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枪王

    经过那一晚，辛然发觉自己和齐成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些。
    “齐成，你又有什么事啊？”辛然问。
    “带你去个地方。”齐成神秘兮兮的说。
    辛然看看手表，已经7点了。不是刚吃完饭吗？还要去哪里啊？
    白色的跑车在城市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惊得辛然不停地对齐成说慢点。
    “到了。”齐成停下车。
    辛然抬头，这里不是上次何老举办晚宴的酒店吗？
    “来这里干嘛？”辛然问。
    “带你吃甜点，据说这里的大厨甜点做的S市出了名的好吃。”齐成说。
    辛然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吃完饭了吗，我不饿啊，难道你饿了？”
    辛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胃王吗？之前没发现啊。
    “走吧。”齐成不由分说的带着辛然上到二十层的餐厅。
    “先生，您好。”服务员立刻迎上来。
    齐成说“我要个角落的位置。”
    “好的，您请随我来。”服务员说。
    辛然跟在齐成身后，满脑子的不解，这个家伙像个臭屁的孔雀，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他，什么时候转性居然想坐角落的位置。
    “先生请问您要点些什么？”服务员问。
    齐成盯着门口，也不看服务员：“把你们的招牌甜点都送上来一份吧。”
    服务员看辛然一眼，辛然点点头。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离开。
    辛然看着魂不守舍的齐成，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神秘兮兮的。
    “你到底搞什么啊。”辛然问。
    齐成看辛然一眼：“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先生，您的甜点。”服务员将甜点摆在桌子上。
    “你先吃甜点。”齐成对辛然说。
    看到美味的甜点，辛然也懒得搭理神神秘秘的齐成。
    “来了。”齐成在辛然咽下两份不同口味的蛋糕后，兴奋的说。
    辛然有些奇怪的回头看，餐厅门口，是他。
    顾子卓穿着深灰色西装，出现在餐厅门口。服务员立刻迎上去，不知道顾子卓跟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领着顾子卓来到靠窗的一个位置。位置上一个中年男人笑着站起来跟顾子卓打招呼。
    “好戏开始。”齐成说。
    辛然心脏一紧，顺着齐成的视线看到餐厅门口出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梁甜洋。
    辛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全世界只剩下站在中年男人旁的顾子卓，笑着走向顾子卓的梁甜洋。这是什么？
    “怎么样，今晚这场大戏精不精彩。”齐成笑着说。
    “齐成。”辛然不敢相信扭头看着齐成，“你。”
    “我接下去说的话你会更讨厌。”齐成毫不在乎的说。
    “齐成，不要再说。”辛然绝望的看着对面这个魔鬼。
    “不，我要说。”齐成毫不犹豫，“梁氏要和顾氏联姻，双方的人选你现在应该知道了。那个男人是梁甜洋的父亲。”
    联姻，哈哈，联姻。辛然绝望的扭头看一眼靠窗的那个位置。男的帅，女的美，旁边的人表情是满意。所以，他要联姻了，跟梁甜洋。
    心像湖泊瞬间冰冻，结婚。
    辛然看着齐成：“齐成，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
    “不，我不满意。”齐成看着辛然。
    辛然突然觉得很绝望，面前这个男人原来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啊。自己还一直从上次的晚宴之后还把他当成朋友，他却是来折磨自己的恶魔。
    “那怎么样你才满意，我哭着求你。”辛然绝望的看着他。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让你忘了顾子卓，喜欢上我。”齐成一本正经的说。
    辛然突然很想笑，眼前这个男人不只是恶魔，还是疯子。
    “齐成，你就是个疯子。”辛然拿起包走。
    拽着自己的单肩包，辛然觉得自己的脚丝毫没有力气，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在自己眼里像是永无尽头。但是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倔强不允许自己倒在这条路上，倒在这群人面前。
    辛然昂着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看着尽头的门，一步步向前走。
    靠窗的顾子卓站起来。
    齐成追过来，准备扶着辛然。辛然甩掉他的手，恨恨的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辛然一眼，问：“小姐，你没事吧。”
    辛然睁着泪眼，慢慢摇了摇头。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是眼泪它自己想掉落，不是我想哭，真的不是我想哭。
    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董木木的电话。
    “你在哪儿，方便说话吗？”辛然带着哭腔问。
    董木木那头喧闹：“怎么了，你等一下。”
    “你哭了？怎么了。”董木木那头安静。
    “我问你，你要说实话。”辛然努力抑制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
    “我问你。”辛然停顿一下，“梁氏是不是要和顾氏联姻。”
    沉默。
    “董木木，我问你是不是。”辛然问，眼泪落下。
    依旧是沉默。
    “董木木，你回答我。”辛然哀求。
    “辛然”电话那头是低沉的声音。
    没有否认，他真的要联姻了。
    “我知道了。”辛然哽咽的说。
    “辛然，这件事我。。。。”董木木艰难的开口。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明白。”辛然挂断电话。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眼泪怎么这么难控制呢。
    董木木是他哥们，不告诉自己太正常。可是，如果没有齐成，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呢。他的婚礼？他结婚后？
    辛然隔着朦胧的泪眼，拨通郭晴晴的电话。
    “晴晴，你在哪儿？”辛然问。
    “我在家，你怎么了，哭了吗？”晴晴问。
    “我想喝酒，你愿意陪我吗？”辛然问。
    晴晴愣了一下：“好，你想去哪儿？”
    “旧日吧。”辛然说。
    “好，我现在就出发，大概半小时后到。”晴晴说。
    辛然挂断电话。
    “师傅，不去长盛小区，我们去恒合路旧日酒馆。”辛然说。
    司机师傅看了辛然一眼，说好。
    到达旧日的时候，晴晴已经坐在酒馆，桌上摆了好几瓶酒。
    “晴晴。”辛然靠着晴晴坐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晴晴问。
    “他要联姻了。”辛然喝掉杯中的酒。
    辛然拎着帆布包，走进小区。周六下午，小区人不多，估计都在午睡。爬上三楼，大门口熟悉的纸袋静静地躺在那里。辛然楞了一下，径直打开门走进客厅。
    出门忘了带手机，走进卧室找到手机充上电，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未读微信信息。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齐成的，也有秦月和冯恬的。微信消息的来源更加复杂，有齐成、宿舍群、班级群还有董木木的。
    宿舍群里秦月她们问有没有看到班级群里的消息，会不会来。辛然打开班级群，班上的班长组织大家周六也就是今晚班级聚餐，地点是学校附近的饭店。辛然在宿舍里回复会去。秦月立刻问自己怎么不回微信也不接电话，辛然回个抱歉的表情，解释自己手机没电了。
    打开与齐成的对话框，满屏都是他焦躁的问为什么不在家，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微信。辛然直接退出微信。
    电话叮铃铃响起，是齐成。辛然按下拒绝键。
    但是他并不罢休，继续打。辛然觉得烦，把手机关机。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辛然找出一本书开始看。
    “叮叮叮。”门铃响了。
    辛然透过猫眼往外看，齐成站在门外，一脸急躁。辛然完全不想见他，假装自己不在家，不理会门铃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
    “辛然，我知道你在里面。”齐成在门外喊。
    辛然大吃一惊，这个家伙居然还没走。
    “你开门。”齐成继续喊。
    辛然一股怒气冲上头，这栋楼不少人都知道自己，他这么喊不到今晚自己就出名了。
    辛然气冲冲打开门：“齐成，你到底想干嘛。”
    齐成看到辛然打开门，笑嘻嘻的说：“诶，你终于愿意打开门了啊。”
    “你有什么事。”辛然问。
    齐成从门边挤进去，辛然挡不住他，只能看他闲适的走进自己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到底想干嘛，齐成。”辛然站在客厅看着齐成。
    齐成丝毫不觉得尴尬：“你今天中午去哪儿了？吃饭了吗？”
    辛然懒得理他：“这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要保证你好吃好喝啊，这样伤口才能愈合得好。”齐成笑嘻嘻的说。
    辛然只想让他赶紧走：“我吃了。齐成，你走吧。”
    齐成看着辛然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只当没看到：“下次别在外面吃，不干净。”
    “齐成”辛然听着从他嘴里冒出的关心话语，浑身冒寒气，“你是疯子。”
    “怎么突然生气了。”齐成有些迷惑。
    辛然只觉得火冒三丈：“生气？齐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才能在昨天给我那么大重击后还能以一副关心我的姿态出现我面前。我现在是不是要对你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倒不至于，就算不是我揭穿这一切，你迟早也会知道。”齐成理所当然，“我只是提前告诉你，长痛不如短痛，死心才能开始新生活。”
    辛然苦笑，鸡同鸭讲。这个神经病：“呵呵。”
    “本来就是啊，我哥们说的。难道你要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齐成反问。
    不，我不想。辛然一下子泄气。
    “不过你昨晚是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齐成嫌弃的问。
    昨晚？辛然自己也记不清了。因为身边有晴晴，辛然丝毫不担心安全，只顾着喝酒了。
    等一下，齐成怎么知道自己喝醉了？
    “你昨天晚上来了？”辛然惊讶的问。
    齐成一副这不是废话的表情：“你昨晚哭着走了，我肯定要确认一下你的安全。不过没想到你的反应那么大，吓我一跳。”
    也是，任谁看到昨晚那样的自己都会吓一跳吧。
    “你还有别的事吗？”辛然从回忆里醒来。
    齐成问：“今晚我请你吃饭。”
    辛然摇摇头：“不用了，我今晚有约。”
    “又是昨晚那个朋友吗？”齐成问。
    辛然说：“不是。”
    “那是什么？”齐成继续问。
    辛然无奈：“齐成，这跟你有关系吗？”
    “有啊。”齐成说，“我喜欢你就要知道你的一切。”
    “齐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辛然看着齐成说。
    齐成从吊儿郎当的样子坐直，看着辛然说：“我没开玩笑啊。”
    辛然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纯属是个玩咖。他的表白不知道对多少女孩子说过，他的表白就像放屁一样，没有任何承诺和意义。
    “齐成，你去检查检查大脑吧。”辛然说，“要么是我傻了，要么是你傻了。”
    “那应该是你，毕竟你被我撞了一下。”齐成摸着下巴说。
    辛然彻底无语，只好冷硬地说：“你如果再开这样的玩笑，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我没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齐成摆出认真的脸。
    辛然觉得肯能真是自己傻了，不然眼前这魔幻的一切怎么可能发生。
    齐成死赖着不走，辛然不搭理他，拿起茶几上还没看完的书继续开始看。
    不知过了多久，辛然放下书，准备去冰箱拿杯果汁喝，正想问齐成要不要。却发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长睫毛盖在脸上，高挺的鼻梁。辛然想了想，去衣柜里拿出小毯子，轻轻给他盖上。
    手突然被抓住，辛然抬头看，齐成睁开眼。
    “辛然，我觉得好像越来越喜欢你。”齐成说。
    辛然无语的看他一眼：“你是睡傻了吗？”
    “辛然，你真的不喜欢我吗？”齐成问。
    辛然摇摇头：“不喜欢。”
    “没关系，我喜欢你，你日后也会喜欢你。”齐成不在乎的说。
    辛然坐回沙发上：“齐成，这个世界不是你喜欢谁，她就一定会喜欢你。”
    “会的，我这个人从来就不会输。”齐成说。
    辛然想了想说：“齐成，喜欢只是一时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消失。你想想，你对多少女生说过我喜欢你，现在你还喜欢她们吗？”
    “辛然，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喜欢你，都是她们对我说。”齐成说。
    辛然后知后觉，也是，这位傲娇大少爷多得是人往他身上扑，哪等到他对别人说我喜欢你。难看说不通他，辛然直接放弃。反正这位大少爷的喜欢应该也持续不了多久。
    “我现在要出去。”辛然说。
    “你去哪儿，我送你。”齐成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用了。”辛然拒绝。
    晴晴愣住，看着辛然。
    坐在出租车上，辛然从倒车镜看着一路跟随的白色跑车。
    “小姐，那辆车你认识？”司机师傅也看出了端倪，问。
    辛然说：“不用管它。”
    到饭店时，秦月发微信说他们在二楼的包厢，给辛然占了位置。
    辛然下了车，齐成的白色跑车不见了影子。懒得多想，辛然抬脚上二楼。秦月已经站在包厢门口等辛然。
    “快来，我们给你留了位置”秦月走过来。
    辛然笑着说：“谢谢你们啊。”
    “没啥。”秦月说。
    包厢里人已经来的差不多，热热闹闹的聊天。秦月给辛然留的位置在门左侧的那一桌。看到辛然，冯恬和胡梦雨也招手让俩人过去。辛然走过去，冯恬笑眯眯的问：“齐大帅哥送你来的？”
    “不是。”辛然摇摇头。
    刚坐下，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上到第六个菜，聚会正式开始。班长发表了感言，大家举杯庆祝。之后就是各桌自己吃饭喝酒，带着另一个桌上的人互相敬酒。因为有伤，辛然选择了橙汁。
    “辛然，我敬你。”班长说。班长是个男生，长得高高大大。
    “谢谢。”辛然喝口果汁。
    班长喝完酒，有些不好意的偷偷的问：“秦月呢？”
    辛然有些愣，看着脸有些红的班长，反应过来，笑着说：“她去门外接个电话。”
    班长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唐突，知道辛然知道自己对秦月有意思，不好意思的笑了。
    辛然笑眯眯的看着班上的人，专心吃桌上的菜。秦月和冯恬活泼外向，跟另一桌的同学聊得热火朝天。胡梦雨坐在辛然旁边，帮辛然夹菜，照顾辛然。
    “你去跟别的同学玩吧，他们在玩狼人杀。”辛然指着在另一边开玩的人，“我吃饱了。”
    “没事。”胡梦雨说。
    “快去吧，不然我会内疚的。”辛然用左手推她一把。
    胡梦雨走过去加入狼人杀小组。
    坐在椅子上，辛然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看微信公众号。
    “辛然。”班上一个男生走过来。
    辛然抬头，这个男生辛然有印象，但是忘了他的名字。
    “你好。”辛然笑笑，“不跟他们一起喝酒吗？”
    辛然示意坐在另一桌喝酒的好几个男生。
    “不了。”男生笑着说，“你应该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吧。”
    辛然不好意的笑了笑：“抱歉。”
    “没关系，我是李勤。”男生说。
    “哦，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忘了。”辛然笑着说。
    男生看着辛然说：“我之前见过你。”
    辛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见过自己？这不是正常吗？昨天上午自己都还在上课啊。
    看出辛然的迷惑，男生说：“我在董家的婚宴上见过你。”
    辛然一愣，立刻想起来，是董木木的婚礼上。
    “你那时候是伴娘吧。”李勤问。
    辛然点点头。
    “第一天上课，看到你我吓了一跳，以为认错了人，后来发现真的是你。”李勤笑着说，“你家是S市哪个公司啊”
    辛然楞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家没有公司。”
    “你父母是医生、、律师、政界？”李勤问。
    辛然摇了摇头：“我父母只是普通人。”
    李勤显然不信，有些不开心。
    辛然不想一开始就弄得不高兴，解释了一句：“我和董木森是朋友，临时救场给宋歌当了伴娘。”
    李勤表情依旧不太信，但是财富堆里滚出来的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知道别人即使别人说谎也不会立刻拆穿。
    “哦”李勤举起酒杯，“下次脚上董少一起玩，来我敬你。”
    辛然举起杯里的橙汁：“谢谢，有机会吧。”
    身为董木木的朋友，辛然遇到过有人死缠着把他介绍给董木木，男的求财，女的求爱同时也求财。不过辛然都拒绝了，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自己是董木木也不喜欢自己的朋友给自己介绍想从自己身上谋利益的人。
    看出辛然兴致不高，李勤识趣的端着杯子重新回到男人堆里喝酒。不过好几个人都看到李勤和辛然聊，有一两个男生笑嘻嘻的看看李勤再看看辛然，辛然只当自己没看到。
    感觉时间差不多，辛然走到秦月身边，趴在她耳边说自己要回家。秦月点点头，站起身送辛然出门。
    “我给你拦个出租”秦月提早一步踏出饭店，站在街旁。
    白色的跑车慢悠悠的开过来。
    “诶”秦月说，“齐大帅哥。”
    齐成摇下车窗：“你们吃完了？”
    “差不多了，辛然要回去了，我们俩正准备拦出租，你就出现了。”秦月说。
    齐成笑嘻嘻说：“我来接辛然。”
    “我猜就是”秦月转头对着站在饭店门口的辛然说，“辛然，快来啊，齐大帅哥来接你了。”
    辛然不情愿的走下台阶，站在秦月身边。
    “快上车吧。”秦月催促辛然。
    齐成笑着看辛然，辛然不想落齐成的面子，慢吞吞的坐上副驾。
    “那我们先走了。”齐成说。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秦月说。
    “你快进去吧。”辛然对秦月说。
    “好，你们走吧”秦月摆手再见。
    看着秦月逐渐缩小的身影，辛然看着表面专心开车，却不断用眼角余光观察自己的齐成。
    “你怎么现在出现了？”辛然问。
    齐成笑嘻嘻的说：“我猜的。”
    “齐成。”辛然不信他的鬼话。
    “好吧，我一直在附近。”齐成说。
    辛然有些惊讶，进饭店前没看到他的车，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附近。
    “那你吃饭了吗？”辛然问。
    齐成摇摇头：“在工作。”
    辛然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了。辛然说：“左转去明成路吧。”
    “明成路？”齐成有些疑惑，还是左打方向盘拐上明成路。
    开车十分钟，辛然看到不远处亮着的灯，说：“停车。”
    “怎么啦？”齐成问。
    “吃饭。”辛然说，打开车门下车。
    明成路的韩式拌饭店还没有关门，只是人已经不多。辛然径直走进去，说：“你要吃什么？”
    齐成拿着菜单翻来翻去，半天点了一份金枪鱼拌饭。
    “你呢，”齐成问。
    “我不饿。”辛然摇摇头。
    “不行，就我一个人吃多尴尬，你也要吃。”齐成说。
    辛然看着菜单，说：“那行，给我一杯蜂蜜柚子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