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之鸣鸿天下

一六五章 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1)


    梵香神情严肃,看着破壁军队长,缓缓说道:“凌霄大队长,炸完堤坝后,你便率领破壁军徒步向东门驻扎的敌军袭来,找高的沙丘隐蔽起来,等到城里六声炮响后,再行杀出,看准他们的中军大营,一定要用掏心战术,斩将夺旗,到时,如果有机会我会安排骑兵将马匹送来;淳于缇萦与阿依古丽你等二人率领一千军士趁水淹慕容令中军时,趁乱将耶律菀柔救出来;锐士战队及梅朵儿的十三英随我行动,……素心言与宛皓若你等二人亦是率近卫军随我行动;尹延将军与梅岭三章三位将军负责城中守卫,务必确保城中军民之稳定。……大家有没有问题?”
    “报告大将军,没有!”诸将站于帐中,肃穆说道。
    “既如此,便请各位将军速去准备!”
    “喏!”众人领命而去。
    近卫军在西山上各处道上设了岗哨,严禁无关人员上山。梵香站在西山之上,看着西边的天空,残阳如血。素心言与宛皓若随扈在侧。
    耶律靖兄妹二人按大将军密令于夜间潜出南城,率领三千铁甲军投入慕容令军营。淳于意等人自是安排人员在南城纵火,将耶律靖兄妹的假意出逃布置得天衣无缝,潜入城中的细作将所见报与围剿军三军统领将军慕容令。
    慕容令不疑有他,见有原北宫仆从军西征右军万夫长前来相投,遂着意善加抚慰招待。
    凌晨零时四十分左右,耶律靖与耶律菀柔从慕容令的中军大帐走出来,看了看身后的那一名中军卫队长及随军主薄带着二十名亲卫兵勇紧紧跟来,轻声说道:“小妹,我们的梵香大将军真天人也,料事如神,我果然被派去后方,你留在敌营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办完事,回头便来救你。”
    “哥,你放心去吧,别担心我,我相信梵香大将军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我在这里会很安全的。”
    “嗯,那你保重!”
    “好的,哥,你也注意安全!”
    耶律靖带着本部铁甲军打了北宫围剿军军旗,出了慕容令中军大营。那名卫队长沙耶夫与那名随军主薄刘佐一左一右将耶律靖夹在中间。那名随军主薄说道:“耶律将军,我们沿兹独河谷向东南去且末城,与过路仆从军会合。”
    “好!”耶律靖大声应道。率军径直往东南而去,一路无话。
    耶律靖看看将近大鹏湾,距离围剿军驻地亦是颇远。他转过头来,微笑着对那名卫队长沙耶夫说道,“将军是哪里人氏?”
    那名卫队长也笑笑,说道:“鄙人沙耶夫,祖籍大西洲。”
    耶律靖闻言,笑了笑,随口应道:“哦,那地方也挺好!”语气顿了顿,向那名随军主簿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我这里有块从大西洲来的美玉,要不,你帮我看看,价值几何?这玩意儿你若喜欢,送你无妨。”耶律靖说着,伸手向怀里摸去。
    那卫队长沙耶夫有些紧张,却也委实好奇,将手紧按腰间佩刀,说道:“你拿来看看。”
    “嗯,来,你给看看,这物件可是好东西?”耶律靖将右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抽出来,慢慢将手掌在那卫队长眼前摊开。夜色之下,甚是晦暗,那卫队长不禁将脸凑上来,想要看过仔细。
    待那卫队长凑上来,耶律靖将手突然向那卫队长眼睛一扬,只见一包胭脂花粉散开来,尽数洒在那卫队长脸上、眼中。那卫队长啊呀一声,向后便躲,却又哪里躲得开,登时,眼前模糊一片。趁着对方措手不及之际,说时迟那时快,耶律靖将右手袖中所藏短刀一把握在手中,直刺那卫队长咽喉,只听噗哧一声,那卫队长沙耶夫喉咙被短刀划开,血液喷出,从马上倒栽下来,立时毙命于地。原来是耶律靖与耶律菀柔临分开时,耶律靖脑中灵光一闪,从耶律菀柔处要来这包胭脂花粉,在这关头派上了用场。
    左边那名随军主薄刘佐一见不妙,扯过马头,向来路逃跑,随扈而来的亲卫兵丁亦是拔出佩刀,紧紧跟随。后面的铁甲军见了,便有两个百人队跃马上去,挺了长枪,催马追上,将这二十余人团团围了,乱枪将那随军主薄与二十名随扈兵卒刺杀于马下。
    耶律靖勒住马头,对铁甲军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建立功勋的时刻到了,立即转军民丰,杀他娘的一个措手不及,哈哈!”语气豪迈而粗犷。
    “谨遵耶律将军号令!”三千铁甲军欢声响应。
    三千铁甲军调转马头,转向西南,杀奔围剿军设在民丰的粮草基地,催马一路疾驰。铁甲军所骑皆为大宛良马,马速快极,约大半个时辰,便到了民丰粮草基地两里处的沙丘上。
    耶律靖领军站于沙丘之上,只见此时月黑风高,影影绰绰的沙丘之间,四近的水洼纵横,蛙声此起彼伏,眼前的民丰基地里一片寂静,基地外围建了木栅栏围护着,营中各处灯火闪亮,有几十组士兵在营中各处做着日常巡逻,戒备甚是森严。
    驻守民丰的围剿军约有一万人,统兵将军是魏楠,这人平常虽谨小慎微,但连日来,前线传来的军情战报皆是精绝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日便将为围剿军攻取,心中不免有些懈怠。军士们也都早早安睡。
    铁甲军所穿衣甲皆是在上一场战役中所缴获的北宫仆从军统一制式的军服帽盔,现在又打着北宫围剿军战旗,远远看去,便是一支标准的北宫仆从军。耶律靖吩咐众军不得轻动,人人高举火把,排成整齐的战队,缓缓向基地开去。
    巡逻兵卒见营外来了军马,军容严整。一名巡逻队长遂上前来,问是何处军马。
    铁甲军中一名千夫长,名作刘刚,催马上前,大声说道:“慕容将军命我等前来催粮。”将卫队长沙耶夫的随身铭牌递给那名巡逻队长。
    这名基地巡逻队长见是自家旗号,也不疑惑,忙说道:“将军稍等,待小人前去禀报。”
    那千夫长刘刚大骂道:“妈拉个巴子,老子在前线拼命,吃不饱,睡不着,你他娘的还要老子等,老子等你老娘呢。兄弟们,跟我冲进去。”当先纵马前驱。
    耶律靖见了,将手中枪一挥,三千铁骑手持长枪,听命催马闯入粮营基地。那巡逻队长一见,只好先让铁甲军进来,随后急急去向魏楠禀报。
    铁甲军进了基地,各处巡逻军见铁甲军势大,不敢上来阻拦,一路行来,阻碍不大。
    此时已近凌晨三时,耶律靖将众兵士在基地里散开,于各处营房、库房暗暗撒上火硝、石油。
    魏楠接到禀报,忙骑马上前来,对耶律靖拱手说道:“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请将军勿怪!”忽见火光中,马上那员将军甚是面生,并非自己所识的沙耶夫,心下疑惑,上下打量着耶律靖,道:“将军,请问你是?”
    耶律靖哈哈一笑,道:“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复姓耶律,单名一个靖,精绝前锋将军是也。”
    魏楠闻言,大惊,出来时不疑有变,只在腰间挂了一柄佩剑,手中并无趁手兵器,赶忙拨马便逃,耶律靖哪里容他逃走,催马追上去,大宛马快,挺起点钢枪,从魏楠后背刺入,直达前胸,将魏楠挑落马下,跳下马来,将魏楠身上铭牌取了,复又翻身上马,大喊一声,“杀!”纵马当先杀入宿营地,三千铁甲军众将士们挺了长枪,鼓噪直入。
    一些铁甲军士将随身携带的手雷拉燃引信,投进各处宿营区,一些铁甲军士用手中火把,点燃刚才安放在粮仓辎重等各类仓库周围的束草火硝、石油。夜间风急,登时便引燃大火,营中一时风高火急,四处储粮仓库逐次燃烧起来,烟焰张天。
    守仓军士睡卧帐中,闻基地营中鼓噪之声纷纷,连忙跳起,彼此迷迷糊糊问道:“营中如何这么喧闹?”
    众人话未说完,只听营帐中,一声声炸响,是铁甲军将手雷扔进来,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一些兵丁光着裤衩跑出去,早被长枪一枪刺翻。铁甲军在基地营中,前后左右冲突杀戮,如屠羔羊。
    耶律靖大喊道:“兄弟们奋力向前,杀他娘的落花流水!”众铁甲军将无不争先掩杀。
    一霎时,火焰四起,烟塞四野,营中火光乱闪,所储粮草皆是易燃之物,哔哔啵啵的烧过不绝。基地士兵未有预警,多在睡梦中,被烧死、炸死者无数。余下兵丁懵懂迷茫地乱窜,皆被铁甲军趁乱所杀,夜黑风高之际,营中各处所储粮草尽行烧绝。
    铁甲军尽情纵兵烧杀围剿军鬼子粮草基地军士,约半个时辰,基本清扫干净。
    耶律靖将手中点钢枪举起来,叫道:“兄弟们,这仗打得真他娘的爽快,哈哈。大家伙听着,将敌军军旗随身多带,现在随我杀回精绝南门。”众军齐发一声喊,催动胯下战马,沿山僻小路,抄近道向精绝南门外驻守在山谷中的围剿游击军杀来。
    一路疾驰,约大半个时辰,铁甲军便到了精绝南门山谷,只见谷中已是修建了多处工事,紧紧扼守着精绝城南去的路径,一夫当关,便可令万夫莫开,甚是险要。
    耶律靖命令众军士保持军容,打好旗帜,结成行军阵型,不急不躁的向谷中行去。谷中值守的围剿军军士见了,上前问道,“请问将军哪路军马?”
    千夫长刘刚催马上前,将民丰基地主将魏楠的随身铭牌递上去,说道:“我军奉魏将军令,押送粮草来此,速放我军过关。”那值守小校连忙将魏楠的铭牌接了,一路跑进关寨。一会,跑出来,挥着一支绿色小旗,对守关的军士说道:“放行!”铁甲军催马奔进关寨,看看临近关寨中军大帐数十步,只见中军帐中灯火通明,数员顶盔贯甲的将军正在大帐内商议军情。
    耶律靖大喊一声,“兄弟们,冲进去!格杀勿论!”三千铁甲军闻听号令,紧催战马,一拥而上,一霎时,几下刺翻大帐外的数十护卫军,数百铁甲军冲进大帐,挺了长枪,将这正在商议军情的数名敌军军官紧紧包围了。十数名铁甲军将士更不搭话,持了手中腰刀,跃上前去,挥刀乱砍,须臾间,将大帐中这数位游击军将官尽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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