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枪王

    董木木从记事开始就和顾子卓是兄弟。顾家两个男孩，顾大哥生来性格冰冷，小时候董木木他们从来不敢惹。顾子卓虽然对外人清冷，但是对朋友向来仗义。董木木和他好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的伤心。即使是在美国出车祸，得知自己患有PTSD，顾子卓也是云淡风轻。
    昨晚在酒吧，沉默的脸，一杯又一杯的酒。董木木无论怎么问都只是沉默，无奈只能陪着一起喝酒。醉了后安静的闭上眼，皱着眉头。董木木一边等代驾，一边思索他俩分手的原因。想起薛让说的没有任何征兆，心头浮现毕业前的那一晚。
    打开窗，风灌进车内，董木木点上一支烟。
    没有争吵，只是平静的选择离开，这样的分手应该是每对情侣最想要的分手。辛然的做法也是自己这群富二代最看得起的分手对象。想到顾子卓紧皱的眉头，董木木觉得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拨通电话号码。
    “在哪儿呢？”董木木掐灭烟。
    “跟闺蜜逛街呢。”电话那头宋歌很高兴，“你试试，这条裙子肯定适合你。”
    董木木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笑了一下。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个喜欢逛街，爱给朋友打扮的女孩子。
    “怎么啦？”宋歌问。
    董木木看着前面的红灯说：“没事，你玩吧。”
    “好，今晚回家给你看我买的衣服。”宋歌说。
    “嗯。”董木木说。
    “那我挂了，琪琪喊我呢。”宋歌说。
    “好。”
    红灯变绿灯，董木木发动车子，看着回城的路。宋歌，真庆幸，过了这么些年，我们还能在一起。
    辛然将今日的账目整理好，放进抽屉。
    “今天来的是你男朋友？”王舅舅笑眯眯地问。
    辛然惊慌的摇摇头：“是好朋友，他已经结婚了。”
    “哦哦，那个男孩子长的挺好看的。”王舅舅说。
    辛然笑着点头。董木木那么臭屁的家伙，知道别人夸他长得好看，一定会尾巴翘到天上去。
    “对了，辛然，你有没有男朋友啊？”王舅舅问。
    男朋友？辛然眼前闪过顾子卓的脸。曾经有过，甚至就快要结婚了。
    看着沉默的辛然，王舅舅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对，立刻笑着说：“村里有人看你是个好姑娘，想给你介绍男朋友呢。”
    辛然苦笑：“王舅舅，别拿我逗乐。”
    王舅舅嘿嘿笑，知道辛然不同意。
    春末夏初，夜晚还有些凉。辛然披上外套，带着阿黄沿着村里的路散布。
    这是来这的第5天，工作不算难，辛然也适应了目前的生活，只是失眠依然伴随着自己。夜里一两点醒来就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坐在窗台前看着远山等太阳升起。
    一晃就到了8月底，农家乐靠近山，屋子里也有空调，这个夏天并不难过。在这期间，晴晴经常来看辛然，辛然自己也请过假回去看爸妈。爸妈明显老了很多，辛然的心里像塞了颗柠檬，酸涩到难以自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吃了餐午饭，辛然就匆匆赶回S市。
    “辛然，你是下午走吧。”王舅舅说。
    辛然点点头：“下午晴晴说来接我。”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王舅舅递过来一个信封。
    辛然接过信封：“谢谢您给我提供工作。”
    “应该是我谢谢你，你来了之后，账目清晰多了。”王舅舅笑眯眯地说，“你也知道，这是咱们农庄里的枇杷，我让你舅妈给你装了些。”
    地上的纸盒里摆着一颗颗金黄的枇杷。
    辛然不多推辞：“谢谢王舅舅，也谢谢舅妈。”
    “自家人，客气啥。”王舅舅端起茶杯喝茶。
    回城的路，太阳刺目，路面滚烫。晴晴开着车，辛然坐在副驾驶，看着倒车镜里不断远去的小院。
    “舍不得了？”晴晴笑着说。
    辛然点点头：“是有些舍不得，农家乐里的人都很好。”
    “你什么时候报道啊？”晴晴问，“我送你。”
    辛然看着前方，说：“我后天报道，你不用送我，我又不打算常住学校。”
    “你确定？”晴晴向右打方向盘拐弯。
    “我确定，你放心吧，我后天去报道，收拾一下宿舍就回家了，而且后天周一，你要送我还要请假，不用那么麻烦，我打车就行。”辛然说。
    “那好吧，你要是忙不过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晴晴说。
    “嗯，放心吧。”辛然说。
    几个月没住的人的家到处都是灰尘，用了整整一天打扫卫生，清洗床单，买在学校用的生活用品。几个月来，辛然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一丝的平静感。虽然夜里又一个人醒来。
    “你怎么来了？”辛然吃惊的看着董木木。
    董木木一边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一边说：“知道你要开学，身为你的好朋友肯定要来送你啊。”
    “谢谢你啊。”辛然说。虽然跟晴晴说东西不多，自己可以打车，但是眼前的东西依然超过辛然的预估。
    “准备这么多东西是准备住校？”董木木问。
    辛然摇摇头：“也不是，担心偶尔会留校，先把那儿收拾收拾。”
    “你要上几年啊？”
    “三年。”
    报道日人头攒动，辛然背着包，站在广场上排队。昨夜的雨已停，空气中闷热感更甚，地上的泥被溅起。辛然捏着报道材料，额头的汗不断往下流。
    “给。”董木木递过来一杯冰奶茶。
    “你在哪儿买的？”辛然奇怪。
    董木木指着500米开外的三层建筑：“那是食堂，正好有个卖奶茶的，你最喜欢的奶绿。”
    “谢谢。”辛然戳破塑封，喝一口，冰爽刺激舌头。
    好不容易从长长的队伍中解放出来，董木木将车开到辛然宿舍楼下。
    “12栋，应该是这儿。”董木木伸头看看外墙上的数字。
    辛然赶紧下车，将东西卸下来。旁边的保安大叔已经在催董木木把车开走。
    “你等我一下，我去停车。”董木木说。
    辛然点点头，站在楼下等着。
    宿舍门进进出出全是学生和家长，辛然站在门口，拒绝了好几个好心帮忙的人。
    几分钟后，董木木一手打着手机，一边朝辛然招手。
    辛然看着他匆忙几句就挂了电话。
    “你还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自己也可以。”辛然说。
    董木木摆摆手：“没事，小歌问我今天中午回不回去吃饭。”
    辛然心里明白，陪着他演戏：“那你回去吃饭吗？我本来还想请你吃食堂呢。”
    “你请客当然不回去啊，两年了，正好尝尝大学食堂的饭菜。”董木木笑着说。
    搬完东西，辛然把床铺铺好，东西整理好。
    “你好？”宿舍门口一个姑娘拉着箱子。
    “你好。”辛然放下手里的书。
    “你也是321的吗？我是秦月。”女孩子笑着说。
    “我叫辛然。”辛然说。
    “这是？”秦月将东西放下，一脸八卦的看着董木木。
    辛然笑着说：“他啊，我的好朋友董木森，今天来帮忙。”
    “哦哦。”秦月点头。
    不一会儿，另外两个室友也来了，分别是冯恬、胡梦雨。
    午饭时间，辛然嘴里说着带董木木去吃食堂，还是根据新生指南的介绍带着他和三个室友去了学校旁边的一家饭店。
    “咱们学校虽然在郊区，居然还有环境不错的餐厅。”秦月说。
    这家店很明显没开多久，装修还很新。米白色的墙壁，碎花桌布，文艺青年的最爱。
    “你们吃什么，今天我请客。”董木木大手一挥，递来菜单。
    “不用啦。”秦月他们不太好意思。
    “没事，吃饭肯定要男士买单，而且我带着请求来的，辛然以后麻烦你们多照顾。”董木木笑着说。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秦月笑着说。
    董木木说：“别客气，点你们喜欢的。”
    “辛然，你喜欢吃什么？”秦月问。
    “你们点吧，我都可以。”辛然说。
    “辛然我接个电话。”董木木扬扬手机。
    辛然点头。
    “这是你男朋友吧。”秦月看董木木去外面接电话，立刻问。
    “肯定啊。”冯恬附和。
    辛然摇摇头：“还真不是。”
    “那他就是在追求你？”胡梦雨猜测。
    “更不是，我俩是哥们，他已经结婚了。我还做过他老婆的伴娘。”辛然无奈的解释。
    “啊，好可惜。这，明显就是优质股。”秦月一脸惋惜。
    秦月、胡梦雨和冯恬都是刚大学毕业，带着一脸的稚气。
    “那你有男朋友吗？”冯恬问。
    男朋友，顾子卓。
    辛然摇摇头。
    “辛然你是不是傻，有这种优质股在都不利用，让你朋友介绍啊。”秦月一脸恨铁不成钢。
    辛然无奈的笑。
    也许是看出辛然的尴尬，胡梦雨立刻打岔催促大家点菜。
    “你们点好了吗？”董木木从外面走进来问。
    “好啦，我们点了翡翠虾仁、芙蓉汤、东坡肉、清炒时蔬。”秦月说。
    “这些不够吃吧。”董木木笑，“你们这么瘦还要减肥吗？”
    “这些就够了。”冯恬说。
    “辛然和我是大胃王，服务员，再来一个板栗烧鸡、香煎藕夹、清蒸鲈鱼、粉蒸肉。”董木木说。
    “谢谢你请我们吃饭。”胡梦雨微笑着说。
    “谢啥，你们日后是辛然的室友，麻烦多多照顾她啊。”董木木说。
    现在还不是吃饭高峰期，菜很快就上齐了。
    “大家今天上午都很累，多吃点。”董木木招呼秦月她们。
    回到寝室时已经下午两点，董木木直接开车回公司了。辛然打开空调，室内的温度慢慢的降下来。冯恬她们也收拾的差不多，大家坐在凳子上开始闲聊。
    “辛然，你是本地人吧。”秦月问。
    辛然点点头。
    “怪不得，看你东西都是直接从家带就知道了。”冯恬说。
    “以后也可能会回家住，你们可以把放不下的东西放我位置上。”辛然说。
    “好啊，羡慕啊，本地人可以回家。”秦月说。
    辛然笑笑：“我经常不在学校，如果有什么事要麻烦你们告诉我。”
    “放心吧，今天都吃了董大帅哥的饭。”秦月拍着胸脯说。
    看着秦月信誓旦旦的样子，辛然觉得特别的可爱。
    “大家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我是A大。”冯恬问。
    “我是M大。”秦月说。
    “我是L大。”胡梦雨笑着说。
    “我是B大，不过我已经毕业快两年了。”辛然说。
    “B大，厉害。”胡梦雨说，“我高中一个同学也是B大的。”
    “还好吧。”辛然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很厉害，毕业两年再考研，辛然你怎么想的？”秦月问。
    怎么想的，想站到那个人身边，陪着他笑看风雨。
    辛然愣了一下说：“各种因素吧，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明天开始上课吗？”胡梦雨换了个话题。
    “是啊，还不认识班上的人呢就要开学了。”秦月说。
    “对了，你今晚住这儿吗？”冯恬问辛然。
    “今晚住，明晚开始回家。”辛然想了想说。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夜话啦。”秦月激动地说。
    辛然以为夜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居然真的进行了。
    躺在床上，辛然拿着手机给爸妈报告已经报完到了。
    “辛然，冯恬都有男朋友。你也有吧。”秦月把话题引到辛然身上。
    辛然一愣，淡淡的说：“没有。”
    “那肯定谈过恋爱。”秦月继续追问。
    辛然嗯了一声。
    “是什么样的？比董大帅哥还帅吗？”秦月问。
    虽然在夜里失眠时想过他无数次，但却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和人谈起顾子卓，还是和带着青葱气息的秦月她们。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想过他和董木木谁帅。
    “不同类型，没法比较。”辛然说。
    “看来也是帅哥啊。”冯恬说。
    “辛然，你要是有单身的帅哥，要奉献出来啊，我和梦雨都是单身呢。”秦月说。
    秦月自信、青春的样子让辛然心头一声叹息，复又笑着说：“好。”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冯恬问。
    为什么分手？辛然心脏揪起，攥紧拳头，咽下喉头的酸涩，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很多原因吧。”
    也许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一阵沉默。
    秦月笑着说：“哎呀，都11点，早点睡吧，明早还要早起上课呢。”
    胡梦雨也附和着要睡觉。
    辛然躺在黑暗中，再也睡不着。失眠还是跟着自己啊。
    上完课，辛然跟秦月说自己回家了，叫了出租车准备回家。
    “你好，请问这是东二门吗？”一个男生走上前问。
    辛然摇摇头：“这里是南门。”
    “那请问你知道东二门怎么走吗？”男生继续问。
    辛然指着朝南的方向：“顺着这条路继续走，第三个路口左转就是。”
    “好的，谢谢啊。”男生笑着说。
    辛然摇摇头，坐上路边停下的出租车。
    “师傅，长盛小区。”辛然说。
    “好嘞。”
    翻开手机，班级群里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辛然大致浏览了一下，设置消息免打扰。
    “姑娘是S大的学生吧。”司机问。
    辛然回过神：“是，已经读研了。”
    “姑娘厉害啊，都是研究生啦。”司机师傅说。
    “还好吧。”辛然有些不好意思，“师傅，你等一下在长盛小区旁边的超市停就行。”
    “好嘞。”出租车司机说。
    傍晚，超市的蔬菜已经不太新鲜，辛然懒得麻烦，就直接从货架拿了些泡面，准备应付一下。
    “喂。”辛然接起电话。
    “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董木木问。
    辛然一手推车，一手拿着手机：“怎么啦？”
    “叫你出来吃饭。”董木木说。
    “不了，我已经吃完了。”辛然推着车排在付款的队伍里。
    董木木停了几秒，大声说：“那怎么办，小歌特意在家准备晚饭想让你来吃。”
    辛然沉默。
    “来吧来吧。”董木木说，“这才5点，你怎么可能吃完了饭。再说小歌忙活了一下午，对我她都没这么好啊”
    宋歌十指不沾阳春水，能够花一下午做饭，这份情谊辛然没法推却。
    “好吧。”辛然说。
    “那好，我家你知道，我俩在家等你啊。”董木木说完就挂电话，生怕辛然反悔。
    看着购物车里的泡面、可乐、薯片，想了想，推着车从队伍里撤出，走到水果区，买了橘子、菠萝、草莓。
    拎着一大袋的东西走回家，辛然的手酸胀。找出家里还剩的果盒，将水果放进去摆好，打了个蝴蝶结。马不停蹄的拎着果盒去董木木家。
    站在幸福里小区门口，辛然就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董木木。想到那句小歌忙活了一下午，还是叹口气走进小区。
    “先生”小刘对着后排的顾子卓示意。
    顾子卓从文件里抬起头，300米外，辛然站在董木木家那栋楼门口，手里拎着系蝴蝶结的盒子，肩上背着帆布袋。
    “走吧。”顾子卓说。
    小刘不再减慢速度，沿着大路开出小区。顾子卓透过车窗看着她，看着心头的朱砂痣，头顶的白月光。她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的车，等楼梯间的门开了就直接进去了。顾子卓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这份文件，可是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让人更加厌烦。
    一进门就是电梯，辛然靠在电梯壁，他的车，是他的车。心里的酸涩几乎要喷涌而出，眼泪也在眼眶打转。深呼吸，再深呼吸，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从包里找出纸巾，擦干眼泪。明亮的电梯壁映出眼前这个女人，微乱的头发，无神的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乌青的眼圈，嘴唇也几乎没有血色。辛然从包里找出一只口红，涂在嘴巴上，气色总算好看了些。
    电梯门一打开，辛然就看到董木木家的门大开着。
    “你来啦。”听到声响，董木木从客厅走过来。
    “嗯，这是给你们带的水果。”辛然说。
    董木木接过果盒。
    “辛然你来啦。”宋歌从厨房伸出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辛然问。
    宋歌笑眯眯地说：“不用不用，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拿碗筷。木森，你快招呼辛然坐下。”
    董木木放下果盒，带着辛然来到餐桌前。
    “这是宋歌做的？”辛然看着眼前的菜。
    桌子上8菜一汤，红烧带鱼、辣子鸡丁、东坡肉、三文鱼寿司、佛跳墙、葱烧海参等等。每个菜看起来色香俱全，辛然有些不敢相信。在辛然的印象和董木木的描述里，宋歌不像是做菜高手啊。
    “快来尝尝。”宋歌递给辛然一双筷子。
    辛然接过来尝一口，辣子鸡丁咸香、麻辣都具备、佛跳墙正宗地道，东坡肉肥而不腻。。。。。。
    “好吃吗？”宋歌问。
    辛然点点头：“看不出来你也是做菜高手啊。”
    “哈哈哈。。。。。那是。”宋歌大笑。
    一旁的董木木也跟着宋歌狂笑。
    “辛然，你还真是傻啊。”董木木边笑边说。
    “怎么了？”辛然有些奇怪。
    看着桌上的菜，再看看狂笑的两个人，有些明白了。
    “这是哪家饭店大厨的手艺啊。”辛然夹起一块东坡肉。
    “湘菜人家。”董木木说。
    “这个呢？”辛然指着辣子鸡丁。
    “川渝辣子。”宋歌笑眯眯地说。
    辛然无奈，真是一对活宝，这些菜看来都是他们从饭店点的。
    “宋歌你忙了一个下午，真是辛苦了呢。”辛然吐槽。
    “那是，我可是研究了一个下午点什么菜啊。”宋歌得意洋洋的说。
    董木木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你俩叫我来就是逗我玩吗？”辛然没好气的说。
    “当然不是，小歌想谢谢你当她伴娘。”董木木端起酒杯，“我俩谢谢你。”
    辛然也端起酒杯，三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快吃菜吧。”宋歌招呼。
    看着面前两个人甜蜜的笑容，辛然不想破坏气氛，也跟着一起笑。
    吃完饭，辛然打算回家，却被宋歌拖着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喝酒，董木木去了书房处理公司的事。
    “蜜月好玩吗？”辛然问。
    “还不错，除了晒黑了不少。”宋歌伸出手臂，果然比原来黑了一些，不过不太明显。
    “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辛然说。
    “这是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美白啦”宋歌说，“学校生活怎么样？”
    “还可以，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还能接受。”辛然看向窗外。
    “你和顾子卓还有联系吗？”宋歌问。
    辛然摇摇头。
    “你也是厉害，说分手就分手，惊掉我们一群人的下巴，只有安芒说这一看就像是你会做的事。”宋歌晃着酒杯说。
    “性格不合适，长痛不如短痛。”辛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流利的就说出了拿来搪塞父母的借口。
    “那也很牛，薛让他们一直奇怪你俩分手原因，结果顾子卓打死不说，他们还下了注赌你们为什么分手。”宋歌说。
    “的确像他们的风格。”辛然知道薛让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