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娘子要劈腿

第二百二十四章:不由得己


    “女皇,如今您地位不稳,与权臣之子连亲,是最稳妥的办法。”
    距离她登基已经过去半月,将军时常劝她立妃以平衡朝上人心,可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离。
    “将军可是为我物色好了人选?”
    “右相之子简阮星,家世样貌品行皆是上品,纳为贵君不为过。”
    “那便依将军所言,纳简阮星为君,待诞下子嗣,再做晋升。”
    将军点了点头,与她再谈论了些国家之事,欣慰离开,她目光愣愣的看着即将昭告的圣旨,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耀,我还是没能做到潇洒自如的生活。”
    耀只是从背后拥住她,即便他知晓小离定会三宫六院,但他没料到,自己会如此痛心,甚至是嫉妒。
    “耀,我答应过你,便不会失信。”
    他将呼吸埋进她的脖颈处,眼睛有些酸涩“小离,我要的从来不是名分。”
    “是你。”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垂眸不再回答,因为,这是她给不了的,她不敢给他独他一人的承诺。
    婚礼操办得很急促,短短三日便布置完毕,她穿着女帝的红色正装,站在凤栖宫门前,等待着贵君的婚轿。
    王府之中,姑苏玉看着空寂的房间,他手里反复摸索着那一枚破裂过的月牙玉佩,逐渐露出嗤笑。
    “自己又在奢望呢,她是九妹啊。”
    满城齐乐,唯独一人哭得肝肠寸断,财宝几次被男侍打晕,醒后寻死觅活,将所有能触及到的东西,统统砸了个遍。
    早春无可奈何愤怒的给了他一巴掌,随后她满怀愧疚的蹲下与他对视。
    “宝儿,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你们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况且,过几日你就要嫁给心儿公主了。”
    “我不要嫁给君心!我要嫁离歌,除了姑苏离歌,我谁也不要,娘,我不要,呜呜。”
    财宝绝望的对她嘶吼着,泪眼汪汪,早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于心不忍,但,若是不这样,只会害了他。
    “都是为你好,早些休息吧。”早春知道他倔牛般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劝回不了了,叹息后起身让男侍将他盯紧,失望离开。
    月府,月焱让人将一间地牢打开,里面走出一位头发蓬松带着面具的男子。
    “她已经学会如何做一个帝王,你可以去找她了。”月焱脸上带着笑意,如今,他也算是没有辜负父亲与母亲,江山,终究还是回到了他们的手里。
    “还是你嘛?”离嘴里呢喃,他想守护的,是那个枕睡在他手臂上的小女孩,是带他追寻自由,一起做大侠的离歌,而不是一个执掌生杀予夺的帝王。
    “你的心愿,便由我来完成。”
    他将离歌送他的那块面具挂在自己的剑柄上,挥剑时,就像当初他握着她的手一般,并肩而战。
    黑夜苏醒万家灯火,离歌坐在宫殿上,望着一片繁华,心里空落落的。
    “陛下,国师此时要请回鳞刀,还请陛下亲自走一趟。”
    女侍一番话,无意是给了她个逃跑的机会,如今她还没有做好面对新婚之夜的准备。
    但对国师,她还是心怀忐忑,国师府没多大变化,只是比原本更加清冷了,为她引路的女子冷着一张脸,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渗人。
    路她还是熟悉的路,她拿过女子手里的灯笼,决心自己带着鳞刀去找独孤廉。
    大堂没有,卧房没有,那么便只能在那个地方了。
    她进入竹林左拐右转,来到寒潭,鳞刀像是感知到了它的主人,开始发烫。
    五月的天,还不是太热,但这寒潭中,却如同蒸笼一般,她走到水边,大声呼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平静的水面开始荡起波纹,一团红色渐渐靠近。
    鳞刀一下就从她手里跑了出去,化作一片片鱼鳞落进水里,红光乍现,红发赤眸,肌肤如雪的男子破水而出,面容有些模生,但又是那么熟悉,她试探的叫了一声独孤廉,一股力量就将她拖进水里。
    腰被他狠狠勒住,不由分说的吻扑面而来,浑身都被禁锢得使不出一丝力气,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昏厥的时候,终于对有了一丝松懈。
    “怎么?当本尊不存在?不提醒你就不会想起本尊?”他炽热的气息,以及满是怒火的眼神,让她胆怯了几分。
    “你,你别乱来啊,我现在可是女帝!”
    “若不是本尊受伤闭关,这女帝,倒还轮不到你。”
    “你!”她咬牙切齿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若是有他的介入,这女帝今日还真难说是谁,不过……
    “你怎么受伤了?”
    “听闻你今日大婚?嗯?”独孤廉狠狠将她的腰背按住,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将她拖入水底。
    “如今正好还差最后一个流程,不如本尊替他做了好了。”
    “哎!你干嘛扒我衣服!啊!!”
    她慌张的手左右扑腾,失策啊失策,她应早料到此人高危,奈何情绪蒙逼了理智,她竟然还暗幸逃过一劫,简直愚蠢。
    直到她迷离时,腰腹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若不是本尊现在不能化作人形,定要你长长记性。”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条妖艳的红尾巴,顿时笑出来声,幸好他不行。
    “那刀也送完了,我,朕可以回宫了嘛。”
    独孤廉抬起她的下巴,唇齿摩擦,狠狠的说道。
    “休想,直到你我大婚之日,你都休想离开。”
    “什么!”
    就这样,她被迫留在了这不见天日的水底,外面的消息,她一丝也探听不到,每日都只能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盯着他修炼,说是修炼,不如说是睡觉,睡一觉,他身上的红色鳞片就淡一些,渐渐变成蓝色,头发与眼睛都渐渐变成蓝色,若是光靠睡觉就能修炼成人,她倒是开始羡慕起来。
    三日后,她不得不有气无力的爬到他身边。
    “独孤廉,你再不弄点吃的,无辜的我就要饿死了,你去跟贵成亲吧你!”
    奈何人已深睡,她只能眼巴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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