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泽叔那,是说了这些吗?
初月的脸有些微红了起来。
本想着冷落他就好了,却到底忍不住开了口:“还……说了什么?”
“扑哧——”
谢司云轻笑出声,安抚一个小孩子一般地安抚着初月:“泽贝对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一开始只觉得她是个小女孩子,就像是小琦那样,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是喜欢我,就觉得就是喜欢了。所以我也不甚在意,却一直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一点这些日子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试探性地挪了挪屁-股靠近了初月几分:“后来呢,我发现这孩子好像有点儿轴。所以就刻意提起过,我与你十分恩爱的事情。希望能以此来浇灭这孩子对我的这种热爱,却没想到惹的她越发地不痛快,也不知她是怎么回事,竟将这事儿告诉了她的父亲和母亲,说她想要嫁给我。”
瞧着初月没有拒绝他的靠近,谢司云才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初月的肩膀,而后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怪我。我是瞧着她和小琦那年纪一般,不忍心太过苛责。所以只想着远离她一些就是了,偏偏那几日我想与你走近些,你又总是对我不冷不淡的,约莫也是让人误会的事情。”
听着谢司云的语气,到像是真的在苦恼一般:“这两日我都不敢见泽贝的父亲,却是在今日终究被他逮了个正着。我想着,反正你也不愿见着我,就今日趁着酒和他说清楚也好。”
泽家的确是希望泽贝能嫁给谢司云,他们认可谢司云的能力和人品,更觉得初月也是好相处的。
所以虽说是让女儿为人妾室到底心头难忍,却也实在是不愿日日瞧着泽贝那相思疾苦的模样,求了谢司云去,便当是他们主动要提亲的意思了。
哪只这等人人都想要享受的齐人之福,谢司云却是看不上的。
趁着酒,他和泽家也说了清楚:他谢司云这一辈子,唯有初月让他心动。既然泽贝也心动,那么必然知晓爱慕一个人的感受,想来也是能理解他爱慕初月的这般心意的。
谢司云说的诚恳,虽说泽贝几乎要哭成了个泪人,可泽家之人也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这个道理。而且他们感念谢司云和初月之间的感情,对谢司云更是多了几分敬重,便也不再强求了。
只是后来看谢司云和谢安实在是喝多了,便留了他们在泽家住了一下午。
说是睡了一下午,谢司云实际上可是半刻都没有睡着。熬过了那时间,又听得泽家的母女哭诉了许久,听他们闹了许久,这才回到了家中。
泽家唯有泽贝那一个女儿,虽说如今是说清楚了她伤心不已,可谢司云也相信泽家的人会用关心和疼爱抚平泽贝心里头的难过,便也无需旁人再多担心什么的。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初月今日竟然会做了这么大的一桌子菜,一直在家从白天等到了黑夜里。
此刻瞧着星空下这般盛装打扮的初月,谢司云只觉得心头炙热:“月儿,我不求你相信我什么。只求你今日能知道,我不会如同齐铎那般的。”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牵上了初月的手:“他等了阴雨婉那么多年,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可我不同,我不敢说从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可我敢说,我此生不会负了咱们之间的这段缘分。月儿,我知道你这些日子的疏离是为了什么,你是怕你我之间是感动而不是感情,对吗?”
初月知道的,谢司云一向都聪明过人。
却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想到了。
被握着的手温暖如初,让这些日子以来和谢司云相处的所有画面,仿佛走马灯一般在初月的脑海之中闪回。
让初月的眼眶,不由地都红了起来:“我……不愿负了你这般心意。”
谢司云终究是忍不住,轻轻地将初月的手执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唇边:“怎会是负了呢?我总是知道的,你这傻子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但也无妨,我总有的是是时间,你若是对我有情,有朝一日-你自己会明白的。”
谢司云说话间的热气喷吐在初月的手背上,让初月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初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回眸看向了谢司云:“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
她认真点了点头,红着脸道:“应当不是感动,更不是什么奇怪的感情。该就是喜欢的才是!”
如此认真模样,惹的谢司云嗤笑出声,将初月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其实……我倒是有一方法,可以让你更清楚,你我之间是何感情。”
“哦?”
初月的眼睛,仿佛比他们头顶那满天星河都要亮了几分:“什么方法?”
于是谢司云就越发凑近了初月:“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他的瞳眸之中,仿佛映照着整个银河,那么遥远,却又那么靠近。
初月不再逃避,分明地知道了他想如何。
她将自己的身体靠上前去,轻轻地闭了眼,第一次,主动地,将唇印在了谢司云的唇上——
她得到了谢司云热烈的回应,就像是满满星河之中牛郎织女终于相见那般的热切。
纵然星河荡漾,有上千上万甚至是上亿的光芒围绕,可他们的眼中却唯有彼此。
仿佛在这一刻,世界都有了独特的意义,生命也随之而不同了起来。
初月在谢司云的温柔之下,终究是放松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倚靠在谢司云的身上,终是明白原来爱情是这般享受的事情,难怪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便是遍体鳞伤也要品尝个中滋味。
初月只觉得,时间已然停滞了。
就停滞在他们这样热烈的口勿之中,停滞在他们终于心意相通的彼此依赖之下。
直到呼吸都仿佛没有办法顺畅了,她终于轻轻推开了谢司云,恼红了脸地低了头:“你……你……我快不能呼吸了!”
“呵呵——”
谢司云的轻笑,就在初月的耳边。
如同往日一般,他伸手,抚了抚初月的脑袋:“月儿,我好开心。”
从前觉得粘腻的称呼,在此刻却越发温柔了起来。
初月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那个……我先说好啊。我不会谈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我会慢慢去学,若是有什么事做的让你不舒服了,你只管和我直说就是了。我能改就改,你可莫要突然就如齐铎那般,叫人摸不着头脑才是。”
“嗤——”
越看初月越可爱,谢司云到底是轻轻地捏了捏初月的脸蛋:“我不是阿铎,自不会叫你伤心。知道你是个笨的,却也不觉得你有做错什么。月儿,只求你多在乎我一些,我便心满意足了。”
啊呀呀,原来听情话,真的是可以让人心情舒畅啊!
初月站起身来,只觉得若是再听下去,自己就得流鼻血了才是:“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要说的都说清楚了。天儿都这么晚了,早些睡吧!”
说罢,她便率先下了这屋顶,留了谢司云一人坐在屋顶之上,对着满天星河痴痴傻笑。
似乎经历了这一场梦幻之后,他们二人就越发默契了。
初月其实原本是有些害怕的:她害怕有些事进行得太快,会让她不知所措。
谢司云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从不曾真正地逾矩。
这让初月有一种,他们是真真正正在谈恋爱的感觉。
直到——
在这灵墓岛待了整整一月之后,雨季已经过去。
盛夏彻底到来,岛上也越发湿-热了起来。
初月一早就被吵醒,是听到了外头泽贝的哭泣声。
她糟乱着头发,“砰砰”地用力敲打着初月的院门:“谢司云,你出来!你快出来啊!”
初月心头“咯噔”一声,叫醒了榻上睡眼惺忪的谢司云:“你的冤家来了!”
还未等他们出去开门,就听得泽贝已然惊扰到了周围的邻居,却越发歇斯底里了:“谢司云,你狼心狗肺!你占了我的身子又不愿给我名分!如今我是身怀有孕了,父亲却嫌我丢人将我赶出家门了!谢司云,你若是再不开门,我瞧着你的良心要如何过得去!”
身怀有孕?!
只这四个字,就足以如同一盆冰水一般,将初月那仅剩下的睡意泼了个干干净净!
她转头看向了谢司云,只瞧着谢司云的眼中也是错愕。
初月的第一反应是:她是相信谢司云的。但终究那一日下午,谢司云是在泽家睡了一整个下午。她信谢司云,旁人可未必相信!
果然,他们开了门,就听到有人已然在指指点点了:“小贝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怎地竟喜欢上了这么个登徒子?”
“哎呀,我瞧着谢家那二位也是恩爱得很,怕是误会吧?”
“误会?如何误会?!小贝能用她的清白,来陷害谢家的不成?”
“啧啧啧,我瞧着那谢司云和他父亲都是一路货色!旁的不好学,偏是对女人一骗一个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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