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镇江湖

第78章


 
  陆娟娟道:“三位能助一臂那当然好,但要找个隐秘之处,以免为歹入所逞!” 
  甘乃常道:“在下不远处镇上有几间房子,颇为幽静,那里甚好,现在就去吧!” 
  事实上这五间房子不在镇上,而是在这小镇附近,约一里之遥。竹篱有人头之高,篱上爬满了野花。 
  第一个先由甘乃常为她行动,其余的人担任守护,可是甘乃常并非正人君子,而且自始至终垂涎陆娟娟的美色。 
  所以在为她行功时,把她掣住,竟然把她奸污了。陆娟娟自然十分气忿,可是,要是闹翻开来,白婆婆还无所谓,自己的儿子知道此事情何以堪? 
  陆娟娟本来也不是正派女人,要不,当初公羊旦也不会轻易抢上手了。况且这些年的风干,也正是大旱之望云霓。 
  经甘乃常一番解释,怒气消失,当场再次销魂,春风二度。 
  因此,当云开太为她辅助导引行功时,发觉她真气散离,心神不定,很久很久才恢复正常,却感觉她的体力消耗过钜,甚是纳闷。 
  他那知她刚刚非但没有调息行动,反而消耗体力,透支了精气呢? 
  直到卜来也为他行功之后,才稍见好转。 
  他们在此一连住了五天,云、卜二人尽力为她输出办力,她却和甘乃常颠鸾倒凤,大肆消耗。弄得云、卜二人筋疲力尽,却不知所以? 
  白婆婆当然心里清楚,又不揭穿,她倒是能体谅这位女主人,这些年来独守,又正是狼虎之年,她年轻时也守过寡,知道那滋味。 
  白婆婆家乡有一位因守寡四十年而奉旨立过贞节牌坊的寡妇,也是她的远房表亲,两人私下一谈,才知道这贞节牌坊来得不易。 
  有一次,二人挑灯话旧,那位得过贞节牌坊的老寡妇才出示她之所以能得此荣耀的“成绩”。两条大腿根处疤痕累累,原来是自己用椎子戳的。 
  五天已过,陆娟娟的功力大致已复,可把云、卜二人累惨了。但是,当他们要离开时,正发发现了他们正欲知道的事,或者正要找的人。 
  那就是一个老叫化子带路,两大汉抬着一乘便轿,自这房子前小路上通过。这本来无什稀奇,那知这老叫化子边走边回头低声道:“老偷鬼,你要迁就点,到了地头,咱们要好好地吃喝一顿……。” 
  陆娟娟正好听到了这些话,六人一商量,决定派出一人盯上,看看小轿要去何处?轿中是不是公羊旦?于是由卜来暗暗跟着,原来此镇另一边约七八里外有一庄院,是武林名宿,武当派俗家徒子赵振南的住处。 
  此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授徒,只是个住在乡野却又不务农的人。小轿由大门抬入,直达大宅中心地带的中央院落。 
  闭上院门,轿夫才把轿中的人弄了出来,放在厅中的太师椅上,而此人,正是已失去了功力的公羊旦。 
  能如此摆布他的人,自然是武林名家了。不错!当那老化子进入精舍中,坐上迎门的太师椅上时,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人匆匆赶来,进门纳头便拜,道:“不知师父今夜莅临,未能远迎,弟子该死!” 
  老叫化道:“起来吧!你似乎不信为师能把他弄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为师在那石洞中被困十七年,练成了‘须弥天罡’……” 
  “是的,师父!要不,师父不可能弄断那么粗的铁链而脱身。” 
  老叫化道:“现在人是弄来了!为师的玩艺儿,今生已经够用,不必再学什么‘先天一气’,也不想什么宝藏,你要就和他谈谈条件吧!” 
  赵振南起来端上茶点,送上水烟袋,老叫化一连吸了三袋烟,这才开始吃点心喝茶。 
  赵振南道:“公羊旦,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说出‘先天一气’秘笈在何处以及宝藏地点。” 
  公羊旦萎顿地瘫在椅上道:“赵振南,你完全误会了! 
  我是既不知秘笈落入何人之手?也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赵振南道:“公羊旦,你当然可以这么说,除非你还想多活几年。” 
  公羊旦道:“老夫已活了六十三岁,死了也不算夭寿。 
  但老夫必须说明,为什么一般人都以为我有宝藏――” 
  赵振南厉声道:“这些话你不必说了!” 
  公羊旦还挺有骨气,道:“老夫以为,你还是先听听吧!信不信那只好由你了。昔年老夫好色,在接近女人时,往往会许下诺言,声称老夫有宝藏,将来都是她们的,其实老夫乃是义盗,盗来之财物随手散去,根本没有积蓄。” 
  赵振南道:“师父,这老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推得一干二净。” 
  老叫化子淡然道:“我说过,只为你把他弄来,不管别的事,宝藏我不想,武功嘛!老夫以为也够用的了……” 
  赵振南道:“老贼,你不说是不是?” 
  公羊旦道:“赵振南,你本是武当派上代掌门人清风道长之首徒,令师对你期望甚高,想不到我公羊旦的行径有辱侠名,你比我更恶劣,真是太可惜了!何况,你出身武当,却又长投此人门下,已背叛了师门――” 
  “啪”地一声,赵振南掴了他一个耳光,道:“告诉你,不说实话,我叫你死不了也活不成。” 
  公羊旦知道多说无用,干脆闭上眼睛不出声。 
  这工夫老叫化子道:“振南,有客人来哩!” 
  赵振南推门而出,站在院中道:“朋友们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待茶吧!用不着藏头露尾的。” 
  这工夫院墙那边,跃进了六个人。 
  原来卜来发现小轿抬入此庄,立即回去报告,他要是跟到这中心地带来,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赵振南一看,冷笑道:“师父,你猜是谁?” 
  老叫化子道:“不用猜,一定有不成气候的‘五华三义’在内吧?” 
  赵振南道:“是的,师父,另外还有……” 
  甘乃常道:“这位女士是侠盗公羊旦的夫人陆娟娟……”谈到“夫人”二字,陆娟娟脸上一阵烧热。她早巳不是公羊旦的妻室了,而且刚刚还背叛过他。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虽说人要堕落像水往低处流一样地容易,但堕落之后,大多立刻就感到悔不当初了。 
  陆娟娟这此年来常常发狠,有合适的她要改嫁,或找个男人。这种心理主要是解除寂寞,其次才是报复公羊旦。可是现在,她觉得报复别人则未必,受伤害最大的却是她的自尊。 
  因为自尊受伤像患了重病一样,此刻才知道没有病是多么幸福了! 
  那知赵振南道:“原来这就是公羊夫人。公羊旦,据赵某所知,你只有一位夫人叫做‘扫眉扁鹊,步步生莲’陆仪凤,没听说还有个夫人哪!” 
  公羊旦在屋内病恹恹地道:“不错,老夫昔年虽然风流,都不下流。不可能连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老婆都不知道吧!可是老夫听这口音,老夫可没有这么一个女人。” 
  陆娟娟气得发抖,说:“是公羊老鬼在屋里吧?真是报应!” 
  公羊旦道:“老夫承认这是报应,可是你的报应一旦来临,恐怕要比老夫还要惨得多哩!” 
  陆娟娟挥挥手道:“不必和这老东西磨牙,姓赵的,你是交不交人?” 
  赵振南道:“交什么人哪?” 
  陆娟娟厉声道:“你少装糊涂,我要的就是公羊旦。” 
  赵振南作为难状道: “陆女士,刚才公羊旦已表明了态度,他根本就不认识陆女士,你这一要人,会不会闹笑话,而腾笑武林呢?” 
  陆娟娟知道对方在消遣她,怒叱声中,扑向赵振南。 
  赵也是用剑,出身武当,自然是太极剑了,可是他又学了这老人的武功,就很不好调理了。 
  白婆婆再抡拐扑上,可惜她自己调息,不如陆娟娟恢复得快,她上不上都差不了多少。 
  白公羊见一看不妙,也抡鞭加入。三人斗一人,也没见显着的优势。 
  甘乃常已是陆娟娟的入幕之宾,还正在蜜里调油,打得火热的档口,想不到年轻时没有到手的,如今老了反而尝了甜头,自然痛痒相关。 
  此时此刻,他岂能闲着。 
  甘乃常一上,云、卜二人可就不便袖手了。 
  赵振南的身手再高,也接不下这么多的人,不出十二三招,就手忙脚乱起来。 
  这工夫老叫化在室中道:“振南哪!你见过这种阵仗吗?如今晚见,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脸皮可真厚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哩!六个打你一个,你这一下可出了名罗!” 
  赵振南道:“师父……徒儿快不成哩!” 
  老叫化慢腾腾地踱出来,道:“好吧!你到一边凉快去,我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物?” 
  他的兵刃是根铜锅、铁杆、翠玉咀的旱烟管,长仅两尺二三。也不见粗大,可是一出手,就挑飞了卜来的金背刀。 
  陆娟娟大吃一惊,道:“尊驾何人?” 
  老叫化道:“告诉你也不妨,老夫‘穷仙’刘大德……” 
  陆娟娟又是一惊,此人在三十年前即已成名,但失踪了数十年之久,看来如今现身武林,武功又大有进境了。 
  她那里知道,她把“十面观音”及黑公羊见等人藏匿的石洞,正是这老叫化昔年被七大掌门人联手擒住,锁在该洞之中。七大掌门人告诉他如他能挣开铁链而去,即是他的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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