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枪王

    齐成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小游戏。
    “我去，又输了。”不甘心的将手机放下。
    “你这样子真丑。”齐成看着用左手吃饭的辛然，“左手吃饭这么麻烦还不如叫护工喂你。”
    辛然继续低头吃饭：“要你管。”让别人喂总觉得尴尬的不行，辛然宁愿用左手慢慢吃。
    “哼，不过你这么丑，顾子卓是怎么看上你的？”齐成继续说。
    嘴边的饭一瞬间没有了味道。理智这根弦终于在这一天的磨损中绷断。辛然抬手将勺子扔到齐成脸上。
    “混蛋，挖别人隐私这么好玩吗，你怎么不去当八卦娱乐小报记者。狼心狗肺。滚。”
    勺子准确无误的砸到齐成的颧骨，也许没想到辛然会突然爆发，齐成愣愣的看着红着眼，愤怒的辛然。
    停顿三秒才感受到脸疼，齐成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莫名其妙：“你发神经啊，不就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好啊，齐成，你今早吃了狗屎嘴这么臭，你和猪住一起智商这么低，你是眼瞎了所以撞到我，怎么样？好笑吗？”辛然彻底放弃找回理智。
    没想到辛然会发飙的齐成愣住，停顿半响走出病房。
    看到齐成出去，辛然的眼泪刷一下落在被子上，再也止不住。
    不就是去隔壁小区的朋友家喝个酒，自己都没醉还被人撞到住院。被撞的人丝毫不自责还挖苦自己。那个人明知道自己住院了却连面都不露。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自己那么倒霉。
    辛然努力将手伸到桌旁抽出纸巾，一只手却比自己更快。辛然泪眼朦胧的看。
    居然是齐成。
    “喏。”齐成将纸巾递给辛然。
    辛然本来不想接，可是扭着身子实在不好拿纸，齐成看出辛然的犹豫，将纸塞进辛然手里：“快擦擦吧。”
    辛然擦干眼泪。
    眼泪流出来后，理智开始回笼。一切皆有因果，自己的错导致那件事的发生，跟顾子卓分手，他凭什么来看自己呢。
    一阵沉默。
    “那个”齐成挑起话头。
    辛然不说话。
    “对不起。”齐成忸怩的说出这三个字。
    辛然抬头看他一眼。
    “哎呀，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逆鳞，我要知道肯定不会说。”齐成一看辛然看他，立刻打蛇上棍。
    “哎哎哎，别生气了，女人生气多了会长皱纹。”齐成嬉皮笑脸的说，“再说了，你看，我的脸都被你砸青了。”
    辛然抬头，齐成右脸颧骨一块青。
    “对不起。”辛然说，“我刚刚失去理智了。”
    “嘿，那咱们扯平了。”齐成笑嘻嘻的说。
    懒得和他掰扯，辛然不说话。
    “喏，继续吃饭吧。”齐成将辛然扔出去的勺子递过来，“我刚刚用水冲洗了一下。”
    辛然看着勺子，估计是刚刚出去时捡起来的吧。齐成看着富家子弟，玩世不恭，居然还有细心的一面。
    饭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一天没吃饭的胃刚刚吃的那点显然不够，辛然不客气的接过勺子，继续吃。
    齐成坐在沙发上，看着辛然一点点将饭吃完。
    “你过来。”辛然说。
    齐成有些奇怪：“过去干嘛，我可不会给你收拾饭盒，等一会儿护工来了她给你收拾。”
    “我知道，你过来。”辛然说。
    齐成不情愿的站起身：“你不会是让我帮你买东西吧。”
    “不是，你把第一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个活血化瘀的软膏，打开盖子。”辛然指着左手边的抽屉。
    齐成不情愿的打开抽屉找到软膏：“我可不会给你擦药。”
    辛然懒得回答他，接过软膏，说：“低头。”
    “啊？”齐成愣住。
    辛然一把拽着他的衣服让齐成弯下腰，在指尖挤出豌豆大的软膏，慢慢涂在齐成的脸颊上。
    “诶，你。。。。。。”看到辛然的动作，齐成闭上了嘴。
    辛然将软膏放在桌子上：“好了。”
    齐成愣愣的看着辛然，然后脸红着倒退几步，坐回沙发上。
    王阿姨推门进来：“辛小姐，医生说如果没有大问题，你明早就可以出院。”
    “好的。”辛然点点头，“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王阿姨笑着说，“那我把饭盒收拾了。”
    “好的。”辛然点头。
    齐成猛的站起身：“我走了。”
    “齐先生，您慢走。”王阿姨说。
    最顶层的VIP区病人不多，完全睡不着的辛然从床上坐起来。
    “辛小姐，您怎么了？”王阿姨醒了问。
    “没事，睡不着，你继续睡吧。”辛然说。
    “好的，如果有需要您叫我。”王阿姨说。
    “好的。”辛然说。
    房间床头黄色的灯照着整个房间，辛然看着墙壁，黑夜依然如此漫长。
    顾子卓靠在墙上，看着病房里的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照在墙壁上。
    辛然接过王阿姨收拾好东西，终于可以出院了。
    “辛然。”宋歌出现在病房门口，“我来接你回家。”
    “谢谢你啊。”辛然笑着对宋歌说。
    “董木木今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没办法来。”宋歌接过辛然的东西。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也可以的。”辛然不好意思的说。
    一行人走出医院门口，一辆白色的跑车出现在辛然面前。
    一看车牌号辛然就知道是齐成。
    “上车吧。”车窗摇下来，带着墨镜的齐成说。
    宋歌看看辛然再看看齐成，笑眯眯的说：“既然你有人接，那我就不插手了。”
    “诶。”辛然来不及阻止，宋歌将辛然的东西往车里一扔，一溜烟跑了。
    辛然看看自己打着石膏的手以及刚结痂的腿，上了车。
    “你住哪里？”齐成问。
    “长盛小区。”辛然说。
    “诶，那不就在幸福里旁边。”齐成说。
    辛然点点头。
    “那你那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幸福里啊。”齐成边开车边问。
    辛然看着窗外的车流说：“去董木森家吃饭。”
    “董木森家也在幸福里啊。”齐成说。
    辛然没说话。看出辛然兴致不高，齐成安静的将辛然送到长盛小区。
    宋歌走到停车场，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停在不远处。看几眼，送个走过去敲敲玻璃。
    玻璃慢慢的下降。
    “你到底还是来啦。”宋歌笑眯眯地说。
    顾子卓没说话。
    “她被撞她的齐成送回家了。”宋歌继续说。
    顾子卓依然面无表情。
    “你看到了啊。”看着毫无波动的顾子卓，宋歌了然。
    “既然还关心她，爱她就要让她知道。你俩啊”宋歌摇摇头，“随你们吧，我先走了。”
    秋日正好，风吹进车内。顾子卓看着不远处的医院大门，白色的跑车早已消失不见。
    “小刘，走吧。”顾子卓说。
    “好的，顾先生。”小刘发动车子。
    “你在这停吧。”辛然说。
    “这儿是小区门口啊。”齐成奇怪的问。
    辛然说：“小区路窄，你开进去不好出来，我直接在这儿下就行。”
    “不行，在这放你下车，你要是突然头晕倒地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不划算。”齐成摇头。
    辛然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只好指挥他开到楼下。
    “谢谢你，我走了。”辛然拿着东西说。
    齐成一把抢过辛然的东西：“我来拿，你左手不方便。”
    “不用了。”辛然准备拿回东西。
    “送佛送到西，我要把你送到家门口啊。”齐成打开车门径直往楼道走。
    辛然看着他，无奈的跟在他身后上楼。
    “好旧的楼啊。”齐成一边上楼梯一边说。
    辛然懒得搭理这个公子哥，门头往楼上走。
    从包里找出钥匙，辛然打开门。
    “这是你家啊。”齐成毫不客气的往里走。
    辛然点点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还没有折磨残疾人的乐趣。”齐成摆摆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既然他不喝，辛然也懒得倒。
    “这是你买的房子？”齐成问，装修风格好古老啊。
    辛然想让他快点走，有问必答：“这是家里的房子。”
    “那你爸妈呢，你住院也没看到他们。”齐成问。
    “他们现在住在C市。”辛然说。
    “哦，那你是一个人住？”齐成问。
    “怎么，有问题。”辛然警惕的看着他。
    齐成赶紧摇头：“不不不，我是想你现在是个半残，一个人怎么吃饭洗澡啊。”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辛然不客气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上班啊。”齐成没话找话。
    辛然说：“我不上班。”
    “无业游民？”齐成说。
    “我在上学，研究生。”辛然说。
    “哦哦。”齐成说。
    估计是找不出别的话题，齐成只好起身离开。
    为了避免自己坐在家里胡思乱想，辛然找出专业书开始看。
    中午一眨眼就到了，摸摸空空的肚子，想起出车祸前自己刚买了泡面、可乐、薯片。
    从厨房的柜子里翻出泡面，将锅放在燃气灶上，用杯子一杯杯接水往锅里倒。歪着身子打开燃气灶，等水烧开。
    泡面的酱料包格外难撕，辛然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打了石膏的右手怎么也固定不了料包，只能左手随便乱划，兹，酱料包喷溅在茶几上。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看着沾满酱料的茶几，辛然叹了口气，去开门。
    “你在干吗啊，怎么这么慢才开门。”齐成嘟囔着。
    “你怎么来了？”辛然站在门口问。
    齐成挤着进了门：“给你送饭啊。”
    辛然这才看到齐成手里拎着纸袋。
    “不用了。”辛然说。
    “啧啧啧，你一个人居然吃泡面。”齐成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泡面盒子。
    辛然走过去，抽出几张纸巾，将茶几上的酱料包擦干净。
    “跟你没关系吧。”辛然说。
    齐成将纸袋放在茶几上：“怎么没关系，你是我撞伤的，不好好吃饭骨头愈合不了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吗。”
    辛然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闭嘴。
    齐成从纸袋里掏出一大两小三个饭盒，一一打开。大饭盒分成四个格子，分别是爆炒猪肝、红烧排骨、香菜猪血和一个炒时蔬。两外两个小饭盒一个是红豆红枣饭，一个是黄豆猪蹄汤。
    “快吃吧。”齐成递过来一个勺子。
    辛然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啦？”齐成一脸问号。
    “全是补血的，还有猪蹄是怎么回事？”辛然无奈的说。
    齐成一本正经：“你出了车祸流了血，当然要补血。还有，你的胳膊受伤了当然要吃猪蹄以形补形。这个是我特意去饭店定制的套餐。”
    “齐成，你小学没毕业吧。猪肝、猪血、红豆红枣没有补血的作用。还有，既然你相信以形补形，那就麻烦你回去多吃点猪脑。”辛然无语。
    “那也比你吃泡面好。”齐成死鸭子嘴硬。
    懒得理他，辛然想到厨房里还在烧的水估计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关火。
    “你干嘛去啊。”齐成问。
    辛然指着厨房：“关火，燃气灶上还烧着水呢。”
    “我来我来，你先吃饭。”齐成大步跨过辛然。
    看他进了厨房，辛然坐在沙发上，拿起勺子开始吃饭。齐成订的这家饭店的饭居然还不错，辛然将一整碗饭都吃完了。、
    “汤你怎么不喝啊？”齐成看着剩下的空碗。
    “我不吃猪蹄。”辛然说。
    齐成将汤推到辛然面前：“那你就只喝汤。”
    看着并不油腻的汤，再想想齐成特意送过来，辛然没法拒绝，只好不情愿的将汤喝了一半。
    齐成也不强求，只是淡定的说：“我走了。”
    “齐成，你等一下，我把饭盒刷干净给你。”辛然说。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才不拿呢，油腻腻的。”齐成一脸嫌弃。
    “那行。”辛然说，“齐成，你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今晚我约了朋友一起吃饭，明天我就回学校了。”
    “谁说我要给你送饭了，想得美。”齐成仰起头。
    “好，我自作多情。”辛然说。
    傍晚，辛然站在楼下等晴晴。
    “然然，你怎么啦？”晴晴吃惊的从车上跑下来。
    “没事，就是出了点小车祸。”辛然说。
    “这还叫没事，头上缠着纱布，手上打着石膏。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晴晴一脸紧张的看着辛然。
    “前几天，已经没事了，只是看着有些吓人。”辛然说。
    “既然受伤了就待在家里好好养病，怎么还答应我出来吃饭。”晴晴嗔怪。
    辛然笑着说：“真的没什么大事，好不容易我们有时间聚，当然要好好出去吃一顿。”
    “真的吗？”晴晴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辛然笑着说。
    郭晴晴放下心：“那行，我今天请你吃饭。来，上车。”
    郭晴晴打开车门。
    齐成站在不远处，看着辛然坐上车。
    这个女人果然是和朋友有约啊，还以为她骗自己呢。齐成看看手里拎着的纸袋，想了想，又拎着它慢悠悠回家。
    考虑到辛然受伤，郭晴晴特意找了一个粤菜馆吃点清淡的。
    “先就这些吧。”郭晴晴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去下单。
    晴晴看着包着纱布的辛然，心疼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前天晚上从董木木家吃了晚饭回家，在他家小区拐弯的地方呗一辆车撞倒了。车主拐弯时刹车踩慢了。我倒下时头正好磕在花坛上，胳膊也骨折了。”辛然晃晃打着石膏的右手。
    “什么人，车都不会开吗？当时很疼吧。”晴晴说。
    辛然点了点头：“当时蒙了，头上没啥感觉，倒是胳膊疼的厉害。”
    “你啊，也不说给我打电话。”晴晴嗔怪，“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当时已经快12点了，而且那人也送我去了医院。”辛然说。
    “那你住院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约你出来吃饭，你都不会告诉我。”晴晴有些生气。
    辛然立刻安慰：“别生气，你最近工作忙，而且车主也给我请了护工。下次一定告诉你。”
    “你还想有下次。”郭晴晴兼职要被辛然气哭。
    辛然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下次。”
    看着有些慌乱的辛然，晴晴总算消了气。
    “不管我在哪儿，在干什么，你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出了事一定要告诉我。”晴晴郑重的说。
    “好好好，一定告诉郭大美人。”辛然笑眯眯地说。
    这家新开的粤菜馆味道不错，各种点心和特色粤菜口味正宗，虽然手不灵活，辛然还是拿着勺子努力吃了不少。
    吃完饭已经晚上9点了，郭晴晴将辛然送到家。
    “热水放好了，我先给你洗头。”晴晴从浴室走出来。
    辛然点头：“好。”
    担心低着头会弄湿头上的伤口，辛然半躺在并排的椅子上。郭晴晴小心的拘起热水将辛然的头发打湿，然后挤上洗发露。
    享受着郭大美人的洗头服务，辛然觉得格外舒服。
    “泡沫有没有流进后背啊？”晴晴问。
    “没有。”辛然闭着眼说。
    “你明天就回去上课吗？我明早来接你。”晴晴说。
    辛然拒绝：“你早上还要上班，我直接打车去学校就行。”
    知道辛然的性格，自己家离辛然这儿开车要一个小时，送完辛然自己肯定上班迟到。晴晴没争论，点头说好。
    “那你是住学校还是住家里啊。”郭晴晴继续问。
    “住家里吧。学校是上床下桌，我现在这状态，爬不上去啊。”辛然吐槽。
    “要不然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吧。”晴晴说。
    辛然摇头：“你搬来你家付岩就是孤家寡人啦，晴晴宝贝，我没事，头上的纱布再过三四天就能拆线，手上的石膏一个月之后也能拆了。”
    “可是你这段时间吃饭、洗澡都不方便啊。”晴晴说。
    “没事，我现在用左手也能吃，就是慢点。洗澡嘛，我弄点热水擦一擦就好，只是洗头要麻烦宝贝你隔三天来给我洗一次。”辛然说。
    看到辛然安排的井井有条，晴晴没法多说，心里还是担心。
    “别担心啦，其实车主本来要给我请照顾的阿姨的，我觉得不得劲，坚决拒绝了。”辛然说。
    “那好吧。”晴晴无奈的说。
    郭晴晴帮辛然把头吹干，然后又在浴室里放好水，对辛然说：“你洗吧，我放好水了。”
    “嗯”辛然进浴室，艰难的将身上地一层衣服脱掉，左手拿起毛巾占满水，仔细擦拭身上。
    “我好了，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辛然从浴室里走出来。
    “真的不用我住这里吗？”郭晴晴还是有点不放心。
    辛然用左手推着她：“不用，快走吧，已经很晚了，你家付岩会担心的。”
    郭晴晴沿着楼梯走下来，正准备打开车门，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想了想，郭晴晴还是走了过去。
    “果然是你。”郭晴晴看着暗处的男人。
    “她怎么样？”顾子卓问。
    郭晴晴扭头看了看辛然家的窗户，亮着白色的灯。
    “状态还行。”郭晴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紧皱的眉头。
    男人的眉头松开了些，说：“嗯，谢谢你。”
    郭晴晴轻蔑的笑了一下：“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得你一声谢谢，是想告诉你，就算没有你，辛然也会过得好的。”
    “我知道。”顾子卓的眉头皱的更紧。
    不知道说些什么，郭晴晴转身离开。
    “麻烦你好好照顾她，谢谢。”顾子卓开口。
    郭晴晴头也不回的说：“这个不用你说，也不需要你的谢谢。”
    早上，辛然提起昨晚收拾好的包，沿着楼梯下楼去小区门口打车。
    “你这么早就出门啊。”齐成睁着还没有睡醒的眼睛说。
    辛然被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你有事？”辛然问。
    齐成拍拍车：“送你上学啊，对了，还有这个。”
    齐成打开副驾驶的门提出一个纸袋。
    “齐成，我说了你不用再送饭，更别说送我上学了。”辛然无奈的说。
    齐成笑眯眯的说：“那怎么行，你都没好，我作为承担责任的一方要照顾你到你好啊。”
    “齐成，难道你不用上班吗？”辛然问。
    “我是设计师，公司是我家的，我想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齐成毫不在乎的说。
    “齐成，你撞到每一个人都要服务的这么周到吗？”辛然说。
    “当然不可能。我都是给钱。”齐成说。
    “那你也给我钱吧。”辛然说。
    齐成立刻反驳：“那怎么行，你是董木森的朋友，撞到你就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补偿，钱太庸俗了。”
    眼前这个人无赖的脸和满嘴歪理让辛然无法反驳，也放弃挣扎。
    “行，既然你愿意将时间精力花在这种事上，我没意见。”辛然接过纸袋上车。
    齐成从另一侧上车，发动车子。
    “你下午什么时候下课啊。”齐成问。
    “五点半。”辛然说，“你还要来接吗？”
    “当然要啊。”齐成理所当然的说。
    “行吧，随便你。”辛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