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师父误三生

190 唤我干爹


    依然是他离开那年的模样,那个站在树下玄衣金冠,长身玉立的男子,不过他的身上多了之前没有的威严和森冷的气息。
    若离还没开口他就开口道,“水神之位不继任也罢。”
    她微微一笑,“我已经看开了,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你可别忘了,我从来就不是钻死胡同的人。”
    “那样就好。”,锦煜说着,低头看着若离额头上的天印,确实比之前多出了三瓣,难不成......
    他问道,“近来你和帝君可好?”
    若离没有细想,点头道,“还算好吧,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
    “你没事就好。”,锦煜沉沉的看了若离一眼,一贯冷漠的脸上渐渐的有了笑意。
    “别老在这说话,进去坐坐吧。”,若离正想拉着他进门,锦煜却抓住了她的手,若离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站在他面前。
    他嘴角有些苦涩,“我就不进去了,来这也只是为了看看你,我这就要走了。”
    若离看着锦煜走远的背影,笑了笑,正准备进去时,听见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媳妇干娘——”
    若离循声望去,果然是球球跑了过来,今天的他穿了一件暗金色的锦衣,扎了两个总角,天真又活泼。
    他飞奔着小短腿朝若离跑来,若离担心他摔坏,急忙飞了过去将他抱起来,“球球,你一个人来的吗?”
    球球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喏,娘亲和父君也来了。”
    果不其然,琪心和境北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
    若离看了他们对儿子不管不顾的样子,也懒得等他们,便抱着球球先行进去了。
    “哟,这不是小太子殿下吗?”,齐羽一看若离怀里的球球,调笑道。
    哪知球球不乐意道,“什么小太子,本殿下已经两百多岁了,一点也不小。”
    齐羽被他逗乐了,“才两百岁而已,不信你问问你的干娘,她两百岁的能干什么?”
    球球抬头看着若离,一脸期盼,若离抱着他坐了下来,回忆道,“我两百岁的时候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最多就是烧了玉清真君的外袍,让大家看到他的菊花底裤罢了,再有就是偷了辣子腥草喂了哮天犬,哎...这些都是小事。”
    齐羽的嘴角抽了抽,他真是吃错药了才会找若离来举例。
    球球听得一脸的兴奋,“媳妇干娘好棒!球球也要烧菊花底裤!”,他在若离的怀里可劲的蹦跶。
    泽言看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清冷道,“球球过来。”
    球球一听是媳妇干娘的夫君唤他,便从若离的腿上跳了下来,迈着小短腿走到泽言面前,泽言看着小丁点的他,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指了指若离,“我说过了,那是我的媳妇,你再砰她我就揍你的,还记得吗?”
    若离齐羽无语。
    “我没碰啊,我就是坐在媳妇干娘的腿上。”,球球极力解释道,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被挨揍。
    “我媳妇全身上下你都碰不得,只能我碰。”
    “为什么!”
    泽言挑眉,“因为那是我媳妇。”
    “那我要让干娘做我媳妇。”
    “你本领没我大,所以她只能是我的媳妇。”
    “我们单挑!我要下战书!”
    若离和齐羽哭笑不得,只听琪心走来笑道,“我的傻儿子,你怎么打得过帝君呢。”
    “娘亲吃里扒外,我才不跟娘亲玩儿!”,球球赌气的噘嘴撇开了头。
    “混小子......”,琪心也是哭笑不得看着球球,看着他在帝君的怀里乖顺的样子,很是惊讶。
    泽言的手掌间金光闪闪,变出了一个小巧的玲珑塔。
    玲珑塔琉璃色,着实好看的紧,球球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刚想伸手拿过来看看时,泽言将手一抬,球球扑了个恐。
    “唤我一声干爹,这玲珑塔就归你了。”,泽言没脸没皮的说道。
    齐羽内心嘶吼,泽言的恶趣味又开始了,专门挑着小孩的软肋下手,对在人间的若离这样,对球球也是这样。
    眼看宝物在眼前唾手可得,可是球球是个有原则的孩子,他看了看琪心正想询问她意见,怎知琪心*的说,“哎...反正我是个吃里扒外的娘亲,能有什么用呢?”
    球球眼看求助娘亲不得,只好将希望放在了父君身上,但转念一向,父君时常被娘亲罚跪搓衣板,想想还是算了。
    “娘亲,我的好娘亲,是球球吃里扒外,娘亲从来只吃父君。”
    “噗——”,齐羽一口茶喷了出来,面红耳赤的咳嗽了起来,干笑道,“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
    琪心老脸一红,“你自己看着办。”
    “干爹!”,球球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泽言面露微笑的将玲珑塔送给了他。
    拿着玲珑塔的球球跳下泽言的腿,在园子里乱跑。
    若离看着欢呼雀跃的球球心里在想,要是清辰宫也有孩子,那该多好。
    琪心和境北本是想着来宽慰若离,但见她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也就放宽了心,他们来清辰宫的次数多了,渐渐的和泽言齐羽他们也熟络了起来。
    以往尊卑有序的观念也渐渐淡了。
    夜晚,清辰宫泽言殿浴池。
    若离踏入墨玉色的石阶而下,当她没入池水时,寝殿的门被人打了开,而后又关上,清辰宫里没有外人,进来的人只能是泽言了。
    她划着水退到池壁,一只微凉的手掌附在她的背上,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变化,她一惊木木的转过身子,对上了泽言似笑非笑的眸子。
    若离庆幸自己还未将衣裳脱去,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共浴这样的事情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为什么退?”,泽言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若离脸颊微热,“我没退,就是走动走动。”
    泽言失笑,“头一回听说洗澡还要走动走动的。”
    若离的脸颊更热了,什么狗屁借口,太烂了!
    她看着泽言眼底促狭的笑意,心底恼怒他明知故问,一把抓过他的广袖,还未用力,他人就落进了池子里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入了套。
    她后退一步泽言跟进一步,最后退到池壁退无可退,泽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还有暧昧不清的色彩。
    他的眼神不太对。
    若离低头,只见身上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滑落,胸前呼之欲出的柔软显露了一大半,她羞恼的转过身子。
    身后是泽言划动池水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两只大手绕过她的手臂抓住她遮掩在胸前的手时,她才一颤,而他握得愈发的紧了。
    他的衣裳也湿透了,两人紧密相贴,温热的体温在互相炙烤着。
    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廓,舌尖轻扫而过,她的身子微微战栗,他猛地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啊——”,酥麻感传来,她一声惊呼,双手却失去了防御,他两只手便一举握住了她的柔软,霸道而炙热的推动着。
    很快,后背坚硬抵在她的腰际上,红霞飞上了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她的颈项,他的唇从她的耳垂顺着脸颊游移到颈项,紧紧的吮吸着,恨不能全都烙下他的印记。
    她无处安放的两只手一只撑着池壁,一只挂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一只手暂时的放开了她的柔软,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脸,他的唇缓缓向上,猛地攫住了她微颤的唇瓣,辗转缠绵,直到两人的唇舌发胀发麻。
    “喜欢吗?”,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魅惑,在侵蚀着她的神智,她摇头不知是抵抗热浪还是什么,唯有唇齿间发出“呜呜”声。
    “撕拉”,他一用力将她后背的衣裳撕开,精壮的胸膛紧贴着她,唇沿着她的颈项朝着她的美背移去。
    他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向他,他倾身而来压迫着她,她不得不仰枕在池壁上,承受他霸道的吻,他一层层的剥落她的衣裳,炙热的手掌抬起她的腿,深深的沉了进去。
    池子里,激起了无数的水花,旖旎了无边的夜色。
    “佛灵......”,情到深处,她呢喃着。
    他深深的吻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云端过后,泽言抱着若离坐在雷音树的顶端,靠在软榻上,吹着清凉舒适的风。
    看着依然黯淡无光的水神星宿,若离无力的叹气,她终究是与水神神位无缘。
    她将视线放在了西边的天辰星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天辰星的光芒变黯淡了。
    “泽言,天辰星是不是变暗了?”,她转头看着泽言问道,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泽言低头看着她,浅笑,“怎么会呢,你莫不是眼花了?再看看。”,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西边移去。
    她再次看去,天辰星的光芒依旧,闪烁着永恒的光芒让周边的星晨都失去了光彩。
    看来她真是眼花看错了。
    泽言微微一笑,更加拥紧了她,“想好出游要去哪里了吗?”
    若离抿了抿唇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我们去灵雾云山看看如曦和楚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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