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多可怜

    “砰砰砰。”
    摧毁沿途的所有摄像头，陈义走到了那名黑帮分子所在的公寓门前，敲响了房门。
    “谁啊？”
    “外卖。”
    “我没有外卖，滚。”房门内传来粗狂的声音。
    “电话里就是您这户订的，我就先放在您门口了。”
    “说了！老子没有定外卖！”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光头中年怒气冲冲走出来，看到门前的青年，一愣，怒气顿消：“冈门偏左！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有什么紧张的。”伪装成冈门偏左的陈义耸耸肩，径直走进光头的公寓内。
    “咚！”
    用力关上房门，光头中年跟着陈义走进客厅，道：“怎么，那副尸体你已经销毁完毕了吗？没过瘾？”
    “是啊，确实没过瘾。”
    说着，陈义慢慢转，面无表的从兜里掏出手枪，对准了光头的脑袋。
    “你…你别开玩笑了！”光头惊恐着一步步后退。
    “我从不会和你们这样的人渣开玩笑。那很无趣。”
    “砰！”
    枪声响起，飞的子弹将光头的后脑骨直接掀飞，红白涂满了墙壁。
    冷冷盯着软倒在地的尸体，陈义收回枪支，走到窗边，望了会儿窗外的景色，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
    时间，转瞬流逝了半个多月。
    这一天，是京东学院一年一度的新生入校大会。
    在镜面世界中的学院主大厅内，上千名法师拿着推荐表，排队进行测试与考核。
    他们小部分是国本土人，大部分都来自各个国家和地区，学通了五大学科，在各自导师的推荐下，来到京东，期望学到更专业的高等法术知识。
    “你好，请出示推荐表。”
    队伍终于排到了陈义，他麻利的从背包内掏出卡片大小的推荐表，递给前方的审核人员。
    “来自村上学院的冈门偏左，申请加入变化学，对吗？”审核人员抬头，盯着陈义问道。
    “是的。”陈义点头。
    “那你拿好这个试卷，上楼，进入三号考厅。不要提前拆开，否则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明白了。”
    陈义接过被法术封印的棕色档案袋，跟随者人群上二楼，走进三号考厅，就见至少两百多平米的房间们，坐了将近一半的考生。
    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将档案袋平整放在桌上，陈义开始了暗中观察。
    众人的年龄参差不齐，未成年、青年、中年、中老年，甚至还有坐着都直喘气的老年人，差异极大。
    观察了半晌，陈义拍了拍前面一人的肩膀，温和道：“朋友，能问一下吗？你是考哪个高等学科的？”
    前座的人回头，举起手中的档案袋晃了晃：“火焰学。你呢？”
    “我是变化学。看来虽然咱们坐在一个考场里，但考的东西不一样。”
    “那是肯定的啊，大家考的东西都不同。你是第一次参加京东法师学院的高等考核吧？”
    见到有报主动上门，陈义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我是新人。大哥你专业的啊，这些都懂。”
    “这么说我就很惭愧了。”前座的男人尴尬挠了挠头：“我是考的次数太多，才懂得多。落选好多次了。”
    “考核很难吗？”
    “对于有天赋的，五大学科知识扎实的学徒不难。”男人摊手：“像我这样的就困难了。没什么天赋，又不会多国语言加分，只能不停换学科，碰运气。”
    “这种考核还能凭运气？”
    “是啊。”男人点头：“考核分为笔试、面试与测试，笔试过了后，如果这个学科比较缺少学生，就会把面试条件放低许多。”
    “原来如此。”陈义恍然，沉思片刻，又问道：“笔试面试我能理解，测试是什么？”
    “你的导师没有告诉过你吗？”男人惊讶。
    陈义挠了挠耳根：“我的导师就是个酒鬼……”
    陈义说的没错，他确实“找”了个村上学院的导师。而那个导师也确实是酒鬼……
    “那你真是很辛苦啊！”男人抿起嘴表示同，随后解释道：“咱们这些学徒，经过笔试和面试之后，为了分析每个人的战斗潜能，还要经过一场战斗测试，选出学术与应用两类。但一般况下，通过面试就算通过考核了。测试只是为了分类……”
    在陈义有意话下，两人的交流直到考官们进来才停止。
    “全体，起立！”
    监考共有二十人。
    为首者，是一个穿红袍的男法师，踏着沉重步伐走到讲台前，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众人，“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学徒们，我是战厉，第三考厅的笔试主考官。规则方面，你们手里的档案袋上写的很清楚，我就不多赘述。我只说一点，想要作弊，可以。但祈祷不要被我抓到了。否则你会横着出去。”
    话落，红袍法师停顿片刻，右手一挥：“现在，我宣布，考试开始！”
    “撕拉！”
    “撕！”
    “撕拉……”
    随着主考官的一声令下，第三考厅内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纸物撕裂声。
    “撕拉！”
    陈义也快速的撕开档案袋封口，掏出里面的卷子和油笔，耐心的审题一遍后，发现难度并不高，便下笔如飞了起来。
    “唰唰唰……”
    笔尖与纸面摩擦的声音是令人舒适的。
    主考官战厉简单的巡视了一圈，便回到讲台，抬手打了个指响。
    “啪！”
    一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冰剑凭空成型，悬浮在战厉前。
    战厉一股坐在宽大的剑上，躺下，闭上双眼，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对于主考官的举动，陈义仅仅瞥了一眼，便不再多过理会，认真答题。
    四十分钟后，他已做完了全部题目，将自己的分数控制在70左右。
    及格，但并不优秀。
    因为他的这个份是在某“醉鬼”法师放养教育下，自学几年的法师学徒。面试和测试过程中可以展现一些天赋，但笔试这种考核知识量的环节，要尽量符合人设……
    “考试时间，结束！”
    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左右，主考官战厉犹如掐着点一般起，冰冷的视线扫过全场，右手再次一挥！
    “嗡！”
    强烈的金属共鸣声响起，在场所有考生桌上的卷子，都在元素粒子的运动下飞上半空，重合成一叠。
    “好可怕元素掌控力……”
    陈义双眼微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