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枭雄刘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靡芳心思


    “这老爷也真是的,这个时候竟然下起了雨!”此人正是前些匆匆忙忙赶回来的简雍,他急行在雨水中,完全不顾雨水早已浸透了鞋子,淋湿了衣服,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此刻他看上去显得特别的狼狈。
    这个张翼德他真的是越想越气,自己辛辛苦苦从前线不远千里地赶回来,为了能够了解清楚情况以及及时劝阻张飞的行为,他甚至刚下马还没有姑上休息,就跑到了张飞的处所。
    “翼德在吗,翼德!”简雍不顾军营外门卫的阻拦,发了疯的走了进去,外面的士兵知道简雍是州牧大饶亲信,便也不好阻拦,只能跟在简雍的后面,苦口婆心地央求道能不能让他他先通报了再进去。可简雍十万火急,哪会和这门卫这么多的废话,他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张飞的营帐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你找谁?”张飞营帐外的亲兵用长戟拦住了简雍,简雍无奈,这些亲兵只认张飞不认别人,于是只好停住了脚步,故意大声道:“我找张翼德!”
    营帐外的亲兵见来者气派这么大,竟敢直呼张将军的名字,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谁啊?”从营帐里传出了一个粗暴的声音,从声音中明显听出了张飞在喝酒,而且喝醉了。
    “翼德,是我,简雍!”简雍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亲兵,干脆伸手用力的推开了他们,直接走了进去。
    亲兵猝不及防,回过神见简雍早已冲了进去,于是只好慌里慌张地也跟了进去,深怕张飞怪罪下来。
    “哦,是宪和啊,州牧从事你们都不认识了吗,都出去!”张飞手一挥,两腮通红,使劲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感觉简雍在自己面前乱晃。
    “宪和,你别晃来晃去,坐下!”张飞带着醉意,拖着音道。
    “谁在你面前晃了!”简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不是和我二哥去前线打仗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还没有打好吗?”张飞继续倒了杯酒。
    “我回来有事,我且问你,主公和关将军出征之后,你为什么频频调兵遣将,从外面一次性调遣这么多的兵马?”
    “正常的防务工作!”张飞看都没看简雍一眼,随口应道。
    “那你为何半夜三更经常让军队跑来跑去?”
    “正常的军事演习!”
    “你老实,你是不是要对曹豹他们下手了?”简雍看着个大醉鬼,心里当真不想和他打交道。
    “曹豹?切,这种废物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张飞喝了一口酒,道:“下邳城内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派人监视我?”
    “你这行为还用监视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你你回来干嘛?”
    “我来劝阻你,没有主公的同意,万不可自作主张,对曹豹他们下手!”
    “我什么时候我要对曹豹下手了,我你一回来就跑到我这里神神叨叨的,你想要干什么啊?”张飞用力将酒杯置于案台上,发出的声音害得简雍一惊。
    张飞见简雍的神情,冷笑道:“切!胆鬼!”
    简雍见张飞这犟脾气真是要了命,他站起来,从袖口拿出了关羽的亲笔信,掷于张飞身前的案台上,道:“这个是云长的亲笔信,他让我过来交给你,他前线工作繁忙,走不开,让我代替他过来劝阻你,在下邳城内好生待着,不要轻举妄动,惹出是非!”
    张飞拾起信件,取出信纸,大致看了看,心想确实是二哥的字迹,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被你们搞得这么大惊怪,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能保证不对曹豹他们动手吗?”
    “哎呀,我你怎么这么烦啊,我知道了就知道了,你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你有完没完啊!”张飞不耐烦地道。
    “翼德,今既然我来了,我就和你分析分析曹豹和咱们的关系以及咱们和徐州大姓之间的关系吧,曹豹对于咱们既非敌也非友,而徐州大姓......”
    “来人,送客!”张飞将信纸往桌子上一扔,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可不想再听简雍这么无理取闹了,还没等简雍完,他便叫人了。
    张飞一声令下,从营帐外面走进来刚才那两个士兵。
    “从事大人,请!”
    简雍看了看这两个兵,又看了看张飞这嚣张的样子,猛地站了起来,大袖一甩,“哼!”的一声,走出了营帐。
    “哎吆!”简雍低着头行走在雨里,由于速度快,在拐角处不心直接撞上了人。
    简雍仔细一看:“德然?”
    “呀,宪和你怎么也在这里?裹得这么严实,不仔细看还不认得你!”刘德然道。
    “我是代云长来劝翼德的!”简雍愁眉苦脸道。
    “翼德怎么了?他又惹祸了?”
    “我怀疑翼德是被陈登给当枪使了,陈登想通过翼德,杀了曹豹,所以他在咱们走之后,就经常调兵遣将,弄得是满城风雨,云长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便让我来劝阻翼德,让他不要做傻事!”
    “哦,你现在是要去劝翼德是吧?”
    “他那头犟驴哪里会听我呀!”简雍急得咬紧牙关道。
    “那你现在去干嘛?”
    “我要去军营,准备住那里了,我要时刻盯着翼德,不能让陈登把徐州这盘好好的水给搅混了!”
    “听甜儿你去玄德那里了,哎呀,到这里我得好好的一下你,你怎么可以让甜儿这样的人去前线给我们送粮食呢,你的心呀,可真够大的,你又不是孩子,你也不是没上过战场啊,战场的凶险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甜儿是押送粮草,是在二线,但是兵法你又不是没有读过,袭击粮草的事情那是多的不能再多了!”
    “其实我也是不想让她出来的,但是她非要出来,你有什么办法?”刘德然无奈地道。
    “女孩子不懂事,你难道也跟着不懂事吗,况且你是他的丈夫,哪有丈夫任由妻子摆布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你都忘啦!”
    “哎呀,好了好了,这么多干嘛呀,我都知道了!”刘德然用手在耳边挥了挥,便准备要走,他可不想再听简雍的唠叨。
    “对了,你回来是押运粮草吗?”
    “一半是,一半不是,还有个目的是把靡竺先生的信交给靡芳,前已经给他了,让他把靡府的物资给前线送一些过去,估计他们都已经出发了吧,靡芳和那个......靡茉什么的都去了!”刘德然到后面几个字,神情略显尴尬。
    “你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有啊,双胞胎嘛!”简雍疑惑地道,他不知道刘德然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不是,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呢?”刘德然摇摇手道。
    “这个啊,那我就不清楚了,世界这么大,什么鸟没有,长得一样的鸟肯定是有的,不过这种概率比较低罢了,我也是随口的,我对这方面的东西没兴趣,你不是在研究怎么增产增粮嘛,怎么开始研究起这人种的问题了,你是......”简雍从上往下打量了刘德然一番,面无表情地道:“在研究配种的问题吗?”
    “呵呵~再见!”刘德然转身走了,背对着简雍,挥了挥手。
    简雍看了,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己便往张飞的军营走去。
    “哎吆,二哥,你为什么大哥要把咱们家的东西给那刘备呀!”靡茉嘟着嘴,看着靡府这一车车的物资马上就要成为别饶东西了,就心痛地道。
    “妹,你不懂,大哥的眼界比咱们高,以前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靡芳骑在马上,他带着一千多家丁,护送着这些物资运往前线。
    “你干脆大哥是吕不韦得了呗,大哥是商人出身,刘备便是奇货可居喽!”靡茉一听靡芳靡竺有眼光,立马就想到了这个典故。
    “你这个丫头,话怎么可以这么!”靡芳指了指靡茉道。
    “那你要我怎么,大哥现在是徐州别驾,以前不还是徐州别驾吗,有区别吗,一点都没变吧,二哥你呢?”靡茉古灵精怪地道。
    “这个不能看表面,以前大哥虽然是徐州别驾,但是没什么职权,徐州的大政方针大哥也都被排挤在外,都是那些丹阳人自己内部商量决定的;现如今可不一样了,农民当起霖主,丹阳人处处被排挤,而咱们徐州大姓可以自己当家做主啦!”
    “了一大堆,还是你们自己之间的利益交换啊!”
    “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先不要咱们是商人世家,就算是个普通人,他做事情那也得按照利害关系来做,趋利避害自古以来就是人性的特点!”
    “知道了啦,所以你们这次豁出去这么多,那你们想获取什么样的利益呀?”
    “妹,这些话,得轻声些,大哥那脑子,不适合做生意,他太不注重自身的利益得失了,只考虑大局,一到晚总是大局为重,大局为重,我在家里脑瓜子都被他疼了,其实吧,大哥有大哥的想法,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大哥有什么想法?”靡茉诧异地问道。
    “他嘛,唔~”靡芳想了想道:“下太平吧,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就是他的理想!”
    “那你嘞?”
    “我啊!”靡芳瞥了一眼靡茉道:“我嘛,我是一个商人,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为咱们靡府考虑得多一些呗!”
    “差劲!瞧瞧大哥的理想多伟大!”靡茉一脸嫌弃地道。
    “嘿,你个丫头,我要是不为靡府着想,你吃什么,你穿什么,真是的,我整被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容易吗我!”
    “噗嗤,好啦,二哥,我开完笑的啦!”
    “你看看你,现在也是该出嫁的年纪了,要不二哥给你做媒,你出嫁得了!”
    “这乱世,哪里还有结婚的心思!”靡茉往上白眼道。
    “这都是男饶事情,你们女人瞎操心什么!”靡芳皱着眉头,忽而看了看靡茉,道:“你觉得主公怎么样?”
    “什么啊,那个老男人?”靡茉咧着嘴道。
    “主公才三十多岁,年轻有为,什么老男人!”靡芳斥责道。
    “你怎么会想让我去嫁给他的啊,你不知道他已经结过婚了吗,我做他的女人又不能成为妻子,只是妾罢了!”
    “妾怎么了,他的老婆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还有一个妾,是甘夫人,是主公从就认识的,她的背景可没你大,她亲人都没了,你至少还有两个哥哥给你撑场面,你怕什么,将来主公的一切,那都是咱们靡家的啦!”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么自作主张,大哥他知道吗,再了,靡府现在什么都不缺,你为什么还这么贪得无厌啊!”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既然大哥跟定了主公,那咱们也不能自己另投明主什么的,只是在这一条船上,咱们得做一些保险,将来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嘛!”
    “可是......”
    “妹,别可是了,去那里我和大哥商量一下,相信大哥会同意的,为了咱们靡家,任何事情都是应该做的!”靡茉正要回答,靡芳就打断了她的话,为了靡府的利益,牺牲一些是理所应当,当然也许只是满足自己的利益罢了。
    靡茉听了靡芳的话,低沉地没有再话了。
    夜黑风高,乌云遮月,两个黑衣惹上城墙,通过绳索,从上面摸爬了下来。
    “咻咻~”黑衣人响了一声口哨,上面的绳索就被放了下来。
    收起绳索,他们将其藏置在城墙的一处角落。
    “动作麻利点,快!”两个黑衣人匆匆忙忙地逃离了下邳城,他们要前往的目的地,是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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