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都是小星星

    头疼得厉害，全身酸痛……醒来后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谢雯与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顾不上精不精致，下楼去。
    听到声音，正在吃早餐的言染和乔默转头望去，谢雯与穿戴整齐，酒也醒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乔总，言小姐，昨晚上真不好意思，喝得烂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下来吃早餐吧。”乔默示意翠姨再准备一副碗筷。
    谢雯与坐下看了看手机，还没到上班时间。
    “待会儿我会叫司机送你回家，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乔默对谢雯与说道。
    谢雯与受宠若惊：“乔总，我已经没事了，不能因为私事影响工作。”
    “你脸色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后天再上班。”
    谢雯与欲言又止：“好。”
    桌子上的粥饭、甜点、水果应有尽有，谢雯微微发怔，言染看她状态不佳，关心道：“谢小姐，你好像不太舒服？可以再去休息一下，晚些再回去。”
    谢雯与反应过来：“饿了不知道该吃哪个，好久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了。”她夹起一个煎蛋到碗里。
    “那你多吃点啊，喜欢吃什么我再叫厨师做，我们家厨师做的东西超级好吃。”
    谢雯与吃了一口：“真的耶，这个煎蛋有些淡淡的甜味，甜而不腻。”
    “你喜欢吃再吃一个呀。”言染夹了一个给谢雯与。
    “谢谢言小姐。”
    “叫我言染就好啦。”
    今天言染特别开心，知道他们俩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看谢雯与也不再是防御状态了，主动招呼起她来。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跟家人吃过早饭。”
    “那你家人呢？”言染心直口快，察觉到乔默在桌子下碰了碰她。
    谢雯与眼眶含泪，只好低头吃东西才不会被看见。
    “谢姐姐，你试一下这个特调的牛奶。”
    “乔少，染染，东西都已经装上车了。”翠姨前来说道。
    “好，吃饱了吗？准备出发了。”
    “吃饱了！”言染放下碗筷，兴致勃勃地背上背包。
    “你们去哪啊？”谢雯与忍不住问道。
    “我们去法国玩，谢姐姐，你吃饱了要是还累就到楼上睡一觉再走，我们就先走了。”
    乔默带着言染出了门，开车走了。
    谢雯与看着这偌大的房子瞬间没了人气，她开始大口吃起来，许是昨晚残存的酒精发生作用，头仍旧是晕乎乎的。
    “谢小姐，您要是还难受就去休息一下，乔少爷专门吩咐我照顾好您。”
    “那我去楼上休息一下，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
    谢雯与上了楼，本想上三楼的客房，却驻足在二楼未关门的书房门前，电脑还开着，许是用的人太着急忘了关。谢雯与猜想应该是乔默在用吧，便想象着乔默坐在软糯的办公椅上认真办公的样子。
    墙上的古董钟“滴答滴答”的响着，9点整。
    ……
    到了法国后，乔默发了信息回公司就关了机，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普罗旺斯街头，言染一直往前走，稍不留神就不见了人影。
    “嗨喽，中国女孩，你真漂亮。”有陌生人来打招呼，对方是一个20岁出头的帅气小伙，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略微稚气白皙的脸庞，刀削似的鼻梁，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看起来像是普罗旺斯本地人。
    “谢谢。你知道哪里有冰淇淋卖吗？”
    “就在前面有一家，我可以带你去。”
    言染欣喜若狂：“真的吗？”
    “走，就在那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言染，你呢？”
    “我叫卡兹。你英文说的真好，我说的不好，你别介意。”
    “不会，我听得懂，要是你说法语我也不会啊。”
    两人相视一笑，言染发现这男子竟然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
    “你眼睛真好看。”
    卡兹掏出手机给言染看：“我会玩微信，要不要加一个好友吧，我最近在学中文，学得一窍不通。”
    “好呀，你是普罗旺斯本地的吗？”
    “是的，不过下学期要去中国留学，我很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去过山水甲天下的江漓，从此以后再也忘不了了。”
    “我就是江漓人！我在江漓传媒大学上大一。”
    卡兹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个中国的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学妹！
    “你好，学妹。我是准外教院大三留学生。”卡兹伸出手来，准备跟言染握手。
    言染伸出手的瞬间，一只带有伤痕的大手轻轻地握住卡兹的手，并且很快地放开。
    乔默浑身散发着冰冷孤傲的气息，对此人充满敌意，卡兹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卡兹问这个突然跟自己握手的人。
    乔默目光放在言染身上，不屑与他说话：“你一个人乱跑什么，难不成你忘了你跟我一起来的？”
    言染皱起了眉头，抿了抿嘴说道：“我想吃冰淇淋，这个小哥知道在哪，我叫他带我去。”
    乔默二话不说，拎起言染的书包就走，走了几步就到了卖冰淇淋的窗口，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买吧。”
    言染被乔默的架势吓得不轻，又惹他生气了。
    “老板，我要两个冰淇淋。”
    双手各拿了一个冰淇淋，小心翼翼地递一个给乔默，乔默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知道错了。”言染说话也没了气势。
    “哪里错了。”
    “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走在后面。”
    乔默叹了一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不能跟陌生人走，听到没有？”乔默拿过冰淇淋吃了一口，冰得牙齿发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吃这东西。
    言染“咯咯”地笑起来：“你真傻，冰淇淋不是这么吃的！”
    “那怎么吃？”
    “要用舔的。”言染舔了一口冰淇淋，笑话着乔默。
    卡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追了上去：“言染，他是谁？你们是一起来的吗？别被骗了。”
    “他是我男朋友，不会骗我的。”
    乔默和卡兹都一脸震惊，而卡兹更是不可置信：“什么？他起码大你10岁吧，你不说你大一我都以为你未成年，刚刚我还想报警呢。”
    乔默火了，这外国人不仅搭讪言染，还在这胡说八道，真是欠收拾：“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在这蹲点骗女孩吧！见到漂亮女孩就搭讪，不正经。还有，你眼神可能有点问题，我有这么老吗？”
    言染笑得合不拢嘴，乔默竟然在吵架。哈哈……
    “我我我……”卡兹英文说不过乔默，着急得直跺脚。
    “乔默，他是传媒大学的留学生，是我的学长呢。”言染打圆场。
    “你个傻姑娘别人说什么都信！就算是真的又怎样，照样不怀好意，把你卖了那你还帮别人数钱。”乔默气得舔了一口冰淇淋。
    “真的不用报警？”卡兹说道。
    “不用，他真的我男朋友，我们走啦。”言染跟卡兹告别。
    “言染 ，不许胡说。”
    “开个玩笑嘛。”
    “我看起来很老？”乔默依旧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你看周围这些金发碧眼的美女们可都不时地打量着你呢，不老，好~帅~”
    乔默会心一笑。
    法国不愧是一个浪漫的国家，即使闲走在街头也能遇到情侣们肆意地表达爱意、接吻，不论是典雅的中世纪建筑、精美的雕像和喷泉，都深深地吸引着言染。
    “法国有10000多个城堡，每一个城堡都有自己的故事，不知道我们去看的城堡有什么故事呢？”
    “这些城堡都是历史留下的古迹，我们可以体验一下以前住在城堡里的人的生活。”
    “好呀！什么时候去？”
    乔默把言染拉进一家酒吧：“明天。”
    酒吧坐落在城市中心，里面却出奇的安静，除了台上一位40岁左右的男人在拉着小提琴音乐外，几乎没什么客人。
    服务员拿菜单过来。
    “焦糖蛋奶冻、芝士抹茶、土豆泥焗牛绞肉、鹅肝、黑松露、鱼子酱奶酪，两份贵族牛排……两杯白葡萄酒，谢谢。”
    乔默用法语点菜，看得言染一愣一愣的。
    “你点那么多我们怎么吃得完啊，我看这个店生意不太好，会不会不太好吃？”言染小声地说道，生怕店家听见了。
    乔默笑道：“这是一家名店，现在是晚饭时间，客人还没来，等晚些时候人就多了。”
    “哦……可是这不是酒吧吗，怎么什么都有啊？”
    “这不是一般的酒吧，你看一下吧台，那里会提供很多食物，西餐、甜点、酒水饮料，要是你想吃中餐也能提供。”
    “哇~我都想吃。”
    “都给你点了。”
    “我想吃肉。”言染吞咽着口水，也不知道法国美食都有什么。
    “听话才有肉吃。”
    上菜后，言染大快朵颐，吃得嘴上都是，肚子都撑不下了。
    乔默宠溺地用纸巾给言染擦嘴。
    “吃不完就放着，不用死撑。”
    “那不是浪费了吗？浪费粮食多不好。”言染又拿，被乔默拦下。
    “撑坏了肚子多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吃饱了呀，好吃就多吃点。”
    “你的胃口我还不知道。”乔默说完发觉言染身后站了一个人，心想真是“阴魂不散”。卡兹随着夜晚的队伍进了酒吧，一眼便看到了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