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相逢

第19章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长宜全身紧绷忘了动作。  
 
  「快点做!」像是鞭策他似的,徐浩手指的磨擦速度突然加快。  
 
  没有了骂骂咧咧的余力,长宜轻轻喘息着,将手移到他大腿内侧,轻轻抚摸着他颇有分量的坚挺。  
 
  徐浩咬牙切齿。「你可以……重一点。」他当是在玩小老鼠吗?  
 
  「好啦好啦!」感到侵袭内部的手指增加到两根,长宜不由得惊呼,「你别乱动!」  
 
  徐浩的前端已经渗出液体来,长宜左手食指绕着液体不断在尖端画圈,感觉到他身体剧烈的反应,心中窃喜。  
 
  眼看在他手中跳跃的东西颜色逐渐变深,不断胀大,湿淋淋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响起,徐浩声气不稳地下着命令:「可以了。」  
 
  「不行,我要看它出来!」此时的长宜心中,满足感和好奇心占了上风。  
 
  徐浩一把拨开他的手,柔声道:「你乖!下次再给你玩!」  
 
  长宜还来不及答话,双腿就被折起,一股大力将膝盖挤压到胸前,凶器跟着狠狠刺入体内。已经熟知他身体的这个人,每一次撞击都精准地认定能让他疯狂的所在,长宜鼓胀的分身在对方的冲撞下不断击打腹部,铃口渗出透明液体,一点点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  
 
  「嗯……嗯……啊……慢一点、轻一点……那边不要……等一下,啊!」  
 
  未曾刻意控制的叫声似乎也有催情作用,徐浩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内壁被扩张到极致的同时,温热的液体瞬间迸射出来。长宜浑身痉挛,也跟着到达巅峰。  
 
  两人并排躺着平复喘息,过了一会儿,徐浩坐起身,如往常般下床去取来温水,替他擦拭善后。享受着他温柔细心的对待,假寐中的长宜突然开口道:「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不要拉我舅家人一把?」  
 
  「你表妹求的?」徐浩心不在焉做着手中的活,对他腰部的美丽曲线爱不释手。  
 
  「那倒没有。她说,她是每天被逼着背什么女诫女则烦得很,所以才偷跑出来。顺便也想找我问问——」长宜突然滚了滚,把所有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微向上吊的眼,木然盯着徐浩失落的样子,「她有没有皇后可以做?」  
 
  第九章  
 
  御书房内,桑高捋着一部大胡子,提起了徐浩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若是不愿多立嫔妃也无大碍。况滋兰出身名门,才貌俱是上选,能否统率六宫虽未可知,相伴君侧,想来也不至于辱没了陛下。」  
 
  朝议上众臣唾沫横飞的建议被一句「容后再议」糊弄过去,现在是一对一的经筵讲席,可不许他再顾左右言他。  
 
  「门第高,相貌好,认识字,」徐浩假做认真地扳手指,然后扔了个调侃的眼神过去,「符合你开出条件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桑高恚然:「陛下莫非想让微臣把话挑明了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每晚与国师同榻而眠,流言因之四起,大伤新朝体面,他以为很荣耀吗?  
 
  徐浩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瞧了桑高气得快要吹起的胡子一眼,淡淡地道:「朕自认并无失德之处。」  
 
  何止不失德,简直比以前更卖力。梧桐殿那位,可是只要耍手段问出还有政务未完成,哪怕在正神魂颠倒的当儿,也会一脚把人踢下床的主儿。日夜面对如此恐怖的存在,自己敢不兢兢业业?  
 
  当然他顺从起来的味道,也是无尽销魂……停!那种事情不准想!正生着气呢,可不能又先低了头。  
 
  桑高一眼就瞧出他脸上数变的神情所为何来,重重哼了声,道:「是吗?臣倒听说了『好内远礼』这一判语。」  
 
  这还真不错,连庙号都可以凭此定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励精图治流芳千古,就因为龙阳之癖遗臭万年,好一个开国皇帝!  
 
  「哦?」徐浩也不动怒,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桑卿所谓的『礼』是什么?」  
 
  桑高瞪他一眼。「君臣夫妇兄弟朋友,当有分野,这种种身份牵扯在一起,若满朝文武说话的分量都及不过一个人,为人君者如何能察纳雅言,兼收并蓄?」  
 
  「你不信长宜?」徐浩口气轻松,说着还走过去给他斟茶,桑高起身致谢——虽然这个时候二人份属师生,却也不能坏了君臣规矩。  
 
  「我自然信他,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比信你还信他。」徐浩「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他好生心烦,「可满朝文武不这样看。悠悠众口,人言可畏,你总不能横施禁令,弄到道路以目吧。」  
 
  徐浩眯起眼。「这么说,你是站在我这边?」  
 
  「我视他如弟,自家弟弟与同为男子的你在一起,我再高兴也有限——这句话似乎也有些逾矩。」桑高说着逾矩,却没半点拘泥的样子,「你与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早有前因,我难以说什么乐见其成,既然两情相悦,也不便过问太多。可你是要开创不世基业的九五至尊,他是身系国家兴衰的凤凰君,你不能无后,他不能被视作淫乱。」  
 
  「什么淫乱?他只有我。」倒是「两情相悦」这四个字,似乎颇待商榷。想着二人那夜争执,徐浩蹙紧眉心,「我也还年轻,子嗣的事情不急。」  
 
  桑高深深注视他。「已经不是急不急的问题了。我看你是绝不会冒着惹他伤心难过的险,去与别的女人生养子嗣的。」  
 
  「那你还要我娶她的表妹?也不怕那女子心怀怨忿?」徐浩轻哂。  
 
  「人家看来是懂得内情的人,摆明了愿意用一生冷遇去换后妃尊荣。我是想与其日后造成动乱,不如未雨绸缪。」等到年纪渐老,再着急身后事就来不及了。桑高整整官服,慢悠悠打回官腔,「当然,若陛下打定主意日后将帝位传与定北侯,纳妃之事,从此无人再敢多言。」  
 
  「你不要太过无礼!」徐浩果真勃然作色,重重将紫砂壶搁到桌上。  
 
  桑高哪里会被吓到,逼近一步道:「陛下不甘心的,对吧?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守成更是艰难,怎么样也希望自己的骨血来做后继,使王朝延绵不绝,总不愿意落得为人作嫁。」  
 
  看他脸现深思,桑高放缓语调。「他表兄妹二人的长相有些相似,日后生养的孩子也会兼有父母两家容貌,与其找一堆女人来让你们心生嫌隙,不如这样的安排来得合适吧。况滋兰之所以毛遂自荐,恐怕也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是他、或者说周围所有人能想到的最合适方法了,虽然也知道徐浩与长宜正在热乎劲上,一时半会儿听不进去,日子久了总会松动,他不过想早些提个醒,一日为君,这个问题总要面对的。说急倒也确实不急,毕竟如徐浩所说,他还年轻。  
 
  徐浩闻言却更怒。「不能生就是不能生,去弄一个长得再像的,也冒充不了我和他的骨血!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天下太平吗?」  
 
  桑高疑惑地端详他一脸暴戾,「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难不成他为这事和你闹了?」  
 
  徐浩沈默许久,冷冷道:「正相反。他毫不在乎,摆明了置身事外。」  
 
  那夜问他意下如何,人家几乎想也不想地说出「我无所谓,你看着办」这种话,简直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之前的软语温存热情似火仿佛从未发生,自己娶不娶妻子,生不生孩子,更似与他全不相干——可恶!  
 
  饶是对他掏心掏肺待他千依百顺,那家伙根本半点不在乎!他都气得拂袖而去,那人还能好好管自己睡觉,枉费自己忍受鹁鸪的冷眼,在屋外站了良久等他跑出来认错……混蛋混蛋!从小到大没一件事情听话的,自己到底在稀罕他什么啊,混蛋!  
 
  盯着徐浩满脸怒容,桑高在心中慨叹。  
 
  看来之前看错了,原来二人的这段关系中,彻彻底底完蛋的反倒是眼前这一位。  
 
  新任监查御吏第一次用同情的目光,注视他们向来意气风发的君王。  
 
  侍中府邸。  
 
  长宜坐在水榭中,好奇地四处张望。  
 
  「你家会不会太简陋了点?」  
 
  时庸摆摆手。「别提了,我准备起房子的钱,思定过来踅一趟,十去其九。」明明没动用国库分毫,全是取自家中资产,也好意思不知羞耻地搜刮走大半,还煞有介事地保证等五年后国库满到装不下时,一定加倍奉还——钱神之誉,名不虚传。  
 
  长宜深有感触地点头。「是啊,现在谁见了他都找藉口溜走。」尽人皆知户部蒙大人的兴趣是四处借钱募款,朝中无人幸免。他皱皱鼻子,突然问道,「这是什么香?有点像龙涎,好像又不是……」  
 
  「啊!你终于问了!」时庸极为欣慰地献宝,「据说叫做劳丹脂,又称半日花脂,是从极西之地出产的树叶中提炼,我游历四方时弄到一些,什么地方都买不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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