继续下起来,水滴落在塑料挡板上,虫鸣瑟瑟,隐约像夏天的时候,家后的池塘。心里,有点想家了。
    于南京凌晨三点半,窗外的雨断断续续。”
    厉熙爵忽然陷入了某种自责,“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怎么能怪你。”陆美琳的眼眶里含有泪花,仿佛是在回忆当初的心情,“那时候,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打你的电话,你不接,我问所有人你的行踪,大家都说不知道,可是我分明知道他们知道你在哪里,在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可是我连责备的理由都没有。”
    “厉熙爵,是不是当初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笑话,我为你作践自己的身体,最后得到的是毫无回应。”
    “对不起。”迟到很多年的对不起,陆美琳听来却毫无感觉了。
    “所以,今天不会陪你一个晚上,附赠一个白天怎么样?”
    陆美琳转头看他,“你就不怕我把你.......”
    “你不会的。”厉熙爵几乎是十分自信的说出这句话。
    “你是个善良的人。”厉熙爵几乎是下定论一般的说出了这句话。
    陆美琳笑得不能停下来了。
    “哎哟,你这个人还真的是。真的受不了了,这么老土的台词。”
    “我只答应给你一天的时间,你确定都要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吗?”厉熙爵反问道。
    “当然,当然不是,为什么只有一天,我当初要是多说几天该有多好。”
    补偿,只是补偿当初自己对她的恶劣,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只不过谁都没有说出来,既觉得没有必要,也觉得太过于伤人。
    厉熙爵决定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弥补他对于陆美琳当初那份感情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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