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刀神剑一相逢


    第二百六十三章
    满月升离海平面,斜照钱塘江。
    汹涌的海‘潮’乘着永不停息的海风,从遥远的海面猛扑而来,声如雷霆,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犹如万马奔统,轰鸣着拍向堤岸。
    汹涌的海‘潮’之中,泊着一叶轻舟。江‘潮’西去,‘潮’汐形成汹涌的‘浪’涛,犹如万马奔腾,撞击上河‘床’沙坎,掀起数丈高‘浪’涛,当真有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可摧之势。然而,无论着‘浪’涛如何的汹涌,轻舟平稳如山,排山倒海而来的‘浪’涛在经过那薄薄的轻舟之时,竟然如被驯服的绵羊一般,带着平静温顺的味道。
    独孤凤独立轻舟之上,悠然的看着‘潮’来‘潮’去。她背后是一轮初升的满月,仿佛神佛头顶的光晕一般,给她带来一种恒古而神圣的味道,从远海而来的信风吹拂起她的衣袖,衣抉飘飞,飘飘‘欲’仙,使她看起来仿佛就要离开尘世一般。
    独孤凤心情平静的注视着钱塘江口,清晰的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强大的心灵携着如天地大‘潮’一般的庞大气势滚滚而来。
    一叶扁舟出现在钱塘江口,宋缺雄伟的身躯独立于船首。
    江‘潮’无人舟自行,宋缺的‘精’气神与小舟形成了一个无可分割的整体,无需任何船桨,小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逆着滔滔的海‘潮’,如飞翔的雨燕一般,忽而冲上‘浪’顶,忽而落往‘波’谷,在大自然妙手‘激’‘荡’出来的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浪’涛之中自由的穿行。
    月‘色’静静的洒落,汹涌的‘潮’水‘激’‘荡’着轰鸣的雷声,‘交’织出一个矛盾而又和谐的奇异情景。
    气势磅礴的钱塘大‘潮’不断汹涌而来,后‘浪’推着前‘浪’,层层叠叠,‘浪’头不住积蓄扩大,带着排山蹈海的气势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
    ‘潮’头拍上堤岸,‘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
    宋缺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宁和平洽,眼前惊心动魄的骇人情况,只像魔境幻象般没有使他丝毫分神。
    他感到在这狂暴凶厄的背后,深藏着大自然难以言喻的层次和美态。他的‘精’神与着大自然深处一种无比庞大的力量融合了起来,‘精’神如层层堆积的‘浪’涛一般,不断的拔高。刹那间,他仿佛穿越时空,又回到了当年驾舟独创三峡一般。
    剧裂磨擦的声音在船底响起,一个巨‘浪’把人和船毫不费力地送上了毫不着力的天空,宋缺如山石雕刻的脸庞之上没有半分动容之‘色’,圆满的月光挥洒而下,刚好把他罩在金黄的‘色’光里,是他看起来有一种超越时光的神‘性’。
    独孤凤修长‘挺’拔的躯体傲然立于舟头,欣然微笑,带着久违的期待与‘激’扬,将目光毫无保留的投注到凌空而立的宋缺身上。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
    两个携带着庞大的‘精’神力量的心灵意志毫无保留的撞击在一起,刹那间,晴空的明月,汹涌的‘浪’‘潮’,轰鸣的雷声在两人的视界中完全的消失。裹挟着庞大气势的力量在虚空中无形的‘交’锋,‘激’‘荡’起灿烂而‘混’‘乱’的恐怖气机,
    这一刻,独孤凤和宋缺的世界之中只有彼此,‘精’神力毫无保留的锁定着对方。无需开口,无需言语,刀与剑‘交’锋,不需要言语的试探,他们自然会在彼此的争锋之中了解对方解读对方。
    怒‘潮’排向堤岸,又席卷而回,与接踵而来的后‘浪’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激’起冲天的水柱。宋缺的身形一寸寸的拔高,他的右手缓慢而稳定向着身后探去,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仿佛是一个个静止衔接的画面一般。
    在堤岸之上观战的徐子陵和段‘玉’成看的目眩神‘迷’,惊讶不已,要知道就算是在最深沉的禅定状态下人体无时无刻的都在微不可查的速度之下运动者,这运动‘混’‘乱’无比,快慢不一,完全无法把握,因此要将人体的速度均衡不变,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人的动作能大体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难得。要知任何动作,是由无数动作串连而成,动作与动作间怎都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而组成宋缺探手往后取刀的连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已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奇迹,这种看似简单的动作之中,蕴含着极其玄妙的意境和对身体‘精’致入微的掌控能力。怎么不教他们不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独孤凤足踏小舟,立于‘潮’头之上,双目神光熠熠,深深的注视着宋缺。
    宋缺的拔刀动作直若与天地和其背后永远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本体结合为一,本身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法的味道。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更使人感到随他这起手式而来的第一刀,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没有开始,没有终结。刀道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
    当宋缺的身形上升到最高处时,宋缺恰好不多一厘、不少半分握住天刀的刀柄。在身形开始下降的那一刹那,宋缺倏地加速。
    “铿”!
    天刀出鞘。
    天地立‘交’,钱塘江‘潮’再非先前的钱塘江‘潮’,汹涌的大‘潮’仿佛突然间“活”过来一般,而是充满肃杀之气,卷起冲天的巨‘浪’,怒吼着扑向独孤凤卓然而立的小舟。
    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刹那间,宋缺的身影凭空消失。目之所见,神之所感,再看不到宋缺,在旁观者的所见之后只“看”到天刀破空而去,横过十丈空间,直击向独孤凤。
    天刀划破长空,却出奇的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也没有半点刀气,可是远在数十丈外观战的徐子陵,却清楚把握到宋缺的刀笼天罩地,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选择。宋缺的‘精’气神早与汹涌的钱塘江‘潮’融合为一体,席卷着滔滔大势,这一刻,天空是刀,月光是刀,怒吼的‘浪’‘潮’亦是刀,天刀所向之处,万物皆化为刀锋。这种神乎其神的刀法,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能力,更是超出了凡俗的层次,上升到了道的境界。
    徐子陵和段‘玉’成骇然失‘色’,面对这主宰天地,仿佛天道一般无可抵挡的一刀,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的闪避阻挡,只能身不由己的引颈就戮。天刀刀法,竟然如此的惊天动地,完全超越了他们所知道的任何高手。在这一瞬间,他们对师傅此战必胜信心不由自主的动摇了起来。
    宋师道抢上海堤,看到的正是宋缺探手取刀的第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从小就听着父亲战胜一个个对手的事迹长大,早已经在心目中树立起了父亲战无不胜无可匹敌的形象。但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父亲的武功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为独孤凤担心起来,他甚至有点不敢再看下去,深怕看到独孤凤在父亲倒在父亲刀下的情景。
    在宋缺骤然握住刀柄的一瞬间,独孤凤目光中的欣然期待之情尽数褪去,化作如亘古不变的明月一般的平静。她的右手倏地一动,下一瞬间,已然握上刀柄。
    “铿”!
    倚天剑出鞘。
    独孤凤的‘精’神高度的集中了起来,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感知,尽数凝聚在这一刻,时光停滞了脚步,神念冻结了空间,流动的海风,汹涌而起的‘潮’头,在这一瞬间变得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瞬间化为永恒,刹那变为永远。
    独孤凤神思幽远,穿越无尽的时空。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在校‘门’口不安的等待,充盈着爱意与期待的‘胸’膛如小鹿般不安的跳动。那是初恋的萌动与甜涩。
    那是一个月上柳梢的黄昏,他与她并肩在湖边的林荫,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没有意料中的拒绝,只有她嘴角悄然升起的笑意,那一刻,他握住了整个世界。
    那是一个……
    生命的旅程是如此的‘精’彩,时光流逝,洗去了浮躁的心灵,却留下那一个个感动的瞬间!
    神思的无限幽远之中,倚天剑悄然出鞘。没有超出视觉捕捉能力的极速,没有掀起惊涛骇‘浪’的锐利剑气,也没有让人感知错‘乱’的玄妙意境。倚天剑如一汪秋水一般,湛然出鞘,剑光不徐不快,以一种恒常而稳定的速度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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